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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红莲兴奋异常,眼睛里差点冒出火来。
手指如电,噼里啪啦地打了小梨十数个耳光,打得她面部红肿,几乎已不像个人。
小梨的叫声起初很响,后来便越来越微弱。
只是这越发微弱的声音,反而更加的震人心扉。
王怜花眉头紧皱,似已按捺不住,朝前跨了一步。
轻轻撩开了小半只衣袖。
若是一个沈浪不够,加上一个王怜花,是否还有打不倒的人物?。
这个问题的答案,林红莲不知道,巫行云也同样不知道。
他只有加快手中的攻势。
沈浪此时已似完全抵挡不住,一步退步步退,竟然露出了前胸大片空门。
巫行云心中大喜,一锥正中刺出,直取沈浪胸口。
锥为钝器,沉重无比,若是刺中,定然翻搅血肉,残酷无比。
沈浪的脚步都已经这样滞缓,此时如何避得开去?。
。
只听“当”的一声,方才仿佛已被打散了的剑光突然暴起,直如电闪!。
伴随清越龙吟之声,穿越重重锥影。
没有任何阻挠,没有任何停留,势如破竹,一击即中。
血光四溅,胜负已分,高下立判。
“剑长于锥,正面相击,剑必胜。”
沈浪轻轻地说了这样一句话,来宣告结束。
只见他气定神闲,哪有任何虚弱之态。
巫行云口中冒出汩汩鲜血,怨毒的目光盯着他看了很久。
“你没有中蛊。”
沈浪微笑道:“我没有。”
巫行云转眼又看向蓝岚。
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蓝岚便全身颤抖,声音也发抖:“族长……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是这样……”
王怜花毫不留情地笑道:“巫兄,现在质问蓝小倌,也没有什么用。你还是先告诉我,如何用断情花解蛊,省得……受皮肉之苦。”
巫行云狂笑道:“沈兄既然没有中蛊,那看来真的是王公子中的蛊。小梨姑娘既然与蛊无关,看来有关的人,其实是这位秀才兄弟?”
蓝岚“呀”了一声,死死地盯住了徐常秀。徐常秀哪里还管有谁看他,只苦苦哀求王怜花道:“王……王公子,现在是不是可以救小梨?”
王怜花笑道:“那要等巫兄先告诉我,断情花之事,否则岂不做了几日的白工?”
巫行云摇头道:“我告诉了你,岂不是非死不可?我为什么要说。”
王怜花冷冷一笑,只见他手掌一转,手中便多了几根闪亮的银针,一针便往巫行云脑后风池穴扎下。
巫行云顿时面部抽搐,双眼瞪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呼呼地抽气。
王怜花笑道:“巫兄,刑求逼供之事本是在下所长,你是铁定熬不过一定会说,现时下何必多受些苦呢?”
巫行云尽管神情已经扭曲,却还是闭紧了嘴唇。
王怜花啧啧有声道:“巫兄真是人中豪杰。”
又是一针,扎入了百会穴。
一边还笑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晕过去的。”
巫行云的整个人都已开始发抖。
虽然没有说话,口中却已遏止不住地发出凄惨的低叫。
此时,徐常秀却突然冲了上来,紧紧抓住了王怜花的手臂。
“王公子,求求你,先去救小梨吧,求求你!”
王怜花伸手将他推开,没好气地道:“做相公的不救自家娘子,要别的男人救,是何道理?”
徐常秀顿时就呆住了。
嗫嚅着嘴唇,始终只会说一句话。
“你说过会救她……你说过会救她……”
泪水糊满了他的脸颊,使这个男人的脸,脆弱得简直可鄙。
王怜花十二分不屑地笑道:“那好吧,我快一点。”
迅速将巫行云头上两根银针拔出,在他头上各处大穴迅速戳刺,挑起一声又一声凄惨的叫声,简直就像野兽负伤时的吼声。
收手,将手中双针对准了他的双眼。
“巫兄,若是眼睛瞎了,耳朵聋了,手脚断了,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巫行云半晌才从突然停止的刺激中回过神来,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好吧,我说。”
“断情花在雷山圣地,在下私邸之内。花期约在七八月,入夜方开,开时不过一刻钟,过了此时便又合为花苞。需在它盛放之时摘下,立刻生食其蕊,便能解蛊。”
王怜花收了针笑道:“早说多好。”
眉眼一动,那手上银针,竟然又飞快地朝巫行云颈部刺下!。
只听得“叮”的一声,暗影一闪,那两枚银针竟从王怜花手中弹了开去。
沈浪沉声道:“王公子,你这是做甚?”
打飞王怜花手中银针之事物,却是由他发出的。
王怜花挑了眼一笑,答道:“夜长梦多,早杀早好!”
听了这话,徐常秀突然倒下。
有武功和没武功的人,倒下的速度都不会差多少。
他扑在地上,抓起了蓝岚方才丢在地上的匕首。
还没来得及把那匕首举起来,就被王怜花点住了穴道。
王怜花笑道:“秀才,你想用自己来威胁我?”
徐常秀瞪大了双目,死死地看着王怜花。
沈浪吼道:“怜花,既已知道断情花的秘密,就依原先所说,用他把小梨姑娘换回来!”
王怜花冷笑道:“杀了巫行云,再杀林家母女,一样可以把她带回来!届时就算她死了,又有什么相干?”
林红莲母女听了这话,惊恐无比,下意识地将小梨抓得更紧了些,却不料手上用劲极大,在小梨颈上留下了深深的勒痕。
沈浪不理他,只道:“林女侠,你若是愿意,我们可以再换一次。”
林红莲狂笑道:“换了难道你能保证不杀我们?”
沈浪淡淡地道:“你别无选择。”又对王怜花道,“王公子,你接着小梨姑娘。”
王怜花阴沉着脸,转身对着林红莲。
林红莲恨恨地将小梨拎起,隔空丢了过来,王怜花伸手接过。
沈浪也将巫行云推出,被林镜花一把抓住。
王怜花道:“现在总可以杀他们了罢。”
他说道“杀”这个字的时候,语气里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雀跃之意。
沈浪沉声道:“你应该先救小梨姑娘。”
口气里已满是严肃责备之意。
王怜花淡淡地道:“不好意思,她没救了。沈大侠,我们换亏了。”
沈浪的脸顿时白了。
就算都是脸色发白,也有真假。
徐常秀此时听了这话,却不哭,也不叫,只是轻轻地道:“能不能让我再看看她?”
沈浪收剑,从王怜花手中接过小梨,送到徐常秀身前。
小梨此时哪里还有人形,面上肿地发青,额上鲜血已凝成乌紫的血块,颈上掐痕触目惊心。
竭力睁开肿胀地可怕的双眼,看着徐常秀。
她想伸手去抚摸他的脸,如何又抬得起手来。
更何况,她手上,还有一个几乎流尽鲜血的伤口。
所有的力气,只能用来挣扎着说出四个字。
“少爷,回家。”
家?。
哪里还有家?。
姑苏城里,桃花坞中,粉墙黛瓦的徐家小宅,难道不是已经湮灭在她亲手燃起的大火之下?也许在刘独秀将儿子和典籍全都交托给她的那一刻,这个娇柔可爱的姑苏小女子,便已注定死于武林烽烟。
恩仇如飞刀,总是例不虚发。
小梨闭上眼睛,垂下了头。即使是这样一个看似天真浑然的女子,在她死去的一瞬间,心中也应该有恨、有不甘、有惋惜,会有许多许多未完的遗憾。但她死后的脸庞,却惟余痛苦消逝后的平静。
也许死后,魂便能沿着来路归家?。
远处枝头,有花坠落。
天上地下,寂寞无垠。
。
良久,徐常秀才轻轻地道:“也许你们方才早一点去救她,她便不会死。”
没有人回答他。
于是他重又嘶吼道:“沈浪,沈大侠,你分明答应过我,要竭尽所能地救她!”
沈浪说不出话来。
王怜花冷然道:“他已经赢得够快。”
徐常秀却置若罔闻,直盯着沈浪,道:“你是否可以解开我的穴道,让我摸摸她。”
他眼里有一种能融化木石的热切。
沈浪看着他的眼睛,却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现在不行。”
然后,将小梨的身体轻轻放在地上,重新拔出了他的剑。
对准了不远处的巫行云和林红莲。
王怜花无声地笑了一下,问蓝岚:“蓝岚,你要不要上?”
蓝岚的脸,就像在七月的夏夜,突然被冻僵。
巫行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