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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一件斗篷吧,墨绿色的。”格拉夫站在货架前,他挑选了一件带着暗纹的墨绿色短斗篷。
他把斗篷披在小斯内普的身上,整体的颜色稍稍提亮了些,格拉夫先生非常满意。
当他抱着小斯内普走出店门时,他把之后的参观路线稍稍做了改动,他决定去脱凡成衣店。
相比风雅牌巫师服装店的时尚华丽的风格,格拉夫更喜爱脱凡成衣店。它的价格更公道,风格也更多样化。
用格拉夫的话来说,风雅牌巫师服装店,是暴发户和贵族小姐们的第一选择。
他把小斯内普留在店里,而他则挑选了一身衣服,走进了试衣间。
当你打扮起儿子,要为他增加自信的时候,那么,身为老子就绝不能掉价。
而在这些不掉价的巫师服里,只有复古风格更得他的青睐。
衬衫、马甲,还有长靴。只有这种巫师界一、二百年前的流行风格,才更接近他曾经生活过的21世纪的服饰。
格拉夫整理着让他有些感到不适的袖口,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他站在穿衣镜前整理着衣领,这种过分体面、隆重的衣服让他有些许的不自在。
他的手垂在身体两侧,收口的荷叶边袖子刚好遮住了他的手腕,宽大的袖子显露出古典的韵味。
格拉夫微微皱着眉头,扯了扯领子。
他四下里张望着,想要找到小斯内普,然而他却没有看见他,他没有呆在原地。虽然他的私心希望小斯内普被什么好玩的东西吸引,而离开了,但……这不合常理。
“西弗?”格拉夫离开穿衣镜前,他张望着,并在距店门不远处看见了小男孩。
他倒在地上,正试图站起来。而小斯内普的面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体面的男人。
格拉夫快步走上去扶起了小斯内普,在他检查过小斯内普并没有受伤之后,他看向撞倒了小男孩的男人。
对方看上去似乎有些傲慢,他不以为意的看着小斯内普,并没有道歉的意思。
“请问我的孩子冲撞了阁下么?”格拉夫站起来,操着一口非常流利的伦敦口音问道。
“并没有,我刚刚进门,并没有看到这站着个孩子。看来,恐怕是我冲撞了这位小少爷。”男人的口音同样地道,却带着高傲和疏离。
格拉夫拍了拍男孩的头,他朝男人点头示意,就准备转身离开。
“我从没见过您,”男人脱下了他的皮手套,伸出手来,“我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幸会。”
格拉夫看了看他伸到面前的手,“我来自德国,马尔福先生,久仰大名。”他客气的握住了马尔福的手,随即松开。
“哦,您的伦敦发音非常地道。”①
“是因为我有一个非常优秀的英语老师。”格拉夫的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容,随即带着小斯内普走向了柜台。
在转过身的一瞬间,客气高贵的格拉夫先生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一个马尔福,市侩精明,善于从蛛丝马迹中发现金矿。
这就是贵族式的虚伪,你不能吹嘘你的伦敦腔有多么的好,那是浮夸、是低级的炫耀、是暴发户的表现。你只需要客气的、适时的解释说这一切只是因为一个优秀的老师,那么你就是一个请得起家庭教师、有涵养、有地位财富的优雅贵族。
格拉夫揉了揉小斯内普的头发,他决定以后一定要教导这孩子的发音和谈吐。英国,是一个仅从发音和腔调,就能分辨出这个人的社会阶级的国家。残酷,但也实用。
格拉夫最终决定选择身上的这身衣服,他没有忽略掉刚刚马尔福眼中对这衣服的赞赏之情。
他又选了一件长外套,黑色的,领口、胸前绣有暗纹,同样是古典的潮流。
格拉夫付过账,他带着小斯内普离开了脱凡成衣店。然而他并没有继续行程进入下一家店铺,而是带着小斯内普走进了一处稍稍偏僻点的角落。
他放下小斯内普,然后蹲下身看着他。
“现在我们穿着和他们一样的衣服了,我们和他们一样都是巫师,他们还会用奇怪的眼光看我们吗?他们会觉得我们奇特么?”
格拉夫看着小斯内普,他没有吭声,但他扭着头,看向周围。
“他们没有,对吧?”
小斯内普低下了头。
格拉夫搂过他,手托起他的脸,强迫他看向周围来去的人群,“他们看向我们的时候,只会说,看那个可爱的小男孩,看那位体面的先生。”
格拉夫的呼吸有些困难,他突然觉得他是在误导这个孩子,让他认为只有外在的体面才是自信的源泉。但是……还有别的什么方法么?有的吧,一定有。
“你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你比其他的小孩子更聪明,将来也会比他们更优秀。”
小男孩低着头,他猛地抬起眼睛看着格拉夫,“真的么……”
格拉夫被他问得一愣,随即迅速的点头,“你会是最好的。”
小斯内普的嘴抿的紧紧的,他没有再说一个字。
格拉夫用力揉了揉他的头,他的眼睛盯着小斯内普,“走路时不要低着头。”说完,他亲了亲男孩的额头。
他站了起来,拉起小男孩的手,走进了川流不息的人群当中。
~~~~~~~~~
格拉夫收拾过餐桌,他取出纸笔放在桌上。小斯内普坐在他的对面,安静的呆着。
格拉夫总是觉得这个小子很奇特。小孩子总是坐不住的,他们总想动一动、玩一玩,就算是一块小手绢都能莫名其妙的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而小斯内普,他的定力总是极强。
格拉夫抱着他,把他放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打开了他对面的电视机。
他总是会忘记这个古董玩意儿,因为节目不好看,因为机器非常的落后,他宁愿整天播放着留声机,也不愿意碰这铁盒子。
摆在客厅里的电视机有些老化了,接触不良还是怎么的,总是跳雪花,格拉夫用力的拍了拍电视机,调整了一下天线,总算好了一点。
格拉夫把它摆在这将近三年了,但打开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如果不是为了给小斯内普找点乐子,估计这台电视机直到报废也不会派上任何用场。
电视里传出声音,里面的人说着没创意的冷笑话,格拉夫翻了个白眼,他把刚刚倒好的热牛奶倒在杯子里递给小斯内普。
但不可否认的,屋子里确实稍稍热闹了一些。
格拉夫取出钢笔,坐在桌子前动笔写信:
老朋友:
再过两三天我会动身去找你,我们很久没见了,你的牙又掉了几颗?
我迫切需要一些专业的建议,我最近惹上了个小麻烦,需要您这位大名鼎鼎的医生帮助。
给我准备好热巧克力吧,冬日旅行可不轻松。
他在信尾落了款:哈迪。
格拉夫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他把信纸折成三折,放进信封里,封好口。他从旁边拿起准备好的邮票沾上胶水粘在信封上。
白色的信封平整的摆在他的面前,他拿起钢笔,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落下了笔。
他把写好的信放在桌上,准备明天一早发出去。
小斯内普坐在沙发上,手里的牛奶杯已经空了,当格拉夫看向他的时候,他也扭过头去看了一眼格拉夫,然后迅速的转过了头。
格拉夫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他亲了亲小男孩的额头,“过几天我要出门,我会把你托付给……给……我会给你找一个我信得过的地方的。”
黑发的小男孩迅速的转过头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格拉夫抱起小男孩让他站在自己的腿上,他抬着头看着小斯内普:“放心,我不会扔下你。我只是离开几天,到爱丁堡去看看我的老朋友……”格拉夫抱住小男孩柔软的身体,“他很老了,身体很不好……我想去找他再聊聊天。我会给你带回好多爱丁堡的小玩意,比如城堡的模型?”
格拉夫抬起头看着小男孩,他的笑容有些勉强。
他轻轻晃了晃小男孩,“好么?”
小斯内普低着头看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格拉夫轻轻叹了口气,他闭上眼睛,头靠在小斯内普的身上,长久的沉默着。
敲门声打破了沉默,格拉夫仿佛猛地惊醒一般,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是晚上7点43分。
格拉夫放下小斯内普,他起身走到门前,他没有立刻开门。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