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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长又重又拉不住,啊啊啊啊啊啊,真是要急疯掉了。
我看着镜子中哭丧着脸还披头散发的自己。
乐极生悲,乐极生悲啊。
此时此刻,镜子中的某样东西忽然发生了变化。
我的心猛然停顿。
门开了。
一个人走了进来。
他看到了衣冠不整的我,我从镜子中看到他的脸,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一时静谧无语。
然后,我听到门被带上的声音,还有轻轻的反锁声。
心,猛然又是一惊。
想要转过去说些什么,可是脚却偏偏动弹不得。
人要倒霉喝口凉水也塞牙,可为什么我连换衣服也要遇到迹部景吾呢?
“嗯哪?连和服都穿不来?”还是傲慢无礼的声音,微甜的气息从背后传来。
“要笑就笑好了。”我索性赌气不看他继续和腰带奋斗。
“不愧是笨蛋。”他的声音更近了一点,嘲弄的口气也更多一分。
“是是是,您就是伟大的无上的尊贵的万能的部长大人。喔,不对,是公主殿下。”我故意把重音放在公主上面,果然再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但是他却把手送了过来。
“傻瓜。”
我僵硬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说话,更不敢出大气。
我看着镜子,镜子中的他,正在,正在,帮我系那个该死的要命的又长又麻烦的腰带。
灵巧的手,活动的手指,认真的表情,属于他的一切,一点一点逼迫我,溺水在深邃的海洋中。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还有不断飘来的香气味,都是颤抖的音符,无声旋转于其中。
那片碧蓝海洋的名字,叫做暧昧。
“转过来。”迹部扳住我肩膀,不可抗拒的力道让我转身,然后他上下扫视我一眼,甩给我那朵用丝带编成的花,“自己别好。”
我没有说话,乖乖地听话别好,然后抬头等待他老人家的下一步指示。
迹部又看了看我,忽然就笑了,好像看到了很有趣的小丑表演。
“头发。”
我看看镜子,呃,头发乱得像鸡窝。
我匆匆抓过镜子旁边台上的梳子,毛毛躁躁地梳起来。
可是还没梳两下,梳子就被他一把抢过。
“你在刷牛毛吗?”
他又是一把将我推到镜子前,很有专业水平地看了看镜子中的我,然后将头发全部理到脑后,最后再一点一点慢慢梳理。
他的手指擦过头皮的一瞬,我的脸颊开始发烫,但却不疼。
我没有再看镜子,不敢看镜子中的我,也不敢直视他。
很温暖的,很贴心的晶莹泡泡,在心底慢慢升起,充溢了胸口。
“好了。”他退后两步。我从胸腔吐出一口气,微甜。
呃,嗯,现在,嗯,应该把头发扎起来。
算了,假发刚才出来的时候已经取下来了,现在就不用扎了啊。
正在我停手虐待头发的时候,迹部却又再一次发问,“喂,你不是把头发扎起来的?”
我愣了一愣,忽然明白。
我最早来冰帝的时候,确实是把头发扎在两边的。但是最近渐渐懒得扎头发,所以早上只是梳好就来学校了。
“现在不了。”我理理留海,看看自己的衣服。正装完毕。
只是当我再一次抬头,却发现迹部来到我面前。
他的手滑过我耳边的碎发,头发一丝一丝滑落,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缓慢回放。
“以后也别扎了,就这样。”
呃,好像他以前就用强的扯过我的发带呢。
只是,当发丝全然滑落下,我的心忽然开启秋天的门。
曾经,也有一个人,抚过我的发,说过一句话。
一个那么重的誓言,重得让时间停顿一秒,然后含着热泪继续前行,永不忘记。
手冢他,有否遵守我和他的约定呢?
“喂。”迹部略微提高腔调的声音打断我的回忆。
“啊?”我看迹部一眼,下意识地觉得他的语气变得莫名的不爽。
我再看他一眼,却看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好像,要说些什么。
但是他终究选择了另外的方式来表达。
“本大爷要换衣服了。还是说,你想偷窥?”迹部的高傲眼神如出一辙。现在的他,又是平日那个骄傲到唯我独尊的他。
很好,这样我也可以潇洒地没有负罪感地离开。
原本还想向他道谢呢,现在看来,免了!
我刷地关上门,哐啷一声响中我偏偏还听到他嘲讽意味十足的结束语。
“记得关门,傻瓜。”
我气鼓鼓地走出部活室,这才发现门口还站着桦地。
呃,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我都把桦地视为背景图像自动忽略掉了。现在看到单独的桦地还真不习惯啊。
谁叫他除了迹部谁都不理呢。平日又不说话,每次一说话又都是wushiwushi的。作为地球人,和他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迹部那家伙,到底是怎么驯养桦地的啊?
我小心翼翼地绕过桦地,终于松一口气。
现在,该回那边了。
可是,我又有点不想回去了呢。
刚才受到的惊吓现在一想又有点缓不过气来。
前后反差强烈的迹部,真是不可思议。
那个会帮我系腰带梳头发的家伙,真的是迹部景吾吗?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我疑惑地捏捏脸,“好疼。”
“怎么了,星星?”慈郎再一次选择了从树上倒吊着出现的方法。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捏了把慈郎的脸。
“疼!”慈郎哗地从树上跳下来,原地乱蹦。
“看来是现实了。”我愣愣地看着慈郎,脑子慢慢清醒。
虽然迹部本质上是一个高傲自信又完美的人,但是这也并不排除他有间歇性神经发作导致的温柔综合症。
唉,我不该把他的好心当作驴肝肺的,至少也要当作花肥掩埋起来。
不要想那么多,白河星。真的,不能想太多。
所谓温柔,不过是你最致命的毒药。
见血封喉。
“星星,我有事情差点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情?”
“文太他们今天来不了了。”
“好,……好,好,好可惜。”
“就是啊。”慈郎嘟着嘴,有些低落地垂着头。
就在这时,慈郎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这是,机器猫的主题曲铃声吗?不愧是慈郎呢。
“你好。啊,是文太啊。”慈郎立刻飞快地和文太嘀咕起来。
我并不是有意要听的,慈郎不但没有回避而且声音极响,我看就算我走远二十米也可以听见。
嗯,嗯,嗯,好,今天来不了。万岁,诸神慈悲,阿门。
可是,等等,什么,什么,明天会来?!
明天?明天!
明天不就是那该死的舞台剧表演吗?
就以慈郎和丸井的关系,立海大他们不发现舞台剧的事情才有鬼呢。
事到如今死到临头,我还是害怕了。
我害怕见到他们的脸,害怕他们发现我的不告而别,害怕他们发现我回去过却没有找他们的事实。
我害怕,看见他们失望,受伤,或者任何一丝一毫负面的表情。
我只是害怕,真正地,失去他们。
所以,才不给予任何伤害的机会。
我只有一次勇气,告诉他们那些往事。
也许是沉浸在平和的秋日中太久,也许是无法舍弃现在的灿烂阳光,也许是害怕因为过去失去现在的所有,现在的我,一想到有可能再次见到被我选择放手的他们,又变得懦弱,胆怯,退缩。那个夏天的故事,已经死在夏天的终点线。
我的勇气,也早已过了保质期。
“对了,星星要不要和文太说说话呢?”
“……要。”我伸手接过手机,耳边传来熟悉却稍有变声的腔调。
“丸井?”
“白!啊,不,没什么,白色棉花糖真好吃,但是最近又出了草莓味的,什么时候我们去吃吧。”
我一边听着丸井的独角戏,一边听着彼端的人声越来越小。
内心酸楚,无法言明。
“喂,是白河吗?”
“嗯。”
“哇,好久没听到白河的声音了呢。”手机那边的丸井开始絮絮叨叨,但是谁都听得出来他很高兴。
“嗯,丸井,你们明天要来冰帝吗?”
“嗯。”丸井的声音稍微低了些,“但是,”
“听我说,丸井。”我匆匆打断丸井的话,告诉他,我不希望他们发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