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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笑笑,仿佛早知道我会要什么,递给我一封信。
我满意的收好。冲师父摆摆手,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回头揶揄的笑问:“我知道你不止在游乐人间,你还在寻找探求这世界的终极规律。告诉我,宇宙的终极答案是什么?”
师父流利的回答:“四十二。”
我气结。我怎么妄想跟他斗。
月光静静的从窗外洒进来,我坐在韩去从前工作的诊室窗台上,身畔的茉莉花径自温柔的香。
我掏出师父给我的信,借着月光读:
“飞来,你一向最希望收到手写的信,今天你如愿了,我们这里,没有电子邮件与手机短信。你不能相信我来到了哪儿,我现在还在干老本行,不过我有了一个新的名字。给你一点提示,最近我在缳诉的帮助下,正在编一套强身壮体的仿生学保健操。我和缳诉都很好,你放心。师兄,韩去。”
不是吧,我惊呆,望着墙上一副已经略略蒙尘的匾额上“再世华佗”四个字,忍不住笑了,这是哪个高人送的,居然一语成谶。
可是,不好,我重新忧心起来,师兄他,看过三国吧。
灵异侦探之同心锁
同心锁(一)
一、
袁大心怒气冲冲的对岳凌霄吼:“不去,好,谁稀罕你去,我自己一个人还不是一样去。”摔上门就走。
岳凌霄追出来,电梯在他赶过来那一瞬间合上。
袁大心走出宾馆大门,坐进一辆刚停稳的的士。司机慢条斯理的发动,问:“小姐去哪儿?”
“华山。”大心的声音犹带怒气。
“华山?”司机愣了,小心翼翼的问:“是自古华山一条路的那个华山?”
大心更加没有好声气:“你们陕西还有第二个华山吗?”
的士驶出大门,大心刚好在照后镜里看到岳凌霄追出来的身影。袁大心就这样一个人从西安去了华山。
的士中午到的华山,大心坐缆车上到北高峰,然后混在人流中一点一点向东峰爬。心情不好,天又阴郁,只觉得山色生硬峥嵘,没半点赏心悦目的去处。
到了东峰天色近晚,胡乱吃了住下。宾馆之差简直出乎娇生惯养的袁大心的想像,到这个时候大心其实已经后悔了,可是越后悔越忍不住同岳凌霄赌气,因此依旧没开手机就睡下了。
好容易辗转反侧熬到早上六点,大心退房去看日出。可是老天爷好像也专门同大心过不去,没走几步路,就觉细细的雨丝开始往脸上拂。看看布满阴云的天,日出是不用指望了,不下大雨就是庆幸了。
袁大心看着地图慢慢往莲花峰爬。
到了莲花峰最高点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大概不是旅游季节,整个峰顶只有袁大心一个游客。大心站在铁索栏杆前远望,天色苍凉一片,黑色的山峰间尽是凄迷的云雾,这样的景色,看的她心里忽然一阵迷茫,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愉快。
突然后面有一个苍老的声音招呼她:“姑娘,站后一点,小心。”
大心回头看,不知什么时候身后支起一个买锁的摊子,摊主是一个老人。她向老人笑笑表示感谢。
老人继续絮絮叨叨的说:“我们华山呀,危险的很,每年都有爬山死掉的人。就你现在站的地方,三年前,我亲眼看见的,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姑娘,因为和男朋友吵架,一赌气就跳下去了。要不我叫你靠后点呢,我看你刚才站在崖边的表情,和三年前那个姑娘一模一样……”
袁大心吓一跳,只觉背后一阵阴阴冷风,连忙走到老人身边。
老人乘机向她推销:“买把锁吧姑娘,可以现刻名字的。”
大心自嘲的一笑:“大爷,你看见谁是一个人来挂同心锁的。”
老人教训她:“谁规定一定要挂同心锁的,我这里还有平安锁呀。给父母家人求求平安多好呀,年轻人,干嘛只挂着情人呢?”
袁大心红着脸虚心受教,想着有道理,于是给家人刻了把平安祈福的锁。
崖边的铁链上密密麻麻的挂着各种各样的锁。大心找个略有空隙的地方,正要开锁,突然一阵冷风吹来,人不由打个哆嗦,手一抖,锁头竟掉下山谷去了。
她苦笑着握着手里的空钥匙,今天真是诸事不顺。
铁链上各种大小的锁,都密密麻麻的刻着字,大心坐着歇了一会儿,突然有点好奇,忍不住拿自己手上的钥匙去试款式相同的锁。连试几把,试到一个不知有几年,早已锈迹斑斑的锁的时候,钥匙突然毫无阻碍的滑了进去。大心轻轻一旋,异样清晰的“嗒”的一声,锁被应声打开。
她把锁从铁链上解开,拿到眼前仔细看。锁面大部分已经锈掉,依稀能看见永结同心的样式。仔细辨认两个名字,只见一个模糊的丘字,中间一个字看不清,然后大概是一个雨字,再下面一排,认得出八月两个字。
大心想,是一对恋人吧,一个叫丘什么雨的女孩,和她的恋人,在一个美丽的八月来到华山,一起锁下这把同心锁。
想想都觉得温馨。
她把这把锁重新认真的锁好,郑重把钥匙丢下山谷,心里一直郁结不去的闷气,竟然也消散了。
大心打开手机看短信。二十几个短信留言,都是岳凌霄的号码,他肯定是急疯了,大心一条条读短信:“大心,我错了,你在哪儿?”“大心,对不起,这么晚了,快回宾馆。”“大心,你到底在哪儿?是不是自己去华山了?”“大心,我去华山找你。”“大心,我在南峰,你在哪儿?给我回短信,我去找你。”“大心,我……”
正看着,铃声突然响起,是岳凌霄的号码。
袁大心接听,电话那边岳凌霄不歇气儿的说:“大心,别挂电话,是我不好。你先告诉我你到底在哪儿,我去……”突然全无声息,然后听到身后的老人热情的招呼:“先生买把锁吧,可以现刻名字的。”
大心回头,身后站着气喘吁吁的岳凌霄。
袁大心讪讪的走到岳凌霄身前,两个人沉默了一下,同声开口“对不起”“是我不好”。然后对望着笑了。
“走吧。”岳凌霄拉起袁大心的手,一边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大心心里一阵暖意,突然忍不住说:“我们也刻一把同心锁好不好?”
岳凌霄的脸色瞬间变的无比阴郁。
大心吓了一跳:“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爱弄这些玩意儿,不刻就不刻吧。”
同心锁(二)
二、
半梦半醒间,袁大心听见客厅有隐隐琴声。她翻一个身,是不是忘记关音响。
琴声如水,缓缓流过,突然间错了一个音,滞了半拍。袁大心惊坐起来,不是音响。
她打开床头灯,裹着被子坐着静听,琴声继续,是德彪西的月光。
不会吧,谁会在她的客厅里弹琴?大心明明一个人住。
她大着胆子披衣下床。
明亮的月色从落地窗撒进来,照得客厅分外晶莹美丽。钢琴前面没有人,大心侧耳倾听,也不再有琴声。
旋律依旧在大心心里轻轻流淌,她忍不住走到钢琴旁坐下,接在刚刚的停顿处,继续弹那曲月光。
刚才是谁在弹琴?是不是邻居在练琴?她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半夜两点练琴?
突然大心顿住,刚刚她坐下的时候,琴盖是掀开的。这是她从西安回来之后第一次碰琴,琴盖怎么会是掀开的?大心全身的寒毛一下子都立了起来。
岳凌霄昨晚半夜三更被大心唤过来,因此这时歪在沙发上,眼睛都睁不开。
他打着哈欠说:“是邻居小孩在练琴吧。”
“邻居练琴,能把我的琴盖打开?”
“一定你上次弹过之后忘了关。”
袁大心被岳凌霄说的将信将疑起来。这会子朗朗乾坤,半夜那隐隐琴声,疑真疑幻,分外像一场梦。
“要不你回家去住几天吧,一个人住这么大间屋子,不怕才怪。”岳凌霄建议。
袁大心现在一个人住着一套三房两厅的房子,是她大学毕业时大哥袁大智送她的礼物。
大心嘟囔:“回家还不是一个人住。老爸老妈在地中海逍遥呢,大哥二哥从来也不回家住。要不,你过来陪我住几天吧。”
“也好,我今晚带几件衣服过来。”岳凌霄趁热打铁:“要不然我们干脆结婚吧。”
袁大心吓一大跳:“去去去,还不快去上班,要迟到了。”一阵风似的把他推出门。
其实结婚也不过是迟早的事了,或许明年,大心想。
有岳凌霄在,一连几夜平安无事。
岳凌霄睡客房。
不,并不是袁大心同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