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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皓志抬手制止了她,对着杨天行笑道:“方便别人,便是方便自己。如此就不打扰兄台了,在下告辞!”说完,竟拉着罗菲菲,转身而去。童月眼珠子一转,在杨天行身上瞥了一眼,满面微笑地跟在了后面。
杨天行望着他们的背影远去,暗道:“这俞皓志倒也是个人物,日后若是当真再碰见,说不得,也要看在今日的情面上了。”
旱阿助等人面面相觑,纷纷暗自佩服杨天行,寻思:“这小子不去做商人,当真是可惜了。”自问如果是他们遇到了这样情况,是绝对无法做到杨天行这般和和气气的。基本上第一个那个白服老人时,恐怕已动上手了。
接下来,又陆续走出一些人。这些人仿佛来自四面八方,操着各种口音,所使兵刃竟也五花八门,其中,竟有好几位是秘境己形强者。杨天行等人暗自心惊:“这乌石镇莫道是要发生什么重大事情了么?怎地忽然间来了这么多人。”
这些人之中,固有动辄伤人的火气莽汉。他们出来之时,未免满头怒气,也许是察觉到了那五条黑衣大汉不好惹,他们看向杨天行的目光充满着警惕。然而大部分人,都似乎知道杨天行来此处的目的,竟都选择和和气气地解决这件事,仿佛他们已算准了再过不久,便会再次相会一般。
这一下倒是搞得杨天行等人满头雾水,实在不明白这些人在搞什么鬼。
好在那群人渐渐走了干净,杨天行也长出一口气,命外面的人将车队拉进跨院里。一百多人的车队直接如军队一般,驶入那家客栈。一时间,整个客栈里兽吼之声不绝,仿佛变成了屠宰场。
驯兽山庄的各个弟子也都几个人一个房间,逐渐安排妥当。虽然显得有些拥挤,但这段时间的日夜露宿,条件比起这舒适的客栈差太多了,他们宁愿拥挤在这一家客栈中。?
杨天行住在最大的一间跨院之中,此刻旱阿助,林镇南等主要人物,全部都聚集在这里。
杨天行沉声道:“对方的目光,基本都放在我们身上。我们走到哪里,对方势必会关注的到哪里。”他顿了顿,忽然对着驯山庄的管家管一柴道:“待会儿我们会一起在街上散步游玩,以引开对方的耳目。你则趁机去佣兵工会去雇佣两个小型佣兵团来。记住,这个佣兵团实力不必太强,只要能胜任运输这些异兽即可。”
管一柴凝神听着,不漏掉杨天行所说的任何一个字。
杨天行对他的办事能力还是很放心的,当即又道:“还有,在雇佣他们时,你最好将事情与他们说清楚了。然后,你们把这佣兵团带到这家客栈,驯兽山庄的子弟们立即换上佣兵团的服装,三三两两地离开这家客栈。”
旱阿助连连点头道:“这个方法不错,明天一大早,佣兵团的人开始执行任务,将那些异兽运走。那些暗卡却再也找不到我们驯兽山庄弟子,哈哈,那表情必定十分精彩。”
林镇南等人亦是不住称善,这条计策,的确可称得上万无一失了。
杨天行继续道:“此后,驯兽山庄的弟子们就不必再聚集一处了。咱们只需约定,半个月后,在宁蒗郡的光阳县集合。”光阳县城的不远处,就是追命谷,选择在光阳县集合,是再适合不过。杨天行让钟垂拿了两百个晶元出来,给了管一柴,嘱咐道:“给驯兽山庄弟子每人一个晶元,作为路费。”
管一柴不禁大为感激,胸脯拍地砰砰响:“杨先生放心,小人一定很快将这件事办妥。”当即火急火燎地去了。
旱阿助长叹道:“兄弟,我那些不成器的弟子,倒叫你费心思了。”若非有驯兽山庄在后面拖累赘,他们远不必这般辛苦的。旱阿助如何不明白这些?心中对杨天行充满愧疚与感激。
杨天行长身而起,笑道:“自家兄弟,说什么费不费心思。咱们既然来了乌石镇,就在这里转转吧。”
当即一行人走出了客栈,在乌石镇上闲逛。
就在杨天行所住的这家客栈对面的一家当铺里,走出一位将裤脚拉到腿肚上的庄稼汉子。这名庄稼汉子嘴里叼着一根稻草,手里掂着刚用一双破鞋子典当来的六个墨币,来到旁边一条小巷子里。这条巷子肮脏而臭乱,里面聚集着本城几乎一半的地痞流氓在这里赌博。
这名庄稼汉子走进小巷子里,大喝一声:“胡老三,咱们再来赌一把!”
一条形貌猥琐,身材佝偻的汉子笑嘻嘻地走出来:“哟,这么快就弄到墨币了?来来来,咱们重新来过。”
两人当即一屁股坐在地上,胡老三从裤脚里掏出两个骰子,大声呼喝着,两人就这样赌了起来。没过多久,那庄稼汉子手中的墨币就输得干干净净,一张脸已胀成了紫红色。“妈的,胡老三,你他妈的下手脚!”庄稼汉怒极,竟一脚将地上的骰子踢开。
胡老三冷笑道:“来老子这里玩玩的,讲究的都是一个信字。马四,你没钱就别来,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马四怒目圆睁,几乎要喷出火来。忽然,他眼角瞥见对面那家客栈的门口,走出一行人,他心中一动,偷偷注意着那群人的走向。只见那群人好似贵公子出游,在街上悠闲乱逛着,他沉吟半半晌,忽地丢下胡老三,竟若无其事地跟在了后面。这马四跟踪的,当然就是杨天行一行人。
他见杨天行等人越走越远,不禁回头看了那客栈大门一眼,忽然窜进一条小巷子。那里正有一个少年吊儿郎当地倚在墙角,仰望着天。他走过去,一拍那少年的肩膀,沉声道:“点子走了,你去跟着他们。”
那少年二话不说,将嘴里的草一口吐掉,看也不看马四,便顺着路跟了过去。马四又回到那条小巷子,找了一个太阳所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坐了下来,仿佛在因生活的艰辛而愁苦,低眉叹息。
忽听一阵杂乱的蹄声响,他朦朦胧胧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只见一名长着一撇山羊须,服饰华贵的中年人走进了客栈。他的后面,跟了一大队的佣兵。他眯着眼睛,仿佛睡着了,其实却在用眼角,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群人。
那些佣兵连人带马都进了客栈,马四不禁暗自皱眉:“他们找佣兵做什么?难道想找佣兵来保护他们?”他心中冷笑,别说这寻常佣兵,便是佣兵城派人来,也保护不了你们。
不知不觉,太阳已下山了。马四坐在墙角,撕吞着一块干面饼,忽然,他发现从客栈中走出两个佣兵。他心中也未在意,大口咀嚼着干燥的有些发硬的面饼。没过多久,又有五名佣兵走了出来,隐隐中,只听他们谈论着:“城南的路应该好走些……”
马四听了,心下又在冷笑:“城南多山,好走个屁。这群佣兵当真是个废物,还不知花几个墨币请来的!”
再过不久,从客栈门口又走出一大群佣兵。这些佣兵相互拉拉扯扯,口中大笑道:“今晚咱们须得好好放松一下,唉,那位管家大爷当真慷慨得紧。咱跑任务跑了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这么贵气的人。”?
金蝉脱壳2
“是啊,今玩去花坊寻几个小妞儿,好好玩一把。听说,这群人惹了一个了不得的高手,要我们保护,唉,只怕这任务不是那么好完成的呢。”
“管他娘的,干咱们这行,还不是刀头舔血。那位管家大爷付了咱们这么多钱,也值得咱们为他们冒险了。”
马四终于将干饼啃完了,听了这些佣兵们逐渐远去的话,暗自不屑:“明日有重大任务出行,今夜不好好休整,竟出去寻欢作乐。”心中对这群人鄙视到了极点,忽然心中又想:“就凭他们,当然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他们今朝既然得了钱,若非不及时行乐,过了今晚,只怕就再也没机会了。”这样一想,有觉得这些佣兵实在是聪明得紧。
后来,又三三两两地走出一些佣兵,分向四面八方走去,口中说得,都是些只有男人才明白的句子。
天色渐渐黑了,乌石镇内华灯初上,再也没有佣兵从客栈里出来了,居然也没有佣兵回客栈去。马四皱起了眉头,却也没介意,随手将旁边的破毡帽盖在头上,与一些无家可归的混混,乞丐一起坐在黑暗的角落里,闭目养神起来。
时间渐渐流淌,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灯光也一盏一盏地灭掉。小县城就是如此,人们很早就回家了。
一阵冷风吹过,吹起了空阔街道上的落叶,满空飞舞。这条小街,忽然间竟变得凄凉起来。马四缩进了衣衫,蜷曲在一起,他看似已睡着了,其实自始至终,都未曾真正合上眼睛。
“奇怪,到现在那些佣兵怎么还不回来?”马四脑海中倏地冒出这个奇怪的念头,他抬头看着客栈已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