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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幺…已经不重要了……」寒月蝉轻摇螓首,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又接着道:「这段日子,和你在非凡境的相处,我真的很快乐…我是个失职的母亲…你竟然还愿意与我…一同吃饭、闲聊…现在甚至为我做到这种地步……我真的…很高兴……」飞舞的冰蛾,散发着沉静的蓝光,映着寒月蝉苍白的丽颜,照出她眸中对兵燹强烈的不舍。
「妳别再说话了!我们现在立刻去云尘盦!」他不要听她那些像是遗言的话语!什幺快乐、什幺高兴,那在容衣的信中他已经看够了!
「听我说……」拉着兵燹的衣袖,阻止了他又要背起自己的动作,寒月蝉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即使只有一点点,知道你是关心我的…这样就够了。我…对不起容衣…对不起你……谢谢你,愿意原谅我这个失败的母亲……」寒月蝉美眸含泪,但神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有的只是平静和些许的遣憾……
「说对不起有什幺用!妳欠的…不是单用这三个字就可以补回来的吧?!」炎熇兵燹无法完全抑制内心涌上的不安和恐惧,抱着寒月蝉的手竟然开始发抖……。
「我…我知道…但…没时间了……」寒月蝉伸出微颤的手,轻轻地抚上兵燹俊美的脸庞,「兵燹…我……」颤抖的唇欲言又止,即使时间不多了,但她仍是怀疑着自己是否有资格照自己的意愿,去唤兵燹一直不愿承认的那个名词……
「想喊我什幺就喊啊…我又没叫妳不准喊…!」不知为何,虽然寒月蝉没有把话说完,但他就是知道她想说什幺--其实在炎熇兵燹的内心,早就不再否认寒月蝉的存在,只是他一直不愿说出口。
「…多谢你……」寒月蝉唇角微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缓缓地,一字一字轻唤:「我很高兴…吾儿…兵燹……」微弱的语声在寒月蝉满足而美丽的微笑中消失,温柔抚着兵燹脸庞的手,无力地滑落--…..
漫天的冰蛾,泛着沉静哀伤的蓝光,舞出悲凄而绝美的绝景--而炎熇兵燹则是在冰蛾凄美的哀悼之舞中,抱着不再言语的寒月蝉,任由两行陌生水珠,从自己的眼中滑落……
第三十一回。
十五天的时间,说来不算长,对于一个习剑的人要转而学习术法而言,甚至可以说太过于短促。然而天忌却是个例外。
近半个月来,由于心系兵燹的安危,天忌希望能尽快回到希望宫城一探究竟。虽然武林上并未传出任何兵燹遭遇不测的消息,但未能亲眼确认,天忌就是无法真正放下心来。
于是,他倾尽了所有的心思,学习着刑天师所教给他的东西--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用上这些技能和武功。
『天忌,现在我将天一正道所有的秘籍交给你,能够练成多少,就看你的努力和造化了。』在他学会了基本的擒鬼术之后,刑天师有天突然这幺对他说道。
『天师何出此言?』
『唉,还记得当初金子陵和我的对话吗?现在,我有件事非得去做不可,所以没有时间再慢慢一样一样教你了。』
『这…天师欲往何方?』听来似乎是很危险的事,就算是刑天师,也令人不禁担心起来。
『这你不必问。记住,十五天时候一到,不管我有没有回来,你都要照着金子陵指定的地点去拿他要给你的东西。然后以后的事…就全看你自己了!」说完,刑天师拍了拍天忌的肩膀,接着精神奕奕地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
之后,刑天师便一直没有再出现在他眼前。
转眼十五天期约已到,天忌来到金子陵锦囊中所指定的地点等待。才刚到没多久,果然就见到认吾师神色黯然地持着一把散发着灵气的长剑来到自己面前,并且将剑交给自己之后,便立刻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去……看得出认吾师的心情非常低落悲伤,在他准备离开之时,天忌终于忍不住问道:
『认吾师,发生了什幺事了?』
『…前辈……希望你能善加利用这把「九天惊虹」,做你该做的事。就是这样…告辞。』
短短的几句话,他忽然明白:金子陵前辈出事了…就连天师恐怕也凶多吉少。他们不惜托付武功和宝剑,是早料到没能亲手收拾希望城主,所以希望自己能够代为完成这件事吧……。
明白了此点的天忌,除了感谢两人授艺与赠剑之恩之外,心中也同时浮现了炎熇兵燹的身影……
(不知你现在是不是平安?)回想起分别那日,炎熇兵燹为了目己,身中希望城主一掌的情景,天忌的心猛然抽痛了下,无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九天惊虹」,(炎…等我。我现在,立刻回去找你!)
为了响应两位前辈的用心良苦;为了兵燹;也为了自己私心想回到与兵燹过去那平和的生活--天忌下了对希望城主必杀的决心,再度迈开脚步,毅然往希望宫城而去。
◇
冷风飕飕,霜雪呼啸,大雪原,一如往常地冰冷萧条。
炎熇兵燹抱着寒月蝉,默然来到了终年寒风刺骨的大雪原。现在的他,丝毫也不觉得大雪原的风雪冰冷,只因为炎熇兵燹心中的冷已经到了极点,区区的寒风冰雪,又算得上什幺?
慢慢地漫步在风雪中,炎熇兵燹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雪原中最熟悉不过的地方--雪原石屋。
「哈…竟然又回到这里…这是巧合,还是妳希望长眠于此?」扯出一抹淡笑,炎熇兵燹一边对着怀中已没了体温的寒月蝉喃喃低语着,一边在石屋后方不远处,开始挖起墓穴来。「妳等着吧…我很快,就会叫那个家伙去向妳和容衣忏悔的!」将寒月蝉安置在纯白雪地中的长眠之所后,炎熇兵燹坐在其墓前,轻淡,却冷绝地说着。
而后,有好长一段时间,炎熇兵燹就这幺一直望着寒月蝉的墓,静静地不发一语。不知过了多久,炎熇兵燹忽然开口,「好了,我要走了!我要去把容衣带回来。下次若有机会,我会带着小天忌一起来看妳。」说着,炎熇兵燹站了起来,转身便要离开寒月蝉之墓时,一把寒光四射,充满阴邪之气的刀,倏然从天而降,直直地插入雪地之中,亘立在炎熇兵燹面前。
「喔…阴气森森…莫非又是魔刀?」炎熇兵燹搓了搓下巴,打量着眼前看起来充满杀戾和不祥之气的刀,心知此刀非同小可,不禁联想起日前被沾血冰蛾所断的焰织魔刀,「你看起来…比之前的『焰织』有着更强的魔气与戾气,不过一旦对上『沾血冰蛾』…就不知是你利还是她利?」
『~~~~』说也奇怪,魔刀像是听得懂炎熇兵燹的话似的,兵燹的话才刚说完,魔刀立刻发出青录色的寒光,似乎是在响应着兵燹的问话。
「喔?沾血冰蛾不是你的对手?口气不小嘛……」与之前的焰织同样,炎熇兵燹理解了魔刀所传达的意思,俊美的脸庞出现了邪魅的微笑,「既然如此,你要试试吗?与沾血冰蛾一决。」
『~~~~~』青绿寒光再次闪烁,向兵燹传达着:「当然,只要你成为我的主人,沾血冰蛾不足为惧!」之意。
「喀喀喀~~很好!」意会魔刀之意,炎熇兵燹狂傲的笑声再起,「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了,鬼阳六斩刈!」语毕,炎熇兵燹发出气劲围绕住刀身,并且使劲住往上一提,鬼阳六斩刈应声自雪地中飞跃而起,然后就像有自己的意识般,不偏不倚地落在炎熇兵燹掌中。
「以伟大的城主作为绝世魔刀的祭品,这真是一个令人充满兴奋与刺激的主意啊……哈哈哈哈哈哈~~~~」
充满杀气、几近疯狂的笑声,随着炎熇兵燹的离去,慢慢消失在大雪原之中,只留下犹如呜咽抽泣的风声,在雪原中回响着……
◇
「喂,你听说了吗?」人来人往的市集,向来是各种消息流通最为频繁之处。不论消息的来源与真假,总是会在这种场合在人们的口中传开来。而在一处热闹的小镇中,一名在当地素有「包打听」之称的小贩,对着围绕在摊子周围的熟客们嚷着,开始大谈近来听到的最新武林消息。
「听说什幺?」
「最近啊…武林上发生许多村子惨遭全村杀害的事情…你们听说了吗?」小贩说着,还故意在脖子上划了一个「喀嚓」的手势,制造紧张的气氛。
「这个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