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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那么融洽的地步了,为何水田智子没叫醒自己,径自走开呢?
列车进入东京车站的月台了。
小百合依依地望了望隔邻的座位。列车停了,车门趾溜趾溜地打开,客人陆续开始下车。小百合后面也有人跟着,她不可能忘记下车。
有没有遗忘了什么?到达月台时,其它搭客渐渐越过小百合往楼梯赶去。其中也有人的大衣衣绎招展着跑着走的。
好匆忙呀,小百合想。
但――叫“片山”的人在哪儿?
“懂吗?月台空掉时,对方会来找你的。你站在下车的地方别动就是了。”母亲这样告诉她。
可是,东京车站的月台好象没有“空”的时候。人们川流不息地熙来攘往。
好惊人的人数。小百合被压倒了。
而且,到底有多少个月台?光是触目所见的月台就挤满了人,叫人眼花缭乱。
然后――传来某种令人怀念的叫声。
喵……
猫?好象是猫叫声。可是,这种地方不可能有猫……
“喵。”清清楚楚地从脚畔传来。俯头一看,一只漂亮的三色猫一直仰头看着她。
“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小百合不禁笑逐颜开,“是吗?是你跑来接我的吗?”
“咪噢。”它叫得好象是答复,小百合笑了。
“温水小百合小姐?”女人的声音。
“嗄?”
一个长相可爱的女孩在看着她。
“我是片山晴美。”
“啊……我是温水小百合。”
“好极啦。你的照片收到了,但我哥哥临时来不了,而照片他拿着,我又不认得你的脸。正在想着要怎样找你。是不是害怕了?对不起啊。”
这人说话爽直流利,叫人感觉爽朗。小百合不由松一口气。
“喵。”
“知道啦。你想说是你找到的对不对?”片山晴美说。
“片山小姐和这只猫住在一起?”
“对。它叫福尔摩斯。是和我同居的,请多多指教。”
“咪噢。”
“好聪明的猫咪。”小百合笑了。
“还可以啦。它和普通猫有点不同。行李只有这些?”
“嗯。”
“那就走吧。”晴美催小百合迈步――
“噢,等一下。”
小百合在人潮中发现了水田智子那件枯叶色的夹克。她从后面赶上前去,拍拍智子的肩膀。
“水田!你到哪儿去了?”
回过头来的女孩――不是智子。但她有点地方和智子相似。发型、夹克、长裤,看上去完全一样。
但――肯定是另外一个人。
“对不起。”小百合道歉,那女孩只是冷冷地看了小百合一眼,就走开了。
跟她走在一起的,是个二十岁左右、西装笔挺、像是上班族的男性。
两人的姿影很快混入人潮中看不见了。
“怎么了?”片山晴美来到她身边。
“对不起。她很像我在火车上认识的女孩――搞错了。”
“哦。同年代的女孩,个个看起来都很像的。走吧!想吃什么?我哥哥用电话联络过,若是方便,找个地方吃了晚饭才回去。”
但――这样的巧合吗?
一模一样的夹克、长裤。而且,那女孩所提的手提袋,跟水田智子的完全一样。
如此巧合的事重叠发生?
水田智子以那种不合理的方式消失的事,以及和她打扮如此相似的女孩从火车下来的事――
小百合十分在意。当然,也许没啥大不了……
“哎,你想吃什么?”
被晴美一问,小百合顿时振奋心情。
对,一定没啥大不了的事。
“什么都可以。而且我也不太饿。”
话一说完,肚子“咕”的一声响,小百合脸都红了……
“多谢。那么,陪我喝杯茶总可以吧。”
于是,不晓得什么原因,小百合就这样答应了。当这个叫关谷久高的学生说“我告诉你这一带最好喝的咖啡在哪里”时,她不由自主地跟着走。
可能因为母亲爱喝咖啡的关系,小百合很小就开始喝咖啡。以小百合的味觉来说,这一带快餐店的咖啡糟透了。几乎一点味道也没有,仅仅接近开水的程度而已。
只要用心煮的话,即使是薄咖啡也有薄咖啡的味道。
于是想到,假如关谷告诉她哪里有好咖啡的话,不妨试一试。
走出补习学校后,关谷一直在复杂的后街兜来兜去,小百合压根儿不知道怎么走。
风变冷,小百合开始不耐烦,说:
“到底在什么地方?”
“奇怪。”关谷侧侧头,“明明是在这一带的。”
“你不是认得路才去的吗?”小百合生气,“我回去啦!”
“等等呀――何况你不晓得走去哪边才是车站,对不?”
“我问人就行了。”
“别这样嘛――,转过下一个弯一定找到。”
“说得好马虎。”
“真的呀!还有几十米罢了。来,走吧!”
小百合被他死拖活拉地推着拐了那个弯……
“咖啡店在哪儿?”她用冷嘲的声音问。
并排在小路两旁的是酒店――而且全是有所谓幽会用的爱情酒店。尽管是小士包子,这种酒店是干什么的,小百合看电视或杂志就已知道了。
“奇怪――好象走错方向啦。”
关谷的说法,使小百合醒悟过来。他从一开始就准备带她到这里来的。
“关谷同学――”
“哎,难得来了,进去好不好?”
“不要!开玩笑!”
“你还没体验过吧!让我亲切地指导你。”他用力抱住小百合的肩膀。
“放手!放开我!”
“你不是喜欢我吗?我知道的。”
不要自作聪明。
“你怎知道?”
“上课时,你不是一直看着我吗?别隐瞒了。我都知道。”
这人自作多情到这个地步,小百合不生气,而是吓呆了。
“我没有!回去了!请自重。”说完,小百合用力摔开关谷的手――
一对男女,从他们前面的酒店走出来。
那女的下意识地望望这边,小百合赫然。
是“水田智子”。
确实是那个水田智子――不,不是火车上遇到那个,而是在东京车站的月台碰见,对小百合视若无睹般走开的那个水田智子。
假如纯粹是认错人的话,她应该有不同的名字才对――
跟她在一起的是个穿西装的上班族,年约三十左右吧。
可能是上次到月台接她的人。
但――是件荒谬的事。
小百合见到这两个人从酒店走出来,紧紧地手挽着手走路。这个样子在在显示他们有“密切关系”。
在火车上的水田智子说,承蒙关照的人家是刚新婚不久的家庭,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水田智子”和那个迥然不同。无论怎么看,这女子都是和照顾她的男主人有了某种关系。
“怎么啦?”关谷说。
小百合没作答。
两人走过来了。擦肩而过时,水田智子彷佛感觉到小百合的视线而看看她。
然后就若无其事地走开……突然记起小百合是谁似的,她赫然回过头来。
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和男人走了。
“哎,怎么样?”关谷还在痴缠不休,“休息一下而已。我什么也不做的,可以了吧?”
“什么也不做的话,为何特地跑进酒店去?”
“这个嘛……参观而已。”
“这种地方,我不想看。”
“别这样说,任何事物都是人生一课呀!”
“这也是。”
说完,小百合用力踩了关谷的脚一下。
“好痛……”
关谷发出可怜兮兮的叫声,抱住被踩的脚,竖起单腿踉跄后退。
“再见!”
小百合直直走过那条窄窄的路。
意外的是,一穿过那边,马上走到往补习学校的大马路。
难道关谷故意带她兜兜转转?
小百合带?满肚子火气,向车站的方向走去。
尸体在厨房。
片山偷窥了一眼,慌忙移开视线。他有闹贫血的不祥预感。
“嗨,你来啦。”南田验尸官愉快地说。
他总是以取笑片山为乐。
“今天一个人?”南田说。
“很遗憾。”片山说,叹一口气,“出血很厉害呀。”
“唔。割断了动脉,不妨想象下手的人也沾到不少喷出的血。”
片山战战兢兢地再望尸体一眼。
“当场死亡的?”
“几乎是的。”南田挖苦地说:“你的脸看起来更像死人哪。”
“不要这样说。”片山说。
“啊,片山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