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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载着我们奔向道路的尽头,风驰电掣,动的不能动的都在飞速后退。坐在后面,我紧紧抱着她的腰,脸贴着她的背。说实话,我没有感觉,但有一种平静,想一辈子睡过去不再醒来的平静,和通天在一起时没有。和通天只有快乐,快乐和平静不一样。每个人所能给与的,绝对是不同地,但没人说得清到底需要的是什么,至死也愚。
程宝宝的家变化也很大,她把床都搬走了,屋子里铺的全是地毯,处了酒柜外没有家具。原先墙上挂着液晶电视也没了,原位置上是一块很大的银色幕布,进门的时候上面正投影着一部电影,却没有电影里的声音,听到的是舒缓的轻音乐,原来音响也在放着。
时间真是可以改变所有地东西。哪怕你不动。金子没了,别人偷了,别人让变地。一张照片,没人偷,却可以褪色,自然让你变的。
程宝宝没有以前那样地冲动了。从前她会抱着我亲吻个没完,抚摸个没完,现在没有了。进了门,倒了两杯葡萄酒,给我一杯,一饮而尽后就把自己扔在地毯上,枕着手臂闭上眼,沉浸在音乐中。我挨着她躺下,闭上眼。也沉浸音乐中。
没问她为什么找我,就像我为什么要跟她来一样,都说不清楚。我们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很好笑。我们什么时候真正开始的?没有!就是在一起了,从没说过“我们在一起吧”,也就不用说“我们结束吧”。太微妙了,模模糊糊的关系。
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舒服,就像听音乐一样。程宝宝说。
她的话让我突然想起刚才趴在她后背上地感觉,她也是这样吗?
我想当个女人,却总想装酷。我想当个男人,却总来月经。程宝宝笑着说。手指轻轻地缠绕着我的一缕发丝。
就这样静静地躺着,谁没有再说话,但并没有感觉到无聊,手牵着手,在音乐中慢慢睡去。
我是被程宝宝吻醒的,睁开眼就看到她俊秀的脸,还有后面斜射进来的晨光。
我爱你吗?她说。像在问我,又像在自问。
我笑着摇头,似在否定。又似不知。
和我在一起开心吗?她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我已经迷茫了,像猛然看到阳光后的眩晕。
陪我去做手术吧!我想要个改变,好吗?现在我好痛苦!她哽咽了。
一滴热泪滴在我脸上,很烫,如一滴熔岩。
这个时候是上午,请了假来拿我的东西,我还有通天屋子的钥匙,现在他不会在家。这多少让我心里好受些。
屋子里还是我走时那般整洁。天一定总在保持着,等着我回来。可我现在回来马上就会走,再也不会回来了。
上次搬走时,还留了些未洗的衣服没带走,现在那些衣服已经让天洗好了,叠得整整齐齐,摆在放衣服地大塑料箱子里。
进这屋子的一刻起,心碎了,每一步都留下了我的眼泪,抱着天给洗好地衣服,我把脸埋进去,嚎啕大哭。对不起!天!我对不起你!我恨我自己!不用原谅我!
程宝宝安慰我,被我推出门外,我说让我自己呆一会。
又趴上那张床,很软很舒服,我趴在床上大哭不止,哭累了,就一直躺着,躺了很久。
天:
对不起!我的天!
我对你隐瞒了很多很多,因为有太多痛苦的事我不想再提起,就没有告诉你!
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感谢你对我的好,对我的照顾,给我的快乐,我永生难忘!
我已经把自己给了你,算是我对你的报答!
不要再找我了,我已经辞职了!
离开这个城市是我对自己许下了很多年的心愿!
谁都是痛苦地!很快就会好的!我已经习惯了,麻木了!
忘记我们在一起时种种的好,记住种种的不好,你就会很快忘记我的!
人都是自私的,我更是!
忘记一个自私的女人吧!
原谅她!
你是一个很冲动的人,会做出自杀的事来吧?原谅我为了你地安危拿走了你的菜刀,以及所有的小刀,还有洁厕灵、洗发水、洗洁精和药片。
你的丫
划掉了字条上的“你的”,我已经不属于天了,他也不属于我了。
天是个冲动的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我走了,他会干傻事吧!我有情却又无情地拿走了所有可以危及他生命的东西,几乎留下一个空屋子。
下午,我办了停薪留职,晚上和程宝宝坐上了直飞英国的飞机。
看着下面熟悉地城市灯火,眼泪说:忘记一个无情地人吧!
109章 心痛的旅程
我是一个无情的人,却为什么还要向三包纸巾宣泄眼泪?
第一次坐飞机,也第一次知道了自己晕机,头昏脑胀恶心呕吐,难受到最后用喝安眠药睡觉的地步。曾经在电视杂志中看到并联想的云间美景没有见到,或许见到也没有心情看吧。
英国伦敦是一个集都市所有花花绿绿于大成的现代城市,所有城市必须有的或者没有的事物,在这里都可以看到。人夸张地多,车变态地多,站在各色人种川流不息的街头,才知道世界这个概念。
仰望阴霾的上苍,看不到多大的面积,天空已被建筑占去大半,小小的我有被遗弃的错觉。我的眼我的脑我的心已经装不进半点景致,安眠药的药力从国内倔强地绵延到国外,除了躺倒睡去,我没有第二个念头。
程宝宝的姐姐已经换了国籍,在伦敦的郊区有座别墅,下了机还要坐近一小时的出租车。临来时得知,她姐姐一家人去了夏威夷度假。还好,不用和不认识的老外假意寒暄了。
最痛苦的睡眠莫过于昏昏欲睡却还有意识,闭着眼靠在程宝宝肩头,听着不想听的鼓噪的说唱饶舌音乐,胸闷得发慌,一阵阵恶心考验着我已经薄弱的意志。
不知颠簸了多久,反正是到了。
真如影视剧中的镜头,门钥匙真是在窗边某个花盆的下面压着。
程宝宝说每年都会来,别墅里的一切比她的家还要熟悉,哪怕她家东西已经少到只剩墙壁的地步。
一进门,一股浓重的奶酪味侵入鼻腔直达肺叶,好一会才适应。英式的家居布局,拥挤而不杂乱,但满满当当的布置还是让我想到了在街头看到的一切。这是一个看上去非常温馨的家,温馨到不忍触碰任何东西,因为这不是我地家的缘故吧。
在报社上班午休闲暇时,特别喜欢到广告部看那些家居图片。不知不觉中,那些刻意弄得精致的图片,给了我无限的向往。有时会想,我和天在一起,会有这样的家吗?
程宝宝不会做饭。就会做三明治。两片面包抹点果酱加一片切片火腿和生菜。我忍着头疼煎了两个蛋。这些就是异国他乡地第一顿晚餐。
头越来越疼。吃过就睡了。连澡也没洗。
后半夜发起了高烧。胡言乱语。这是在一家华人开地私人诊所醒来后。程宝宝跟我说地。她还说。不知道是叫你陪我动手术来了。还是我陪你出国看发烧来了!
看着一个透明地液体药袋挂在眼前。里面地液体一滴一滴地进了我地脉管。这么大袋液体也没有止住我地口渴。程宝宝拿来一杯水。插了根吸管给我喝。
吸吮着水。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如果是天在旁边。肯定会用勺子喂我喝。
看我流泪。程宝宝叹了口气。知道我在想什么。递给我一张纸巾。
拿着纸巾,我又流出泪来,如果是天在跟前,肯定会用他的手给我擦的。
忘不了他吧?程宝宝叼着根没点的烟懒洋洋靠在椅子上轻声说。
我没有说话。把纸巾蒙在脸上,任泪水把纸巾和脸黏在一起,深深呼吸纸巾上我喜欢地茉莉香,尽量让茉莉香转移我止不住想哭的注意力。
跟我在一起你是自由的!想就回去!烦就来找我!程宝宝缓缓说道,沉默了一会,又说:人总会孤独地不是么!
晚上程宝宝没有和我一起睡,带我回到别墅,并扶我进一间有单人床的房间就出去了,待我将要熄灯的时候。她又走进来,拿着手机,扔给我,平静说道:我想小心眼一次,却不能,我真的想你好!
说完转身就走,门也没关严。
直至走廊的脚步声远去,另一个房间的门响起,我才从莫名其妙中觉醒。拿起手机来看。手机显示的是录音机。等待播放状态。犹豫了一下,按动播放。里面传来我的声音,支支吾吾含含糊糊断断续续的声音,肯定是我发烧说胡话时她录地。
将那断断续续的声音完整地合起来,就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