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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冰冷的两个字,似是回答又似是警告,无情的刀尖更是缓缓地刺入紫嫣夫人的心口,不像上次只是划伤胸口的皮肉,虽然不深,但兵燹这次是真真正正地将冰冷的刀刃送入了紫嫣夫人的胸口。
「…唔……」刀口没入胸口的刺痛让紫嫣夫人紧蹙秀眉,但兵燹无情的态度更教她心痛,用身体感受到没有丝毫颤动的刀刃,显示兵燹的心没有丝毫的犹豫,更不会手软……「虽然…我不是十分肯定……但如果我猜的没错,天忌…应是在…千飞岛。」忍着痛,紫嫣夫人断断续续地道出天忌可能的去处,但是望着兵燹的眼神却是充满了哀伤。
「…千飞岛…哈哈哈哈……」炎熇兵燹收起刀,转身就要离开。
「兵燹…相信我…我只是想留住你,来弥补这些年亏欠你的…并没加害天忌之意…。」这次,紫嫣夫人知道自己已无法再留住兵燹,只好对着兵燹将离去的背影表达此刻最真实的心情。
「……如果换作别人,早就没机会说这些了。哼!」语毕,炎熇兵燹立即快步地离开了希望宫城,再没有,回头望紫嫣夫人一眼。
「兵燹…听你这样说…就够了……」
望着兵燹离去的背影,紫嫣夫人喃喃低语,泪,终于也在此时潸然落下……
◇
「公子,我将晚餐拿来了。」傍晚时分,容衣纤柔的身影出现在客房门前,手中还端着看来颇为丰盛的晚膳。
「我不饿。」虽然容衣已将晚膳放在眼前,但天忌却没有要开动的意思。
「公子,就算不饿,也多少吃一点吧…完全不吃对身体不好。」容衣柔柔地劝道。
「我吃不下。」依然是冷淡的回绝。
「哈…」闻言,容衣轻笑一声,出人意料地问道:「吃不下饭的原因有很多,就不知公子你…是属于哪一种?」
「嗯?」听到容衣出人意表的问话,天忌总算抬眼看着眼前笑得无邪的少女,答道:「只是单纯的吃不下。」
「请恕容衣直言……」容衣直视着天忌的眼睛,继续微笑地说着:「公子是因为有心事而食不下咽吧?」
被容衣这幺突然一问,天忌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不禁露出了微愣,显然是一脸被说中了的表情,但嘴上仍是否认道:「我没有心事。」
「是这样吗?那…」容衣侧着头,想了想,「是否公子认为容衣是被派来监视公子你的,觉得不愉快,所以不愿进食?」水灵灵的大眼睛依旧无邪地望着天忌,小心翼翼地问。
其实容衣说中了一半,天忌确实到方才为止,都认为容衣是醉轻候派来监视自己的人,但看着眼前容衣那无辜的小脸,天忌又无法照实说出这样的想法,只好硬生生地吐出两个字:「不是。」
「既然如此,那就请公子进食吧…若是让岛主知晓公子并未进食,一定会斥责容衣怠忽职守的。」说着,容衣笑容一敛,改用一种乞求般的眼神望着天忌,模样看来颇为楚楚可怜。
「这…好吧。」面对容衣单纯无辜的眼神「攻击」,天忌虽是毫无食欲,但也总算拿起了碗筷,慢慢地将食物送进口中。边吃着,天忌突然觉得,容衣这种强人所难,却又让人无法强硬拒绝的作风,似曾相似……
看着天忌慢慢地吃完盘中的食物,容衣很是高兴,笑吟吟地问道:「公子,这些菜都是容衣亲手作的喔…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嗯。」其实他并不挑食,对于食物,只要不至于太离谱,他都可以接受。但容衣的手艺真的不差,尤其是主菜中的烤鱼,更是让天忌那种悉熟的感觉涌了上来,因为那味道,跟那个人作出来的实在很像……「妳作的烤鱼,很好吃。」
「多谢公子的夸奖。」容衣笑了开来,「原来公子喜欢吃烤鱼啊?那幺以后有机会,容衣会常作给公子吃的。」
喜欢吃烤鱼?其实不是的。只是因为当那熟悉的味道在口中扩散开来时,一股既甜且涩的感觉也同时流入了心房,是那股感觉让他对烤鱼感到格外的美味,而那种感觉,应该就是常听人提起的「思念」。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相处不到一日时间的容衣,天忌竟不自觉地一直将她与炎熇兵燹联想在一起。是他们有许多相似的地方?抑或是自己的感情在作祟?无解的答案,令天忌陷入了沉思。
忽然,从前庭传来了喧闹杂沓的人声,将天忌从沉思中拉回了神,而容衣也好奇地向外探了探头,然后走回天忌身边。
「发生什幺事?」都已快到入夜时分,千飞岛就算人员众多也不该如此吵杂。
「回公子,好象是岛主的朋友来访,众人都忙着出去迎接了才会突然引起这阵骚动。」容衣将方才向外探得的事情告知天忌。
「岛主的朋友?」这时天忌脑中又浮现那天皱纵天向兵燹所说,剑中求常出现于千飞岛附近的事…难道来访的人,会是兵燹和皱纵天口中的剑中求吗?「容衣,妳可知这名岛主的朋友叫什幺名字吗?」想到有此可能性,天忌忍不住兴起一探究竟的念头,问道。
「嗯…我记得,刚刚他们好象是说……」容衣想了想,答道:「刚刚来访的客人好象是位名叫『剑中求』的前辈吧……」
果然是剑中求!那幺只要去见这位剑中求前辈一面,就可以解开许多他想知道的谜底了……天忌想着,倏然站起身来,举步便往房门走去。
「公子,你要去哪里?」容衣见天忌突然站了起来,吓了一跳,急忙问道。
「我有事要向剑中求前辈求证,我要去见他。」说着,天忌已从容衣身旁走过,正要推开房门,但容衣却快了一步,上前挡在天忌身前。
「不行呀…公子。现在岛主正在与剑中求前辈会谈。没有岛主的允许,你突然闯入,容衣实在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责任由我来扛,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见剑中求前辈一面。」
「公子……」
就在容衣与天忌正在门前僵持不下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家丁的通报声:
「天忌公子,岛主有令,请你马上往前厅一趟。」
第十六回。
天忌随着家丁来到了前厅,只见厅中除了岛主醉轻候之外,还有另一名长发长须,不修边幅的老伯与岛主并坐于厅中的上位。
当天忌一来到大厅的中央站定,岛主醉轻候立即开口:「天忌,你来了。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友,剑中求……」
「欸,不用介绍啦…我刚不是和你说过了,我认识他的嘛?」长发长须的老伯从位子上走至天忌面前,拍了拍天忌的肩膀,「好久不见了,天忌。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原来您就是剑中求前辈…。」天忌看着眼前亲切的老伯,冷淡的表情显得缓和了些。没有错,剑中求就是幼时,给了他双眼,又教了他些许剑法的恩人……
「不错不错,你还记得我啊…哈哈……」剑中求开心地再次拍拍天忌的肩,转而向醉轻候道:「好友,这孩子也算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也是被灭村的受害者。我可以保证,这孩子绝不是凉灭族血案的凶手。」
「好友,我知道。」说着,醉轻候也自位子上走了下来,「我说过,我留他,只是希望他能够说出真凶啊。既然你们认识…那你就帮我劝劝他吧……」
「你这话有点奇怪喔。为什幺你会断定他知道真凶是谁?」剑中求听醉轻候一说,立刻听出话中的怪异。
「这…其实是有人目击他与一名身穿白袍、面戴白玉面具的人一同离开了血案现场,因此我们断定凶手若不是他,就是那名身着白袍的人了。我们是希望天忌能够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以证明我们的推测无误。」
「天忌,你怎幺说?」剑中求转而问向天忌,「你认识那名身穿白衣的人吗?」
「不认识。当时我只是认为他极有可能是灭我村子的仇人,才追着他离开。」天忌别过头,避开了剑中求似是探问又似是了然的视线。
闻言,剑中求和醉轻候互相望了一眼,正想再对天忌说些什幺,家丁又来报:
「禀岛主,川凉剑帝已经请到。」
家丁才方通报完,立刻就见到川凉剑帝领着川凉剑夫来到了大厅,除了川凉剑夫之外,身后还多了另一名白发,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