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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懒洋洋地卧在床上,像是在等待降旗服侍他一般。
降旗只好拿起饭碗,小心翼翼地试著喂食对方,没想到赤司竟然也接受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降旗简直是疲於奔命,明明隔天有研讨会,自己要上台报告,但往常向来体贴的赤司却一再地干扰他。
当他在书房里读书时,
赤司却来到了书房,
拉扯他的衣角,降旗猜了好一阵子之後才明白对方是要喝水,替他倒好温度适中的水,把赤司安置在客厅後,
降旗回到书房里,正要重新开始准备报告,就又立即听到了一声不小的声响,满怀著担忧的情绪跑到客厅一看,
才发现是杯子被打破了,
而赤司在一旁用几乎可以用无辜形容的眼神望著他,像猫咪一般舔了舔自己的手背,然後就转过身不再看降旗了。
虽然很可爱,虽然真的很可爱……但是在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无数次之後,就算是生性宽容的降旗,也不禁感到头痛起来。
「对不起,我错了。」降旗苦笑了一下,
跪坐在赤司面前,低声下气地道:「不会再提那件事了,
猫咪什麽的绝不会养,我只要有赤司君就足够了。」
对方沉默了半晌,就在降旗隐约感到有些绝望的同时,
就听到了赤司平稳的嗓音:「哦……你是认真的?」
「当然!」降旗赶紧抬起脸,没意识到自己究竟说出了怎麽样的甜言蜜语,「对我而言,不管是什麽人或什麽东西,都不会比赤司君更重要!」
再然後……赤司的神情终於稍微缓和下来了。
「这一整天,你觉得疲惫吗?」
降旗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只能无措地望著对方。
「如果要养育宠物,必须倾注更多的耐心与关爱,你觉得自己做得到吗?」
就算是迟钝如降旗,也知道这时候应该摇头。果然,在他用力摇头之後,
赤司的神情终於完全恢复成往常的模样,不带丝毫不悦,平静又隐约带著些微柔和。
「你为什麽想养宠物?」
「为什麽……」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降旗著实愣了一下,
「因为可爱、可以排解寂寞……之类的原因吧,我以为赤司君会喜欢。」
「你觉得猫咪比我可爱?」
降旗脑海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地道:「不不不、当然不是!」
「在我身边,你会有觉得寂寞的时候?」赤司紧接著质疑道。
「没有!」降旗有些慌张却近乎直率地回应,「在赤司君身边,
我一直都很幸福啊!」
赤司并没有接他的话,反而换了个话题:「你知道人类为什麽要养宠物吗?」
降旗老实地摇了摇头。
「除了觉得可爱还有人类容易感到寂寞的原因以外,
更多的还是想要有能够奉献出感情的对象,所以饲主才能容忍不听话的宠物,把宠物当成珍惜的宝物一样疼爱。」赤司语气平淡,
甚至有些意兴阑珊,「如果你拥有多到不得不给予别人的感情,
为什麽不留给自己的恋人。只有这点我无法接受。」
「但是,我的生活中除了赤司君以外,也还有别人不是吗?像是家人、朋友之类的……」降旗下意识地道。
「我没否认过这点,但那也已经是我容忍的极限了。」赤司转过头,并没有看著降旗,「觉得可怕吗?我也想成为你的家人或者朋友……即使我已经是你的恋人了,
但是那种感情上的渴求却没有减少……我是个比你想像中还要贪心的人啊。」一边这麽说著,背对著他的赤司发出了犹如苦笑一般的声音。
「别这麽说。」降旗感到心头一片酸涩,说不出究竟是什麽感情在酝酿,近乎冲动地从後头抱住了恋人,哑声道:「听到赤司君说出这些话,我很高兴。」
「……真的?」
「嗯。」降旗低声回应,带著轻微的笑意,「原来我是这麽地被渴求著,赤司君如此地需要著我,
这件事真是让人幸福到快要哭出来了。」
赤司没有说话,
只是转过身抱住了降旗,
把脸埋在对方的肩上,感受著彼此的温度。在这种情况下,言语已经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了。
(19)酒
在即将开始准备晚餐的时候,收到了来自降旗的邮件。邮件上,对方用万分抱歉的口吻解释著晚上要跟学校的同学一起用餐,所以会在稍晚的时间才回来。赤司对此并没有生气,只是望著邮件上多到不可思议的颜文字,
感到有点好笑。
这个人发的邮件就像他自己一样,总是满溢著许多情绪,即使只是这样看著邮件,就彷佛对方也在眼前一般,
双掌合十有点惶恐地向他道歉。
收起了手机,想著对方也不回来吃饭,
赤司便只准备了自己的晚餐。因为收到了通知,以为对方最多就是吃完晚餐过了不久就会回来,然而,
直到接近晚上十点,降旗都没有回来。
赤司并没有生气。
他并不是那种独占欲强烈的类型,时时刻刻以打电话查勤的方式束缚著恋人的事情也做不出来,
但是降旗既然都说了吃完晚餐就会回来,却还拖到了十点以後都还没出现,这点确实让他心中产生了些微不悦。
大约在十点半的时候,降旗终於回来了。
赤司注意到对方虚浮的脚步,以及虽然很淡却仍闻得出来的酒气,立刻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不仅是吃晚餐,
大概还喝了不少酒吧……所以才拖到这个时间才回来。
毕竟降旗也是成年人了,赤司并不打算进行说教之类的行为,然而,降旗多半是勉强支撑著才回到家里,一走进客厅就彷佛失去了行为能力一般,倒在了沙发上,
发出了含糊的声音。
赤司无可奈何地望著沙发上的醉鬼,最终仍然是到浴室里拧了条热毛巾,
替对方擦了擦脸。
「啊……啊咧?赤……赤司君……」男人口齿不清地道,
终於认出了他,「是赤司君……嘿嘿……」
居然还能笑出来,看来彷佛是因为一时的酒醉,对方往常行事谨慎近乎胆小的性格也都完全变了一个模样。赤司感到有些好笑,
扶住了男人的身躯,让对方在沙发上躺好。
然而,醉了的男人却还不愿消停,仍然叫著他:「赤司君……」
「怎麽了。」赤司极有耐性地问道。
「我爱你……」
用含糊的嗓音说完这句话後,降旗又傻呼呼地笑了起来,然後闭上了眼睛,
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大概是睡著了。
赤司微微一怔,摸了摸自己的脸,
似乎有些发烫,心中满溢著奇怪的情绪,酸酸甜甜的,让人完全无法忽略。没想到降旗也是醉了以後才会说出真心话的类型,赤司感到有些意外,
又有些「果然是这样」的感觉,虽然降旗经常大胆且直率地说出「喜欢」一类的言语,但对方性格中容易害羞的部份实际上仍然存在著。
真是……出乎意料的直球啊。
在因为那几个字而无法克制地心神动摇的同时,
自己就已经被三振了吧。
赤司叹了一口气,找出毯子替睡在沙发上的对方盖好,在浑身酒气的男人脸上吻了一下,近乎温柔地低声道:「晚安。」
隔天早上,降旗醒来时,就如赤司料想的一样,
露出了饱受宿醉所苦的难受神情。然而,在看到赤司走进客厅的同时,
降旗立刻慌慌张张地道:「对不起,昨天回来晚了,还喝醉了,
是不是给赤司君添了麻烦?真的很抱歉……」
「没有。」赤司平静地道。
「是吗?那就好……」对於他给出的答案,降旗似乎隐约松了口气,「从计程车上下来之後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幸好没有麻烦到赤司君。」
「光树,
我说过我喜欢你吗?」
彷佛被他突如其来的言语吓了一跳,降旗完全愣住了,过了一会才支支吾吾地开口:「我……那个、赤司君好像……没说过……」
即使是当初刚开始交往的时候,面对著降旗率直的那句「我喜欢你」,赤司也只是含蓄地回了一句「我也是」,再之後,
也几乎不曾用言语直接表明过自己的心意,
虽然彼此都明白对方的感情,但是有些事情果然还是必须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