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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唐雪经七禽涎洗涤伐髓后,具灵禽根性,可以与动物进行简单沟通。她刚才向缟鬣狗传达善意,缟鬣狗已通人性,正自对主人心灰意冷之际,对她立时放松戒备。唐雪趁机强行侵入它的精神世界,对它直接下达了反咬主人的命令。
一群随从手忙脚乱地帮助沫哲恢复,乱成一团。只有泰宏持着黑刀,冷冷盯着杨天行。他见杨天行兀自强忍笑意,忽然狞笑道:“你知道自己必死,所以想在临死之前,笑个够吗?”
杨天行哈哈道:“泰宏大叔,你自诩英雄,难道不好笑?天下英雄,若都如此这般,这个……嘿,小看一下,倒也无妨!”
“是否无妨,还得看你有没有真材实料!”泰宏脸上浮起一团青气,双臂一振,黑刀夹着腥风,当头破空而来。
杨天行摇头叹道:“你杀伐太多,戾气太重,我本不愿多做杀孽,却也不能留你。”猛地抬头,一缕青色光华倏忽即没。
轰——!
杨天行忽然消失,当再次出现时,已呈弓步站在泰宏之前。他的拳头,已硬生生地轰击在他的小腹上。青色的电流噼里啪啦地流转,有一股莫名的能量荡漾开来,融入到泰宏的身体之中。
裂魂拳!
泰宏尚未来得及惨叫,肉身已如沙塔一般,在风中消散。杨天行双目神光灿然,只见一道灵魂茫茫渺渺,影影绰绰,似是要随风而去。
裂魂拳是裂魂鬼相里的招数,鬼树曾留下这本号称洪荒十大奇功的功法后离去,杨天行曾从头到尾研究过。此刻身具内劲,里面的招数可以轻而易举地施展出来。
裂魂鬼相之所以能名列洪荒十大奇功之一,并非其威力有多可怕,而是因它具备深入到灵魂的能力。
杨天行双手不断结印,一股吸力自双掌之间喷涌而出。那道灵魂轻飘飘的被吸过来,嗖的一声融入杨天行的身体之后中。
微凉的能量在奇经八脉中流淌一个大周天,最后化作一股清流,归入丹田的真空九衍阵法的中间盘定下来。清流团成一个圆,有雾气氤氲着,冥冥中,似乎与外围的五颗异兽内丹有着神秘的联系。
借助裂魂鬼相,他可以通过吸收别人的灵魂来壮大自己的功力。只是为何那些灵魂能量只是盘在中间,并不融入到自己的内劲中去?
杨天行百思不得其解,潜运腾龙决,将全身检查了一遍,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便就放下心来。
在外面,古赢及沫哲等人都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还生龙活虎,凶神恶煞的泰宏,就在一瞬间,已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连一片粉末也不曾留下?
泰宏可是有着黄玉士一重天戊盛之境,难道此人竟是秘境高手?
所有人瞳孔都禁不住一阵收缩,充满着惊惧。
杨天行温和地笑道:“这只大耳兽,让这位小兄弟拿走,各位没意见吧?”
意见?此刻便是有意见也没了。
一名中年人赔笑道:“公子说得是哪里的话,我们起初见古少爷追这只大耳兽,久追不上,便出手帮一下忙,并未想着要占为己有。古少爷,快些把大耳兽带回去,放血给你妈妈喝吧!”他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古赢他爹呢!
“谢……谢谢前辈!”古赢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红着脸对着杨天行鞠了一躬。他性情甚是木讷憨厚,不会客套,此刻讷讷的不知该怎么感激杨天行。
杨天行哈哈一笑:“既然如此,在下告辞,后会有期!”说罢,搂着唐雪的纤腰向着林子中走去。
恭敬地目送杨天行两人离开,众人立时恶狠狠地瞪着古赢。古赢一凛,急忙抓起大耳兽,往回跑去。众人惧怕杨天行就在四周,不敢为难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跑走。不少人心中暗道:“好哇,让你这小子捡了便宜,咱们日后再算账!”
却说杨天行与唐雪走走停停,直花了三天才走出缺天岭,回到茗域城。此刻正是午时时分,两人决定找个地方,补充一下能量。
茗域城的人很多,也很杂。这里因为靠近缺天岭,缺天岭物材极丰,冒险者们在荆天棘地中用生命换来的各种物品,大量聚集在这里,被运往以这个城市为中心的四面八方。
人与马
然而这些遍地的墨币,却并非人人想捡就捡。想要获得大量的钱财,庞大的势力,强大的实力是必不可少的。
杨天行与唐雪在街道上走着,来到一家饭馆的门口,忽听人群骚动,似有爆笑声传来。两人同时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却见一辆马车,不,马拉得车才算马车,人拉得车,应叫人车。
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皮黝黑,满脸憨厚之色。他看起来颇算强壮的手臂,拉着两条车辕,迈开步伐,小跑而走。热汗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身上套着的那件陈旧褴褛的青衣被汗水紧紧沾在身上。他表情木讷,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一股让人皱眉的麻木。
那种眼神,似是对一切嘲弄羞辱都已坦然接受的眼神。
杨天行刚刚认出他,就听小雪失声呼道:“杨大哥,他……他不是那天我们救得那个少年吗?”
杨天行沉重地点了点头,他记得,这个少年的名字叫做古赢。目光飘过古赢,杨天行看到了古赢所拉着的那辆车。那是一辆十分豪华的车,雕栏画辙,富丽堂皇,驶过街道,人人都远远避开,显得有些敬畏。
毫无疑问,这辆车的主人,是一个十分有权势的人。
古赢,为什么要要给这位十分有权势的人拉车?
就在这时,蓦地一道血影从车帘后横地里飞掠而出。啪的一声重响,那条血影抽在了古赢坦厚的背脊上。古赢闷哼一声,身体抽动了一下,脚步立时缓和下来,车子行得更稳当了。
原来,古赢已不是人,的确是一只马,就算他还是人,也没有人再把他看作同类了。更可悲的是,马,也并不认同他这样的异族。
两旁围观的人群,立时爆发出阵阵大笑。他们血丝像火一样弥漫的双眸之中,冷漠戏谑地瞧着这一切,似乎这一切天经地义,并不觉得古赢有什么可怜之处。
忽听一阵咯咯咯的笑声从车帘子里传出来。笑声很清脆,很娇柔,任何男人听了,心中都忍不住升起一股爱怜呵护之意。
杨天行紧紧地盯着古赢的眼睛,却发现原本如一潭死水的麻木之中,在听到这阵悦耳的笑声时,蓦地波动了几下。掀起的涟漪,悲酸,愤怒,不甘,叹息。涟漪很快散尽,所有的情感就在这一闪之间,再次淹没在死寂之中。
就在这时,车帘被一双修长的,保养的十分到位的手掀了起来。车里坐了两个人,一个是名面皮白净,锦袍华缎,气态雍容的少年。这少年杨天行竟然也认识,正是那日欺辱古赢的沫哲少爷。
他的手被自己的狗咬断,在大量名贵的,神奇的丹药的药效下,这几天时间,已经长得差不多了。但是,他总是不经意地要将仍然缠着白布的手,藏到自己袍子下面,不让人看出来,显得他对那天的事情,仍是深深记恨,并视为奇耻大辱。
他把这种记恨,全部加诸在古赢的身上。
沫哲的怀里,拥着一位少女。少女体锻柔美,浑身金银灿响,珠光宝气,与她精雕般的面容交相辉映,更令人神魂颠倒。她一双妙目望着沫哲,伏在沫哲的胸膛,掩着小嘴娇笑着,波光流转,似乎甚是有趣。
“他们……他们怎可以这样欺侮人?”唐雪忍不住柳眉倒竖,就要冲上去教训沫哲和那个在她眼中,面目十分可憎的少女。忽然,杨天行拉住了她。
唐雪急道:“杨大哥,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孩受人如此虐辱吗?”她气冲冲地回头,忽见杨天行望着马车的后面,目光闪烁。
她心头诧异,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是街道旁边,一个挑担卖药材的行脚药贩。那药贩头上戴着毡帽,下巴上留着一副稀疏,却沾满泥灰的胡子。裤脚抹到了腿肚,穿着一双破旧的皮靴。
当古赢拉着车走过他的身边时,他抬头看了古赢一眼,忽然站起身,挑着担子不急不缓地走着。
唐雪见那人并不是特别人物,不禁奇道:“杨大哥,你认识那人吗?”
杨天行摇头笑道:“不认识,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唐雪道:“奇怪什么?”
杨天行道:“古赢这样一个少年,居然会有六名高手尾随着他。”
“六个高手?”唐雪忍不住转头四顾:“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杨天行道:“刚才你看到的那个行脚药贩,就是其中一个!”
唐雪忍不住笑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那药贩满街都是,为什么单单猜那个人呢?我瞧也没什么特殊!”
杨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