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慑服了在场众人的心,而他的表演才刚刚开始。。。。。。
而那五个幸存者则已经心胆俱裂,其中四人更是驻马不前,可是剩下的那位却被怒火冲散了心中的恐惧,咬牙切齿道,“狗贼杀我三哥,我徐小乙与你不共戴天!”。语毕他用力一夹马背,单人单骑冲了上去,而王德则难得出现了一点赞赏之色。这名年轻人在六人中排行老六,武艺也差不多垫底,几个大哥担心他有失,更确切地说,是担心被王德利用六弟落单的机会对他们各个击破,连忙策马跟了上来。
王德见到对方一拥而上,不但没有丝毫地紧张,反而呵呵一笑,那神情实在是像极了憨厚亲切的农民伯伯。可是王德转眼之间,脸上的祥和之气就化作了凶戾之色,不过他虽然故技重施,跨上了老六的马背,却并没有立即对其下杀手,却紧紧钳制住他的双手,不知道他意欲何为,而老六的战马则由于负重大增,累得直喘粗气。
“不要!”,老六突然明白了王德的打算,目疵俱裂地叫道。可是王德的眼中却透出了残酷的杀意,在他的操纵下,老六的长戟一下子将老大的脖子切断,斗大的头颅立刻滚到了地上,伴随着一大滩深红色的污血。老六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依稀可见的目光中尽是不甘和悔恨。接下来,由于老六精神崩溃,王德对这个傀儡已经越用越顺手,“自相残杀”之下,兄弟六人已经只剩下两人了,而那位老五已经完全丧失了抵抗的勇气,掉转马头,就想冲出山门,可是王德岂会让他如意?
只见王德大喝一声,将已经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老六奋力掷向老五,而老五由于心智已然混乱,反应慢了半拍,被他的六弟砸倒在地,而王德所骑的那匹骏马却因为受力太大而口吐白沫地瘫倒在了地上。
这一撞的力量着实不轻,兄弟二人立刻筋断骨折、动弹不得,老六昏迷过去倒反而是种解脱,而仍旧清醒的老五却不想放弃生存的最后希望,“你耍赖,不是说好你不用兵器的吗?”
“你耳朵背气了吧,洒家说的是不带兵器,可不是不用兵器!”,王德冷笑道,“看你们兄弟感情这么深厚,就让你们死在一起吧!”。话音刚落,王德手中的长矛一抖,将兄弟二人串在一起,没过一会便都没了声息。这时王德已经恢复了他农民伯伯般憨厚亲切的笑容,“可还有不服的?洒家还没过够瘾呢!”
看到眼前残酷而血腥的一幕,那些平素杀人不眨眼的江湖大豪们个个噤若寒蝉,即使是那些原本对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的家伙也没一个敢站出来向王德挑战。他们都看出来了,刚才看似惨烈的战斗对王德而言,只不过是一次热身运动而已,他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这也很正常,现在正是战乱之世,勇力绝伦之人要么发迹于军中,要么崛起于江湖,默默无闻而被埋没的少之又少,以他们这些放到天下来看不值一提的“高手”们,来对抗即使一直被低估却仍然挤进超一流猛将行列的王德,实在是太惹人发笑了。
而这时赵训也回过神来,上前一步赞道,“将军真乃是本朝的尉迟敬德啊!”。可赵训的心中却许久不能平静,现在他终于明白“王夜叉”这个绰号的来历了,可不只是因为他的勇武过人而已。历来形容武将的勇武,都只说用猛兽或是古时名将来比喻,而“夜叉”所喻指的是残忍和凶戾啊!在赵训看来,王德有着明显的两面性,在平时他和善亲切得如同邻家大伯,可一旦动怒,便如同魔王降世一样地可怕。而在战斗中的王德,与其勇猛难当相比,敌人更在意的是他恐怖的形象和令人望而生畏的气魄,因为他不仅是要杀死敌人,还会令他们死得痛苦万分。
虽然对王德生出了几分忌惮之心,但是赵训还是很高兴,毕竟现在王德是他最大的助力和依靠,王德越强,对他下面要做的大事就越有利。不过,赵训也注意到了,王德这人不但勇力绝伦,而且粗中有细,甚至还很会演戏和玩心理战,即使考虑到他不会做人这个缺陷,此前也不应该如此默默无名。赵训的看法是,如果王德不是运气差到没边,那就一定还有严重的缺陷,只不过现在还没暴露出来罢了。
第四百三十四章 缺 陷
既然王德已经控制住局面,赵训也不会客气,毫不迟疑地坐到了领导者的位置上,而一个松散的反金义军联盟也由此诞生。不过赵训是明白人,知道那些匪首盗魁只是一时被吓住而已,过上一段时间就大有可能反悔。而且这些家伙的据点分散而隐蔽,若是他们回去后躲在山里不出来,你叫赵训怎么办?更别说其中还有一些是马匪,他们根本就没有固定的据点,找起来就更麻烦了。
但是,赵训也不能一直将他们留在山上,且不说夜长梦多,狼嗥山并不是太大的山头,财力有限,这些头目自然待遇不能太差,这吃喝拉撒的开销才几天时间就已经让赵训有些不堪重负了。于是,赵训灵机一动,决定采用赵抗当初用过的“投名状”制度。
“本王远道而来,对这一带的情况并不怎么熟悉,至于金军的屯兵屯粮之处更是一无所知。诸位头领大都是世居此地的英雄豪杰,不知哪位愿意赐教一二?”,赵训在酒席上抱拳问道。
这些表面上被留下好好款待,实则被软禁在山上的头领们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心情,于是纷纷借酒消愁,这酒一多舌头就大,赵训的问题刚一出口,大家就抢着回答。没过多久,赵训就对附近方圆几百里的情况了若指掌了,而且还有意外的惊喜。
离狼嗥山一百五十多里处居然有一处金国群牧监的马场,虽然只是小型的,比不上那些饲养数十万匹甚至百万匹的大型马场,但也足以令赵训惊喜不已。他这次冒险离开梁山泊开辟新的根据地,主要就是为了建立起一支精锐能战的骑兵,这下好了,马匹送上门了。
虽然在座的大部分人都不敢真的与金军为敌,但在王德恶狠狠的眼神面前,他们也只能无奈地表示愿意接受赵训的调遣。而当天下午,从清风寨赶来的一千五百多喽罗来到了狼嗥山下,这下赵训的心才彻底踏实下来,那些家伙就算想闹出什么乱子也不可能了。王德看起来练兵很有一套,他的喽罗大多身强体壮,个个武艺娴熟,一个能打别的山寨的喽罗四五个,赵训不由对王德更加信赖。
由于王德曾为大将,再加上见他练兵上也颇有才能,赵训便大胆放权,将这帮强行捏合到一起的乌合之众全部交给王德指挥,结果还没到第二天,赵训就后悔了。。。。。。
原来,王德虽然擅长练兵,不过只是练“兵”,而不是练“军”。他带出的兵单兵战斗力非常强,一个能顶几个来用,可是一旦配合起来就完蛋了。由于王德思虑简单,对那些复杂的金鼓旗帜等指挥方法只是粗通皮毛,除了击鼓是进军、鸣金是退兵以外,他就啥都不知道了。在这种情况下,王德破天荒地亲自指挥(以前在刘光世和张浚手下,都另有他人指挥军队,他只负责带兵冲阵。)一万多人,很快就头大如斗,结果庞大的队伍乱成一团。其中甚至还有个别头领乘着这个机会偷跑了,赵训气得几欲吐血,只好撤掉王德的指挥权,将统筹分配的工作交给他带下梁山泊的那些人。赵训之所以没有亲自指挥,一来是威望不足以服众,二来他现在也没有指挥上万人的大兵团的能力,三来这支半调子军队成分极其复杂,管理难度大得吓人,而拆细分开管理的话,难度则要小得多。赵训本来还担心王德闹意见,可没想到他虽然也做过高官,但始终是个爽快人,并没有什么委屈。因为他王德确实做得不好,换下他是应该的,看到王德不但对撤换他的决定心服口服,还不辞辛苦跑去督促士兵练习武艺,赵训得出了“这是个老实人”的结论,不禁对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些脸红。赵训后来也想到,王德要不是老实人,当初怎么会念着刘光世的一点恩义,而死心塌地地为那个废柴公子哥效力那么多年?
由于军队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又大都为步兵,行军速度实在太慢,王德立刻找到了赵训。他虽然是老实人,可是战争经验之丰富却是赵训远不能及的,他当即指出,以大军目前这一天几十里的速度,等到他们赶到马场的时候,金军的援军估计早就等在那了,搞不好还会被他们打次伏击。
赵训虽然也有同感,可王德提出的解决方案却令他冷汗直冒,王德竟然想只带着十八骑突袭马场。赵训刚要摇头表示拒绝,但看到王德自信的眼神,他不由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