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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冷风吹过,深夜的院子里已经很凉了,可是众人心里却是暖暖的。
阿兴忽然站出来,大声道:“不错,到底是谁出卖了道院,自己站出来。我们一起为你向杨先生求情!”
“不错,自己站出来!”
云山灵道院的孩子们纷纷大声呼喊,让那个人自己站出来。
然而,还是没有人站出来。古婆婆的心沉了下去,所有人的心也都沉了下去,过了半晌,杨天行忽然长叹道:“西门大小姐,请你帮忙指出来吧。”
却听西门若水用手撩了一下秀发,忽然指着一直站在古婆婆身后的时东,娇笑道:“你还有话要说么?”
时东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西门若水淡淡道:“难道不是你出卖了道院的人么?人心都是肉长的,刚才这位婆婆和你的这些兄弟为了你,都愿向杨先生求情,你竟然还是无动于衷,你的良心何在?”
时东面色苍白,大声道:“你……你含血喷人!道院将我辛苦养大,我怎会出卖道院?”
阿兴忍不住道:“时东大哥从小就在道院长大,怎么会出卖道院?你……你是不是看错了?”
西门若水娇笑了一声:“也许是我看错了吧!那日有人暗中给火烛帮通风报信,说云山灵道院得到了一套金刚士功法。同时,还把这个消息通知给了六卫门,碧磷洞等人,恩,也许是我查错了也说不定。”
古婆婆豁然转过头,盯着时东一字一句道:“东儿,告诉婆婆,是不是你?”
时东面色苍白,浑身都有些颤抖,大声道:“不是我,这个女人一定是他们派来挑拨离间的。我对道院,从来都没有二心的。”
邬立忽然道:“我想起来了,一个月前的那天晚上,我坐在窗口看月,忽然见到一道影子闪了一下,进了阿东的房间。当时我还不以为意,难道……”
西门若水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时东仿佛给人重重地打了一拳,向后倒退了数步,面色已惨白的没有丝毫血色。忽然,他纵声大笑:“不错,就是我,是我又怎么样?这个道院,难道还有我时东的容身之处么?”他猖獗的笑声令众人不禁为之一怔,只觉他的语气中充满愤怒与委屈。
古婆婆身体颤了颤,险些要倒,她拄着拐杖,长叹道:“东儿,你……你这又何苦?”忽然,她眼睛一亮,急道:“东儿,告诉婆婆,是不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跟婆婆讲,一切都由婆婆帮你做主。”
时东忽然双膝跪在地上,以手捂住脸,双肩剧烈地颤动。难道他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有的,他的确有,不能对别人说的隐蔽,就叫做难言之隐。
看官可还记得当初杨天行在第一次遇到阿兴,邬立等人时的场景么?那时候,他们为了道院的生存,深入丛林,偷盗火瞳魔狼王的狼蛋。火瞳魔狼群一路追击他们,危机之际,时东让阿兴把狼王蛋丢出去,阿兴拼死不丢,在关键时刻,时东将阿兴推了出去。
虽说时东有自己的想法,他的出发点也是好的,毕竟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倘若只是为了这一个狼王蛋,将云山灵道院的所有□□人物的性命都丧失在那里,那么云山灵道院岂非也是名存实亡?那时义堂灵道院还在虎视眈眈,没有他们这些中流砥柱,云山势必要被义堂灭掉。阿兴只是顾着长远的利益,忽略了当下的危机,而时东却是考虑的更全面罢了。
然而,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并不是出发点是好的,就一定会得到好结果。时东将阿兴推出去的时候,他推出去的不但是阿兴,还把所有人对他的信任全都给推掉了。他们回到云山灵道院后,因杨天行的意外,云山灭掉了义堂,云山灵道院挺过了那一道难关,大家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但是,时东将阿兴推出去的那件事,却不知不觉地传遍了整个道院。云山的所有人都对他开始渐渐疏远,很多时候甚至有很多人在背后偷偷议论他,再也没有人相信他了。
任何一个人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都会发疯的。于是,他开始渐渐适应一个人练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休息,一个人喝酒,一个人游玩的孤独生活。
有一天,他在城里的酒楼喝酒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中年人坐到他对面,陪他痛饮了一场。时东那时候就如一个久经干旱的大地,忽然遭逢雨露,勃发出茁壮的生机。他把那个中年人当作是知己,什么都跟他讲,他越是讲,心中越是愤怒,压抑得太久的心,在瞬间释放之后,竟对云山灵道院开始痛恨起来,内心深处,也升起一股强烈的报复之心。
那个中年人给他出了主意,就是将云山得到奇异功法的事情暴露出去,时东被怨怒遮掩了本心,居然真的这样做了。
然而,就在刚才,古婆婆与云山灵道院所有人的举动,忽然令他的心灵感受到了巨大的震颤。忽然间,他明白自己错了,错得太离谱,他对不起古婆婆,更对不起整个云山灵道院。
西门月忽然问道:“你的那个同伴呢?”
时东猛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痛恨的神色:“混蛋,那个混蛋,全部的主意都是他出的……不行,我要找到他,杀了他……”他忽然纵起身,向着外面掠去。
西门月摇头道:“你不用去了,他早已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时东的身形突地僵硬在原地,忽然听到西门若水那清脆如铃的笑声:“那人方才一直都在暗处观看这里的情况,我们就顺手将他擒下了……”
随着西门若水那如春风般的笑声,忽然两道人影从院子外面跳跃而来。这两人俱是仆人打扮,肋下夹着一个中年人,几个闪烁间,已来到西门双姝面前。那中年人耷拉着脑袋,似乎已晕了过去。
两名仆人手一松,中年人瘫软在地,其中一名仆人行礼道:“两位小姐,人已带到。”
时东看了这个中年人,浑身剧震,突然猛扑过来,一把抓住那中年人的衣领:“是他,果然是好他……”他眼中凶光毕露,忽然挥起手掌,要往中年人脑袋上拍去。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却是杨天行,杨天行沉声道:“先不要杀他,我们还想问他些事情。问完后,你想怎么对付他都行。”顿了顿,转头道:“用水把他泼醒了!”
立时有一名云山灵道院的少年跑走,回来时已端了一盆水。对着那中年人当头泼下,其时已是深秋,天气寒冷,这一头凉水当头泼下,中年人登时激灵灵地清醒过来。他先是茫然地看了眼所有人,心中一惊,当看到时东时,忽然脸上露出喜色:“时兄,这……发生什么事了?”
时东冷冷地道:“也没发生什么事,只是事情暴露了,你我俱是四面楚歌而已。”
中年人面色一变,随即勉强地笑道:“时兄当真会开玩笑,这个……这个……”
时□□然暴睁双目,睚眦欲裂:“混帐东西,当初若非你迷惑于我,我也不会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中年人一惊,转头四扫,见所有人都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心中忽然一凉,暗道:“果然败露,完了,完了!”他心知自己既已被抓住,时东也已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必定是活不成了,索性闭上眼睛,淡淡道:“既然如此,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吧。”
杨天行对这一切情况并不很清楚,不禁转头看向西门姐妹。西门月忽然踏前一步,沉声道:“你处心积虑地结识时东,又利用时东的心理弱点来迷惑他,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中年人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对这个魁梧雄壮的女子能知道这么多十分好奇。然后,他又自闭上眼睛,竟似已任命了,不想多说。
西门月却不急不缓地道:“你自以为自己的行踪很隐蔽,其实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你早已在一个月前,就在我们的控制之中了。”
中年人面色微微一变,眼睛却并未睁开,好似根本未听到一样。
“我且问你,你是否是来自于一个叫做九阴洞的组织?”西门月语不惊人死不休,非但那中年人浑身颤抖了一下,云山灵道院其他人听了还没什么,可是杨天行等人听了,却面色大变。钟垂更是失声道:“九阴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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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双姝对于杨天行等人如此激烈地反应十分奇怪,西门若水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你们知道这个组织?”
旱阿助等人都情不自禁地望向杨天行,在这里的人中,只有杨天行对九阴洞了解得最多。杨天行长叹一声:“只怕不是知道,而是九阴洞早已盯上我很久了。”
西门月与西门若水面色不禁为之一变,西门月惊道:“是么,你怎会与他们为敌?”西门若水看向杨天行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