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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音乐跳了两三圈,手冢似乎终于意识到他找了个什么麻烦的舞伴。
“我不会跳啦。”我歉意地看着被我踩得留下鲜亮鞋印的崭新皮鞋,然后继续歉意地看看这双皮鞋的主人。
“我教你。”手冢还是固执得不肯退却,他低声念着节拍,一点点引导我。
迷人的嗓音跟着快快慢的节拍,一点点流淌过我心间。
大手握小手,小手拉大手。
掌心渐渐沁出汗,脑门也渐渐发热。
只是原本踉跄的舞步也渐渐熟练起来,我小心地偷看一眼手冢。
没有表情。
嗯,没有表情就是一个好兆头。
最后一轮舞曲结束。
外面的人声渐渐小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鸟儿归巢的扑扇翅膀声。
我们停止脚步,双双站立在林间。
风,细密地吹,光,温柔地亮。
然后他慢慢放手,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我拘谨地背着手,左手握右手,慢慢开口,“那,我回家了。”
“嗯。”
我转身,松开双手。双脚近乎欢快地踏实大地,我走向我的方向。
而他,也会不回头地走向专属他的方向。
只是,意想不到的附赠从身后悄然传来,“再见。”
我停住,转身,回首。心里绽放一朵花儿,然后变成一个笑容和一句再见。
只是那一刹那,有一片枯黄的叶子刚巧飞落,遮挡住他的表情。
所以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彼时的他,是否有过朴素的笑颜。
回家的路上,爸爸和妈妈坐在一起。
我当然是很想乖乖地没有当电灯泡啦,可惜失败了。
而且爸爸的声音实在太大,我想不听到也很难,尤其是当他发问的对象是我的时候。
“阿星啊,爸爸今天跳得不错吧。”
“嘛,凑合吧。”不能给他表扬太多不然他一定会高兴过头的。
“阿星啊,爸爸当年可是大学里面的Dancing King哟。”
“胡说什么啊,信。”妈妈拧一把爸爸的嘴,“再说一次啊。”
“其实,是你妈是Dancing Queen。”爸爸立刻改嘴,利索得不打草稿。
“我看你再胡说。”妈妈瞪一眼爸爸,然后笑着看我,“不过当年我和你爸就是在舞会上认识的。那时的信,一个傻小子。”说着妈妈就笑起来,但是很甜蜜的样子。
“是啊。”爸爸开始挤眉弄眼,拼命想逗我笑。
“当时你爸还不害臊地说了一句。”
“哇,你还记着。”爸爸忽然高声打断妈妈的话,一脸紧张。
“当然记着。”妈妈竟然有几许得意地抬头微笑,然后她凑近我低声耳语。
我的心便被那温暖的潮水洗礼。
那应该是世界上,比巧克力还要甜蜜比葡萄酒还要醉人一百倍的话了。
时间不等人,星期天终于还是来了。
呃,我睡觉的几个小时去哪里了?我思考没有见到小虎的时间去哪里了?我不用担心立海大的时间去哪里了?我登台前最后一个小时去哪里了?
怎么就那么快呢。
我坐在后台的休息室,托着下巴等开幕。
爸爸应该早就准备好DV进入临战状态了,唉~。不知道丸井有没有成功转移立海大众人的视线啊,唉~。小虎怎么没有来呢,还是说我没有看见,唉~。手冢今天应该不会来了吧,要是看见我能不能认出来呢,唉~。
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脑门心忽然就被人猛地弹了一下,又狠又准。
我疼得哗啦一声站起来,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还差点踩到王子戏服的披风直接跌倒。
“你在做什……你,你是,你是,迹部?”
在我面前的人,不,我不太确定他,或者她,是不是地球人。
一顶小巧的宝石王冠搭配一头绚烂的金色卷发,那长长的拖地A字裙与繁复的蕾丝花边,还有那双白色丝织手套和闪亮亮的银质胸针,最要命的是为什么眼睛是蓝色的啊啊啊啊啊啊!
可是,这样一套标准的公主装,穿在迹部身上……挺适合的嘛。
比我想像中荷叶边泡泡裙好多了。
化妆没有那么浓,但是香水味依然。
我定了定神,看看已经将我鄙视到底的迹部,“你的眼睛?”
“隐形眼镜。”迹部皱皱眉,依然保持斜视我的造型。
居高临下的目光,不怒而威的气势,举手投足的力度,这哪里是公主的代言人吗?
我忽然对自己的演技有了莫名的信心。
“马上就登台了还发呆。”迹部瞪我一眼,“无可救药。”
“知道啦。”我收回心神,理理披风,“反正你先出场。”
“哼。”迹部再看我一眼,然后走向舞台边。
远远地,我听见泷召唤演员的声音。
报幕开始了吧。
随着灯光的打亮,舞台剧开始了。
先出场的是向日和凤扮演的皇后和国王。
我躲在后面悄悄观看。嗯嗯,凤帅气的国王装引来台下一片惊声尖叫,不过隐约也有男生在为向日的皇后装吹口哨呢。真是不乖的小孩。
虽然我,也觉得向日的女装很可爱啦。
接下来差不多就是小公主的诞生,然后就是三个魔女的登场。
哈哈,穴户的长发披下来真的满像女生的,免去化妆师的烦恼了呢。日吉的表情太严肃了啊,至少也笑一笑啊。但是只要有慈郎在,严肃的气氛就会一扫而空。好可爱的小魔女呀。
现在,她们正在分别赐予公主祝福。
嗯,按照剧情,第二个魔女许愿后,忍足那个坏心魔女就该出来了吧。
我小心地窥视着,在一阵雾气中,他出现了。
桦地的魔物造型,就不用我多看了。他平日的存在就是一种造型的极限。
可是,忍足他……
黝黑的长发,裹住身体的一袭黑衣,还有手中的黑色魔杖。真是从头到尾黑到底啊。
服装就不说了,那妖媚的眼神,那邪气的动作,那狡猾的语气,那恶质的态度,简直就是活灵活现的魔女转世啊。
正在我被忍足从内心到外在的演技震撼时,迹部忽然就不知从哪里冒来踹我一脚。
“笨蛋,待会就该你了。”
“不是你先装尸体的嘛。”
“……。”
“嘿嘿。”
没错,在迹部被纺织机刺伤后扮演尸体,不,是睡美人的时候,王子的出场也该来了。
可惜没机会见到迹部倒下的一幕,因为我已经被剧务人员拉到一边做最后的准备。
紧张的感觉,心跳的加速,一浪一浪袭来。
我慢慢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本大爷就勉强让你保护一次。
不知为什么,耳边忽然闪过迹部的声音。
那天的时光,被按下重播键,光亮回放。
同时倒带的还有更多的回忆,那些如烟往事,那些似水流年。
一点一点,拼出一座小小的积木城堡。
我在城内,他在城外。
会有门开的一天吗?
如果我说那次舞台剧是一次十分成功的表演,那么我在撒谎骗人。但如果要我说那是一次失败透顶的演出,却又完全不是那个味道。
事实上,直到王子吻醒公主那幕,我们所有人的表现可谓完美无缺。
问题不是出在我身上,自然也不可能是迹部。
最糟糕的噩梦其实早已启动,从泷宣读旁白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乱套了。
当我走到沉睡公主的身边时,按剧本这时泷解释完王子准备按照预言吻醒公主就算了。
当然,那个吻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只是演戏而已。
我只需要埋头,迹部假装醒来就完事,最后泷念完台词就万事大吉我们就收工下班。
我看着迹部,难得看到他温顺闭眼又无害的模样。
咳咳,这个只是表象,表象。
我要四大皆空,阿门万岁。
我埋头,独属他的香水味,淡淡飘来。
我定一定神,正要降低海拔高度时,泷却没有按照预定计划说出该说的那句话。
他说,“这时,坏心魔女忽然再次出现了。”
魔女?魔女!这个镜头哪里来什么魔女啊。泷你这个家伙是怎么了?之前改剧本就算了,现在是公演是公演啊。想整人也别这时候出手啊!
一时之间,我呆立在原地,迹部也躺在花丛中眯着眼,似乎有火发不出的样子。台下的观众也是一片哑然,灯光音乐也全部停止了。
这时,救场的忍足出现了。
虽然我很想用光芒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