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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遥哈哈笑道“田县令果然高明,这般故事都能讲出。董都头正气豪侠,你竟将他诬为匪类。你那儿子作恶多端,你竟敢说是良人。田大人、田县令、田文定!你可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纵百般遮盖,欲要一手遮天,却也是痴人说梦!你以为昨晚行凶之人已是尽数死了,正所谓死无对证是吧?嘿嘿,不幸地很,偏偏有一人尚还活着,早已尽招供,你与你那恶子,纵凶杀人,多次害死人命无数,如今铁证如山,估计此时,怕是刑部的回文也快到了,你若有胆,自可等等看。”
田文定听的肖遥一番话,不由的面色大变,满头大汗之际,噗通坐回椅中。半响,忽的站起,嘶声指着肖遥叫道“你胡说!你这刁民,诬蔑朝廷命官,构陷好人!该当斩首!左右,还不与我拿下他!”说着,双目已是血红,随手将桌上令签已是拔出,洒出一地。
众衙役眼见县尊大人暴走,哪敢不听,齐齐轰应一声,各挺手中水火棍,就往前来。肖遥面含冷笑,卓然不惧。旁边燕青,却是突地俯身,自靴筒中拔出一支亮闪闪的精钢物件,双手只微微一动,已是瞬间合成一把小驽。
单手自怀中一探,拿出手时,已是五支森寒地弩箭置于槽中,指着围来的众衙役。这弩,正是肖遥为他量身而作的连环精钢折驽,一驽五矢,强劲的钢丝绞轮之下,力能穿透寸许铁板,霸道无比。
众人眼见那弩箭指来,都是面色大变,纷纷躲避。田文定和那师爷亦是浑身抖颤,抱头躲在柱子后面。县衙大堂内一阵大乱。
外面众百姓看的大是兴奋,齐声鼓噪,正自骚乱之际,却见都头雷鹏带着数十个声中已是冲入大堂,将田文定挡在中间。
田文定心中大安,立时嘶声大叫道“拿下他!拿下他!拿下那个刁民,死活不论!”他话声方落,却听屏风后大叫一声“那两个小娘子要活的!休要伤了!”随着话声,那恶少田庆已是蹦了出来。
他方才一直躲在后面偷听,待得见了老子方寸大乱,又被燕青用弩指住,心中寒气儿大冒,哪里敢出一口大气儿。直到这会儿雷鹏带人围住,听的老爹要杀人,唯恐伤了那两个美娇娘,这才不管不顾的跳出来大叫。
众人眼见这般景象,不由的都是摇头不已。田文定亦是老脸通红,大声喝骂。门外百姓眼见此情此景,不由地都是愤怒,齐齐往衙中冲来。肖遥伸手将二女和扣儿扯到自己身边,靠墙而立,自己挡于前面,巍然不动。燕青额头见汗,却见人群中突然冲出五条大汉,两个起落已是落于肖遥等人身前,将肖遥等人护住,回身大喝道“尔等大胆,此乃圣上亲封定京侯爷,何人敢大胆冲撞,杀无赦!”
众衙役闻听,顿时一愣,脚步不由一顿。后面田文定和那师爷都是身子一颤,顿时面色一白。那师爷眼珠儿一转,凑到田文定耳边低语几句,田文定先是一犹豫,随即面现狠色,嘶声叫道“假的!不要听他们胡说!将他们给本官直接毙了,万事有本官担着,上!都跟本官上!”
众衙役一时间分不清状况,推推搡搡间,只是将肖遥几人围住,却无人敢上前冒犯。后面田氏父子俱皆大急,方待要再加把劲儿,许下好处。却听得衙门外一阵的马蹄声响起。
马挂銮铃之音大作,衙外众百姓齐齐向两边躲开,但见一骑马如同风驰电掣,瞬间已是奔至衙前,马上骑士金盔金甲赤罗袍,手中一杆蘸金宣花斧。豹头环眼,红面虬髯,到了衙前,那马却不稍停,径直冲入大堂,张口大喝道“何人敢动?斩!”
此人虽只单人独骑,但一股子凛冽狂暴的气息,如同浪潮一般涌出,浑身透出的杀气,隐隐竟带着一股血腥味儿。手中大斧一横之际,众衙役不由的都是心胆俱裂,忙不迭的纷纷后退。
但见那人冷目扫了众人一眼,翻身下马,将手中大斧往地上“咚”的一杵,那堂上地面俱是坚硬的青石铺就,却被他如同插豆腐一般,直接插入半尺。
随即甲叶哗哗作响之际,大步走到肖遥面前,单膝跪倒,宏声叫道“末将京都禁卫司正牌,索超叩见定京侯爷!奉圣上旨意,特来卫护侯爷。”
众衙役听闻索超之言,顿时大哗,纷纷弃了手中棍棒,田氏父子和那师爷已是面如死灰,全身如同没了骨头,软软瘫倒地上。
肖遥面含微笑,伸手扶起索超,心中暗赞。原来这便是索超,好一个急先锋,果是威猛无比。当下温言道“有劳将军奔波了,肖遥不胜感激。”
索超起身道“侯爷仁义无双,末将早听闻大名,能为侯爷效力,超之大幸也。何来辛劳。圣上得了侯爷所报,大是震怒,特遣末将亲率五百骑军前来。末将恐侯爷这边事急,故而先自一人赶到。后续兵马即刻就到,俱听侯爷调遣。”
肖遥心中苦笑,知道哲宗这是有意向自己示恩。只是此刻已然如此,也只得向京都方向,躬身谢恩。
第九十九章:董平归心
此时小小县衙外面,已是围满了百姓,严加这田氏父子已是完蛋,都是欢呼不已,更有百姓哭天抢地的向里扑来,大骂田氏父子,并哀告侯爷做主。
肖遥令燕青将苦主一一带过一边,细细问了,从那师爷案子上,取过纸笔细细记下。正自忙乱,地面已是微微震动起来,一阵闷雷般的声音远远传来。索超大喜,道“侯爷,咱的军马到了。”说话间,外面众马齐嘶,叱喝声中,大队骑士已是将县衙团团围住。
堂内此时众衙役早已跪满一地,簌簌而抖,不知所措。那都头雷鹏,跪在当场,想及肖遥曾说过的两个很好,一时间,已是肝胆俱裂,脑中一片空白。
肖遥饬令众军,先将田氏父子、师爷和雷鹏拿下。自往大堂案后而坐,燕青、索超抱臂侍立于后。端王府禁卫则立于堂下听用。小妹和漪月自有军士相护,先自送回客栈安置,仔细保护起来。
肖遥冷冷看了眼堂下软成一团的田氏父子几人,哼了一声,下令众百姓依次上堂,控诉其罪。
众百姓大哭,纷纷诉说,一桩桩一件件,说来沥心泣血,令人发指。肖遥听的目中寒芒频闪,面色越来越沉。索超却是环眼圆睁,猛拽自己胡子,呼吸急促。两个时辰,众百姓方才一一画押完毕,相扶而出。田氏父子这会儿哪还有半丝力气狡辩,死样活气的颓然画了押,连同师爷和都头雷鹏一并被带了下去。
肖遥又使人去牢里将董平提出,军士去后,不多时返回,叉手禀道“侯爷,董都头受刑太重,早已昏迷,移动不得。”
肖遥强忍心中杀机。令人寻郎中为董平医治,严令若是救不得董平性命,定不轻饶。军士领命下去,自去寻那倒霉的郎中去了。
肖遥令军士封存县衙府库,查抄田文定家产,登记造册。连同汤阴县众百姓诉状,田氏父子等人供词,一同呈送京师,报于哲宗。
这边拉着索超。仍往客栈来坐。二人走在街上,但有百姓见着,俱是满面感激,跪地称颂。肖遥心酸,连连行礼。
到得客栈,让店家备下酒席,请索超坐了,一同进食。索超大是感动,这位侯爷果然仁义。名不虚传。以侯爷之尊,竟与自己一个小小正牌手同桌而坐,毫无架子。比之京里那些个显贵,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二人酒到杯干。索超本是个粗豪性子。开始尚有些拘束。几杯下肚后。已是全然放开。听地肖遥妙语如珠。慷慨豪侠。心中直是佩服地五体思若是日后侯爷有事。定当以死效命。
吃地半响。肖遥方才问道“索将军此番前来。官家可有其他吩咐?这汤阴县既是已将县令拿下。却让何人来接
索超一呆。想了想摇头道“圣上并无吩咐。只说让末将来此听从侯爷吩咐就是。”肖遥皱眉。暗暗揣摩哲宗意思。只是怎么也是猜测不透。只得作罢。暗思既是将消息报了哲宗。且看他如何安排就是。自己在此稍待几日。等地董平伤好。若是再无旨意来此。大可把索超放在此处。自己该干嘛还干嘛去。哲宗既无明旨。自也说不出什么来。
心下打定主意。不再多问。只管与索超劝酒。一席酒吃到月上中天。方才散了。索超已是大醉。口口声声道是肖遥日后但有吩咐。必万死不辞云云。肖遥大喜。连连应着。乃使军士将其扶回房中歇了。自己却往后面来寻小妹和漪月。
二女今日跟着担惊受怕半天。怎么也要安抚一番。只是见了二女之后。却见二女笑语晏晏。殊无半点惊色。眼眸往来之际。除了无尽地深情外。再无其他。肖遥始放下心来。聊到半夜。各自回房歇了。一夜无话。
第二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