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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了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没事的。”
“真的?”
“嗯嗯。”我重重点头,忍不住拍拍他的头,就像我以前经常那样做的一样。
只是,手还没有从凤的发间移开,忽然就听到某个人的闷哼。
那是让我,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
一边放下手,一边缓缓扭头,视线所及处,那个人傲慢地站在那里。
光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人摒住呼吸不敢放肆。
“Keigo。”我念出他的名,小心翼翼,就像做梦一样。
忽然就觉得心酸,涌到喉间的不止是苦涩,还有莫名的幸福。
只是看见了他,就让我觉得之前那些等待的痛苦都挥着翅膀飞走了。
他看着我,嘴唇一动,似乎要说什么,但有人抢在他前面开了口。
“阿星啊~~~~~~~”一个满怀扑过来的正是慈郎。
“呜呜呜呜呜呜,阿星,慈郎好想你啊~~~~~~~~~~~”
慈郎带着哭腔赖在我身边,卷卷的黄毛蹭得我手直痒痒。
我好笑地摸摸慈郎的头,“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
“才没有呢,明明是慈郎抢了我的布丁。”气鼓鼓跑过来的是向日岳人。向日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又立马很适应地拽住慈郎,“把布丁还给我。”
“可是我已经吃了。”说着慈郎还很应景地拍拍小肚子,一脸单纯笑。
“给我吐出来!”
“哇啊啊啊,不要啊啊啊,阿星,救命啊啊啊啊!”
“岳人,既然慈郎都吃下去了,就算吐出来你也不能吃了。”我扭头一看,呃,明明只看到桦地啊?可是这戏谑的声音,明明是忍足的关西招牌。
呃,原来他被桦地挡住了。
忍足优雅地踱步过来,镜片后面的眼神闪了一闪,又化成平日的光波,“白河桑,下午好啊。”
“好。”面对如此正经的招呼,我还能说什么。难道要学桦地来句“wushi”吗?
“哟嗬,经理大人也来了啊。”泷也随后跟到,在他身后是露出“为什么你在这里”表情的穴户和“哼,我就知道某个白痴女人要来报道”表情的日吉。
“你们都很闲啊。”迹部忽然就走了过来,冷淡又高高在上地发话。他的目光扫过一个又一个,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良久,他终于开口,“监督给我说了。你就老实点待着,不准乱跑。这儿没你什么事了,其余的人,跟我回球场。”
“呃,不是说休息半个小时的吗?”慈郎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看着迹部。
“取消。”迹部头也不回地走了,第一个跟着他离开的当然就是跟班桦地。随后,其他的人也快步跟了过去。
只有慈郎,眼巴巴地望了我半天,又可怜兮兮地望了望网球场,“阿星,好好保重啊。别墅里面有管家爷爷,还有美女姐姐,他们是很好很好的人,会给你找房间的。还有啊,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困了就睡啊。”
“……嗯。”我怎么忽然觉得自己变成被幼儿园托管的三岁小孩了。
正如慈郎所说,和蔼的管家为我安排了一间向阳的房间。漂亮的姐姐也为我准备了换洗的衣物和下午茶。
只是,我看着那套歌特风格的华丽衣裳,觉得自己忽然穿越了。
我还是穿普通的衣服的好,那样会像一个神智健全的正常人。
就这样,洗完澡后,我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看着从别墅书房中找来的小说。
虚度光阴也不过如此。
不知不觉,晚饭时间到了。
网球部的人陆续归来,之前没有见到我的部员都兴奋地跑来打招呼。但是每个人没走出两步就被管家一句“请少爷们先去洗澡”的军令轰到了远方。
好不容易等到了正式开饭时间,居然还是……西式。
我的天,居然还要这样端正坐着等待上菜。
我真的有点饿坏了。
只是,一桌子男生,只有我一个女的,忽然就觉得怪怪的。
我转移视线,从天花板到窗台,再从窗帘到地毯,最后飘到了迹部身上。
他没有看我,只是微微眯着眼,似乎在思考什么很严肃很深奥的问题。看样子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我看看空空如也的盘子,至少先来个开胃菜啊。迹部少爷您就发发话啊,下面观众的葡萄糖都在不断减少啊。
“阿星,阿星,你洗过温泉吗?”坐在我身边的慈郎扯扯我的袖子,神神秘秘地问。
“没。”主要是因为我看过猴子洗温泉的画面,咳咳,我是没有兴趣和动物一起抢地盘的。
“那我们一起洗温泉吧!”慈郎激动得大叫一声,一时间玩着银叉的向日愣住了看着水晶杯的忍足滑落了眼镜穴户僵硬了凤死机了泷微笑了日吉更是冷哼一声其余的部员更是随风石化了。
只有迹部,半睁着眼,炙热的目光落在我背上,烤得我难受。
“慈郎啊,那个,那个,那个。”我看着慈郎纯白的眼神,一时不知道该给他解释男女混浴有违风俗道德还是我对于洗温泉没有任何兴趣。
“不行吗?”慈郎圆滚滚的脸顿时跨了下来。
“不行。”我坚定地学拨浪鼓摇头。这可是原则问题,不容半点退让。
慈郎埋头开始思考,样子很像刚才的迹部。
我小心地瞥了一眼大家,似乎都恢复了正常。
正巧,开始上菜了。
于是刚才的小风波就安静地消散了。
只是,当最后一道甜点端上来时。
慈郎忽然又自言自语,“巧克力夹心蛋糕好好吃啊。”
我看看自己盘子中的蛋糕,苦笑着叉给他,“吃吧。”
“啊,阿星真好呢。”慈郎幸福地大咬一口,恨不得一嘴吞下去。
这小孩,别的没学,就跟着丸井学到了美味蛋糕综合症。
“好吃好吃真好吃。”不知道是我错觉还是幻听,总觉得慈郎有几分炫耀又有几分骄傲,“阿星最好了,我最喜欢阿星了。”
哐当一声,有谁碰翻了水杯。
矿泉水打湿了桌布,凤窘迫地用餐巾擦着桌子,穴户似乎有些看不下去,叹口气开始帮忙。
只是,耳边隐约响起一个声音。
手指关节敲打木制桌面的细小声响。
来自桌首,来自我的侧面,来自那个他,我的恋人迹部景吾。
我和他,一瞬间都看见了彼此,一瞬间却又都避开了对方的眼神。
说起来,直到现在,我和他之间,一句对白都没有。
真是超级诡异的关系。
心口,闷闷的。
“呐呐,阿星。”慈郎扯扯我的袖子。
“什么?”我努力摆出好心情回答好奇宝宝的提问。
“不能一起洗澡的话,那一起睡觉吧?”
“慈郎!”打断慈郎奇思妙想的不是别人,正是迹部。
他的声音不大,却自有他的威严。
王者的存在,禁令的语言。
慈郎乖乖地闭上了嘴巴,缩在我身后躲避迹部的眼神攻击。
我想要说些什么,毕竟慈郎平时就是个贪玩爱睡觉的小孩性子,迹部你不要对他那么凶。
可是我说不话来,面对他的怒气,我竟然无言以对。
下一秒,迹部拖过我的手,丢下众人,扬长而去。
一口气被他从一楼拖到了二楼走廊,我终于抓住机会挣脱他的手。
疼死了,不仅是手疼,就连刚刚不痛的脚踝现在又开始针刺一般疼。
“白河星。”迹部的声音像是从石头间凿出来的,冰冷而生硬。
“呃?”
迹部转身,在我没有任何反应前一手按住我的肩,贴近的脸火热的气息一股脑席卷了我的理智。
淡淡的月光没有照亮他的脸却更加增添了阴影的黯淡。他的手,有力而坚强。我的肩膀,很疼很疼。
我愣愣地靠着墙,那个预感中疯狂的吻却并没有到来。
他只是按住我,靠近我,抱着我,静静地,像个失眠的孩子抱着最心爱的玩具,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后来,我踩着月亮的影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就扑倒在床上,抱紧枕头,身子缩成一团。
啜泣声,渐渐爬满了墙壁溢满了房间,一地湿淋淋的月光。
只因为他说,“别离开我,星。”
这却是我,惟一无法答应的请求。
可我还是点了头。
在等待春天到来的日子中,夏天的倒数计时,早已开始。
只有我浑然不觉。
第七十五回
完
第七十六回 你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