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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砚大惊,慌忙隐住身形,随即便见大门开处,两个汉子已是急匆匆的奔出,略一辨识,便向着北山方向追去。
墨砚大气不敢出,只等那两个汉子跑出老远,方才远远辍着。不多时,便已看见前面赖七一声惊呼,随即撒腿便跑。边跑还边喊着“我不会说,我不会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口中喊着,脚下却是跑的飞快,眼瞅着已是跑至一处坡顶,后面一个汉子大急,猛地大喝一声,身子跃起,一下赶至赖七背后,手中一把单刀迎风一抖,已是刷的一声直直砍了下去。
墨砚离得甚远,看不真切。只闻赖七惨叫一声,整个人突然不见,却是掉落到坡底去了。那两个人站在高处向下张望,似是正在商议。墨砚心中砰砰乱跳,一颗心便似要蹦出嗓子眼来一般。心中转个念头,已是转身往那坡底处跑去。
他落在最后面,此时往坡底而跑却是最快捷的。只几息间已是跑到,分开乱树,果然听的前面一声呻吟。墨砚大喜,连忙奋力拨开遮挡的树枝,跑前几步,见赖七浑身是血的趴在那里,背上一道深深的大口子,正自往外不停的渗着鲜血。
墨砚不敢停留,知晓那两人定会下来察看。当下,奋力将赖七背起,所幸赖七亦是个子矮小,身体瘦弱,不然要想背起来那是绝无可能的。墨砚咬牙奋力向外跑着,累的几乎晕死,这才将赖七背了回来。那赖七回来后,早已因失血太多昏了过去,好在尚算幸运,没伤着要害,总算在郎中一番施救下,保住了一条小命。
众人听墨砚说完,俱皆长出一口气。这番话说来繁琐,料想当时情况,定是紧张万分。墨砚一个刚十四岁的少年,能做到这般地步,委实是大大的不易了。众人都是一阵赞扬,墨砚大是得意。自去后面与扣儿低低说笑。
小妹和漪月这才和众人商议起来,将第二日的事情仔细敲定,三鹰方才告辞而去,夜间自有众好汉,隐身暗处,保护郭府。小妹与漪月送走众人,并肩站在台阶前,月光下,二女罗裙飘飘,仙姿灵秀,满面的坚毅之色。明天,将是最重要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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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再次开堂
东方发白,天际的云朵隐现一抹儿绯红,随即便被镀上了一条金边。云气翻涌之际,如同波开浪分,一轮红日在云气的烘托下,蓦然跳出,将万丈金光瞬间遍撒大地。新的一天开始了。
各家店铺里,小二的呼喝吆卖声、客栈内驴嘶马叫声、各家各户的盆瓢相撞声、呼爹唤儿之音交相响起。嘈杂的各色声响中,成都城经过一夜的好睡,已是彻底醒了过来。
一天之计在于晨。在成都府街市坊里的人们忙于一天生计的时候,位于成都城内的郭府大宅,已是大开中门。两辆笼着青布曼的马车,在车夫的吆喝声中,缓缓的驶了出来。
随着马车出来,后面三个面色冷厉的汉子,和一个满面机灵的小厮相随。郭府管家老郭定正正在门口相送。第一辆马车中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定叔回去吧,速速安排一切,等我姐妹讯息。”说罢,自令车马而动。
老郭定高声应了,看着众人车马远去,这才轻叹一声,回身入内。待要关上大门之际,却听得东边街上,传来一阵急遽的马蹄声响。郭定心中疑惑,探头来看,只见远远一骑飞驰而来。
到得府前,马上骑士叱喝一声,那马立时“唏律律”一声长嘶,鬃毛乍起,前蹄腾空而起。落地后原地踏踏几步,随即硕大的马首轻摇,已是在府前立定。
那骑士一身红衣,年约三十上下。满面沉凝,面颊上汗珠低落。望着站在府门处发愣的郭定,便就马上抱拳道“敢问老丈,此处可是一杯不饮东家,肖遥肖二郎府上?”
郭定回了回神,连忙躬身道“回大官人,正是。”那人吁出一口气,道“那郭盛郭员外可在?某姓祝,乃郭员外旧识,特从东京赶至,还请通禀一声。”
郭定面上一苦,轻轻摇头道“大官人来的晚了,我家大郎被成都府抓了,被判秋后问斩,现正押在大狱之中,却是无法和大官人相见了。”
那汉子一愣,随即面上划过一丝怒意,沉声道“成都府因何抓人?郭员外犯了何事?”
郭定微微一叹,将郭盛夜探大牢之事说了。那汉子听的面色一变,沉吟一会儿又道“那此刻府上何人主事?还望求赐一见。”
郭定摇摇头道“我家两位姑娘正往府衙去了,已是寻到了那赖七,正要求府尊今日重申二郎一案。官人若是有事,可说与小老儿知道。等我家姑娘回来,自当转告。”
那汉子听说找到了赖七,眉梢一轩,想了想道“如此正好,多谢老丈,在下这便往府衙一看就是。”说罢,在马上抱拳一揖。口中叱喝一声,已是纵马而去。郭定愣了半响,疑惑的看了看那人离去的方向,这才摇着头进了府中,自去安排去了。
都府大门前,两辆马车停住。帘门一掀,扣儿已是先自下车,随即扶着小妹和漪月下来。二女均面带薄纱,将一张芙蓉玉面遮起。小妹抬头看看府衙那高大的朱门,又转头看看蜀中三鹰。卢天英微微点头,小妹心中一安,转头吩咐墨砚道“墨砚,前去敲鼓。”
墨砚应了一声,跑上台阶,将鼓槌取下,奋力敲了起来。“咚——咚——咚”的鼓音霎那间打破了周围的静默。众多百姓纷纷围聚过来,有认得墨砚的,不由惊呼道“啊,是肖员外家的墨砚。这么早来击鼓,定是那事儿有了眉目了。”
众人顿时一阵骚动,纷纷相议之间,围聚之人却是越来越多。咚咚鼓响声中,府衙大门大开,但见堂上两排衙役分列,知府杜公与和通判陆谦,并文书等人已是就坐。
杜公与眼望外间众人围聚,不由微微一簇眉头,抬手取过惊堂木一拍,沉声道“门外诸人休的喧哗!”众人一静,杜公与又道“外面何人击鼓,速速带了进来。”
一个衙役应了一声,转身跑出,不多时将小妹等人带进。上的堂来,几人俱皆跪倒,口称见礼。
杜公与凝目打量一番,方沉声问道“尔等有何冤情,竟敢来击鼓申诉。可有诉状?”小妹微微抬头,开口道“回禀府尊大人,民女等乃是嘉陵肖二郎家人。今已寻得投毒案凶犯赖七,特来请府尊大人重审此案。”
杜公与面色一动,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微一沉吟,点头让人去将肖遥带来。方道“那赖七现在何处?”小妹回道“便在外面车中等候,只等大人传唤。”
此言一出,堂上堂外都是一震,随即阵阵的议论声响起。人群中,一个青衣小帽的汉子,将毡帽低低的拉下,身子借着人群的遮掩,已是往那马车悄悄靠来。只是到了旁边,却猛见三个汉子面色冷厉的站在车前,不由一惊。左右看看,便往一边立定。
堂上杜公与又是一拍惊堂木,众人方自安静。只是才刚静下来,便见后边转出三人,当先一人,蓝衫飘飘,面含微笑,正是肖遥。身后两个衙役,面色紧张,紧紧随着。
人群中一阵骚动,不知谁先带头喊了一声“肖二哥!”,随即,“肖员外”“肖二郎”“肖善人”的叫声,已是一片的响起。肖遥含笑拱手,一一回礼。及至看到蜀中三鹰,不由哈哈一笑,抱拳道“累三位哥哥奔走,肖遥汗颜。哥哥们的恩义,肖二记下了。”
蜀中三鹰亦是面色激动,齐齐抱拳道“二哥何须客气。”肖遥点头,四人相视一笑。堂上杜公与面色阴沉,沉声道“还不将人犯带上!”
肖遥转头看了一眼,哂然一笑,对三鹰抱拳道“三位哥哥少侯,待小弟此事完结,再来叙话。”说罢,昂首而入。
进的大堂,眼见小妹和漪月,不由的一愣。小妹他自是一眼认出,只是旁边那个女子却又是何人?及至看到后面的扣儿和墨砚,才醒悟定是漪月。随即更是迷惑,不知为何漪月竟会在此。况且今日之事,怎么不见郭盛,而让她们两个女子出面。
心下虽是疑惑,但也知此时不是叙话之时。与堂上杜公与等人见礼完毕,自立于一旁。以目示墨砚,见墨砚满面喜色,向着自己轻轻点头,不由心中一松。
杜公与眼见肖遥依然不跪,心中忿怒。只是既有前事,也自不便在此上面纠缠。眼望着小妹和漪月二女只顾看着肖遥,轻哼一声道“你两个女子,可速使那赖七上堂。本府问明之后,自会让肖二郎回去。到时再去叙话不迟。”
小妹和漪月从见到肖遥进来,便是浑身轻抖,眼中耳中便全是他一人的影子。哪里还想到其他。正自痴痴凝望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