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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东勇方连声答道:“是,是!”
万俟卨命人取过足镣手铐,将他铐上,吩咐几名刑部衙役在门口看着,不让任何人进来。
然后他端坐在主审官的椅子上,命两名衙役一左一右看着吴东勇,开始正式审讯。
随即,万俟卨问一句,吴东勇方答一句,果然毫不隐瞒。将他和吴东林为何要盗取府库钱粮,以及在洪灾发生后,如何见死不救,挪用粮食,逼死灾民,甚至后来的弄虚作假,糊弄朝廷的来龙去脉,事情经过,如竹筒倒米般供了出来。当然,他搞走私火器之事,自然是略过不提,只说是在江南做生意亏了本。
万俟卨问道:“如此说来,这挪用府库钱粮之事全是因为你大哥为了还高利贷?”
吴东勇忙不迭地点头道:“正是!说起来,都怪小人做生意没头脑,不然何至于惹来如此大祸!”
“哦?却不知你在江南做的什么生意?”万俟卨一捻颌下胡须问道。
“这个……小人是做的海外贸易生意!”吴东勇想了一会,感觉还是编个海外贸易比较好,这样就算万俟卨要去查,难道他还能跑外国去查吗?
“那你销售的是何商品?是从哪里进的货?进价多少?运往哪国?售价又是多少?在那国和你接头的商人又是谁?”万俟卨连珠炮般地问道。
“这……”吴东勇仓惶之中,哪编得出这么多来,只得吱吱唔唔地说道:“这个……小人是从湖州一带买的稻米,运到占城去销售,进价和售价,以及那边的接货人……这个,我得回去看看帐本才知道!”
“嘿嘿!本官倒是第一次听说运稻米到占城去卖的!你恐怕不知,占城是整个南洋东海一带最大的稻米出产地,占城稻一直是该国最大的出口商品。向来只有占城的稻米运出去卖的,本官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把稻米运进占城销售的……”
说罢,他“砰”的一声,猛拍桌子道:“吴东勇,你还不给我从实招来!想隐瞒到何时?”
吴东勇额头上冷汗直冒,可是这走私火器到金国一事何其重大,供出来了绝对是死定了!甚至会被满门抄斩的啊!
万俟卨见他如此惊惶,却是依然不敢如实交待,便猜到他所犯之事定然十分严重。
他这时便冷笑道:“来人!大刑伺候……”
旁边的两名衙役大声应道:“遵大人命令!”
说罢,便将吓得魂不附体的吴东勇拖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已经被折磨得头晕眼花,叫苦不迭的吴东勇方又被衙役拖了上来。
那衙役向万俟卨行了一礼道:“万大人,吴东勇招了!原来这家伙竟然向金国、高丽、日本偷运火枪,难怪开始不敢招!”
“什么?他竟然如此大胆!这可是要全家抄斩的重罪啊!”万俟卨听闻之后,亦是一惊。
他这时一拍惊堂木,冷笑道:“吴东勇,你想死还是想活?”
吴东勇睁开无神的双眼,望了万俟卨一眼道:“万大人,我这罪还能活吗?”
“嘿嘿!只要你按照我的要求,老老实实地招供,不耍花枪,万某不但可保你安然无恙,还可让你一家老小免受牢狱之苦。”万俟卨桀桀笑道。
“不知大人有何要求?只要吴某能办得到的,无不尽力照办!”吴东勇一听,精神便又是一振,他似乎又看到了一丝希望。如果万俟卨愿意放他一马,那他自然是不惧了!
第六百五十四章万俟卨的计策
万俟卨一脚向他踢去,笑骂道:“他妈的,吴东勇你还真会见风转舵啊!”
吴东勇方毫不闪避,挨了他这一脚,连声道:“是,是!全仗万大人怜悯。小人今后给万大人做奴做仆,忠心耿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万俟卨这时伸手在桌上重重一拍,喝道:“你这大胆奸细,这偷偷去向金国运送火器,分明是当了汉奸,受金国皇帝完颜亮的命令而为!你说说看,当了汉奸,金国给了你多少好处?真是一个王八蛋,来人哪!给我重重的打!”
说罢,几名衙役立刻将吴东勇方掀翻在地,一顿皮鞭打下来,只打得吴东勇皮开肉绽,叫苦连天,连称冤枉。
万俟卨又道:“你招了不招?与你一同潜伏在我大宋的金国奸细,还有多少?都给我从实招来!”
吴东勇痛得眦牙咧嘴,哭丧着脸道:“万大人,小人真的不是金国奸细啊!金国皇帝更没有给我任何好处,我吴家和金人战斗近二十年,彼此之间仇怨极深,岂会和他们勾结啊?”
万俟卨听后,方微微一笑道:“那你平时可知,吴家中可有人对汉王不满,并以吴璘遇刺身亡一案未破为由,对朝廷及汉王暗加抵毁的?”
“这个……”吴东勇心想,这可是连自己都发表过不满言论的。吴家之人说过不满之话的甚多,如何敢说啊。
万俟卨见他沉默不语,方大声喝道:“这等为金国运送火器的奸细。不打哪有真话的?再给我打!”
众衙役听后,连声道好,于是一阵吆喝,皮鞭又再度乱鞭打来。
吴东勇方大叫:“别打,别打!小人愿招!”
万俟卨问:“你们吴家接受了金人好处,参于了向其偷卖军火的有多少人?”
吴东勇方道:“就我和我大哥两人。”
万俟卨拍案怒喝道:“看来你真是不长记性,哪有这么少的?再给我打!”
吴东勇吓了一大跳。连忙叫道:“别打,别打!有……有……五六……七八个人!”
万俟卨大骂道:“吴东勇,你说话咋不爽爽快快的。五、六、七、八,加起来就是二十六个人,为什么要分开来说?”
吴东勇苦着脸道:“是。是,是有二十六个人。”
万俟卨冷哼了一声道:“你们这等奸细,哪有说真话的?说二十六个人,至少也隐瞒了一半,我看起码有五六十个人。”
说罢,“砰”的一声,在桌上一拍,大喝道:“老实交待,吴家当了奸细,参于了向金国贩卖火器的到底有多少人?”
吴东勇方听出他的口气。人数说得越多,万大人就越喜欢,反正他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索性便横下一条心道:“大概……大概有百把人左右。”
万俟卨喜道:“是啊,这才差不多了。”
说罢。方对身边的万无忧道:“二弟,你看这吴东勇就是如此贱,不打不招。”
万无忧哪还看不出大哥的意思,便落井下石道:“正是,还是得再狠狠的打才行啊。”
吴东勇哭天抹泪道:“不用打了。万大人问什么,小人便招什么。”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总之是顺着这万大人的口风,他要自己怎么说,怎么就怎么说,反正吴家的顶梁柱吴璘已倒,吴家在四川的影响力早已不如以前了。想靠自己家里人来救,几乎是不用想了。只有顺着这万大人的意思,才有一线活命的机会。
万俟卨道:“你们吴家这和金国暗地串通的一百多人,个个都已经身居要职了吧。本官看你大哥就已经当上了知府,其他的也必然在四川官场有一官半职不是?是不是?”
吴东勇方道:“是,是。这一百多人,地位高的,如我大哥一般,当了知府,有的在省府当了主事、盐铁使,混得差的也当了县令、县尉……”
万俟卨道:“你们吴家原来的首领吴璘,听闻曾想自立为藩镇,还自封蜀王,是想把四川之地变成吴家的天下吗?”
吴东勇战战兢兢地答道:“这是族长当年大逆不道的行为,非常……非常之不对。。。”
万俟卨又道:“这向金国贩卖火器之事,吴家谁是主谋呢?”
吴东勇方道:“这个……这个……小人的确不知。”因为这事其实从头到尾就是他一人干的,就连吴东林也只是一个知情人而已。但他总不能说自己是主谋吧。
万俟卨怒道:“混蛋!你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吧!一个在四川跺跺脚,就能让四川地面震三震的大家族,干出这种谋逆通敌的大事来!竟然现任的吴家家主会不知情?你是真以为本官是如此好哄的吗?”
吴东勇方道:“好像……好像是的,我们家主吴东元就是……就是主谋,这吴东元可是四川盐铁使。官虽不大,却是一个肥缺之位。”
万俟卨骂道:“什么好像不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吴东勇忙不迭地点头道:“是……是的,此事就是他一手策划!”
万无忧听得万俟卨一路指引,渐渐将这件贩运火器的大案攀到吴家家主吴东元头上,不由得面面相觑,暗暗担心,虽然他早知万俟卨的用意,但总觉得光凭口供是很难定人罪的。
万俟卨这时又问道:“你们吴家之中,和金国有串通,参于了偷运火器的一百多人,把名字给本官一一招来。”
吴东勇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