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邪瞬间就理解了,闷油瓶刚才亲上来的动作,不是因为要跟他说话,而是他本来就准备亲上来。他原先就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此刻更加不敢了。他害怕自己跟闷油瓶掉下去,但是更害怕闷油瓶一个人掉下去。即使是半空里天气寒冷也无法阻挡他的脸部温度升高,他不知道闷油瓶是怎么想的,但是他的心里是觉得有点别扭的。虽然……他本质上不是非常拒绝这份亲昵。
原因真是太容易猜了,吴邪原本以为闷油瓶看到照片后不辞而别,打得是再也不见的念头。当他在心里的到这个猜测后痛彻心扉,如今闷油瓶又回来了,虽然他回来以后做的第一件事让吴邪非常不悦,但是比起当时的悲痛,跟闷油瓶接吻更容易接受一点。
反正都是大男人嘛……吴邪想,说不定闷油瓶这段时间去了什么非常开放的地方,那儿人的见面礼都是接吻呢?
他轻而易举的撬开吴邪的牙关,舌头迅速钻进去,找到了吴邪的舌头,两人纠缠在一起。吴邪明摆的是不乐意,他不断的躲避,闷油瓶这个人,无论是身手,又或者是舌头,都非常灵活。吴邪躲避不过,心想你不就是要亲吗,亲完赶紧了事,他们悬在半空呢,掉下去不是闹着玩的。
他不反抗了,虽然也没有迎合,口腔里满是闷油瓶清冽而熟悉的气息,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让他迅速安心。他跟闷油瓶缠在一起,呼吸交叠,气促的吞咽。吴邪渐渐有点喘不过气来,他轻轻拍了拍闷油瓶的肩膀,示意他放开。闷油瓶含住吴邪的舌头,轻轻咬了咬,放开他的嘴唇。即使在漆黑的夜里,他也能清楚的看到吴邪的嘴唇上面泛着的水光,这都是他们刚才留下来的痕迹。闷油瓶很满意。
吴邪问他:“小哥,咱们现在怎么办?”
闷油瓶仔仔细细的往下放看了一会:“你踩着我的腿,先抓住石块,稳住你自己。”吴邪一听,连忙照做。没了吴邪的体重,闷油瓶的动作的确灵巧了许多,他抓住旁边依旧还是绿色的藤蔓迅速滑下去,吴邪目送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周围是一片寂静。
闷油瓶的体温随风散去,吴邪抓着石块,攀附在崖壁上,他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怀疑刚才的种种都是自己的错觉。闷油瓶根本就没有出现在这里过,这些都不过是他不小心坠下悬崖产生的幻觉而已。
他这份迟疑没有持续太久,闷油瓶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吴邪,跳下来。”
草,你他妈开什么玩笑!
吴邪只能根据闷油瓶声音传来的方向推测出他现在在哪个方位,他触目都是黑色,祁连的荒山中没有任何人类涉足的痕迹,当然也不可能有什么灯光。今天夜里乌云补天,甚至连星星都是稀稀落落的几颗,吴邪什么都看不到,包括树木的阴影。
即使伸手不见五指,他在这个时候也早已没了别的选择。他紧紧咬了咬牙,低低地叫了一声:“小哥?”对方的声音传过来,带着稳定人心的笃定与抚平波澜的淡定:“吴邪,下来。”吴邪眼睛一闭,做了个深呼吸,从上方跳了下去。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吴邪几乎在这一个都想笑了。他感觉此情此景,就好像是他准备跟闷油瓶私奔一样,在漆黑夜幕的掩盖下,吴小三爷与哑巴张爪子拉着爪子一起从崖上跳下去,身影迅速遁形。
日他奶奶的,他想,我要是残了,闷油瓶必须照顾我一辈子。
闷油瓶准确的把吴邪接住了,他们抱了个满怀,闷油瓶抱着他转了几个圈,缓解掉从高空跳下带来的冲击力,然后顺势倒在地上。吴邪趴在他身上,缓了一会,听着闷油瓶急促的心跳,缓缓的骂了一声:“你叫我出来,就不能用一个正常一点的方法吗?”
闷油瓶说:“不是我叫你出来的。”
吴邪一怔:“镜子上的号码不是你留的?”闷油瓶沉默了一下,才说:“‘回去’这张字条是我留的,但是号码不是我留的。”吴邪问:“谁留的号码?”
闷油瓶:“我不知道。”
吴邪从他身上爬起来:“小哥,你不应该让我回去。不对,应该是你来这里的时候,就应该给我说一声的。我在心里一直把把你当朋友,虽然你有可能觉得我配不上……”他看了一眼闷油瓶所在的方向,“好吧,我的确是不够格,我知道我的身手不好,我会拖后腿,我会碍事,有时候还得让你们照顾分心。但是小哥,我至少在某些方面可以帮你一点。你看,你帮了我那么多,你替我保住了蛇眉铜鱼,冲着这一点,我也要跟你说一声谢谢。你可以帮我,同时,也可以把你的事情告诉我。”
闷油瓶叹气:“你该回去。”
吴邪说:“更何况我这次来这里不仅只有你的事。小哥,蛇眉铜鱼指示藏宝图就在这里,我觉得这些都有联系,你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完成这么多事,我们应该在一起。你觉得呢?”
闷油瓶静默了一下,他的手在黑暗中紧紧握拳,嘴唇无压抑的上扬:“你说的对,我们是应该在一起。”吴邪没把这句话往深处想,他认为这是闷油瓶同意了他的想法:“那小哥,咱们下一步怎么办?胖子和潘子还在上面,你出去这几天有没有找到什么?”
闷油瓶起来,坐到吴邪旁边:“我看到了那张照片,吴邪,你应该告诉我的。”吴邪语塞:“对不起,小哥。”
“你那天走了以后,黑瞎子来找我了。他告诉我,你从地下室里一共带出来两样东西,一样是笔记本,还有一样是照片。我只看到了笔记,没看到照片。我在你房间找了一会,最后找到了它。那张照片是二十年前的老照片了吧。”
吴邪点头:“嗯。”
“我不知道照片上的是谁,但是我可以确定,吴邪,照片上的人不是我。我没有失忆过,我很清楚的记得我小时候的事,虽然我不喜欢提,但这不代表我以前的事都跟云烟一样的模糊不清,相反,我的记忆非常清楚。我记得我第一次用刀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动枪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完成任务是什么时候……”他仔细的观察吴邪的表情,发现他只有认真倾听,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或者是憎恶,又或者是恐惧,才继续讲下去,“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黑瞎子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脱离家庭独立门户是什么时候,我记得我中弹是什么时候,我记得我被陈皮阿四救是什么时候,我还记得,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
闷油瓶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急促,吴邪一怔,他还没会过意来,闷油瓶已经握住了他的肩膀,抱着他,跟他说:“我是一个孤儿,我找不到与这个世界的任何联系。除了你,吴邪,除了你身边,没有什么地方是我喜欢停留的地方。”
吴邪听得毛骨悚然。如果他是一个女孩,听到闷油瓶这样的真情告白,肯定已经哭倒在他怀里并且说:“我也是。”但是他是个男的,并且,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直男,他对此从来没有怀疑过。昨天夜里黑瞎子那样对待他够他喝一壶的了,闷油瓶最开始的亲吻他刻意忽略这里面的深意,虽然他是非常担忧闷油瓶,担心与他分离,与他后会无期,但是他认为,这是正常的,是出于对兄弟的关心。
如今闷油瓶丝毫不给他回避躲藏的机会,在这个略微潮湿的,冰寒的山洞里,黑魆魆的,周围悄无人声,他直接向吴邪吐露自己的心迹,吴邪完全不知所措:“……那个,小哥,你放心,我们永远都会是朋友的,你放心。”
闷油瓶眼里不知闪过了什么意味的光芒,他的气息缓缓地逼近吴邪的脸庞:“吴邪,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嗯?”
最后一声“嗯?”,直接让吴邪的汗毛倒立,他僵着脖子,一动不动,好像下一秒就要永远石化一样。他在黑暗中听到了闷油瓶低低地一声笑,非但没有产生“太好了他笑了看来他在跟我开玩笑”的想法,反而心里大呼一声:“呜呼哀哉!”
对方温柔的含住他的嘴唇,浅浅的啜吻,清冽的气息与他的想纠缠:“吴邪,张嘴。嗯?张嘴。”他的舌头粘腻的舔着他的唇瓣,就是不进去,他这是在逼迫吴邪主动的接纳他,同意他。
吴邪不敢动,僵在那里,对方说的次数太多了,他也是个男人,被这么对待怎么可能没有火气,就算对方是闷油瓶,他可以忍受闷油瓶的一两次逼迫,不可能永远允许他为所欲为,年轻人一时意气用事是怎么也不可能忍下来的。
反正现在是安全的山洞里,不怕闷油瓶会突然掉下去,他狠劲推了一把闷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