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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和服,墨蓝底,粉樱花,腰带是近乎透明的粉白,配一朵大大的丝绢珍珠花。袖口宽大且长,樱花图案在袖边淡淡垂落。长发被藕色带松松系住,耳边却还有两缕细细垂下。
呃,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真不习惯。
“喂,你们。”
我回头,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们早把门打开,而门口就站满了我们班的学生。
目瞪口呆的他们,还有越来越不自然的我,面面相觑。
“你们,给我回去工作!马上就要开场了!”
“啊啊啊啊,不行啊啊啊,辉夜姬怎么可以这么暴力地说话呢,要温柔,温柔啊。”说话的女生是疯狂迷恋COS的女孩子,她今天换上了相当罗莉风格的裙子,还佩戴粉红猫耳一对。她一把扑到我面前,她胸前的铃铛响个不停,“我就知道白河演公主是最适合的了。呜呜呜呜,我做梦也在想啊。但是请一定要温柔啊啊啊啊,人家心目中的辉夜姬是最最最温柔可人的啊啊啊啊。”
“那请问,我要怎么温柔?”我从牙齿缝里一个一个音节卡出来的句子,对她的杀伤力依然为零。
“嗯,说话时不要发出声音就好。”她一脸微笑地回答,然后迅速离开。
“喔……呃?”
于是我就被那群忘恩负义的家伙当作展示品摆在场馆最显眼处,就差旁边写一个“危险品,禁止靠近”或者什么“熊出没注意”再或者“爱护花草,人人有责”之类的牌子。
我到底要在这里笑不露齿到什么时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当作展品长达一小时后,我终于被他们请回了体育馆一角的休息室。
刚一进去我就听到几个人的对话:
“哇噻,刚才好多人问辉夜姬是谁呢。”
“不愧是白河班长,就靠卖她的相片我们就已经大赚一笔了。”
“没错。而且从刚才到现在,人气暴涨。其他班的学生都来凑热闹了。”
“嘻嘻,看来这次我们班稳拿第一名。”
“如果可以让白河化装成洋装娃娃,不知道效果会不会更好呢。”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你们在讨论什么啊?”
“什么都没有!”被我的问话吓了一跳但是却连草稿都不打就直接统一口径回答的他们,真是,超级让人无语。
我回敬他们一个安静驱逐的眼神,然后世界真的安静了。
“白河君?”
当我一个人在休息室歇气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几许窘迫的声音。
“……你是,凤君?”
我看着出现在我面前的实体大型犬,惊讶得合不拢嘴。
凤很难为情地摸摸头,但是却很勉强地够着了耳朵。
超,超,超,超可爱到暴啊啊啊啊啊啊!
毛绒绒的雪白色套装,从爪子到耳朵无不蓬蓬松松,看上去就软绵绵又温暖。最配的还是凤的动作,无辜又自然,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可以把小狗演得如此活灵活现。
这是谁出的主意,我要奖励她两个棒棒糖!
“白,白河君,今天,今天,很,很,很漂亮。”凤结结巴巴地说完了话,然后就再次不自觉地表演出超可爱的小动作。
“凤君今天超可爱呢。”我并没有很注意凤说的话,注意力完全被他的毛皮套装吸引了。
好软啊,不知道抱一抱的手感会不会很舒服呢?
心动不如行动。
在心里已经将凤归到小狗范围的我,上前试探性地拉拉凤的手。
“白河君?!”
“好舒服啊。”滑溜溜的毛,舒服又不刺手,而且好软,好软。
“凤君。”
“什,什么?”
“我可不可以抱一下你?”
“……!”凤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天崩地裂来形容了,那是一种见到活生生的恐龙奔跑在火山喷发前的表情,比外星人降临地球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呃,不行吗?”我不自觉走向无理撒娇的范畴。
只是因为太想抱抱,看上去就温暖的感觉。
凤像是豁出去,他如面对刑场的烈士一般壮烈地点点头,我就像饿虎扑食,不对,刽子手般,更不对,应该是只许久不见嫩草的兔子般扑过去蹭蹭蹭蹭。
嗯,阔别已久的触感,好舒服。
我把脸埋在毛绒中,只觉像是回到了过去。
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尤其是对于盲人来说。
一只导盲犬,便是陷入黑暗的他们的唯一光明。
那时的我,依稀是一位老人的孙女,或者是她的邻居吗?
曾几何时,淡薄的记忆中,有一只小小的狗,伸出过小小的舌头,舔过我受伤的手。
抱紧它,毛绒绒的感觉便唤醒了治愈的甜味。
我轻轻松开凤,有些歉意地笑笑。
平日的我,都把记忆小心收藏。因为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我,有时还是会无法抗拒地想起,一些逝去的往事。
被味道唤醒,被触觉唤醒,被画面唤醒,被声音唤醒,被温度唤醒,被心,再一次叫醒。
“嗯,嗯,对了。”凤恢复正常后忽然想起什么差点叫起来,“对了,向日前辈让我来找白河君。因为明天演出的服装已经到位了,现在让我们过去试试。”
“……”
“怎么了,白河君?不舒服吗?”
“不,我胃痛。”
“咦啊?!那不得了了,怎么办怎么怎么办?”
“不,一想到换衣服,我就胃痛。”
“……啊?”
于是当日校园在文化祭第一天上午就出现极其壮观的一幕,一名身着和服的少女领着一只狗大模大样地走过路过,路人皆叹为观止。
不用怀疑,那个女的就是我,至于小狗是谁,不用我再多说了。
“星星~”刚一来到网球部,慈郎就迎面扑来,好熟悉的招式。
“……白河桑?”忍足的腔调极其耐人琢磨,但他的下一句就欠扁到不用怀疑,“原来你穿女装也很可爱?”
那个见鬼的问号是哪里来的?难道我不是女生吗?说得就跟我平时不是女的一样。
“哇。”向日忽然吹了声口哨,吓得我一个激灵。
“向日前辈,不要跟忍足学坏了。”我瞪着向日,他却只是瞥一眼忍足,“我帮他吹的。”
这个东西,也可以随便代吹的吗?
我再看看四周,穴户从头到脚打量我一番然后就只是轻轻地挑挑眉毛,好像在感叹我终于有点女人样。而日吉则更加过分,看了一眼估计连衣服颜色都没有看清楚就继续在那里不知在看什么。喂喂喂喂,我不要求你们说什么好看至少不要学忍足表现出原来我居然是女生的态度啊啊啊啊啊啊啊!
对了,迹部那家伙呢?
不会是躲起来逃避换装了吧。
正在思考的当口儿,忽然听到声音。
“白河……,请去试一下衣服吧。”从隔壁房间走出来的泷看了我一眼,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泷你为什么也要露出那种发现我是女生的表情啊啊啊啊啊啊啊!
“对了,为了避嫌,我们也全出去的好。”泷微笑地补充到,但是脸上却分明一派言不由衷的意味。
可恶,不要以为你们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明天你们女装出镜我一定要叫爸爸全部拍下来!
我一个人走进隔壁房间,一个架子一个架子看过去。
嗯,王子的衣服是。
我看着这套衣服,呆立三秒钟。
太,太,太,太,太华丽了……
长长的红色天鹅绒披风,边上全部镶着白色绒毛;深蓝色的上装配白色裤装,袖口都是闪闪发亮的宝石,这是不是真的啊;还有插着羽毛的宽大帽子,真是超华丽的装备。
更别提那把超豪华的宝剑,不会真的开刃了吧。
嗯,光看是不知道尺寸的,还是试试看吧。
只是,呃……,这套和服,该怎么脱啊?
千辛万苦换好衣服后,我对着镜子照了照。
还不错嘛。到时候把头发盘上就看不出来了。
我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挥舞着宝剑差点兴奋过头打掉灯管。
好了,高兴过了,接下来还要回去班级活动现场那边。
只是,问题又来了,这套和服该怎么穿上去。
下坡容易上坡难,脱衣容易穿衣难。
刚才随便脱下来的外套现在穿是穿上去了,但是这个腰带要怎么系啊?
又长又重又拉不住,啊啊啊啊啊啊,真是要急疯掉了。
我看着镜子中哭丧着脸还披头散发的自己。
乐极生悲,乐极生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