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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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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大嘴在马路对面不远处招呼我们:“你们快来!”
  我和猴子小跑过去,大嘴正仰头盯着路旁的一棵大杨树看,我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一根断了半截的树杈。
  我问大嘴:“我上回就是在这被砸的?”
  大嘴点点头,说:“应该是,这边这么多树,只有这棵断了这么大根树枝。”
  我在地上搜寻了几眼,没发现砸我的树杈,也许被人清理走了。猴子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窜到路边的草丛里捡起一样东西,举给我和大嘴看。是张纸铜钱,随后我们又在路边发现了不少沾满尘土的纸钱。
  猴子说:“这样看,我们应该就是在这里碰到那出殡队的,凡子,你感觉还真不错。”
  我应了声废话,抬眼向远处望去,这边是大片荒野和连绵的山丘,看上去十分荒凉,而在马路对面,也就是我们现在停车的那边,却可以看到大片农田,农田后面,有许多散乱的民宅,估计是个村落。从方向上判断,那天在梦里,是在荒野这边出现了依稀的灯火,可现在视线这么好,却根本看不到这边有房屋的影子。才想到这,我又忍不住摇了摇脑袋,哎,怎么还把梦境当真了。
  大嘴四处晃了晃,走回来问:“现在怎么办?”
  我挠挠额头,说:“先去S市找找色丐吧,看能不能找到,如果找不到,就回来,找人打听下那天出殡的是什么人,看样子应该就是这附近的。”
  S市虽然不大,可要找个人也差不多是大海捞针,我们开着车转遍了各条繁华街道,也没见到这位老兄的身影,天晓得他云游去了何方,看来,要找色丐问情况,是不可能了。
  大嘴看看天色,拍着方向盘说:“算了不找了,我们回那地方问问去。”
  我叹口气,说:“只好如此了。”
  回到那条路段,我们找到一条自公路岔出的土路,横穿农田,直达后面的村子。才进村口,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好奇地盯着我们看,大嘴停下车,递上一支烟,向他打听情况。
  谢天谢地,这回终于没再让我们失望,中年男人一听我们说起那天出殡的事,就一个劲地点着头说晓得晓得,他告诉我们,那天出殡的是隔壁刘村的一个男人,年轻,才三十来岁,因为老婆跟跑了,想不开,喝农药自杀了,据说在出殡那天,还发生了一件怪事。
  中年男人遥指着远处的公路和我们说,就在出殡队走到那个位置的时候,突然刮起一阵阴风,扬起的灰沙把所有人的眼睛都迷住了,这时棺材突然摇晃起来,从里面传出一阵呜咽声……男人说到这,紧张得不停地眨动着眼睛。我有点疑惑,觉得他的描述有夸大,当时我们就在不远处,看车窗外的景象,并没有起风迹象,难道那阵风只吹到那一小片地方?不过棺材肯定是出了古怪,不然抬棺的人也不会把棺材丢下,四下逃散。
  猴子拉着嘴,问:“后来呢?”男人说后来就没动静了,再后来就埋了,有人说这是他心里有恨,不甘心哪。
  我问他:“那你知道死掉的那人叫什么吗?”
  男人这时好像意识到什么,疑惑地看着我们,问:“你们是做什么的啊?”
  还是猴子反应快,瞎掰道:“我们是报社记者,就是听说了这里那天出殡时发生的怪事,所以来打听打听。”
  “哦。”男人点点头,又看了眼我们的车,说:“你们这个报纸应该也不大嘛。”
  猴子反问他:“你怎么知道咧?”
  男人做出一副你小瞧俺的模样,说:“看你们的车,就晓得了嘛,你看,连个玻璃都缺了。”
  猴子摆摆手,做出一副俺就是小瞧你的模样,说:“这你就说错了,我们的报纸可不小,不要说国内,在国外都发行哩,你别看我们的这辆车不好,那是你不了解,我们的报纸是国际的,我们的观念也是国际的,我们这叫节约资源,知道不,不搞面子上的事情,反倒是那些小报纸,才会搞辆好车来撑门面撒,我们报纸那么大,不需要搞这些面子工程,懂不?”听着猴子的胡扯,我和大嘴险些喷出来,可又不方便笑,只好鼓着腮帮拼命憋着。
  男人将信将疑地看着猴子,应了声:“哦。”接着又把目光转向大嘴,说:“我看你们恰的烟看起来蛮高级的嘛,你们的报纸应该很大,赚钱哇。”大嘴明白他的意思,大方地把剩下的半包烟掏出来,塞到他手上,说:“给,拿去抽!”男人赶紧把烟揣进兜里,乐得合不拢嘴,露出一口黑黄交错的烂牙,连声道谢,接着他告诉我们,那服毒自杀的男人叫刘桃根,家就住在旁边的刘村,具体是哪到刘村问一下就知道了。
  谢过那中年男人,我们回到车上,大嘴问我和猴子:“接下来怎么办?”
  猴子随口答道:“去找那家人啊。”
  大嘴又问:“找到后做什么呢?跟他们家人说刘桃根的冤魂跑到我们车上来了,让他们把他带回去?”
  猴子被大嘴一抢白,顿时哑口无言,张开嘴想反驳两句,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左右动动下巴,闭了回去。我想了会,说:“先回去吧,反正也弄清楚了那东西是谁,回去再问问王师傅,看看还有什么其他办法没。”
  “怨鬼赖车,难搞,难搞喔。”王师傅了解情况后,抿了几口烟,眉头紧蹙地蹲了下去。
  大嘴赶紧跟着蹲下,说:“难搞也要搞哇,你开始还说艾草不管就找你咧。”
  王师傅面露难色,说:“开始我还以为就是个野鬼把这个车子当成窝了哦,哪个晓得是个怨魂,难搞,难搞……”王师傅一个劲地重复难搞二字,表示此事真不是一般的难搞。
  见王师傅手上的烟快烧完,大嘴又递上一支,说:“我也晓得难搞撒,但再无论如何也要想想办法啊,你看现在黄师傅又不在,我们不找你还找谁,要不你再介绍几个其他懂这方面的人?”
  王师傅接过烟,用烟屁股接燃,吸了几口,不屑地说:“其他人,哼,除了那个黄老头子是真有本事,其他那些人我看都是瞎扯淡,骗钱地,还毛我懂得多咧。”
  大嘴说:“那不就结了,现在黄师傅不在,就只能靠你啦!”
  我和猴子也在一边帮腔,说:“是啊,只能靠你王师傅了。”
  王师傅低下头,想了一会,说:“我听过一个法子,不过毛见人用过,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快说快说!”我们催道。
  王师傅告诉我们,这个法子叫引魂香,具体做法是,在死者坟头上挖一坨土,装进碗里或盆里,然后带到死者阴魂不去的地方,在上面插上一支香,接着在午夜十一点整把香点燃,然后人离开,第二天来看,如果香全部烧尽,就表示死者愿意回去,再把土带回他的坟墓撒在坟头即可,不过如果香没有烧尽或者几乎没烧嘛……
  “那就说明他不肯走,如果是这样,那我就真的毛办法喽。”王师傅说着,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大嘴看着我和猴子,问:“怎么样?搞不搞?”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搞,明天就出发!”
  事不凑巧,第二天殡仪馆来了业务,大嘴无法走开,只好拖了两天,等业务弄完后才出发前往刘桃根生前所在的刘村。
  一路上下来十分顺利,除了那破车的档杆会偶尔脱落外,我们没遇到任何麻烦,到了刘村,打听到刘桃根家的住宅,我们便直奔他家而去。
  刘桃根家似乎出了什么事,院子里闹哄哄的,好像有人在吵架,小孩哭叫个没完,院子外围了许多看热闹的村民在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我们赶紧凑上去,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哭哭啼啼地站在院子中央,在她前面,一对老夫妇紧搂着两个挣扎着叫喊妈妈的小孩,对着妇女破口大骂,老妇人骂得尤其难听,她一手揽着个女孩,一手指着那女人骂道:“你这个骚狐狸,臭婊子,你还有脸回来,你这个偷汉子的烂娘货,啊,你还有脸来看小孩,你怎么有这个脸哦,你害死了我家桃根,啊,你就是杀人犯,你要偿命,你要千刀万剐哦,叫公安局把你抓起来,枪毙你这个狐狸精。”老妇人一边骂着,一边朝那妇女吐口水。那妇女既不躲闪,也不回嘴,只是眼巴巴地看着那两个哇哇乱哭的小孩抹眼泪。
  “这怎么回事啊?”猴子问身旁探着脖子瞧热闹的村民,其中一个妇女看起来十分三八,她告诉我们,里面那一对老夫妇,是刘桃根的父母,那两个小孩,是刘桃根的一对儿女,而那个被骂的女人,就是和人私奔的刘桃根的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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