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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东林自然是满口答应,并热情地表示可以陪同一起。
岳云便婉言谢绝了,称他的工作很忙,不好担搁,说自己一行人四下走走便是。
吴东林心中甚有把握,又知岳云不是个耳根软,被人三言两语就打动的上司。也就没有再坚持陪同了。
岳云和万俟卨在城内和城外附近转悠了一天,见灾民们均住在统一配发的帆布帐蓬里,卫生条件还不错。穿得虽然不太好,但也算干净整洁,虽然大多数人的气色不是太好,可是瞅着还算精神。他们看见朝廷官员来了,均自发地组织起来,列队欢迎,显得十分热情。
岳云安慰了他们几句,表示朝廷将会加大力度,继续赈灾。这些灾民们都欢呼雀跃起来。
随后,万俟卨便向这些灾民们打听乐山官府救灾的情况。
结果让他很惊讶的是:这些“灾民”对吴东林大人可是由衷的爱戴和歌颂,大有其是自己再生父母的意思。将这位吴大人捧到了爱民如子,举世无双的难得好官份上。
这让一旁听着的岳云也不禁感叹。到了四川这么多地方,看来就这位吴大人救灾工作干得最好,百姓对朝廷和官员的抱怨最少,城内城外的景象,除了因为地震缘故,房屋倒塌较多外,其他状况就跟受灾前没什么两样了。如果不是城中广场的搭建的难民营帐蓬,很难看出乐山是一个重灾区了。
草草在城内看了两圈,岳云夫妇和万俟卨都回到了乐山府衙内。此时已经是晚上了。
这吴知府的确十分上心,专门在乐山府衙内又安排了一个小宅院,供岳云夫妇居住。称以岳云汉王的身份,以及赵滢儿长公主的身份,居就于府衙小院实在有失体面,只是乐山受了水灾,才不得不一切从俭,希望岳云和秀宁公主原谅。
而万俟卨等一干临安来的京中大员,则安排在另一处大宅院内,每人都有一个单独的整洁房间,崭新被褥、换洗衣服、拖鞋睡衣一应俱全,连房内都还配备了侍候的丫环、仆役。
除了万俟卨那个工作狂因为没抓到几个现行,有点失望外,其他临安来的官员都心中高兴不已。此番来四川督察赈灾十分辛苦,一路上风尘仆仆,连懒觉都没睡过一次,如今到了最后一站乐山,见这趟远差终于可以划上句号了。而这吴知府又如此殷勤知趣,都对其映象甚佳,纷纷对其竖起了大拇指。
在吃完吴东林盛情款待的晚宴后,岳云、赵滢儿回到了住处,正准备上床睡觉之时,却听到了“梆、梆、梆”的敲门声。
“是谁?”岳云沉声问道。
门外这时传来杨兴的声音:“汉王,万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岳云应了一声。心忖难道这万俟卨有了什么发现?他可是一心想在四川干出点成绩的,好官复原位的。
只听“吱嘎”一声,门便被打开了,万俟卨走了进来,躬身向岳云及赵滢儿行了一礼道:“下官万俟卨拜见汉王及秀宁公主殿下!”
“俟卨,你坐吧!”岳云一指旁边的椅子,招呼他坐下,然后沉声问道:“可是有什么发现了?”
万俟卨点了点头,谢过之后,弯腰坐下,然后便迫不及待地说道:“汉王,下官发现乐山的情形有点不对劲。我们白天看到的城内外情况,极有可能是吴东林伪装出来的假象!”
这万俟卨一张口,便抛出了一枚重榜炸弹。
“哦?万大人,此话怎讲?”赵滢儿秀眉一蹙,亦是忍不住问道。
万俟卨沉声道:“白天由于一直都在走动之中,下官亦没有时间仔细思考,但晚饭之时,下官仔细思量,便觉有些情况不对。待晚宴之后,回到房中,万某反复思索,发现有几条疑点,实在有些解释不通,所以,便想提请汉王和秀宁公主踌躇一番,看下官的判断是否有道理。”
“俟卨,你详细说一下吧,发现了哪几条疑点?”岳云亦是有些微惊道。
万俟卨端起手中茶杯,饮了一口后道:“第一,地震和洪灾皆是上个月发生的事,如今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洪水早已退去。且最近亦未再下暴雨,乐山城区的地势亦高于河面,吴知府还驻守在堤岸上,不嫌过于小题大做了吗?这样一来,乐山府上发生事情,州府其他官员要来请示他,还得专门跑堤坝上来。百姓有什么问题要反映,亦得上堤岸来,岂不更加不便?”
万俟卨如此一说,岳云和赵滢儿均觉此举大有问题。两人对视一眼后,赵滢儿方秀眸露出一丝不屑道:“看来这位吴大人也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万俟卨听罢,却是叹道:“如果真是沽名钓誉之辈也就罢了。毕竟官场上的事,下官还是十分清楚,有时为了应付上级检查,不得已而为之。可万某观这吴东林,似乎还有弄虚作假之嫌!”
“弄虚作假?”岳云星眸中闪过一丝精芒。赈灾之事,竟然弄虚作假,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了。
第六百五十一章万俟卨的发现
“白天时,万某注意观察了一下,那些住在府衙门口广场上的灾民,似乎都是城内的居民,而并非我们想象中的,是以周边受灾农民为主。”万俟卨说道。
“哦?何以见得呢?”赵滢儿不禁好奇地问道。
万俟卨微微一笑道:“公主殿下,其实这很好辨认,农民经常手握锄头、铁犁一类的农具耕田,手掌上一般都有老茧。但白天我们在城内那些灾民住的帐蓬里,见的人却是全无老茧。足见应该是城池内的市民,而非农民。”
岳云沉思了片刻后,却是眉头一蹙道:“俟卨,就算灾民中很多是城市居民,亦无法说吴东林弄虚作假啊,毕竟不管市民农民,都是需要救治的,或许是比较凑巧了,吴东林安置在城内难民营的灾民多是附近县城及镇上的市民,而那些受灾的农民安置在城外的帐蓬内了,这也大有可能。”
万俟卨点了点头道:“这些下官自然省得。不过,我说的吴东林弄虚作假不仅如此。而是那些放在府衙进门处的大量锦旗、牌匾,只怕是吴东林自己做来往脸上贴金的,并非灾民送的!”
“竟有此事?万大人你可有证据?”赵滢儿一听,柳眉倒竖,有些愤怒地问道。她对于这种弄虚作假,欺骗朝廷的官员,可是深恶痛绝的。
万俟卨摇了摇头道:“下官并未开始正式调查,所以证据是没有收集到的。但是却从这些牌匾锦旗上发现了三处可疑的地方。一是这些牌匾。制作工艺都很雷同,似乎是一家招牌制作店做出来的。二是这些牌匾锦旗,从色泽及镶嵌痕迹上看,似乎都是近几天才做出来的。这救灾之事已经进行了快两个月了。那些对吴知府感恩涕零的百姓官绅,也理应是陆陆续续送给他这些牌匾锦旗的。可怎么倒象是约好了似的,在最近几天全部一起送来呢?”
他如此一说,不光是赵滢儿。就连岳云都皱起了眉头,这样说来的话,只怕这些牌匾和锦旗。都是吴东林临时做来蒙骗自己的。
万俟卨还继续不依不饶地说道:“这牌匾上的第三个可疑之处,便是所有的牌匾锦旗,都是称赞吴知府爱民如子。扶助乡里,救灾工作,身先士卒,冲在第一线云云。而我们白天询问那些灾民们,也个个对这位吴知府大加赞赏。似乎他在平日里的官声和所作所为,亦是相当不错,快赶得上真宗和仁宗年间的包青天包拯大人了。可这样一位官员,为何当了乐山知府四五年了,就只有救灾这段时间才有人送牌匾和锦旗给他,而平时却无一人送呢?难道乐山的百姓认为。只有救灾时才是送牌匾和锦旗的时机吗?”
岳云和赵滢儿对视了一眼,面色顿时均阴沉下来。(。如此说来的话,这原本他们印象还颇佳的吴知府,可实在大为可疑,是否在抗洪救灾中贪污救灾钱粮。是否有救灾不力之嫌虽然难说,但弄虚作假,欺瞒朝廷却是仈jiǔ不离十了。
岳云当即便说道:“俟卨,那现在就开始查办吧!如果这吴东林只是沽名钓誉,也就是有些失德罢了。还不是什么大问题来!但如果还有另外的坏事,则定要严加惩处!毫不手软!”
万俟卨连忙答应了一声。正准备出去时,赵滢儿却道:“万大人,且慢!”
说罢,她方向岳云说道:“夫君,这事可要慎重处理啊!吴东林可是吴璘的本家兄弟,而吴家在四川根深蒂固。之前因为吴璘在临安遇刺身亡一事,四川各地就流传其是被朝廷害死的,有不少吴家的亲属及部将还到成都四川府衙前要求讨个公道。他们对朝廷并不是很信任的,如果此次查办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