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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点就被她那一声甜丝丝的白河姐姐击倒了。
对了,慈郎说他还有一个哥哥,不过哥哥因为工作今天出去了,所以不在家。
好在有照片,当我看到他们的全家福时,便觉得这真是好幸福的一家人。看到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我甚至有点羡慕。不过我的家也……
正在迟疑间,慈郎忽然开口:“幸好不在。”慈郎小小声念叨。
“嗯?”我的耳朵还是满尖的哟
“要是哥哥在的话,就会和我抢星星玩啊。”
喂喂喂,你这是在把我当小孩子的玩具玩吗?
我真的是越来越纵容你了。
“慈郎你不是说有好东西给我看吗?”被慈郎拖到后院的我忽然想起昨天他说过的话。
“是啊,所以我正要带星星去看啊。”
慈郎笑呵呵地拉过我的袖子,扯着就往外面走。
只是刚踏出后门,我便见到了一个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人。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几乎就是同时,慈郎松开我的手扑了过去,“文太啊~你今天怎么来了!怎么没有提前告诉我呢!”
我就呆立在原地,看着大脑同样死机的丸井文太。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同样的问话之后是同样的沉默,慈郎隐约察觉到异样,视线在我和他之间游走,最终疑惑提问,“星星和文太认识吗?”
便是一阵难堪的沉默。
那一瞬间,我从丸井的眼睛中看到了太多的回忆。
有关立海大,有关那个烂漫的夏天,一切的交点无疾而终。
我深呼吸一口气,那些翻腾的记忆啊,拜托给我安静下来。
拜托了,请给我勇气让我面对我胆怯的一面。
“嗯。”我点点头,不由自主地捏紧双拳。
就是同时,我听到了轻轻的一声叹息,半是解脱半是宽慰。
“好久不见了啊,白河。”丸井四平八稳地开口,然后一丝笑容慢慢地跟着阳光绚烂。
我的心陡然跳伞,平安落地,却还是酸涩地疼。
接下来我便被丸井连绵不断的问题不停轰炸,从为什么转学到转学之后为什么不来看我们再到好想念白河妈妈的蛋糕再到白河怎么认识慈郎,不一而足。
我都想老实地一一回答啦,只是在慈郎面前要回答那么多敏锐的问题,我犹豫了。
我看了看慈郎,慈郎会意地甩手离开,“你们先聊吧,我去睡个觉。”
然后慈郎就打着哈欠踱步走远。
我看看丸井,丸井一直牢牢盯着我,仿佛在分辨我是否在撒谎。
“丸井前辈。”
“嗯?”
“你答应保密吗?”
“呃?”
“我接下来说的事情,你愿意不对其他人说吗?”
“嗯!我发誓,如果我告诉别人,那么我所有的回球都不过网而且这辈子再也吃不到草莓蛋糕!”
果然是很有丸井特色的誓言啊。
我整理一下思绪,要从哪里说起呢。事已至此,坦白一点比较好。
只有这样,我的心才可以安宁。
于是我告诉了他有关父亲调职导致我转学的事情,有关我转学到冰帝学院后遭遇的不公平待遇和事后发展,当然,我当上网球部经理的事情也全部告诉了他。
最后,我告诉了他切原对我告白却被我拒绝的事情。
我一直都以为,一个人要讲出压抑在心中的秘密,是很困难的事情。
面对困难时,谁都可以选择逃避。
但是人生不能永远逃避下去。
总有一天,该来的要来。
于是我决定打开,那个藏在心中的小黑匣。
而愿意收藏这个秘密的人也答应我,他会好好守护的。
丸井一直都沉默着,沉默地聆听我的故事。
最后,当风声卷走声音时,他慢慢抬头,眼神清澈。
丸井对我说,“白河你,很不容易吧。”
不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我只觉得眼眶一热,慌张转过头去。
原本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淘气天真的丸井,忽然就变得懂事起来。
原来,小孩子都会长大的,一点一点,在时间不经意的魔法中。
当慈郎睡醒归来的时候,丸井已经开始怀念起那些小饼干和蛋糕了。
“杏仁小饼干,威尼斯黑蛋糕,栗子球,樱桃派,核桃蛋糕,姜味甜饼,雪山蛋糕……”各式甜点从丸井嘴里排队一样蹦出来,整齐得像在阅兵。
“啊,文太不可以吃独食啦。”
“我没有吃,我只是在回想。呃,刚才说到哪里了?”
“雪山蛋糕。”我好心地提醒丸井,于是红发小孩继续念叨着他的梦想大餐。
“哇,过分,我都没有吃过呢。”慈郎没有过问我和丸井时如何认识而是和丸井专注在食物问题上,这一点让我稍微松口气。
我看到慈郎那无忧无虑的笑颜,便觉得这个秋天也是灿烂的。
但是心底,却还是隐约担忧。
慈郎他,并不是不在意。而是在等待我,亲口告诉他真相吧。
就这样,我们三个在慈郎家吃过中午饭后,慈郎终于带我去看他说要给我看的好东西了。
当然,远道而来的丸井也随行。
那是一条附近小山的小路,我们拾级而上。
蓝天只见缝隙,而越是深入山林,越是觉得静谧。
风是流动的时间,树叶是歌者的乐章。渐渐地,我们的说话声不觉都低了下来,仿佛怕惊扰到在这里安眠的精灵。
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忽然豁然开朗。
一座城市,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那就是东京。
“星星,文太。”慈郎挥挥手,匆匆跑向一株大树,“过来啊。”
“嗯。”我和丸井相视一笑,一同跑过去。
那是一株很大很大的树,我叫不出它的名字,却可以感觉到它的古老与深邃。
那么高大,我连仰望都只能看到茂盛的枝条而看不到树顶。
那样一株树,不知站在这里看了多少个春夏秋冬,又看了多少人间悲欢离合。
我沉默而景仰地看着它,一时失语。
“白河,上来啊。”
我回过神来,丸井已经先一步爬上树干,而慈郎则早就爬了一半,还很是得意的笑着。
“哇,你们那么快。”
“比赛比赛啦。”慈郎说着又开心地往上爬着,丸井也是不甘示弱。
你们,居然都不通知我一声就先开始了啊啊啊啊啊!
好啊,这两个狡猾狡猾的小家伙。
我哼一声,脱下鞋子卷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暗自感叹好在今天穿的是裤子,方便行动。
要比爬树是吗?哼哼,来吧!
想当初,我被迫在丛林中爬过的树肯定比你们俩走过的桥要多。
汗水从脸上滑落,一滴,两滴。
真的,好累啊。呜呜,看来我真的是缺少锻炼啊。
眼看着马上就要爬到主树干的枝桠,我却觉得手臂酸痛,脚下不稳。
正在灰心时,面前伸出两只手。
我抬头,正是丸井和慈郎两人。
“加油,星星。”
“还差一点了,白河。”
我感动地笑了,像刚吃了糖果的小孩子,“谢谢。”
终于来到最佳观望地点,我深深呼吸,清醒纯净的味道溢满胸腔。
仿佛连空气都被染绿了一般,视线所到处,都是深浅不一的绿色。
“星星,看。”慈郎兴奋地指着远方,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
震撼。
不知什么时候,黄昏的光芒笼罩东京。
那样一个躺在金色怀抱中的城市,美得像童话。
夕阳为天边的云彩戴上华丽的冠冕,地平线透着熏衣草的浅紫色,大群大群的鸟儿飞向自己的小巢。
风啊,呼啦啦的,吹得我眼睛酸酸涩涩的。
我知道,再过一会,那座巨大的城市中无数微小的光辉将会点亮,与天空的繁星对应。
那是等待家人回归的灯火。
我的家,在哪里呢?
心忽然就难受,我真正的家,在那里吗?
那个有会做好吃蛋糕的妈妈和时不时开可爱玩笑的爸爸的家,是我的家吗?
身边的丸井和慈郎都没有说话,我安静地注视着东京。
忽然便觉得累了,我闭一闭眼,缓慢坐下,“好累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我这句话的影响,丸井靠着树干眯着眼开始打盹,慈郎则顺势靠了过来,倒在我膝盖上。
“慈郎?”
只是冰帝第一睡神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我眼睁睁地看着慈郎瞬间进入安睡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