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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看热闹啊!看看里面到底有个什么鬼啊。
赵海富嘴上啧啧着,俯身过来:吆,英雄还在井里啊?看看这多危险啊。来来来。他夸张地挽挽西服的袖子,拽过了绳子。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卢苇急坏了。她想把绳子抢过来。
做点善事啊。还想不想让他上来啊?赵海富嘲讽地说:怕我把他推下去啊?你们心地怎么都这么阴暗啊?我姓赵的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吧。他冲着井里喊:小伙子,上来吧。我可要使劲了。
他真的开始使劲拽起了绳子,到底胖人有力气,几个人慢慢用力,李奔的脑袋就冒了上来。他撑着井口,狂吸了几口气。双臂一用力,翻了上来。
赵海富关心地盯着李奔的手,还故意摸了摸他的裤兜,什么都没有。咦,空着手?
李奔揉着手腕,喘着说:奇怪,什么东西都没有。
卢苇紧张地问:刚才那一响,是什么东西掉下去了?
打火机。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她转过头去,愤怒地说:都怪这个人,鬼鬼祟祟的。对了,你不是走了吗?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吗?还来凑什么热闹呢?心虚啊?
你对我客气点。我想做什么事,谁也管不着。赵海富不理卢苇,转向了李奔:年轻人精神可嘉,以后前途无量啊。你是说底下真的什么也没有?
没有鬼。李奔淡淡地说。
我的包呢?卢苇忽然想起来了。
包没看到。真的好奇怪啊。按说应该漂在水面上。皮包不会沉下去的。
你仔细看过了?说不定挂在了井壁上呢。
不可能。我连水里都用手摸了。井水冷得刺骨呢。
李奔现在感到了后怕,真的要是失足掉下去,冷也冷死了。
我说嘛,哪里会有鬼呢。井里要是真有什么东西,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们这帮年轻人啊,整天胡思乱想,白费劲。赵海富得意起来。
井里有没有东西,你怎么会知道的?除非你是鬼。卢苇被他惹恼了。
你!我小时候在这里住过,我怎么不知道。赵海富也发火了。一晚上,他被卢苇和李奔轮番攻击和质问,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
你在这里住过?这个破祠堂里?大学生表现出惊奇。
不是祠堂,是这个院子附近。当时这里还是一大片公馆呢,我住的时候,你们这些小东西还没吃奶呢。他一指卢苇:还没你呢。
这边公馆是你家的?卢苇问。
不是我家的,我还不能住啊?别问那么多。赵海富有些尴尬。反正小时候我在这里住了好长时间。趴水井边看蛤蟆,到祠堂里掏鸟窝,都干过。
这么说,你认为井底不会爬出什么东西来。李奔故意问。
要爬就爬出只癞蛤蟆。赵海富语带双关,他在骂李奔。老辈人常说这里闹鬼,我从小到大,没见到什么鬼影。他以中年男人特有的自信和霸气说道:什么人都别想拿鬼啊怪啊威胁我!
是么?李奔一圈一圈地缠绕着绳子。他忽然抬头看着赵海富:井底下有条地道你知道么?
地道?听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赵海富更是瞪大了眼睛,眼珠骨碌碌地转着。
离水面二尺高的侧壁上,挖了一条暗道。暗道是精心设计的,挖的很齐整,能容一个人通过。有台阶,有点倾斜。
地道通向哪里?赵海富更感兴趣了。
通向阎王殿。李奔刻薄地说。
阎王殿?真的有鬼?赵海富喃喃地说。他忽然醒悟过来,李奔是在耍他。
到底通向哪里?卢苇紧张地问。看来张倩并没有撒谎。祠堂的底下真的可能有尸体。
我用打火机照过了。洞口落着铁栅栏,上面有锁。没法钻过去。
那怎么还会有人从井里爬上来呢?大学生问。
可能是锁在井里的人被逼急了,冒险爬出来的。否则,黑灯瞎火的,不会有人无故钻到井里。李奔分析说。
井下会有地道?这么多年了,我怎么没听说过。赵海富自言自语,他如同投机商人看到赚钱的机会一样亢奋起来。他嘀咕说:难道我爸爸说藏有黄金的事情是真的?
黄金?卢苇耳朵尖,应声问:你爸爸说过?
赵海富自觉说漏了嘴,忙掩饰说:啊,没,没那回事。
李奔哼了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那个传说。
你知道什么?赵海富紧张地问。
我知道这个祠堂附近的一些传说。大概其中的一些你也听说过?
什么传说?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赵山根是你什么人?
赵海富一愣: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奔问:不方便说?那我就不讲了。
赵海富似乎在心里盘算着说不说。
他是我爸爸。赵海富吐出了这几个字。
35、暗门
白发老头举起凳子,奋力向秃头砸去。
秃头吓得脸色惨白,往旁边一闪,咣瓥一声,凳子砸在了墙上。
墙上的画撕拉一声,裂开了。白发老头发出了一声惊呼,秃头反而是惊喜地大叫一声。
画的背后露出了一口方洞,洞里放着一只墨绿的匣子。上面覆盖着一半的黑纱。秃头猛地扑过去,踮起脚去摸那只匣子。
住手!那时师傅和师母的骨灰!白发老头大叫。
骨灰?真的是骨灰?秃头狐疑地转转眼珠,看看白发老头,又看看洞里的那只匣子。他一伸手,把匣子上的黑纱一把扯了下去。他吃惊地后退了一步。
一张发黄的照片贴在匣子的正面。照片上的人正威严地注视着自己。两道浓黑的眉毛下,是一双锐利的眼睛。他微闭着嘴唇,决绝而刚毅。他身上的西装和严整的领结让他显得更加严肃和庄重,也透着新潮博学。
推门还是拉门?能够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他仿佛正要张口说出这样的话来。
黑白的照片更能唤起对岁月掩盖的历史的记忆。
师傅。秃头退了一步,嘀咕了一句。他把目光移开,仿佛照片里的人的眼神正洞穿他的肺腑。
白发老头从秃头手里抓过黑纱,推开他,走到洞旁。他小心地抱出匣子,走到桌子边,放下。他拿衣袖轻轻地擦拭,伤心地说:师傅,魔鬼让你死后也不得安宁,你为什么不显灵,为什么不找他索命?他就在你眼前啊!
房间里忽然起了一阵微风,烛光跳动起来。
秃头一时变了脸色。房间里一阵沉寂。
秃头望望墙上的空洞,又偷眼看看那张威严的照片,有些犹豫不决。但是,慢慢地,他开始微笑了,得意地笑,笑得阴邪。他忽然说话了。
师兄,你听说过吗?这里马上要拆迁了。
那又怎样?白发老头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花招。
拆迁的话,你在这里守护师傅的日子恐怕不多了。
世事无常,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那地下的这些东西,这些秘密你还瞒得住吗?挖掘机一来,你什么都得不到。
是吗?这里没有什么秘密。我会照顾好师傅师母的骨灰,好好保存着。
真的没有秘密?那师傅当年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说?
我说过,那是师傅的隐私。不是你想象中的什么黄金珠宝。
隐私?好啊,那我们就说隐私。他诡秘地一笑:师兄啊,我看见师傅显灵了。
师傅显灵?你胡说八道什么!
是我亲眼看到的。要不,那就是师母?
你说这个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我就是想告诉你啊,我能找到你这个地方来,能不被你发觉,全亏了师母,亏了她老人家显灵啊,指点了我。呵呵呵呵。
你在哪里看到师母的?白发老头不详地盯着他。
在博物馆里!
博物馆?哈哈。那具女尸?你说她是师母?难怪报纸上笑话你老眼昏花呢。白发老头走回洞口旁,把骨灰盒重新放了回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傅在收我们为徒之前,师母已经去世二十年了。你别在这里胡说。
是吗?那我看见的不是师母?
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一个女人,不,一个女鬼,隔几天就到我们博物馆里跳舞唱歌!
秃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白发老头的脸色,他继续说:我还看见,她回到你这里来了,我今晚就多亏了她,才跟了进来。你说,不是师母显灵,又是什么?
白发老头的脸色果然变了,他颤抖着说: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没说什么啊。我终于可以向博物馆领导汇报了。我就说13号展厅果然有鬼,不过啊,那鬼是我的师母显灵,你们要查,就到祠堂底下挖吧。哈哈哈哈哈。
白发老头脸色开始变白。你好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