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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很快就发现了瑞国骑兵的一个致命缺陷——新兵。
瑞军此次共有九万骑兵出城,其中左卫三营有将近一万多人是新兵。这些新兵,他们对瑞国阵法的理解和掌握,远远没有老兵们那么精熟。尤其是在实战层面。一个老兵在变阵时,会根据战场情况随机应变。而新兵们则比较死搬教条,碰到敌人挡了路或者战友挡了路或者乱七八糟的东西挡了路,突然就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然后就会被猛扑上来的敌人捅死、砍死、射死。
发现了这个缺陷之后,被包围的鲜卑骑兵迅速做出战术调整。他们专门朝着瑞军的薄弱处猛打猛冲,专门让这些新兵自乱阵脚,以期撕开一条口子。
于是,莫聪的视野中,无数把钢刀长矛突然捅来,把他都弄得有点措手不及。身边一个战友瞬间被敌人的长矛捅个对穿,一声不响地落马身亡。
危急之间,莫聪力灌刀身横臂一扫,二尺七寸的马刀化为一道白光,白光所过之处,敌人攻过来的兵器齐齐断为两截。
“乌拉拉!”
“哇呀呀!”
……
敌军阵中发出一片咒骂之声,更多的鲜卑骑兵朝着这边凶狠地扑过来。
豹营九大队的总掌旗官谭星宇一看敌人一拥而上,顿时有点手忙脚乱。他虽然精通九九阵法,但毕竟是头一次实战指挥,眼前的敌人又反扑得异常凶猛,而且是专门朝着九大队这群新兵反扑。敌情如此凶险,谭星宇一时间有点首位难兼顾。
就在他一慌神的功夫,口中的指挥节奏慢了半拍,九大队的两支小旗队伍立刻陷入重围。
谭星宇一惊,连忙指挥剩余的军士们变幻突击阵法,试图撕开一道口子把陷入重围的两支小旗拉出来。他指挥了一阵没有奏效,晃眼一看,才发现被包围的是莫聪和龙五两个小旗。
“原来是那个家伙……”
谭星宇心里一动,内心深处忽然涌起一股邪恶的念头。
他装模作样地又指挥了一阵,阵法却是由突击型逐渐恢复成了压制型。剩余的瑞国铁骑三绕四绕,重新排成密集战线向前挤压,把敌军和被围的两支小旗队伍一起沿着侧翼往中间挤。此时此刻,那两支小旗队伍在敌军的包围中苦苦挣扎,他们生还的希望几乎为零。而且即使他们当中的个别人能够侥幸突出重围,瑞军这边的阵线中已经没有他们的位置了,等待他们的也是被阵线推着当炮灰的命,直接会在敌我双方的对撞中成为一团渣渣。
“莫小旗,咱们几个弟兄好不容易跟了个好长官,还想着在你手下建立一番功业呢,没想到…刚上战场就陷入死地。”黄威奋力格开捅过来的几把刀枪,高声说道:“杀了那么多敌人,咱们也够本了。兄弟们,咱们护着莫小旗突出重围,一定要把他安全地护送出去。”此时此刻,他已经下了视死如归的决心。
“好,咱们几个的姓命就交待到这了,咱们来生再做莫小旗的下属便是。”众小兵纷纷响应。
“什么死死死的?尽说这种丧气话。”莫聪高声喝道:“龙五,叫你的人只守不攻,咱们呈尖刀队形一起往前冲。”他一边说话一边收刀入鞘,夹手夺过敌人刺来的一支长矛,挥舞着长矛一马当先地开路。
两支小旗队伍呈尖刀队形在敌人的包围中冲杀着,莫聪身处刀尖位置,单人独骑,威不可挡。他手里的长矛朝着一匝一匝的敌军点、崩、挑、拨,无数鲜卑骑兵被长长的矛尖挑落马下,有的更是被矛杆抽打得连人带马横飞出去,把身侧的人马都压倒一片。
凭着这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莫聪很快扫出一条生还通道,带着两支小旗队伍突出重围。豹营九大队的其他军士们看着莫聪带着队伍威风凛凛冲出来了,一时间都有点愣。此时的豹营阵线已经没有了他们的位置,大军正在急速往前挤压,眼看着就要和这两支小旗队伍撞在一起。
“前三后五,十进九退……”
电光石火间,莫聪很快地发出一连串指令。他的声音并不大,却清晰传入了身前身后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正在冲锋的瑞军阵线忽然伸出两支前突的小小触角,刚好形成可以容纳两支小旗的空当,莫聪带着两支小旗队伍重新融合到了瑞军的大阵线之中。
谭星宇远远地看着这边的情况,心里暗叫一声侥幸。那家伙命还真是硬!他心想着。
巨灵关前宽广的战场上,惨烈的战斗仍然在继续。这场战斗从中午打到下午,又从下午打到太阳落山。被包围的鲜卑骑兵在付出伤亡两万多人的惨重代价之后,终于突破层层防线,与前来接应的援兵合成一处。瑞国骑兵也及时变换阵法,将三道阵线合而为一。
两军又是来往冲突一阵混战。鲜卑统帅慕容铎眼见天色向晚、士气疲惫,仓促之间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便命令属下鸣金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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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治疗
红曰西沉,辉映晚霞。
紫红的天空下,高大的巨龙山蜿蜒逶迤,像一条朝天边翱翔的巨龙。
瑞国骑兵已经回到巨灵城,各营正在清点人数。
一下午时间,瑞国骑兵歼敌两万六千多,自身伤亡也有一万六七。光是豹营一个营,就有八百七十五人阵亡,九百多人重伤。
豹营这些伤亡者中,新兵所占的比例远超三分之二,老兵的伤亡比例则不到三分之一。看着一块一块裹尸布陆续盖在这些中午之前还是鲜活身影的尸体上,瑞军将士们心头沉重万分。
莫聪的小队阵亡一人,重伤一人,伤亡情况比其他新兵小队稍微好一些。但莫聪心里还是非常愧疚,认为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们。
莫聪自己倒是没受什么伤,但体内的真气却闹腾得很厉害,莫聪花了很长时间才把它们平伏下来。根据莫聪长年跟真气作斗争的经验判断,这种奔流鼓荡的真气波动,分明就是真气总量有所增加的迹象。
天空逐渐黯淡,巨龙山顶,一轮半圆不圆的月亮开始发散光华。
北路军的将士们来往忙碌着搬运尸体、修补工事,军医们也正忙着给一个个伤者包扎上药、接骨缝针。
莫聪向一位军医讨了点金疮药,让黄威给小队中的轻伤者先行处理伤口,他自己则是平躺在旁边的一块空地上,呆呆地看着夜色中高耸入云的灵云山。
都说横看成岭侧成峰,灵云山南麓的样子莫聪是非常熟悉的,灵云山北面这片峭壁,莫聪却是今天上了战场才完整直观地看到它的形状。
那是一片光滑平直的峭壁,它以绝对垂直的角度高高矗立在天地之间,终年不散的云雾从半山腰开始缭绕。晃眼一看,整座峭壁就像一把缓缓出鞘的长刀利剑,震慑着一望无际的北方草原。
“那些隆国骑兵从草原上过来,应该远远地就能看到这座山,远远地就能感觉到这种扑面而来的震慑气势吧?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还敢经常跑过来入侵呢?哼,真以为我们灵云山人是吃素的吗?”莫聪心想。“既来之则安之,我既然机缘巧合地赶上了这场战争,那就要狠狠地教训这帮家伙一次,哪怕拼着惊世骇俗也要一战定乾坤,让这帮侵略者有生之年再也不敢来打瑞国的主意。”
莫聪正看着峭壁胡思乱想着,雷豹拖着一条胳膊走过来,看着莫聪淡定的样子,夸赞道:“兄弟,听说你今天带着两支小旗队伍杀了个七进七出,你这个军官当的还真不错啊。”
“那可不?”一个小兵抬头笑道:“管带爷,我们莫小旗伸手又好,还体恤下属。真是没的说。”
莫聪看到雷豹过来了,便挺腰曲腿准备站起来行礼。他跟雷豹熟归熟,但基本的礼貌还是要讲的。
“你就坐着吧,别站起来了。”雷豹摆摆手让莫聪不要拘礼,他自己也抱着一条胳膊挨着莫聪席地而坐。
“雷大哥,你胳膊受伤了?黄威,快给雷管带上点金疮药。”莫聪看见雷豹抱着一条胳膊好像很不方便的样子,便扭头吩咐黄威。
“不用不用。我这是伤了筋脉,金疮药没什么用处。”雷豹摆手说道。他下午作战时被敌人的狼牙棒砸了一下,左臂筋脉受损,胳膊到现在都有点抬不起来。
“什么人这么厉害,竟然能伤到你这样的大高手?”莫聪惊讶。
“嗨,反正是隆国的一个大将,以前也交过几次手,互有胜负。但鲜卑人那些名字,叽里咕噜哇里哇啦的,我也没记住。”雷豹说道。
“嗯,他们说话确实是那样,完全听不懂在说什么。”莫聪回想起战场上那些鲜卑骑兵叽里呱啦的交流呼喝声,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