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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一回他在火蛇刚消失时到溪边洗手,结果一溪的鱼都死了,翻着白肚子浮起来。让他吃了一顿烧鱼。还有一次,他用火蛇把真的蛇给烤焦了一条,又捞到一顿蛇肉吃,所以他不怕山上的野兽,仅是因为找不到住宿处而急。这树林中转得几转他真不知道路走到哪里去。
天真的黑了,林中有只夜猫子啼得怪惨人的,向雷想起传说:夜猫子在暗中数人的眉毛,一但数清人便死了。心中不免怕怕的,再一想,这不过是传说而已。而自己算是个连雷公也要不掉命的人,看来想死也不会那么容易。于是,向雷就不怕了,一但不觉得害怕,他便甩开了大步走,也不知走了多久,总之山路是越爬越高了,也陡得很。
总算路延伸到了山崖下,向雷找到了一片平地。不宽,只有十几丈的方圆。崖顶很高,天黑里可看不到顶,崖下这平地上的的乱石有很多,可就没有路,向雷真的是走丢路了。
“唉……”他叹了口气,“路都找不到,那就先坐下歇着吧。大不了明天再走。”他也不去讲究干不干净,他就在一块石头上坐下了,见到侧边黑黝黝的一块人形的石头,便把包袱信手抛了上去。
“嗯……”一声微弱的呻吟吓得向雷蹦起来,双手一伸,便噼啪地缠出火蛇来。一照前面,乖乖,那包袱哪是放在石头上,那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向雷忙把手按在了地上,这是他试过了,这样很快就可以把手上的火蛇送走。一会儿之后,他确信手上不会带杀人的威力后,便去看那个人。
向雷用火石点燃一条松枝后,照亮了那个人,啊,是个白眉白须的老人。他浑身浴血,衣衫破碎,象是从高崖上落下的,手里还握住一把断刀不放,伤口的血还在缓缓的渗出。向雷伸手去探了一下他的鼻下,还有一丝热气。
向雷也明白,这老人命在旦夕,但他也无能为力。他从包袱中摸出一只水葫芦,灌水给老人喝。昏迷中老人还会喝,几口之后,口中一阵嚅动,向雷便把一只自己舍不得吃的馍撕开了泡水喂他。
很快,老人吃完了,眼还是没睁开,向雷探得他的气息粗了许多,看来还有救。向雷便解开包袱撕开一件自己也舍不得穿的衣服给老人包扎伤口。幸好老人的伤口中的血自己在凝住,不困难了。他先从四肢包起,一步步地包到躯干,虽是包得很难看,却不会让伤口再裂开来。
卟嗒,一只小布袋从老人的怀中跌出来。向雷拾起,沉得很,解开一看,是一袋金锞子,约摸有百十两。虽然向雷已因缺钱而乞讨了几日,可他也不是贪心之辈,圣贤书也读了这么多,什么叫做非份之财不应取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所以想也不想就把钱袋放还老人的怀里。
老人的眼忽然睁开来:“这个你拿去吧!”
向雷吓了一大跳,旋即喜道:“啊,你醒了。”
老人吃力地从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孩子,你不是等闲之辈啊。包袱抛到时,我就醒了,只是我不出声而已,想不到我挂了一世恶名,到头来,还是有善心的人救我。”
听到老人在长远赞他是不是等闲之辈,还是个善心人,向雷摇摇头,“我也不是好人呢,只能算是一个灾祸星,和我一起的人已经死光啦。老爷爷,等你伤好之后我就走。”
老人听了脸上闪过一丝异色,然后苦涩地笑道:“孩子,我这伤好不了啦!”
向雷安慰说:“怎么会呢?你不会死的。”
“死是死不掉的,只是我是从山崖顶上落下的,已跌断了腰骨,就是伤好了也没法子站起来啦!”老人苦笑。
向雷听了只是说:“不要气馁,我现在扶你下山。总得找个医生给治下,没准能好。”
老人摇摇头说:“这倒不用,你还扶不动我的,不过这也难不倒我。”把身边的断刀递过去。“你去砍两条带杈的树枝来。”
这老人当真硬朗,受了这么重的伤,仍仗了两支木拐一立而,一弹一弹地下山去了。向雷在后面跟都跟得得好生吃力。
很快,他们转过山坳,见到一点星星般的灯光,哦,这里山下有个小镇。镇中的一个大户人家还有灯光,其它的都是一片黑了。
进入了小镇,没发现竟然没有一家客栈,无奈之下,他们寄住进了一户百姓人家中。看到伤得那么重,那户主倒是很快地腾出一房间来,给二人宿一宿。
借到一间客房安顿下来后,老人用一块炭在一张纸开了一个药方叫向雷去抓。
向雷一个人户主的指引方向点着火把去找到了药店,这是一家只有半丈宽的小门面。向雷拍药店的门,掌柜的刚睡下,掌着油灯还在扣着衣服来开的门。
在看了向雷递过来的药方后,掌柜的问:“小兄弟,你家有人受了伤?”
向雷想了下回答说是,还问:“掌柜,你也会看伤吗?不如你去看看吧。”
掌柜的眼一直没离开过手中这个药方,象要把这个药方记到心里去,听向雷这么问,就摇摇头:“唔,开这方子的人的医术比我高明多了,我去有什么用?我给你抓药。”
向雷抓了药回去,一路上在想,这老人到底是什么人呢?看他的样子伤是好不了。我是留下照顾他还是继续走呢?
还未做出决定向雷就已回到了住处,老人吩咐着向雷把各种药分别研磨,生火煎汤地怎么怎么去做。向雷好奇地照办了。向户主借来家什,忙到三更左右才忙完。老人挣扎着起来把两碗药喝了下去。又叫向雷用水把研好的药粉用开水调开,糊在伤口上,再包扎好。
到包扎好,已是四更天了,老人在包扎时已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向雷也累坏了,顾不得收拾药罐碗钵了,和衣在老人身边躺下,不一会就睡得沉沉了。
一觉醒来,已是红日西偏,申牌时分了。看看老人,还睡得死人似的。向雷饿不过,出去问主人家讨了一海碗饭淘汤进房来,自顾自先吃了。
吃完了饭,向雷决出去走走,也不叫醒老人,他知道伤者是要多睡觉休息的,就自己出去好了。这是一个小集市,向雷是从喧攘都会城市开封洛阳来的,觉得这里未免太冷清。
无聊地在一眼看得到头的街上转着,正不知如打发时间,向雷见到两个挎刀背剑的汉子从山路上走进镇来。向雷感到一丝亲切,因为他想起了不久前才遇到的好心人马飞,也是这样的江湖汉子。所以,他主动地迎了上去,作出一付要搭讪的样子。
那两个汉子一个瘦削阴沉,另一个微胖且和善的用眼扫了一下向雷,故作亲切地问他:“小兄弟,你是这里的人吗?”
向雷摇摇头“我是开封府的人,今日路过。”
那汉子失望地叹口气:“哦,这么就不打扰了。”
向雷觉得他象要问什么,于是抬头仰望他:“叔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问?”
那个瘦削的汉子冷冷地说:“咱们是来找一个老魔头的。你怎么可能知道?”
向雷奇怪问:“魔头?是什么东西?”
和善的汉子解释说:“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浑身是血的……”
向雷心中一跳,这不是那老人吗?那瘦削的汉子见向雷的面色有异问:“小孩儿,你有见过他吗?这可是个大恶……”话未说完,叫那和善的汉子在后腰上掐了一把,正好让向雷看在眼里,那瘦削汉子忙改口:“是咱们的好朋友,听说他从山崖上摔了下来,受了伤。”
向雷见前言不对后语,疑心顿起,这两人的口气不同,一个似乎要对老人不利,另一个却制止他是老人的朋友,这可不对劲儿。
眼睛一转向雷便打定主意:“我可不曾见过这样的人。”说罢回头就走。
两个汉子对望一眼:“这小子使诈,没说真话。”
“跟着他。”
向雷也知道这时如果回去找老人,定让这两汉子寻个正着。于是直走过宿处,走到了镇外,两人果然远远地跟来了。镇外有条清溪,水流甚急,向雷坐在石上玩水,两个汉子则在下游不远水边坐下。
向雷和他们耗上了,岂知这两个汉子很有耐性,眼见太阳在缓缓下山了,向雷不禁焦躁起来。“怎样才可以摆脱这两个人?”向雷盘算,“自己绝走不过两个大人,但天黑下来,老人醒来不见我会急的。最好是把这两人放翻。可是我一个小孩又怎能放翻两条大汉?”
看着流淌的溪水,向雷灵机一动:“用火蛇!在火蛇窜入水中时鱼会死,大鱼只不过昏迷。人比鱼大得多,大不了昏倒一会儿吧,死不了的。现在只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