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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卧室里去干什么?”
“我想这很清楚。你突然回来,到了门口,他才发觉。他怎么办呢?无论做什么都会暴露他自己,所以他只好冲进你的卧室躲藏起来。”
“哎呀,我的上帝,福尔摩斯先生,你是不是说,我和班尼斯特在起居室谈话的时候,这个人一直藏在这里?”
“我是这样看的。”
“福尔摩斯先生,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我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我卧室的窗户了?”
“玻璃上面有花窗棂,框子是金属的,共三扇,一扇有折叶,可以钻进人来。”
“正是这样的。卧室对着庭园的一角,所以从外面看不到整个卧室。这个人也许是从窗户进来的,走过卧室,留下了痕迹,最后,发现门开着,便从门那儿跑掉。”
福尔摩斯不耐烦地摇了摇头。
他说:“让我们从实际情况着手。你说过,有三个学生用这个石梯,并且总是走过你的门前。”
“是有三名学生。”
“他们都要参加这次考试吗?”
“是的。”
“三个人里有没有人嫌疑较大呢?”
索姆兹犹豫不决。
他说:“这是一个很难答复的问题。没有证据不好轻易怀疑某一个人。”
“你说说你的怀疑,我来给你找证据。”
“那么,我简单地告诉你住在这儿的三个人的性格。三个人中住在最下面的是吉尔克利斯特,一位优秀的学生,也是个优秀的运动员,参加了学院的足球队和板球队,低栏和跳远他都得过奖。他是一个漂亮的、很有风度的男人。他父亲是名声不好的扎别兹·吉尔克利斯特勋爵,因为赛马破了产。这个学生很穷,但是他很努力,很勤奋。他是有前途的。
“住在中间一屋的是一位印度人,名字叫道拉斯·芮斯。他是一个性情安静但是难于接近的人,多数印度人都是这样,他学习得很好,不过他的希腊文差一些。他很稳健,办事很有条理。
“最上面住的是迈尔兹·麦克拉伦。他要是想学习,可以学得很出色,他是这所大学里最有才华的一个。但是,他任性,生活放荡。第一学年因为打牌的事他差一点被开除。这一学其他懒散地混过来了,对于这次奖学金考试他一定很怕。”
“那么,你怀疑的就是他了?”
‘我还不敢这样说。但是,这三个人里面或许他是最有可能做这种事的。“
“很好,索姆兹先生,现在我们见见你的仆人班尼斯特。”
这个仆人个子不高,面色苍白,胡须剃得很干净,花白头发,年纪有五十多岁。自从试题的事打乱了他安静的生活,他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由于紧张他那圆圆的面颊还在抽动,手指也在颤动。
他的主人说:“班尼斯特,我们正在调查这件不幸的事。”
“是的,先生。”
福尔摩斯说:“我听说你把钥匙忘在门上了。”
“是的,先生。”
“正当试卷放在屋里的时候,你这样做,那不是很反常吗?”
“先生,发生这事是很不应该的。但是,在别的时候,我也忘过。”
“你什么时候进的屋子?”
“大约四点半。是索姆兹先生吃茶的时间。”
“你在屋里等了多久?”
“我看见他不在,就赶紧出来了。”
“你看桌子上的试卷了吗?”
“没有,先生,真的没看。”
“你怎么会把钥匙忘在门上的?”
“我手里拿着茶盘。我想等回来再拿钥匙。后来就忘了。”
“通到外边的屋门是不是有把弹簧锁?”
“没有,先生。”
“那扇门一直开着吗?”
“是的,先生。”
“不管谁从屋里全可以出来吗?”
“是的,先生。”
“索姆兹先生回来后找你,你很不安,是吗?”
“是的,先生。我来这里这么多年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我差一点昏过去了。”
“我知道你昏过去了。你开始感觉不舒服的时候,你在哪儿?”
“我在哪儿,先生?怎么?就在这儿,靠近屋门。”
“那就有些奇怪了,你坐的是那边靠屋角的椅子。你为什么要走过另外这几张椅子呢?”
“先生,我不知道,我没有注意我坐在哪儿。”
“福尔摩斯先生,我也认为他不会注意他当时坐在哪儿。那时他脸色很不好,特别苍白。”
“你的主人离开以后,你还在这里?”
“只有一两分钟。然后我锁上门就回我自己的屋子了。”
“你怀疑谁呢?”
“噢,我不敢随便说。我不相信这所大学里有人会做出这种不择手段损人利己的事。先生,我不信会有这样的人。”
福尔摩斯说:“谢谢你,就谈到这里。噢,还有一句话。你没有向你服侍的三位先生提到出了事吧?”
“没有,先生,没提一个字。”
“你看见他们了吗?”
“没有。”
“很好。索姆兹先生,您愿意和我在这个院子里走走吗?”
天色愈来愈黑,楼上各层的窗户上全有灯光闪耀着。
福尔摩斯抬头看了看,说:“你的三个小鸟全回窝了。喂!那是什么?他们当中有一个象是坐立不安。”
原来是那个印度人,窗帘上突然出现了他的侧影。他在屋内迅速来回踱步。
福尔摩斯说:“我希望见每个人一面。这可能吗?”
索姆兹说:“没有问题。这些房间是学院里最古老的,常有客人来参观。来,我亲自领你去。”
当我们敲吉尔克利斯特的屋门的时候,福尔摩斯说:“请不要通报姓名。”一个细高个、黄头发的青年开了门,当他知道我们是来参观的时候,他表示欢迎。屋内有一些罕见的中世纪室内结构,福尔摩斯对于一个结构很感兴趣,一定要画在他的笔记本上,他弄断了铅笔尖,希望向主人借一支,最后是借了一把小刀削他自己的铅笔。在印度人的房间中,他也做了同样的事情。这个印度人是个沉默寡言、身材矮小、长着弯勾鼻子的人。他斜眼看着我们,当福尔摩斯画完建筑结构图的时候,他显得十分高兴。我看不出福尔摩斯从这两处找到了他所查寻的线索。我们没有能够访问第三处。我们敲不开他的门,而且从门内传过来一阵责骂声,夹杂着愤怒的吼声。“我不管你是谁。去你妈的!明天就要考试了,少来打扰我!”
我们的向导气得脸都红了,一面下台阶一面说:“真是粗鲁!即使他不知道是我敲门,这样做不也太无礼了吗?在目前的情况下看来,很值得怀疑。”
福尔摩斯的回答却很奇怪。
他问:“你能告诉我他的确切身高吗?”
“福尔摩斯先生,这个我实在说不准确。他比那个印度人高一些,但是又不象吉尔克利斯特那样高。我想大约是五英尺六英寸吧。”
福尔摩斯说:“这一点很重要。那么,索姆兹先生,我祝你晚安。”
我们的当事人是又惊讶又失望,大声喊道:“天啊,福尔摩斯先生,你不会这样突然地走掉吧!你好象没有理解我的处境。明天就要考试啦!今天晚上我必须采取一定的措施。试卷被人翻弄了,我就不能举行考试。一定要正视这种情况。”
“事情只能达到目前这一步。我明天清早再来和你谈这件事。也许我能够告诉你怎样办。可是,你不要动什么东西,什么都不要动。”
“好,就这样,福尔摩斯先生。”
“你完全不必担忧。我们一定会找到摆脱困境的办法。我要带走那两个黑泥球和铅笔屑。再见。”
我们走出了院子,在黑暗中又抬头看了看那几扇窗户。那个印度人仍然在屋内踱步。其他两扇窗户里已经没有灯光了。
走到大街上,福尔摩斯问:“华生,你怎样看这件事呢?这完全是个客厅中的小游戏,从三张牌中摸出一张,是不是?一定是三个人中的一个干的。你挑你的牌,你说是哪个人?”
“最上面那个嘴不干净的家伙。他的品行最坏。可是那个印度人也很狡猾。为什么他总在屋内走来走去呢?”
“这没有什么关系。有些人在努力记东西的时候,常常走来走去。”
“他看着我们的那个样子,很奇怪。”
“假如你正准备功课,第二天参加考试,每时每刻都很宝贵,这时有一群人突然找到你,你也会这样看他们的。我看这一点不能说明什么。至于那两支铅笔和两把刀子全没有问题。可是那个人我确实弄不清。”
“哪一个人?”
“那个仆人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