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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小妹也是没什么经验的,没看出来我肚子撑得溜圆,哪里还喝得下汤。她转身去取汤。我一瞥眼之间,只见周围的人都各忙各的,没人注意我,一口喝干了杯中的剩酒,心中暗道:“张某去也。”抬腿就往外跑,还没等大堂经理和一众服务员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我已经穿过了一条马路,到了十字路口拦了一辆出租,随着出租车开动,路边的街灯不停地向后掠过,心中充满了活着穿越敌人火力封锁线的喜悦。只是吃得太多,肚子有点闹腾,心想下回跑路就不能吃这么饱了,正想着,只觉肚里翻江倒海,酒意上涌,赶紧把车窗摇开,哇哇哇地吐了一路。
此后一夜无话,第二天晚上我下班之后,直接去了界龙宾馆,我那表哥果然不负所托,事情办得极其圆满,把录音机交还给我。
回家的路上,我迫不及待地把磁带装进车里的音响中从头播放,发现录音效果不太理想。
从磁带中所录的声音听来,昨天晚上在王雪菲的房间里,的的确确还有一个男人,只是王雪菲的声音十分清楚,那男人的声音模模糊糊断断续续难以分辨究竟说了些什么。
我虽然不知道那男子说话的内容,但是根据王雪菲的话语推断,前半段两人一直在说话,就如同平常两个人闲聊,都是些琐事,无关紧要,也无非就是晚上吃的什么,新买了什么衣服化妆品之类的事情。
后半段两人可能上了床,不时地传出王雪菲放荡的笑声和呻吟,我正听得骨头发酥,录音带却到头了。
我想凭这盒录音带作为证据,如果交给张涛,似乎欠缺了一点说服力。因为声音质量实在太差,虽然像是有个男声,但是每到他的声音就似乎受到了信号干扰,刺啦刺啦的模糊不清。
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我有个好朋友叫刘永利,外号“超子”,他在电台做调音师,他那里有很多专业的录放设备,我去找他帮忙,看看能否把这盒录音带的杂音消除掉,把原音还原出来。
提前打了个电话到超子的单位,约了时间过去。
超子先听了一遍磁带,笑着说:“你又想敲诈哪个富婆啊?把人家开房偷情的声音都给录下来了,你也太缺德了。”
我说:“我哪损得过你呀,你是专业人士,你要去了,就不录音了,就该现场视频直播了。那损招你又不是没用过。”
超子嘴上跟我聊天,手中不停地忙活,把录音转到了电脑上,看了一会儿,突然不再说话。
我问他:“怎么了?”
超子说:“这录音很怪,你确定是在宾馆的房间里录的吗?那房子有多大面积?”
我也没进过王雪菲开的0311房,凭经验说:“怎么着也有二十平米吧,四星的宾馆,双人间不会太小。”
超子说:“那就奇怪了,我不跟你说得太专业了,我简单地给你解释一下,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声音从人体中发出,肯定会在四周的墙壁上产生声波反射,声波会一层一层逐渐地减弱,空间的大小决定了声波反射量的长度。你这盒录音带中的录音,从声波的反射长度上看,录音的空间只有一只手掌大小。”
我说:“会不会是录音机藏在什么狭小的空间里录的?”
超子摇头说:“绝对不会,如果是隔着东西录音的话,那种情况声波不是向外扩散,而且会有回声。不过这个女人的声音倒是正常的,应该是在一间十五平米以上的房间里发出的。”
我又推测:“男女两人的声音是不是后期合成的?”
超子说:“你开什么玩笑,这两人的声音虽然不像是在一个空间里发出的,但是这段录音完全没有任何合成加工过的迹象。如果中国有人能合成这么无懈可击的录音,他早就被美国情报部门挖墙脚挖走了。”
毕竟隔行如隔山,超子虽然已经尽力用最通俗的语言描述录音的情况,我还是只听懂了一小半。我干脆就直接问他:“你能不能把这里面男声的干扰过滤掉,还原本来的真实声音?”
超子苦笑着说:“我也算是专家了,但是这活,别说是我,就是把全世界的专家都找来,也没戏啊。”
我感到很失望,看来前一段时间的工作都白做了。我又想起一件事:“超子,如果让你来解释这段录音为什么会录得这样奇怪,你怎么解释?”
超子想了想,然后一字一句地回答道:“如果让我说,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个—男—人—的—声—音,来—自—另—一—个—世—界。”
超子的话没有引起我足够的重视,我认为他当时只是在开玩笑,事后我和他谈起这件事,他说当时确实是随便说说,因为没有理论依据能解释。
为了进一步取得证据,我在周五晚上带着照相机守候在界龙宾馆大门前,从晚上七点一直等到九点连王雪菲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一段熟悉的和弦响起,是《檄!帝国华击团》。看来是有人给我来电话了。我拿起手机瞄了一眼,张涛的号码。
我把车停在一棵大树下边,站在外边接通了电话。
张涛在电话中问我最近的调查工作进展如何?
我说不是很顺利,有不少预想以外的阻力。
张涛说:“兄弟你别着急,这事确实不太容易做,我相信你已经尽力了。客气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当哥哥的忘不了你的好处。”
我一听这话乐了,我说:“张哥,你看过《勇闯夺命岛》那部电影吗?”
张涛说:“没看过,怎么了?”
我说:“在电影里肖恩·康纳利有一句很棒的台词:只有把事情搞砸了的人才会说我已经竭尽全力了。”
张涛听了也哈哈大笑:“真有意思,那成功的人该说什么?”
我说:“成功的人什么都来不及说,因为他急着回家去操绝代佳人。”
张涛乐得喘不上来气,用浓重的山东口音连叫:“他娘了个×的,绝了!他娘了个×的……”他平时一激动就爱说这句。
我安慰他说:“张哥,你不用担心,我什么时候把事办砸过?上次跟你说了一个月,一个月之内,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张涛说:“哥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对了,他娘了个×的,王雪菲那妮子,今天约我晚上十点去界龙宾馆见面。你知道那宾馆在哪儿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个地方呢。”
我说:“在郊区呢,离市区有些远,你开车一进黄楼镇就能看见,最高的楼就是。以前我也没来过,因为帮你调查你马子的事才来了几次。”
我想起来最近所了解的一些不寻常的情况,想劝张涛暂时不要见王雪菲。
还没等我把话说出去,身边路灯的灯光突然变黑。
好像是天空中有一个巨大的黑影把我罩住了,耳中听到呼呼风声大作,如同是什么会飞的庞大生物扇动翅膀鼓风,已经近在咫尺,马上就会落到我的头顶。
我来不及抬头去看,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把车门车窗全部锁上。
只听得“嘣”的一声巨响,有一个巨大物体落在了我的车顶,不断传出“嘎吱嘎吱”的爪子挠动车顶的声音,车身左右摇晃,那动物似乎是想要把我的车顶掀掉。
我心中焦急,这车虽然是旧车,那也是找朋友借来的,被它把车顶揭掉了我怎么回去向哥们儿交代。我赶紧发动汽车想开车逃跑。
富康后面的两个轮子已经被车顶的怪物提了起来,车轮打着空转,半米也开不出去。
我正讲得兴起,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三人的谈话。
臭鱼说:“什么人这么晚了还敲门?”站起来就要出去开门。
阿豪说:“你别去,你忘了,咱们是在别人家借地方休息。要开门也要等主人去开。”
陈老在里屋睡觉,听到敲门声就赶紧起来,走出去开门。随后领进来两个女子,年纪都不大,一个二十七八岁,另一个十八九岁,穿着时髦得体,容貌长得也不错。
陈老对我们说:“这两位姑娘和你们一样,也是因为大雨被拦在半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所以来这儿避避雨。”
我们站起来跟两个女人客气了几句,请她们坐下。
臭鱼平生最爱美女,一见美女就魂飞天外了。他手足无措,忙前忙后地给她们倒茶让座。
通过交谈得知,这两个女人是师范大学的老师和一个学生。老师名叫藤明月,学生叫陆雅楠。
我问藤明月:“我们抽烟,女士们不介意吧?”不等她回答,就掏出几根烟来分给臭鱼、阿豪,然后递给陈老一支,用打火机给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