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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is。”
我忽然忆起那个盛大夜里她的声音,绵绵不绝。
到底表演的是什么,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去看,只是听着她的讲解,还有她的叹息,“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怎么了?”我有点诧异她怎么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刚才啊,那个老爷爷没有去扶起自己的孙子,而是叫他自己站起来。嘛,他很痛苦吧。”
我的心猛然蜷缩,哀恸与气愤,充溢我的胸口。
但她随后的话却更加让人气愤,“那个老爷爷,很可怜呢。”
他有什么可怜的!那个完全无视我存在的人,他怎么会,怎么会。
“天底下是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的。”白河忽然扭头看向我,语气非常认真地对我说。她的背景是广阔的天际,还有星辰。
“所以我想啊,那个老爷爷也是很爱很爱那个小孙子的。虽然他用的方法不太好,也许以后会被记恨,但是老爷爷不那样提醒那个倔强小鬼的话,也许他以后就只是个会依赖别人的小孩,而不会变成现在的。”她忽然笑着抬手,“你看啊,他现在变成国王了呢。”
我顺着她的手看向前方,那么遥远的,却又是那么接近的,彼岸。
到不了的远方,回不去的家,终于有那么贴近的一瞬。
真正打动人心的话,是没有声音的。
一切正如真水无香,大爱无言。
真水无香
完
(幸村那句英文的翻译:只有时间才能懂得爱有多么伟大。)
边限
边限
题记――划地为牢,是为了不要伤害你。
他们都说,柳莲二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他们都说,惹谁也别惹柳莲二。他不是你能对付的人。
他们都说,柳莲二是双子座的,而双子座的是不可激怒的。
在我看来,那不过是他们给自己划出的界限。
无聊又无趣。
小时候打网球,和我拍档的男孩子是个戴眼镜的。
他也是双子座的,跟我只差一天。
他的鞋子是PUMA,球拍是PRINCE,喜欢的颜色是黑色。
而我,最喜欢的颜色是白。
无垢的白。
在我看来,经过你生命中的人都是一张白纸。
我也是别人生命中的一张白纸,等待绘画。
书写他们的是别人,涂抹颜色的也是别人。
所以我想要决定自己的命运,我要记录自己的人生。
因为不论那是一张多么白净如雪的纸,都会被这世界染得乱七八糟。
我只想要守住自己就好。
但是那个家伙的出现,稍微改变了我的视角。
与人合作的感觉,也是不赖。
只是我还是想和他一分高下,在我离开这座城市之前。
所以我主动向他挑战,他先是愣了一下,笑着接受。
但是我们终究没有机会分出胜负。
那场比赛,蜕变成一个尘封的蛹,等待破茧时分。
后来我升入了立海大附属,认识了一些人。
那些我认识的人,慢慢地聚集在一起,有时吵闹有时喧嚣,但是在一起打网球的日子,却是再开心不过的了。
我很珍惜这样的时光。
真的真的,我想,再没有比他们更好更优秀的同伴了。
就算有,我也不要别的了。
有很多事情,其实他们都不记得了,但是我还记得。
我把他们全部记录下来,分门别类。
仁王的搞笑语录集,柳生看过的书籍统计,真田表情严肃度分析,桑原日语补习进程表,丸井日均食用蛋糕量,还有幸村的真实实力分析报表。
除了这几本,还有学校八卦风云录,他校新闻合集等等。
到了后来,又多出一本。
新人切原赤也的综合日记。
可是还有一个人,我却不知道该如何记录。
总觉得,若是用笔写下来,有些东西就会遗失。
永远地遗失。
所以我不敢触碰,仿佛那是一个禁忌,一旦惊扰就会带来神明的盛怒。
藏在心中的白纸,依然纯白如昔。
遇到她是完全的意外。
那天,我不过是去美术室取我的画。
遗忘它的不是我,而是老师的过错。
只是当我来到门口时,半掩的门让我顿生疑虑。
美术室平常都是关着的啊,而且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呢?
小偷的概率0。43%,风吹开的概率1。4%,老师忘记锁门的概率98。75%,其他,未知。
而那个算不出的概率,恰恰就是她。
只是借着缝隙,迎着光我看见一个女孩子。
她在绘画,画笔在她的手上规规矩矩地运动。她时而侧头,抿嘴思考一会,然后又笑着继续涂抹,她时而拿笔戳戳下巴,然后蘸蘸颜料,继续作画。
我没有惊动她,只是悄悄地离开,无声无息。
只是那张似曾相识的侧脸,忽然唤醒我的记忆。
那不是在食堂遇见的人吗?
收集她的资料并不需要太多时间,甚至连她的画作我都完全掌握了。
只是,为什么她会去给幸村的画添色呢?
他们之前就认识吗?还是有其他的关系?
那时的我,忽然便觉得不高兴。
一直以来的我们都待在独立的房间中,现在仿佛忽然被一只没有敲门的猫咪闯入了。
我们是一个集体,不论是男或是女,都没有资格破坏团体的稳定。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女孩绝对不简单。
但是看看手里的资料,却实在找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
于是我选择静观其变。
可是我从来就没有想像过,我会无法控制一件事情的发展,也无法预计一个人的表现。
但是她做到了。
而她无意识的举动,却激怒了我。
凭什么这个人,就可以那么轻易地动摇我们的平衡。
她的微笑,可以影响幸村的微笑。她的皱眉,可以转变切原的态度。她的点点滴滴,偏偏渗透进了我们的生活。
我不喜欢这种事情,但我无能为力。
因为音乐剧的契机,她推开的那扇门,从此不再上锁。
我看见了变化,我也知道,更多的变化是我看不到的。
我也曾思考过,为什么她可以那么轻易地敲开叹息之墙的封锁。她明明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并不算漂亮最多是清秀,但是她还是像一束安静的光,照亮了世界。
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幸村和切原会对她动心?为什么仁王或者柳生都对她有着某些不可言明的微妙感觉?为什么我在最初,会那么那么地讨厌她?
有时我会看着她,她还是她,像平常一样笑着和丸井说着话。
单纯的笑颜,仿佛不染尘埃。
只是身体里生出细小的藤蔓,攀爬上心间的寂寞城堡。
我依然忍不住恶毒地怀疑,那样纯白的表情,真的是她的真面目吗?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样的人呢?安静时如星辰,跳脱时如稚兔。这样的人真的存在吗?她会不会是别有目的?是她别有用心才掩盖得那么完美,还是我没有猜透她的心?
在她的心底,会不会有着潘朵拉的盒子,一旦打开就全部是漆黑一片。
她有时悲伤,但并不哀恸。她有时歌唱,但并不放松。她有时欢笑,但很快又会收敛。她有时皱眉,但很快又会微笑。她是我算不出的谜题,更是预测不了的天气预报。她的晴天是别人的无云,她的阴天是别人的雷雨。她是纯白无害的天使,还是没心没肺的恶魔?哪一个都是极端,但哪一个都不是她。
她是矛盾的混合体,那么微妙地和谐。
我微妙地掩饰着我对她的想法。
这是不能为人所言的咒语,就连弦一郎都不可以。
这是我的黑色小秘密,被我涂抹上纯白的油漆,装点得那么纯洁。
我继续扮演着毫无瑕疵的军师,标准如一。
一边看着她,时间一边看守着我,静静远去。
很多事情发生了,我却没有制止。
比如她收到恐吓信的事情。
学校里面的小道消息,没有我不知道。
但是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只是想试探她,到底会做何反应?
但是她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外。
那样的表现,太过冷静。
那不会是一个国一女孩子会有的眼神和表情,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于是我断定她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一个危险的人物。
这也更加坚定了我要将她请出大门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