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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深情外。再无其他。肖遥始放下心来。聊到半夜。各自回房歇了。一夜无话。
第二日起来。索超早早已在外面相侯。肖遥暗思既有算让他暂时呆在这儿地想法。就当让他先自熟悉一番。当下将他打发至县衙。将县衙内地县丞、主簿等人尽数聚集。让他们协助索超处理日常事务。
那些人眼见一番大变,都是战战兢兢,不知自己将会落个什么下场。虽说那些个恶事都是田氏父子所为,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道理,却是每个人都知道的。此时听的肖遥安排,竟是没了再追究的意思,不由的即是意外又是感激。立时纷纷表示,决不负侯爷厚望,定当协助索将军处理好政务。
两边都是皆大欢喜,却直把个索超搞得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话说让索大将军冲锋陷阵,决敌于两军阵前,定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是面对着这么一堆文书,和乱七八糟的柴米油盐酱醋的,可比杀了他还难受。
只是定京侯爷即已发了话了,也只得耐着性子,逼迫自己跟着看下去。好歹过了四五天,索超已是将近崩溃了。任那些县丞啥的说什么,也是不再看了,撒腿就往外跑,去寻肖侯爷。话说侯爷欲要了索超性命,只消一句话就是,这般精神蹂躏,委实是受不了的。
等地寻到客栈,却被告知侯爷昨日已是带人回了京师,说是董平都头伤重,此地缺医少药的,甚是不便。索超顿那军士偷笑,才又道“侯爷临走之时说了,若是将军来问,定是烦恼政事,让将军可将政事尽数托付县丞和主簿,然后速速将此地情况报于官家,由官家安置官员前来接替,将军自可脱身了。”
索超这才转忧为喜,连夜派人递章进京,哲宗收到章子,微微叹息一声,知晓肖遥终是不肯于此时出仕,只得罢了,令派官员接了汤阴县。索超始得解脱。
此时,京师南郊竹园之内,观星楼后的一处客房里,董平正自昏昏沉沉的睡着。自当日管了那田庆的事儿后,他自是暗自小心。当晚便是田文定唤他前去之时,他也是贴身暗穿软甲,唯恐遭了算计。
只是当他见了田文定,田文定问起白天之事后,并没责难于他,反而赞他做的对。只是大骂儿子整日胡闹。董平虽是听闻田氏父子恶迹,但来的时日实在太短,尚未亲见田文定作恶,只道他定是为儿子所累,心下释然,反而劝慰了几句。
田文定趁机长吁短叹,哀叹儿子不争,言语间,隐隐有知己之感,让董平大生感念之心。及至田文定摆宴相邀之时,便去了戒心。哪知大祸由此开始。酒过三巡,再换过的酒水中,已是变作药酒,董平喝罢即昏了过去,等到再醒之时,已是身在大牢之内,缚刑架之上,眼望着眼前田庆的狞笑,董平方才如梦初醒。
破口大骂之余,直被那田庆折磨地死去活来,若不是第二日肖遥下手的快,一条铁铮铮的汉子,只怕就此葬送了。
被救出后,董平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只是意识中,总能感到有人不时来看望自己。隐约听到那人吩咐,不惜任何代价,都要将他治好,心中由是感激。只是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每次都是不能看清那恩公模样,让他大是遗憾。但恩公那语声却是牢牢记住了,只觉得似在什么地方听过,一时间却是记不起来。
他当日虽是为肖遥解了围,但他何等武艺,于当时情形一目了然。自是知道若是自己出现稍晚一会儿,怕是真正倒霉的不会是那位蓝衫人,而定然是那位田大少。他即身掌缉捕治安职责,对犯案闹事之人便有些抵触。眼见那日肖遥明明能稍作惩戒就撒手的,可却偏偏刻意去撩拨田庆,分明是想下辣手,故而,对肖遥印象委实不是太好,自也不会去刻意记住他的声音了。这才有了现在这种隐感熟悉,却又记不起来的情形。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几日,只是感觉不是被人浑身针灸,就是喂些极苦的药液,终是渐渐恢复了过来。
这日正自仰卧,耳中却听外面许久未听到的那个恩公声音响起“董都头这会儿怎么样了?我昨日方从端王那儿讨了一支极品山参,恰好自河北回来时,还特意带了一些血竭,你看可能有用?若是还不行,你只要说个名字,但能救得他性命,我便上天入地,定也给你寻来。”
董平心中大是感动,泪眼模糊之际,外面地对答已是听不真切了。只是最终听的外面一声叫道“当真?哈哈,好好,辛苦先生这许多日子,在下自有大礼相送就是。来来,我送先生出去。”
随着脚步声的远去,二人的说话已是不闻,只是那恩公的笑声甚是欢愉,想来定是听了自己大好的消息而致。董平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有仇必雪,有恩必报!方是大丈夫所为!此番恩情,自己这条命以后就给了恩公是了,倘若这一世报不了,下一世接着报就是了。打定主意,心中安定,不觉又是昏昏睡去。
第一百章:玉津楼上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模糊之间,只见眼前似有人影晃动,许是发觉自己醒来,不由一声惊呼,随即一双有力的臂膀将自己托起,另一手已是将一只碗盏送至嘴边。
董平心中暗叹,闭上双眼,就着那碗喝了,定定神,才又睁开眼睛。这次终是看清了,只是当他看清那人之时,却是不由的一怔。这人可不就是那个与田庆相斗的蓝衫人吗?原来这恩公却是他。若是论起来,自己这番罪的起源却也是此人了,这一时间,究竟是恩还是仇,实是让董平有些纠结。
只是不过片刻,便即猛省。就算没有这人的那事,以自己性子也早晚会有此大难。更何况自己当时身负职责,本就是分内之事,但恩公救护自己却是两可之间,若非大仁大义之人,又怎会为自己费偌大心力。
想及此处,已是挣扎起身,就于榻上跪倒,叩头道“董平叩谢恩公救命大恩!尚望恩公恕过董平当日不敬之罪。”
肖遥慌忙伸手扶起,连连摇头道“董兄说哪里话来,当日若非肖遥之故,董兄又何能遭此大祸,此俱为肖遥引起,此番能为董兄稍尽绵薄,肖遥心中方安。董兄这恩公两字,却是再也休提!”
董平听他直言相承,想及自己方才刹那间的想法,不由的大是惭愧。当下惭声道“恩公大度,董平惭愧!其实当日若非董平横加干预。由得恩公教训了那田庆,也不至有这般事情,董平自招祸端,如何能迁怪恩公身上。恩公不怪当日董平鲁莽,慨然施以援手,此恩实比天高。董平非不知好歹之辈,恩公不必隐瞒了。”
肖遥一鄂,不想当日竟是已被他看破。严加他满面羞愧,不由哈哈一笑,道“算了!此事不提也罢,你我皆男儿,自当凭性情而交。你也不要称我什么恩公,我听得也是别扭。我名肖遥,排行在二,若是愿意。你我日后兄弟相称就是。你若再有异议,那便是瞧我不起了。”
董平大是感动,嗫嚅了下,方才点头,颤声叫道“二哥!”肖遥大喜,连连拍他肩膀,满是欢喜地应了。
董平低头暗暗拭去泪水,忽的想起肖遥名字,心中不由一震。霍然抬头道“二哥,你。。。你可是。。。可是那竹园主人?”
肖遥大笑道“怎么,你此刻才知吗?正是为兄!”董平心中更是如同打翻五味瓶,竹园主人之名,此时早遍传于天下。倾其所有,义收流民,带动东京大富之家广为周济受灾之民,不知活了多少人性命。乡间多有供奉其长生牌位的。
更是惊才绝艳,明月楼头,白璧题诗。竟让苏大学士引为毕生知己。千里送兄,更是仁义无双。便是西北小种经略相公,亦是对其推崇备至。赠令结交。这等人物,可笑自己竟还将其误认为惹事生非之辈。当真是愧煞人也。
董平一时间实是有些不能自己。默然不语。肖遥只道他尚未恢复。身体疲乏。便起身笑道“兄弟刚刚醒来。身子太弱。待会儿先进些粥水。好好休养几日。等你大好之后。为兄定当陪你痛饮一番。”
说罢。又将他扶着躺下。自去安排下人送来吃食。董平心下温暖。暗感不已。肖遥出地院子。心情大好。
他当日离了汤阴。让人先将董平送回竹园。遍寻东京名医诊治。自己陪着小妹和漪月终是踏入河北之境。寻了一处青山玩了两天。这才急急而由地头大。原来他这位新鲜出炉地定京侯爷。方才封官儿。就搞出这么大一动作。竟连卫戍京师地禁卫司都让皇帝派了出去。这等殊荣。直让朝中各方势力大为震惊。都是将目光望向了竹园。
于是乎。每日里大小京官儿。送礼地。递牌子求见地。拉关系地。往来络绎不绝。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