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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难去想象她现在到底还是不是一个人,或者,她已经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相反的信念,相反的性格。
但我不明白她为了什么而要为了别人而活。
一个人生存在世界上,本来就是一个个体,不可能完全的为了他人而活著,每个人都应该为了自己而生存──这样才不会造成崩溃──为别人活著的人,但别人与自己本身发生了冲突的时候,他很容易连自己本身都会迷失,或者,他会变得跟刘玫一样──她算是一个例子,典型的例子。
只为了一个自己已经发现的问题,而自欺欺人的去让更多的人的死亡去填补自己心灵上对于“失去”的空缺──该说她可笑,还是可怜呢?
让人头疼的问题,就像是拉登先生的问题一样,可能因为我不是美国人,也对现任的那位美国总统先生一向无甚好感的原因,我对拉登没有什么绝对的“恨”的感觉。但也说不上喜欢。
只能说,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那位犯罪者有他自己的信念,而这个信念有时是令你感动的,甚而至于你会觉得他的想法在某程度而言,是正确的。但这样的正确,却又是残酷的──因为它以一种伤害和毁灭的形式来呈现。或者说达到这个目的。
拉登是个恐怖分子──但他在阿拉伯世界是个英雄。
刘玫现在是个杀人的凶犯──但她的杀人原因却让人心痛的同情。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黑,也没有绝对的白。我研究人的思想,原因很大的就是因为我曾经是如此想知道所谓的“公平”是否存在。
但现在我明白了,“公平”只存在于政客们的说词与书本华丽的煽动意识上。
不可能有绝对的公平的……不可能……
把目光从窗外那算不上明亮的月光中收回,轻轻的摇头叹了口气,我开始回想在睡前跟维深和林素的对话(还有一个基本作旁观作用的古斯特)。
……
“怎么办?这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先生们,求求你们告诉我,都死了两个人了,现在这样不是办法啊!”晚饭及晚上的一些(我或许该称它为联谊)活动结束后,也就是10:30以后,古斯特和林素来到了我跟维深的房间。
我习惯性的想去找杯能喝的东西,而在发现这个想法没法马上实现后我转身面对古斯特,对他微笑。
“古斯特先生,能不能给我们准备壶茶?我比较想喝金桑子,应该没问题吧?”
“是的,先生。”不愧为管家学校出来的,真是时时刻刻为你提供最佳的服务──大概他也在反射性的回应了我的要求之后才醒起被我摆了一道,但完美的礼仪还是让他把怒气给忍了下来,转而去为我准备那壶我要求的茶。
“麻烦顺便那点吃的来好吗?”维深在他出门前接口。
“当然可以,先生。”他表情僵硬的侧过身对维深微微的鞠了个躬。
“啊!这样的话我要碗拉面──要不然随便什么都行,反正要能吃饱肚子的东西。”林素也毫不客气的继我们之后提出了要点的餐单。
“是的,先生。还有别的需要吗?先生们?”古斯特这次是完全的面无表情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露出这张脸的时候真的挺有威严──管家学校会不会连表情都列入课程训练之中呢?……这个问题真值得深思……
在我们三人用眼神交流过确定了“如果再要到时再说,反正都来了不能好好的玩最少要给他好好的吃吧。”这条战略方针后,我作为代表的微笑的对古斯特点点头,以示暂时没有其它需要。
而在全体目送他出门后,我们的表情才变得认真起来。
“今天的事都太乱了,把事情重组一遍吧。”当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我就开口──这些我倒是不怕被那位黑蝶美人知道,反正都是既定事实不是吗?只要心里想的重点和一些重要的分析不被知道就好。
“我来吗?”在静默了几秒钟后,林素才在我和维深的注视下醒悟。
难得的,跟维深一起对某人抛了个大大的白眼──不是你是谁?!猪!
“呃……哈哈……也对……我是警察嘛……”被我们瞪得有点尴尬,但林素还是在大衣的胸袋里摸出了本小本子──
“呵呵……我说,我们爱党的局长大人,你居然也会用小日本的方法来记事啦?”我摆明了就是在戏弄他。
“去死!现在流行国际化,人家好的东西就要学,你管得著人家是不是小日本,我还没到清那程度。”这次轮到他给我一白眼了。
不过不可否认的,清的确是个彻头彻尾的爱国者──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真糟糕,被维深传染了……这个该死的三八派开山祖师爷兼门主……
“嗯……下午,2:40──3:00间,余静紊死亡,凶器为巨大装饰十字架。3:00──3:40间,周英龙死亡,初部检定死因为窒息与肌肉坏死等。”林素念了念他记下的东西,但他念完后我只有一个念头──宰了这白痴!
“你就只有这么点记录吗?……”我觉得自己笑得有点僵了……
最令人发指的是,那个白痴还真给我点头了!!
居然就写了这点东西?!果然是当领导的,我看他八成从警校出来就是升升升,压根就是碰巧的做过几件大案子,别的这小子这两三年是百分百的肯定没给他亲自查过案了。
深呼吸……冷静……
我不断的告诉自己。
“应该不止这些吧?”我很有“诚意”的看著林素。
而维深则该死的在旁边低声的笑了出来──我看到他低下头捂著嘴拼命的笑了!
“没有啦,还要什么?这里的环境问题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这白痴,居然还给我露出一脸不知所以的表情……
我已经完全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用哭笑不得的语气问他。“你不会说说当时在场人员的表情啊,之类的现场状况的吗?这还要我教?”
“那个东西?那些应该你们去注意吧?”绝对是属于反射性质的,林素脱口而出──我还该说什么呢?
当高官的就是跟下级的不一样,不过……大概是谁也没办法代替谁吧……
还是说人在其位即理其职呢?
唉……算了算了,算我倒霉吧,反正开年来我的运气就没好过。
靠这家伙还不如靠自己来得安全……
不再管林素,我开始在脑海中回想下午我们冲到一楼大厅时的情形──
最先喊出声的人……应该是徐雨霞──我认得她的声音,那种尖高而让人厌恶的甜腻嗓音。
接著……
我不该做这种推测的,在那群人里会有刘玫的同党吗?这个假设应该不能成立……
刘玫不会跟他们合作的,如果她真的那么“恨”的话。
但按一般推测的话,应该是先从那个首先到达现场的人想起,而且,那个十字架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怎么把它弄开也是个问题,如果是徐在到达现场后做了什么掩饰的话……那也不是说不可能……
先前,古斯特说过他有检查过那些扣,而且钢索也没有问题……
钢索……
但如果把钢索换成了普通的涂上了银漆的粗麻绳呢?那个从纹理上是相像的,而人对一些自己平常经常性接触的东西会很容易的忽略掉,那刘玫会不会就是利用这样一个盲点,来让古斯特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
一个靠钢索才能支撑的巨型十字架,被换成了绳索……这肯定是不能完全的承受的,一开始可能不会断,但一但时间长了的话……
肯定会断掉……
但重点是──刘玫怎么知道那个时间余静紊会出去,而且还是到那个大厅里?
预谋?
她一早就准备好要杀掉余静紊?
还是真的纯属随机呢?
那个十字架会掉下来,其实只是用作于警告?或者是威吓,而不是真的要杀人,那个余静紊只是真的很不幸运的在一个错误的时间,一个错误的地点,令另一个人做了一件错误的事?……
烦……
刘玫让那个十字架掉下来的真正用意到底会是什么?……
她现在就像是这间古堡中的幽灵,无影,无迹,而我们却暴露在她的眼底──原因到底是什么……那个十字架的掉落……
它实在是太过於戏剧性,所以我没办法相信那只是一种手段──那周英龙呢?他那时为什么会在冰库里?
他的死亡时间没有办法断定得很真确,因为当时他是在冰库被发现的,体温被冰库的气温破坏得很彻底,而现在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