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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身形在半空之中,将落之际,食指一弹,那水珠立时如离弦之箭,破空激射而去。
噗的一声,水珠穿透了大耳兽的肚子,大耳兽竟未死,身形抽搐了一下,快速向林子里窜去。
少年脸上显出懊恼之色,飞跃跟上,想再弹一个水珠,但那大耳兽矫健地左拐右绕,一时间竟无法瞄准。
眼看大耳兽深入林子,少年脸上显出犹豫之色。正在这时,忽然从旁边窜出一道黑影,大耳兽似乎吃了一惊,急忙转身回避,胖乎乎的身躯灵活异常。它速度快,那黑影却速度更快,一转之间,已被咬住了。
只见那黑影是一条足有一米来高的缟鬣狗,全身斑黄点缀,一双眼睛绿油油的,凶猛诡异。它的嘴上下一咬合,一阵骨骼咔嚓声响起,大耳兽竟自被咬的筋骨全断,鲜血长流。
大耳兽体型玲珑,骨骼却堪比金刚石。缟鬣狗竟将硬生生将之咬断,这份咬力实令人不寒而栗。
杀人非刀
那少年面色一变,浮空的身体霎时间如加重了数倍,竟呈直线坠落下来,蓄势甚猛,踏地时却不轻不重。不远处的杨天行见了,不禁暗暗点头:“千斤坠的功夫,他倒是练得很扎实!”
林子中,迎面走来一群人。为首的一位锦袍少年脸现喜色,叫道:“好样儿的阿黄!”
缟鬣狗上窜下跳的来到那少年跟前,将大耳兽送上。缟鬣狗伸出舌头,讨好地舔着锦袍少年的手。锦袍少年摸了摸缟鬣狗的头,拎着大耳兽转身就走,竟不朝那朴素少年看上一眼。
那位朴素少年忍不住踏上一步,嗡声道:“沫哲,这只大耳兽是我射死的。”
锦袍少年回过头,似乎这时候才发现他,笑道:“原来是古大少爷,你说这只大耳兽是你射死的?”
朴素少年点头,满脸憨厚道:“正是,我打算抓了它回去给妈妈煮大补粥,你不能拿走。”
沫哲突然眉毛一竖,双眼一瞪:“谁能证明这是你射死的?阿黄刚刚咬上的时候,大耳兽还活蹦乱跳的。你仗着谁的势,竟敢来故意欺负我?”
古赢胀红了脸:“我没有,大耳兽本就是我先射中的。”向着大耳兽小腹上的伤口一指。
沫哲喝道:“还敢胡说八道,我叫阿黄吃了你!”为了配合主人的威势,那只缟鬣狗矮身下伏,张开血盆大口,汪汪吼叫,凶猛惊人。
古赢与缟鬣狗那碧油油的眼睛一对,不禁全身汗毛都倒竖起来,心里害怕,颤声道:“我没胡说,就是我先打到的。”
沫哲大怒:“阿黄,上去把这小子咬死了。”
沫哲身后的一名中年汉子闻言,急忙上前俯首低言道:“少爷,阿黄若是咬死了他,只怕于沈团长那里不好交代……”
沫哲皱眉道:“有什么不好交代?本少爷偏生要咬死他看看!阿黄,上!”
缟鬣狗一得主人之命,低吼一声,身形猛地一蹲,随后便如炮弹般向着古赢猛扑过去。狗颇通灵性,自古即有狗眼看人低,狗仗人势等等之说。实因狗咬人之前,必要先看此人衣着相貌。若是衣着华丽,气态雍容,它便不轻易上前扑咬,若是破烂肮脏,则毫无顾忌,逮着便是一口。
从古至今,凡被狗咬者,基本都是普通底层人物。那些腰缠万贯,大腹便便的豪主,何曾听说被哪只狗咬过?
只见缟鬣狗的双目中闪烁着绿油油的异光,扑势极快极猛,古赢竟避之不及。眼看便要被扑咬上,忽听金玲声响,一道金光倏似流星,激射过来。
缟鬣狗顿时警觉,急忙掉转方向,硬生生地与古赢擦肩而过。
“是什么人?”沫哲见竟敢有人出手碍自己的好事,不禁勃然大怒。四处乱看,却见不远处一棵树上,站着一位年轻男子和一位满头白发的绝色少女。
一看到那名少女,沫哲满心鼓荡的怒气登时如被人浇了一盆冷水般,顷刻间退得干干净净。那少女却是看也没看他,望着身边的年轻男子,满脸惊奇之色:“杨大哥,你刚才施展的是什么?也是我们腾龙阁的秘术么?”语气中充满着兴奋。
年轻人搂着她的纤腰,轻轻往前凌空一踏,便从树上冉冉而下。他哈哈一笑:“这个嘛,倒也不是我腾龙阁的秘术,乃是当年十大世家之一的龙家嫡传武技,金灵奔石之术。倒也没多大实际用处,用于狩猎却极是方便!”说罢,右手食指连弹,金玲声锃锃不绝,甚是悦耳。只见金光如电,分从四面八方,射向那只缟鬣狗。缟鬣狗惊恐地呜呜吼叫,失措地来回蹦跳,想回到主人身边,却始终不能。
如今他拥有五行元气,金灵奔石之术的造诣,比之当初的龙辰乐,何止强大了十倍?两方倘若再次相遇,杨天行只怕仅以此技,便可置之于死地了。
沫哲却全没在意缟鬣狗的死活,直勾勾地盯着唐雪,闪着绿光的眼睛,几欲就像他的缟鬣狗的眼睛一般。他没在意,可是他身后的那些随从却不禁变色,纷纷凝重地打量着杨天行与唐雪。
龙家,百年前十大世家之一,这个名头,的确可以吓到很多人。
这个年轻人,不但掌握龙家的绝技,而且言谈之间,似是对此十分是不屑。他是什么来头?那少女所说的腾龙阁,又是什么门派?
忽听一连串当当声响,一把寒光怒射的黑刀蓦地从空气中挤出。黑芒流转,隐隐中带有血腥异红,像墨水一样划过缟鬣狗的四面八方,杨天行所发的金石,尽数被挡了下去。
缟鬣狗一得空,急忙夹着尾巴,跑回了主人身边。
杨天行盯着那把黑刀看了半晌,露出讶异之色,转头打量着黑刀的主人,忽然笑道:“阁下这把刀很漂亮,是纯色黑石精打造的吧?难怪光芒如此纯净!”
使黑刀的是一名四十岁左右,身材很瘦,肚子却极不协调地往外凸出的男子。他的双臂很细,却全是肥肉,没有一点精肉。就这样纤细的臂膀,却横亘着一把三尺多长,重达两百公斤的黑刀。
漂亮?
那男子一愕之下,脸上怪异地浮起一丝狞笑。有趣,太有趣了,头一次有人夸他的刀漂亮!将刀横放在胸前,左手轻轻拂过黑色的刀面,那血腥的异红之色,在刺目的阳光下,更显得悚然惊怖。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刀并不漂亮。
沫哲忽然满脸得意道:“泰宏大叔的黑煞风刀,每天都要用十个活人的鲜血来浇灌。你这小子不知好歹,竟敢冲撞本少爷,须知片刻之后,你颈中之血,就是泰宏大叔今日祭剑的第一个。”
没错,这把刀已杀了不知多少人,连原本纯黑的刀面,因经年累月的活人鲜血浇灌,都被血腥渗透。
没有人会说这样一把刀漂亮!
唐雪听了,小脸禁不住一阵发白,下意识地抱紧了杨天行的手臂。杨天行却淡淡一笑:“杀人的是人,而非刀。在下并未夸你的这位泰宏大叔长得好看,你却也不用太自作多情了。”
裂魂拳
沫哲等人闻言,无不大怒,他们横行方圆百里,无人敢撄其锋。这小子如此说法,岂非正是在向他们挑衅?泰宏一对三角眼一抖,透过刀锋,直泠泠地射向杨天行,冷冷道:“嘿,阁下气态从容,似乎也非庸手!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劝你还是莫要小看天下英雄为好!”
杨天行忽然纵声大笑,沫哲忍不住戟指骂道:“混蛋,笑什么笑?阿黄,上去咬死他!”阿黄躲在他背后,呜呜摇着尾巴,敬畏地看了眼杨天行,却不敢上前。
沫哲见它平时威风凛凛,关键时刻如此窝囊,大感脸上无光。甩起一脚将缟鬣狗踢出去,喝道:“块去咬死他,再不去,我立时剥了你的皮!”
缟鬣狗翻了两三个筋斗,不敢反抗主人,摇摇摆摆地往杨天行小跑过去。只是那条尾巴紧紧夹在两股之间,情状甚是滑稽。
杨天行笑得更厉害了,连沫哲身后的随从一个个都忍不住捂住嘴巴,强忍爆笑冲动。
忽然,唐雪轻轻蹲下来,精致的脸蛋上划出一丝动人笑意。她凝视着缟鬣狗,双眸之中浮动着湛蓝色的光辉,双唇微动,似乎在呢喃细语着什么。
缟鬣狗愣愣地看着她,绿油油的眼睛渐渐变成湛蓝色,突地低吼一声,回头往沫哲猛扑过去。沫哲一个措手不及,被它扑个正着。他惊慌之下,以手去推,缟鬣狗更不留手,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一声惨叫,惊醒了所有处于呆滞中的人。立即有两道身影闪动,一道人影飞起一脚将缟鬣狗踢飞出去,另一个却急忙以丹药涂抹在已然昏迷的沫哲伤口上。
缟鬣狗是沫哲养大的,一直对沫哲忠心耿耿,怎地却忽然像发了疯一样反咬主人一口?
原来唐雪经七禽涎洗涤伐髓后,具灵禽根性,可以与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