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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楚留香心中百味参杂,自有一番难以言诉的愁苦之感悠然升起……若不是他太大意,只顾着追那诡秘的黑衣人影,事情又怎会如此?
没想到最终居然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纵然悠铭尚且来路不明,但他的确是真心拿他当朋友的,如今因为自己的一丝错误,竟累的朋友重伤至此,这让楚留香实在是再也温和不起来!
张了张口,他想说些什么,但他终究还是一个字都未曾说出来,倒是手上的人蓦然抬头,突兀的一把抓住楚留香的手臂,有红紫的血液顺着他的唇角无法控制的涌出,但他竟好若仿若无感,只是瞧了楚留香一眼:
“石、石观音——”
楚留香见此,他只是一把将无名拦腰抱起,即是无奈,也是忧心:
“都如此境况了,你还是莫要说话!”
说罢,直接伸手在无名的几处大穴上一点而过,以防毒素继续蔓延,并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城内赶去……他并不会医,所以,倘若再不给眼前之人治疗,楚留香实在担心悠铭会不会就此命丧黄泉!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望着他几乎转瞬就逝的背影,有一方人影静静的自房中走出,却不是彼岸又是谁?
只是此时的他看起来亦是狼狈非常,身上破了好些个大洞尚且不提,衣服上也净是尘土,简直就像是与人如市井小民般狠狠打斗过一番的样子,他本是清秀白皙的脸上也有了不少的淤痕,只是他的神色却很是平静从容。随后突兀的开口:
“宿主,您已触动隐藏任务,主线任务被迫改动,请您尽快做出准备。——”
楚留香抱着无名回到城里的时候,夜市已阑珊。虽说他已经一路尽力加快速度,又以内力护着怀中人的心脉了,但逐渐越加冰凉的体温与早已昏过去的人,实在不能不让他越加心急如焚,纵然此时,他又是疲乏,又是饥饿,但楚留香却仍是还是先径直奔向快意堂——
在一转弯处,突听身后蹄声骤响,一人轻叱自身后传来:
“闪开!”
楚留香身子刚避开,已有一匹马自他身旁疾驰冲过。
只见马上之人戴着一顶黑色的斗篷,正迎风飞舞着,露出里面火红色的缎子,人马急驰而过间,险些将楚留香撞倒。
若是平时,楚留香自是毫不动怒的,反而会失声赞道:
“好神骏的马。”
对于马,和对女人一样,楚留香总是有着特殊的鉴赏力,有时他瞧见好马,甚至比瞧见美女还要愉快得多。 只是此刻实在是时机不对,所以他仅仅只是一眼瞥过,便继续朝着快意堂赶去了——
☆、第25章
还没有到快意堂的时候,楚留香就又就见了那匹马,它站在快意堂门口的灯笼下,正不住昂首嘶鸣着。
因这时还未到子夜,所以此时本来应是快意堂赌局最热闹的时候,但奇怪的是,今日屋里虽然灯火通明,却是鸦雀无声的。
所以楚留香暗中皱了皱眉,他直接腾出一只手,掀开门帘便快速的掠了进去。远远的还未到大堂,便喊道:
“冷兄!兄弟请你帮忙——”
话未说完,他人已入了大堂,却只见几十个赌客竟全都贴墙站着,一个个都已面无血色,却很是诡异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什么声响!
而那些平日有如燕子般穿梭来去的婢女们,也正站着静静发抖。 保镖大汉,此刻亦是已然全躺在地上,几十双眼睛,此时竟全部都在呆呆地看着那之前见过的穿黑斗篷的马上之人。
因为他此时正笔直的站在赌桌前,背对着门,所以楚留香只能看见他手里那根黑得发亮的氏鞭,看不见他的面目,不过却能望见冷秋魂的脸。
彼时,冷秋魂的脸上亦是无丝毫血色,他的目光中又是惊慌,又是恐惧,正在死死的盯着那神秘的黑斗篷人。
厅堂中静得没有一丝声音,气氛紧张得令人战栗,沉闷得令人窒息,正如箭在弦上,暴风雨将临。却是丝毫没有人留意到楚留香走进来,顾不得其他,楚留香只好又大喊道:
“冷兄,救命!”
霎时间,屋内的目光全都忽然投向了他,那黑斗篷人也不例外,楚留香这才发现……他竟是个少年!
在黑斗篷里,他露出一身黑色的紧身衣,黑腰带,黑马靴,黑色的小牛皮手套,就连手里紧握着的长鞭也是黑色的,整个人只有那一张脸是苍白的,苍白得可怕。
从侧面望过去,他的鼻梁削直,薄薄的嘴唇紧闭着,眉梢上扬,漆黑的眉毛下是一双深沉的眼睛,深沉得瞧不见底。
可以说…… 这张脸几乎是完美,完美道几乎找不出丝毫缺陷,但就是这种奇异的“完美”,让楚留香下意识的感觉到哪里不对。
只是,奈何此时他没有什么别的心情,除了只一门心思的想救人,实在对其他的没兴趣,所以他很是紧张的顾不得人多,只是对冷秋魂道:
“快!冷兄瞧瞧我这堂弟,他如今如何了?”
见此,冷秋魂赫然一惊,好似回过神来的立即上前走了两步,却不想那黑衣少年突然‘啪’的一声甩出长鞭冷冷的道:
“你还未与我赌!”
冷秋魂便盯着少年,似乎正在考虑着答复,那黑衣少年也不着急,只是冷冷的回望着他,楚留香抿了下唇:
“人在这里,何时不能赌?若再慢一步,只怕在下手中这条人命就要没啦!”
听此,冷秋魂亦是终于缓缓对那少年道:
“阁下既然要赌,在下自当奉陪,但在下此刻尚有要事,不知可否推迟几日?”
那少年仅仅只是冷冷的一皱眉:
“莫非你这兄弟的事就是要事,我这事便可随意推迟?你可是瞧不起我?!”
听此,楚留香顿时有了些许的怒气,——
先是这少年的马差点撞到他,现在后又在此多番阻拦,而悠铭的伤势已然耽搁不短的一段时间了,这让他纵然是再好的脾气,却也有些些许的冷声道:
“人命关天!阁下你——”
那少年只是冷冷的截声道:
“干我何事?!”
见此,冷秋魂连忙站出来对黑衣少年道:
“如此,不知阁下的高姓大名,阁下想必不至于吝不见告吧”
那少年只是答:
“我没有名字。”
他的声音有些冷漠、尖锐、短促,和中原一点红颇为相似,却又有些不同——
事实上,两个的语声都是有些像刀,只不过一点红的刀已生锈,而这少年的却是吹毛断发之利刃;一点红的语声凄厉阴森,这少年的却是暴躁急促。
听罢,冷秋魂微一皱眉:
“阁下既不愿将大名相告,只怕……”
楚留香正欲再度开口,却突然发现手臂中的人动了动,连低下头,对上的就是一双如死水般的纯黑眸子,同时只听得两个冰凌凌的字:
“松手!”
猛的一征,楚留香便当真将无名放在地上,扶住他微微踉跄额身子:
“你无碍?”
无名只是顿了顿,淡淡的回答:
“无碍。”
事实上,无名先前虽然看似凄惨非常,但对于他来说,这种程度的伤……还真是不太放在心上,之前之所以会毫无反击之力,也只不过是因为……那倒空一击是直接凝聚了他全身内力的,所以才会耗尽气力后,落入了那般窘迫的境地。
更何况,对于刺客来说,受伤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每个刺客的自愈力都很好。因此,无名虽然看似满身鲜血,但其实那多数只是只是外伤,经过那么老长一段时间,都早已经自己止住了。
真正让他有些忧心的,倒还是他身上中的’希梦’之毒,虽然诚然因为身体受过指定的训练,一般的毒对于刺客来说,几乎都是无效的,但却根本不代表他们就可以百毒不侵,更何况希梦虽说是慢性毒药,但它的药性却是极为猛烈的,向来都是组织中用来逼供的手法之一……至于解药?刺客从不会在带着毒药的同时,身上还带着其解药,所以,无名可以确定,彼岸的身上是绝不可能带有解药的!而若自己配?那更不可能,谁知道彼岸是不是在其中增添了些许的其他物质?若配错一步,结果定然毒上加毒,此举或许危险,无名自是想也不曾去想的。
而此时,那黑衣少年可不管无名醒来不醒来,他只是接着冷秋魂的话道:
“只怕怎样”
冷秋魂看了一眼楚留香和无名,似是眉头微展,这才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