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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的背后有黑帮老大瓦克利的影子,给你们的那笔钱和他手底下的几个商人有关,不过瓦克利应该不是主谋,那个黑手仍旧藏在幕后。」
拉佩有些挠头,线索到了这里就断了,想要继续查下去,他就必须硬碰那位黑帮老大,但拉佩现在可没这个实力。
「幕后黑手是宾尼派的人?」
西尔维娅问道。
「还不能肯定,不过他们的嫌疑最大。」
拉佩没有把话说死0「你有几成把握?」
西尔维娅不满了。
拉佩挠了挠头,他很难下结论,只能道:「宾尼派的嫌疑最大,但是不排除有人想要浑水摸鱼。」
「什么意思?还有别的可能?。」西尔维娅吃了 一惊。
「那个幕后黑手很厉害,他藉你哥哥的手来杀我,又藉护卫队的手杀人灭口,现在又把瓦克利牵扯进来。说实话,宾尼派的行事风格如果这样老辣,之前的刺杀事件就没有那么容易查出来了。」
「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西尔维娅快要疯了。
「我不知道,可能有人想让我像一条疯狗似的乱咬。」
拉佩摇了摇头。
西尔维娅的头都大了,听拉佩这么一说,她觉得每个人都像嫌疑犯,但是仔细一想,好像谁都不是主谋。
西尔维娅干脆闭上眼睛,道:「这件事还是交给你这个专业人士去处理吧,我只需要知道谁是主谋就行。」
「给我点时间。」
拉佩拍了拍西尔维娅的手背。
马车渐渐慢了下来,最终停在拉佩家的门口。
还没等拉佩下马车,他就听到屋内传来哭泣的声音,是他的母亲在哭,他立刻跳下马车,也顾不上管西尔维娅,拿钥匙打开门,直接闯了进去。
拉佩的母亲在客厅,不只她在,拉佩的父亲也在,此刻他完全不像前几天那样意气风发,反倒垂头丧气,一言不发。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拉佩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拉佩的母亲仍旧在哭,哭得喘不过气。,拉佩的父亲则一脸呆滞,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
「你们说啊,就算天塌下来,也有办法补救的;你们不说的话,那就没辙了。」
拉佩急得快发疯。
「还不是因为你爸爸,我早就知道他身边的那些人靠不住。」
拉佩的母亲一边哭,一边埋怨道。
「爸爸怎么了?」
拉佩催促道。
眼前这一幕让拉佩觉得很熟悉,不久之前他在保罗家就看过类似的场面。
保罗的老婆是个泼辣货,拉佩的母亲却不一样,她性子偏软,能忍则忍,现在她这副模样,肯定出了大事。
「难道爸爸的职位发生变故?」
拉佩问道。
「如果只是这样……我也不会在意……但是他们实在太过分了……想要你父亲当替罪羊……」
拉佩的母亲总算把原因说出来。
说到这里,拉佩的母亲悲从心起,又嚎啕大哭起来。
拉佩的目光瞬间变得异常凶厉,他有种预感,这件事和他有关,对方不想让他好过,又出招了,而且是这么个阴招。
与此同时,拉佩也已经明白,他犯了 一个很大的错误。
秘密警察就该隐藏在暗处,一旦暴露在明处,就失去威慑力,而且这段日子拉佩实在太高调,却忘了他的实力还没到可以高调的时候。
「现在告诉我具体情况。」
拉佩拉过一张椅子坐在父亲的面前,他不指望母亲能说得明白,女人总是情感多于理智。
拉佩的父亲仍旧在发呆。
拉佩随手拿起桌上的水壶,朝着他父亲的头顶就浇下去。
拉佩的父亲一下子就被淋透,现在是冬天,拉佩家为了省钱,不到最冷的那几天,壁炉是不会生火,所以房间内很冷,一壶冷水浇下去,那滋味绝对不好受。
拉佩的父亲被冻得一哆嗦,一下子跳起来,怒气勃发,举起巴掌就要扇下来。
拉佩可不想挨耳光,他也不能挨耳光,此刻他必须掌握主导权,让他父亲听从他的安排,所以他伸脚一勾。
拉佩的父亲只是普通人,再加上怒火攻心,被拉佩一勾之下顿时摔倒在地,这一下摔得挺狠,好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现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拉佩只用一只手就把他父亲从地上拎起来,因为他早就偷偷戴上怪力手套。
这段日子以来,拉佩明白一件事,用拳头说话往往最容易让人明白,别人也愿意听,因为不听不行。
「你、你的力气……」
拉佩的父亲瞪大了眼睛。
这段日子拉佩的父亲一直看不透儿子,他知道儿子身上肯定发生什么事,一直以为儿子加入黑帮,甚至怀疑佛勒就是黑帮头目,原本打算过一段时间和拉佩摊牌,没想到结果出乎他的预料。
「你先别管我的事,先说说你的麻烦。」
拉佩拉过一张椅子让父亲坐下。
拉佩的父亲已经回过神,这才注意到拉佩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女人。
「这位女士是……」
拉佩的父亲连忙站起来,因为西尔维娅给他的感觉很不一般。
「这位是亨德里克小姐,你可以叫她西尔维娅。」
拉佩说道:「她是佛勒先生的侄女,佛勒先生让我照顾她。」
「照顾?」
拉佩的父亲已经听傻了。
「西尔维娅的先祖是理査德三世麾下的军官,跟着那位陛下征服比勒陀利亚,之后就定居在那里,是那里的名门。不过到她这一代,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我和她如果有了孩子,其中一人将会继承她家的产业。」
拉佩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说辞,介绍着西尔维娅的身分。
「她是贵族?」
拉佩的父亲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差不多吧,勉强也能算是贵族。」
拉佩不打算编得太离谱,如果说是贵族,他还得编造家谱和家徽,那就太麻烦了。
拉佩的父亲却不在意,在他看来,名门就等于贵族,不过他有些怀疑拉佩话语的眞假,毕竟他刚被信任的人欺骗,此刻他对一切都充满疑问。
拉佩看出来了,他朝着西尔维娅使了 一个眼色,然后转头对父亲说道:「她和我一样,也不是普通人。」
西尔维娅挺机灵的,她举起右手,手里握着一把「匕首」,突然「匕首」伸展开来,转眼间变成长剑。
西尔维娅转动着长剑,舞了 一道剑花,紧接着就是一记斜斩。
只见剑光一闪,角落那边的矮橱从中间一分为一二 ’矮橱里面放的是餐具,全都稀里哗啦掉出来,之中的一部分也被劈成两半,切口异常平整。
「这……这……」
拉佩的父亲两眼茫然,他原本还在怀疑佛勒是流氓头子,所谓的侄女肯定也是流氓,这下子他傻眼了。
拉佩的母亲也愣住了,她一边为那些盘子、碟子感到心痛,一边庆幸丈夫有救了。
「现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拉佩再一次问道,而这一次和刚才的效果完全不同。
拉佩的父亲终于振作起精神,一脸愤恨地说道:「宾尼派的人不甘心下台,他们把以前的一些事翻出来,其中就包括两年前杜瓦利派的一件案子……」
「是什么案子?」
拉佩连忙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们没告诉我具体情况,只是让我一 口咬定,两年前市议会竞选的时候,我曾经喝醉过,醉倒在博南大街旁边的一条小巷子’等到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多了几道伤痕,皮带也丢了。」
拉佩的父亲又愤怒又无奈。
「你答应了?」
拉佩皱起眉头。
「我没答应,但是他们说已经报上去,明天就有人过来询问’如果我不按照他们的话说,他们也有办法让我招供。相反的’我如果照着这话说,他们保证我最多在牢里待两年,出来之后他们会补偿我的,最起码让我当个科长。」
说到最后,拉佩的父亲语气很无力,显然他也知道这不可能。
「他们确实会补偿,不过是给那个出主意的家伙。」
拉佩恶狠狠地说道:「那个家伙是谁?」
拉佩的父亲顿时犹豫起来,说到底他和保罗是一样的,都属于老好人,他希望的结果是他不需要去顶罪,同时又不得罪人。
「你眞以为只要坐两年牢就行了?他们为什么不告诉你是什么案子?」
拉佩冷笑道:「肯定是怕吓到你,如果我猜得没错,那十之八九是杀人案,他们拿你当替罪羊,根本就没打算给你留活路。」
「不会的、不会的,他们应该不会这么狠,如果眞是这样,我可以改口的。」
拉佩的父亲茫然地摇头。
「等到你想要改口的时候,你已经是死人了!」
拉佩火冒三丈,他现在总算明白保罗的老婆为什么那样恼火,一个人窝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