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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女子明显没见过世面,闻言玉容顿变。她们当然知道什么是淫贼了,她们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淫贼了。
杨天行仍旧嘻皮笑脸道:“两位姑娘若是再不告知芳名,本小淫贼,就要……嘿嘿……嘿嘿……”
两名女子娇躯一僵,若是被这淫贼玷污了,她们日后也不必活了。右侧那名女子怒哼一声:“柳夜蓉。”说完,闭上眼睛,再不言语。
左侧那名女子见柳夜蓉说出来了,自己也犯不着为了名字被这淫贼侮辱,当即也狠狠地道:“许曼文。”
杨天行得意地大笑:“柳夜蓉,许曼文。哈哈哈,好名字,好名字。”见这两个绝色佳人闭目垂首,不做任何反应,立即笑容一敛,喃喃道:“柳夜蓉,柳夜蓉,这名字倒还像个女人。”
许曼文果然忍不住睁开眼,瞪视着他,直欲喷出火来:“管你什么事?”
杨天行道:“我说柳夜蓉像个女人,又管你什么事?”
“你……你这恶贼……”许曼文性子向来急躁,如今哪里禁得住杨天行这般挑逗,当即怒得玉面通红:“我……我跟你拼了!”她挣扎着便想站起来,谁知刚一用力,浑身酸软,又再次倒在地上。她丹田已被沧州懒丐封住,能量俱已受制,想发凶却也不能了。
“曼文,不要理他!你越理他,他越得意。”柳夜蓉较为沉稳些,柳眉微蹙下,对着许曼文低声道。
杨天行忽然转头对着柳夜蓉,嘻嘻道:“柳夜蓉,你可知你为何叫做柳夜蓉?”
一边的沧州懒丐十分配合地道:“为什么?”
柳夜蓉却重新闭上眼睛,看也不看他。杨天行笑容一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沧州懒丐急道:“明白了什么?”
杨天行道:“我也不大明白!”
柳夜蓉和许曼文从小到大,都在百圣姥姥严厉地督促下勤学苦练,她二人天资甚高,在玉女峰中辈份也高,没人敢与她们说笑,她们亦醉心天道,无暇娱乐。一生之中,实从未听过如此傻乎乎的言论,当下忍俊不禁,许曼文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便又觉得不对,急忙闭口,狠狠地将头转向一边。杨天行细目看去,却见她连脖子都红了。
柳夜蓉定力沉稳,虽然想笑,却强行忍住了。
话分两头。却说这日清晨,旱阿助命令驯兽山庄子弟整顿行囊准备启程。走出天目城,顺着丝绸古道往前走,约莫五百来公里便是此行目的地,乌石镇。
旱阿助走出帐篷,恰逢唐雪与林欣悦也携手走出了帐篷。唐雪眼睛里有些血丝,容颜甚是憔悴,她看见旱阿助,不禁问道:“有杨大哥的消息么?”
她已修至金刚士八重天境界,身体素质何其之强,连这样的身体素质都禁受不住潮水般的担忧相思之苦。她每天早晨,看到旱阿助的第一句话,总是这个。
旱阿助黯然摇头道:“暂时还没有!”这条钢铁般坚强的汉子,一提到这个年轻人,粗犷的脸上亦不禁显出担忧的神色。如今已下来三个多月了,竟仍然没见到杨天行的影子。他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了?尽管他是不死之身,可是敌人如果超过他所能承受的限度,他仍然会死的。
非但旱阿助,穆奇,古赢,唐雪担心,连林家的众人,也每日忧思重重。他们的性命可说是杨天行救出来的,若非杨天行牺牲了自己,只怕他们早已到阎王那里喝茶了。对于这个神奇的年轻恩人,他们发自内心地为他祈祷。
一行人像往日一样启程了,车队正准备行出扎营的林间空地,忽然一阵悠扬的乐声传来。那乐声吹起之时,仿佛还离得很远,但片刻之后,却又忽然间变得极近,仿佛原本就众人四周吹起一般。而且这声音极为奇特,尖锐柔缓而高亢,既非弄箫,亦非吹笛,也不是筝琶管弦之声,却又十分美妙动听。
旱阿助等人不禁一怔,旱阿助忽然皱起眉头,向四周一扫。这一扫不打紧,登时大吃一惊。却见前面晨雾涌动,隐隐之中,走出一位身穿淡黄罗衫的少女。这少女手中拿着一排青竹,青竹彼此长短不一,虽无音孔,在她微微撮起的樱唇之下,竟发出异常动听的乐声。
一位,两位,三位,四位——
随着第一位少女走出来,不远处的方向,也自缓缓走出一位。渐渐地,四面八方都走出了与第一名少女装饰相同的女子。这些女子袅娜的腰肢微微扭动着,将驯兽山庄的所有人竟都包围起来。
旱阿助毕竟是老江湖,察觉到对方虽是一群女流,却似来者不善。当即朗声道:“在下驯兽山庄庄主,旱阿助。请教阁下大名!”他功力雄浑,话声说出,竟以肉眼可见的波纹,向四面八方荡漾而去。声音并不大,亦并不尖锐,却震得每个人的耳膜都微微作痛。
忽然间,奇异而优美的乐声停止了。
“好一个驯兽山庄的庄主,但凭这点能耐,就敢为非作歹,未免也将天下英雄小看了些。”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北方飘来。
旱阿助等人齐地转身望去,却见站在那边的少女随着晨雾向两旁分开,又走出两排黄衫少女。只是这两排少女的身后,竟跟着一辆香舆。香舆之上,宝盖流苏,镂凤雕龙,衬着车上的血红缎垫,晨雾飘渺中,更显得神秘中,富丽华贵,不可方物。
车行极缓,车辕两侧,却有四个身穿红裳的少女,一手推着车子,另一手却将手中所持的鹅毛羽扇,向车上轻轻扇动。
其他少女都是一身黄衫,显得素雅宁静。唯有这香舆与其四周的少女,浑身大红,远远望去,便觉十分醒目。那辆香车之上,坐着的是一个全身红衣的老妇,她那枯瘦的身躯,深深埋在那堆柔软的缎垫之中,衣衫鲜红,缎垫亦是鲜红,是以远远望去,竟分辨不出这老妇的身形来。
那四个缓推香车,轻摇羽扇的红裳少女,八道秋波微微低垂,不作丝毫斜视,脚步未停,径自将香车推来。
旱阿助等人不禁上下打量着车上的那老妇,这老妇不但通体红衫,头上竟也梳着闺中少妇最流行的坠马髻。云鬓如雾,斜斜挽起,她人虽已老得行将就木,头发却仍是漆黑秀丽。发髻之上缀着珠佩金环,随着香车缓缓移动,闪闪生光。毫无疑问,这是一头美丽的秀发。
试探(上)
但在这美丽的头发下面,却是一张其丑无比的面容。深塌的鼻子几乎与嘴巴挤在一起,眉毛光秃秃的,不知是掉光了,还是天生就如此。一双大小不一,一个上翘,一个下翘的双目正自闭着,有气无力地养着神。那种衰老的样子,和她身上的衣衫、头上的发式,形成一种丑恶而可笑的对比。
那老妇的话音刚落,四周的少女们又将玉手中的一排青竹放在嘴边,轻轻吹奏着。美妙的声音,像是空谷黄莺在歌唱,听得人身心有着说不出愉悦。
旱阿助走出人群,来到那老妇的身前。皱眉拱手道:“这位前辈不知是否对晚辈有所误解,我驯兽山庄与林家的各位朋友昨日放到此地,修整一夜,正打算启程,何以老前辈却说晚辈为非作歹?”他以前是皇子,后来又是驯兽山庄的庄主,雄霸一方,说话处事,向来都注意自己的身份。此刻一听这老妇窜上来就说自己为非作歹,他必定要将此事澄清的。
车上那将死不死的老妇忽然间睁开双眼,一大一小的两只小眼睛中神光炯然,在那一刹那间,竟将她浑身苍老之态扫得一干二净。她软瘫在车子里,冷冷地上下扫视着旱阿助,忽然缓缓道:“明人不说暗话,你若将我玉女峰的镇派之宝,霓裳羽衣交还回来,老身未始不会放你们一马。”
她一说话,四周少女的乐声立即就停止了。数双秋波忽然在百圣姥姥身上晃了一下,许多少女心中不禁暗自奇怪:“姥姥以前性情古怪,稍有不对,动辄杀人,手段狠辣,何曾心软过?如今十年未曾下山,今日对方既如此侵犯了我玉女峰,她竟为何却会这般好说话?”
她们却不知,功力修至百圣姥姥这样的境界,已通玄境。她十多年未曾出山,这十多年之中,静参造化,渐有所悟,再也不会似以前那般暴躁残虐了。
旱阿助等人听了玉女峰三字,不禁都吃了一惊。又在这老妇身上扫了几下,林镇南心中暗道:“原来是北玉到了,难怪有如此声势。”
旱阿助道:“霓裳羽衣?”
百圣姥姥缓缓道:“不错!那霓裳羽衣乃是我们玉女峰代代相传的宝衣,你不懂法诀,偷去也无用。何必为了那区区无用之物而丧失性命?”她性情虽已有所收敛,毕竟本性如此,放荡高做。
旱阿助满头雾水,拱手道:“晚辈实在不知这霓裳羽衣究竟为何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