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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儿感动不已。跪下道谢。
善良单纯的人总是容易被收买的人。
阳珍扶起她,“以后姐姐教你唱戏好了。”接着道,“要是老爷叫你伺候,回来后不要在院子里乱走,千万记得啊。”
瓷儿点点头,看着她走出去,心想道:这世界上好人真多啊!
白痴!
六
夜凉如水,皓月光芒笼罩尼府,瓷儿躺在床上,胸口盖着薄纱,微风吹来,空气静谧香甜,几只野猫在院里追逐嬉戏。黑白相间的一只趴在窗棂上,绿色的眼睛,鬼火一般神秘。
家丁廖勇拍着门,砰砰,砰砰。
谁?瓷儿起身开门。
一张毫无表情的脸,虽高大,却是冷漠的高大。
“跟我来。”廖勇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哦。”瓷儿看了看他。
尼玛在的房很大,所以床也很大。廖勇知趣的退出。
“过来!”尼玛光着身子,大腿强壮,毛很长,瓷儿想如果用蜡烛来烧,应该可以烧很久。
瓷儿的衣服被撕破,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衣柜里有那么多的新衣服了。丝绸撕破的声音是很爽的声音,尼玛喜欢听,喜欢听女人尖叫的哭泣。阳珍观察到这点后,明明爽歪歪,还是故作苦脸道,哎呀,很痛,老爷不要这样。
瓷儿被按倒在床上,没有反抗。
“你为什么这么顺从?”尼玛象骑马一样骑在瓷儿身上。
我没有选择。瓷儿想。
为了生存,每个人都在做些违心的事,说些违心的话。
瓷儿闭上眼睛抱着尼玛的后背,“我喜欢老爷。”
喜欢?
被一个抢来的丫鬟喜欢?
尼玛看着她垂下的睫毛,“我有什么好的,我很凶的。”
瓷儿道,“第一眼见到老爷,我的身体注定就是老爷的。”
尼玛顺利的让瓷儿由一个少女变成一个女人,整个过程得心应手,象剥一根嫩绿的葱,一层一层,竟然充满了新鲜感,瓷儿也是第一次接触男人的身体,羞涩又好奇,因为疲惫,躺在尼玛怀里睡了。
这次,尼玛没有象叫醒其她女人一样叫醒她,也许因为柔弱的身体太柔弱,天真的表情太天真。
廖勇在门外轻声敲门,瓷儿早已经睡熟,放在枕头上,口水从左边的嘴唇流出来,很快被枕头吮吸去,象尼玛吮吸她身体的爱液一样迅速不留痕迹。
尼玛下床,关了门,廖勇道,“老爷,她……?”
“算了,今天破例吧。”尼玛挥手道,“我们走吧。”
后院的石门已经打开,廖勇在后关门,机关是块大青石,这里是禁地,除了猫,谁也不敢犯忌。猫是尼玛喜欢的动物,猫有九条命,猫是狗的舅舅。廖勇是狗,忠实强壮,是鬣狗,冷漠无情。尼玛打不死他,昏过去会活过来,活过来还是忠诚
七
中国人,讲求形补,以形补形,吃什么补什么,从皇帝到平民。
瓷儿早晨从尼玛屋子走出来,一时半会,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老爷昨天晚上让瓷儿睡在屋里,这是前所未有的。
要知道,一个人的睡相无辜道别人不忍叫醒,那她有福气。有睡觉的福气,女人,睡相是很重要的,能带来好运气。
洗漱完毕,瓷儿来到正厅,小燕扶着靖姬慢腾腾的最后一个到,菊仙似乎一晚上没有睡好,眼睛下面象是停了一条金鱼,浮肿的厉害。只有阳珍,一副悠然的样子。
瓷儿定定站在旁边,没有入座。
按照菊的规矩,丫鬟是等主人吃完以后才可以吃剩下的。
“瓷儿,过来坐。”尼玛招呼着。
瓷儿坐下,菊仙摔了一下筷子,脸色铁青,“老爷,我以后怎么管教下人。”
靖姬向来是见风使舵,“是啊,不过是个丫鬟,宠了也罢,大太太说的很对。”
尼玛不耐烦道,“那今天就扶了她,当四太太好了。哎呀,你们这些女人,搞得心烦死了。”
瓷儿跪在地上,“谢老爷。”
拿眼睛瞟了菊仙一眼,有些害怕。
阳珍道,“快起来,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
靖姬有些不悦,但也不发作,只是忍着话,“算了算了,老爷就是喜新厌旧。”
不是老爷,是男人都是喜新厌旧。
不是男人,是人都是喜新厌旧。
前提是,新的比旧的好。
早晨吃的是肉糜粥,酸酸的味道很是开胃。阳珍道,“真是不错,老爷赏厨房些碎银子吧,这几天菜都不错。”
莒菊仙道,“好什么好,都是些干活偷懒的东西。”
怨气终于找到个释放的地方。
瓷儿懂事的帮尼玛盛了一碗粥,尼玛道,“这些事情你不必做,让丫鬟做好了。”
小燕站在旁边,一脸的不平。
“等下叫管家买些好点的衣服什么的,四太太下午过门。”尼玛放下筷子。
瓷儿看着尼玛走出家门。
莒菊仙把碗摔在地上,“玩玩也就罢了,还要扶正,什么野货都往家里带。”
靖姬劝道,“也就是个新鲜劲,新鲜劲过了看她这么嚣张。”
阳珍拉着瓷儿的手,不搭理二人的数落道,“瓷儿,去姐姐房里坐坐去,姐姐有东西送给你。”
一把琵琶。
是原来的那把。
巧妙的粘合在一起。缝隙几乎看不出来。
“姐姐怎么会知道……”瓷儿的眼眶湿润了。
“这点小事怎能难倒我呢?我连夜找回来的,放心,我是真心喜欢你。”阳真的手停在瓷儿的胸口,轻轻掐了一把,“小姑娘真是嫩得要命。”
瓷儿拿起琵琶,“粘得好牢固啊,姐姐这是什么胶?”
“哦,是我家传的。”阳珍笑着说,“你喜欢就好,老爷高兴,我们的日子都好过。”
这把紫檀琵琶是父亲赠给瓷儿的生日礼,后面还有父亲亲自刻的两句“婷婷袅袅十三余,豆蔻枝头二月初”。
八
尼玛喜欢瓷儿,喜欢听瓷儿唱曲子,尼玛是藏人,但是喜欢汉人的一切,汉女子,尤其是江南女子。宠爱瓷儿也是有理由的,那细腻的淡然的忧愁,眉头微皱,舒心灵气的声音,唾珠咳玉。
琵琶修好了,瓷儿的心情好很多,对尼玛道,“老爷知道吗,琵琶多亏了阳珍姐姐。”
是吗?尼玛爱抚的将瓷儿抱在怀里,“老爷赏她。”
瓷儿点头,吹熄了灯,“老爷,靖姬要生了,你喜欢男还是女?”
“当然是男,如果是女我就剥了她的皮。”尼玛道。
瓷儿笑着,“不管男还是女都是老爷的骨肉,不可重男轻女。”
瓷儿忽然说不出话来,没有办法再说话。
尼玛看着身体下面的瓷儿,心里痛得厉害,仿佛有个小人在拿粗糙的绳子扯动。这样的心痛刺激着身体里的野性,摧残,同情,再摧残,再怜惜。
喜欢的东西,就沉迷到里面去,尼玛是这样。瓷儿也是这样,众生都是如此,看透了,解脱了,虚空了,生命结束了。
阳珍没有机会给尼玛唱戏,夜夜用手指弹奏自己身体,奏出疯狂糜烂的乐曲,黑白相间的猫尖锐的爪子在门口挠抓着。
据说,猫的眼睛里藏着鬼魂。每一只猫,是孤独的魂魄,无处躲藏,躲藏在猫的眼眸里。
阳珍扔了一块肉在门口,猫进来,黑暗中的鬼魅,窜到床上,猫喜欢腥味,阳珍的双腿用力夹着猫的头,猫的舌头有肉刺,小而柔软的舌头舔食着阳珍的小而柔软,阳珍的唱戏,唱错了词,声音从窗外飘出去,很远很远,唱错了词无妨,没有人在,只有一只黑白相间的喜欢腥味的公猫。
瓷儿沉沉睡去,尼玛照例起床去后院巡视。
吃人,在高官中已经是蔚然成风,吃人的人总是不愿意知道自己吃人,其实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再也没有比尼府更安全的地方了。尼玛自己也吃,越吃越强壮,越吃越年轻,越吃越上瘾,吃吃吃,最爱红烧的味道,脆脆的人皮,咀嚼起来回味无穷。
如果我是你的肉馅。你将不热爱别的女人。
尼玛回来的时候,瓷儿醒来,“老爷。”
尼玛心头一惊,“怎么了?”
“老爷的杀气很重呢。”瓷儿点灯笼里的红烛,“我感觉得到。”
尼玛笑了笑,“我尼玛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得多了,再多一件又何妨?”
瓷儿坐到床沿,“老爷,来世有报应的。”
尼玛冷冷的看着瓷儿,“我从不相信人会有来世。”
瓷儿道,“我相信。”
到了秋天,瓷儿开始熟悉习惯尼府的生活,除了晚上的气氛有些神秘外,其他表面都很正常。莒菊仙一贯的苦瓜脸看惯了也就成了南瓜脸,靖姬快生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