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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千次旅行中,神曾经告诉过我不少事情。虽然他的出现就意味着麻烦和波折,但是我总是记得他所说过的至关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将这个千年旅途维持下去的要素:绝对不能死。
无论在旅途中发生了什么,无论自己变成了什么人,无论做什么样的事犯下什么样的罪,只要能够活下去,就还有最后的微薄希望。
从我被他踹进轮回之门开始,我就没有了选择的余地。除了将这场不能失败的穿越之旅进行下去,别无去处。
不论是要面临腥风血雨的战场还是妖娆繁华的异世,不论是平静淡泊的小镇还是魑魅横行的亡城,每一个地方,都有他们的心痛和我的无法释怀。
不管那是多么丑陋,多么不堪入目的现实,却总有微薄的温暖照亮苍穹。
万千世界,唯有情字真正暖人。
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在疲倦不堪的旅途的终点站,爱上了那个温暖我的男孩。
情不自禁地傻笑出声,我回过神来,眨眨眼,外面的天空阴霾,唯有角落透露微蓝。
最近只要一静下来就会想起那个不远的夏天,但是一想到他却又觉得无所畏惧。虽然身处冬季,但是时间从来不等待。所以,我会好好珍惜现在的一分一秒。
但是想是这样想的,做起来却是另外一回事。比如说现在:面前的书本摊开了很久却还是停留在最初的那页,我的复习大业还刚刚开始。
这个学期还真是短得要命,怎么一眨眼的时光就到了二月份而且马上就是期末考试了。
外面的风缓缓吹动窗帘,维尼熊手机静静地躺在桌角。
我斜眼看了又看,最后无奈地敲敲自己的头。
别想那么多,顺其自然就好。
我再看看面前的书本,叹口气,啪地合拢。
现在暂时没有心情复习,还是做点其他事情转换转换思绪。
收好明天上学用的东西,我扑倒在床上,抱着枕头闭上眼。
一闭上眼,回忆潮水般涌来,无法阻止。
在我和迹部公开情侣身份的第二天,冰帝日报脱销了,冰帝广播站的人也疯狂地不间断连播我和迹部的八卦,就连高等部的学长学姐都有所耳闻集体莅临我班参观指导。
把我当动物园珍惜保护动物参观都还好,令人心烦的是停不了的流言。从我看中迹部美色到贪图家产再到综合版本之劫财劫色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迹部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他才懒得理会那些胡说八道的谣言。他从来就不会理睬没有那些风言风语,因为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也正因为他心性如此骄傲,他认为我和他交往的事情根本轮不到别人来品头论足。
所以他只采取了一样手段。
那就是,谁再散布谣言就停了那班或者社团的活动经费。
只是,高压手段压抑的只是表面的风波,潜藏在平静无波湖面下面的暗流,依然汹涌澎湃。对于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从室内鞋的图钉到抽屉里的恐吓信,我见惯不惊地一一处理。
只是,身体可以吃得消但是心却有些累。人心不是钢铁,再有韧性再有毅力都是会痛的。可是我不能对他说。如果是以前,我会很高兴的来者不拒。但是现在,我的心有了甜蜜的负担。任何一点轻微到无足轻重的压力都会让我倍感受伤。
可我不想让他因为我的事情困扰,现在冰帝网球部正在进行正选选拔赛,我不想让他分心。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再冲进广播站,就像我刚刚入校时一样对那些女孩子说:
我只是想要一场普通的恋爱,在我的时间结束前,在夏天消失前。这样小小的愿望都不可以吗?
只要夏天过了,我就能把迹部景吾还给你们了。不管多么不情愿,不管多么舍不得,我都要走,必须得走。
他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过,都不是我可以掌控的问题了。
我只想和他在一起,现在。
但是这样的事情说出来谁信呢?
我,穿越一千个夏天的灵魂,只为了追寻自己真正的心。
要让我听见都会哈哈大笑两声当个笑话。
可是,这是真的。
虽然我一直都很不想承认,也一直不想提醒自己去想。
因为现在的我,太幸福了。
有那么好的父母,有那么好的朋友,还有爱我和我爱的人。
幸福得,不敢去想年华褪去后的支离破碎。
我情不自禁地翻个身,扯扯床单的边角,手指玩着打结又解结的游戏
心有千千结,谁人能解?
只是,想到解不开的结,更多的事情又浮上心头。
最近去医院探望幸村和孩子们,幸村的病情没有大的起色还是也没有恶化。
而且,似乎幸村从我身上发现了什么。
开学后第一次去看他,他就盯着我的脸对我说,“白河,你恋爱了。”
当时我正往花瓶里插着波斯菊,听到他这句话差点把花瓶砸了。
“啊,这个,那个。”我局促得话也说不来了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幸村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柳前辈他挖掘出来的消息?
“你脸上写着哟。”幸村温柔地笑着,一只手指抵上唇边。
我不自觉地摸摸嘴唇,脸腾地烧得火辣辣。
……该死的迹部景吾!只是说最近来网球部的时间要减少一些他就采取极端行动对付我。哇啊啊啊啊,真是得寸进尺。
“白河,喜欢他吗?”幸村的眼中有着我看不透的光辉,像是揉碎了一条银河的光辉,浅浅洒入深邃的海洋。
我微笑着点点头,在他面前没必要撒谎。
对他诚实,更要对自己的心坦诚。幸村对我的心意,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越来越淡,越来越捉摸不见。是我的敏锐度下降了还是幸村想开了,我不得而知。
但是他坦然接受的态度让我打心底感动。这样的男生,难怪会成为立海大的王者。
“那就好。”他似乎如释重负地叹口气,扭过头看向窗外,“今天,天气不错呢。”
“嗯。”我也从心底搬下一块大石,释然地随他看向外面。
透明蓝的天空,纯净无暇。
多么像,我们最初相遇的那天。
每天探望完幸村我都会去看看孩子们。有些孩子已经出院了,而一个冬天又让不少孩子患上感冒到医院就诊。只是,他们中的一个小孩,最让我牵肠挂肚。
那就是希望,她的病情比以前有了很大的起伏,有时她看上去面色红润和健康的孩子没什么区别,但有时她又虚弱得只能躺在病床上接受输液治疗。
我非常担心她,但是她却总是反过来宽慰我。
“白河姐姐,我很好的。”她微笑地握紧小拳头,高兴地摆摆,然后又缠着我给她讲故事或者唱歌。
于是我就给她讲着以前我经历过的冒险。不说不知道,一旦开始回忆还发现自己真是做过很多了不得的事情,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
唔,上次给她讲了在日本幕末时代的故事,下次讲什么呢?
我又翻一个身,一不留神差点滚下了床。
好险。
我往床头蹭了蹭,抱着枕头在胸前,思绪继续无边无际游走。
和小虎的书信来往总是愉快的,那个孩子津津乐道地说着六角中学发生的各种趣事,其中发生频率最高的当属天根的脱口冷笑话和黑羽的维护和平行动。再有就是最近被杏拖出去学习网球,可怜我捡球的时间就占了指导时间的三分之一,还被网球砸过头和腰最后差点扭了脚。就没有什么好事值得我回顾吗?
再翻一个身,脑袋直接撞上了床头柜。
“啊疼疼疼疼!”
也许是因祸得福,这一撞倒真让我想起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不久前的一天,我在东京偶然遇到了一位帮助过我很多的学姐,轻音乐部的铃木泉子。
再见她是一个天灰的下午。
我刚从医院里面出来不久,走过拐角准备去对面的蛋糕店买一个哈密瓜面包充饥。
只是看到那么多喷香可口的蛋糕后,我算计了一下零用钱,面包计划夭折而蛋糕计划诞生了。
是买提拉米苏还是买柠檬糖霜蛋糕,又或者,来一个诱人的草莓蛋挞?
思量再三,最后还是买了黑森林。
只是,刚一走出门口。
外面的天,已经变了脸。
细密的雨沙沙敲打着店门的木招牌,行人的脚步都纷纷加快,骑车的少年少女也惊慌地加快节奏。
我探手接了几滴雨,凉丝丝的。
快点去车站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