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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押,随后被带了下去,分别寄监。
文大人又问艾虎说:“你家主人被劫一事,你可知道吗?”
艾虎说:“小人在招贤馆服侍我们主人的朋友。”
文彦博听了觉得新鲜,便问他:“什么招贤馆。”
艾虎回话:“小人的员外家大厅就叫招贤馆,有好些人在那里住着,每日主要耍枪弄棒,对刀比武,都是好本事。那日因我们员外诓了个儒雅秀士带着一个老仆人,后来说是新任太守,就把他主仆锁在空房之内,不知什么功夫,他们主仆跑了。小人的员外知道了,立刻骑马追赶,又把那秀才一人拿回来,关在地牢里了。”
文彦博大人又说:“什么地牢?”
艾虎说:“是个地窖子,凡有紧要事情,都在地牢。回大人,这个地牢之中,不知害了多少人命。”
陈林公公听了觉得新鲜,冷笑着说:“他家竟敢有地牢,这还了得吗?这秀才必被你家员外害了。”
艾虎说:“原要害来着,不知什么原因,那秀士又被人救了出来,小人的员外就又害怕起来,那些人劝我们员外说没事;如有事时,大伙儿一同上襄阳去。就是那天晚上,有二更多天,忽然来了个大汉,带领官兵,把我们员外和夫人在卧室内就捆了。招贤馆众人听见,一齐起到仪门前救小人的主人。谁知那些人全不是大汉的对手,一起跑回招贤馆藏了起来。小人害怕,也就躲避了,不知如何被劫。”
文大人说:“你可知道什么时候把你家员外起解到官府的吗?”
艾虎回话:“小人听姚成说有五更多天。”
文彦博大人听了,对众人说:“如此看来,这打劫之事与欧阳春侠客不相干了。”
众大人间文彦博:“何以见得?”
文彦博说:“他原失单上报的是黎明被劫,五更天大汉随着官役押解马强赴府,如何黎明又打劫了呢?”
众堂官听了说:“文大人高见不差,欧阳春实在不是案犯。”
都堂陈公公说:“各位大人别问此事,先把朝贤之事复旨要紧。”
文彦博大人说:“此案与御冠相连,必须问明一并回复圣旨,明日方好搜查捉人。”说罢,吩咐带原告姚成。
谁知姚成听见有九龙冠之事,知道案情复杂了,他便逃之夭夭了。差役去了多时,回来禀报:“姚成畏罪,已经脱逃了。还不知去向。”
文彦博大人说:“原告脱逃,显然其中有情弊,这九龙冠之事愈发真实了,只好将大概情形复奏圣上了。”
于是各位堂官一同拟了折底,交付陈公公,先行陈奏。
到了次日,皇上传旨立刻派人到杭州,传圣旨捉拿招贤馆的众寇,并搜查九龙冠,办完后即刻携人、物赴京归案备质。
过了数日,署事太守用黄亭子抬定龙冠,派二十名捕快衙役护送进京,连郭氏一并解到。
你猜郭氏如何解来?只因文书到了杭州,立刻知会巡检守备带领兵将赴霸王庄而来。他们认为捉拿招贤馆的众寇必要厮杀,准知到了那里,连个人影儿也不见了,只得追问郭氏。只听这位霸王庄的压寨夫人说:“这些狐朋狗友就在那夜晚都一齐逃走了。”
署事官先查了招贤馆,搜了许多书信,都是与襄阳王共谋不轨的话题。又叫郭氏随同来到佛楼之上,果然在中间佛龛的左边隔扇后面,搜出御冠帽盒来。署官打开验明,金光闪闪,真是九龙珍珠冠一顶,依然封好妥当,立刻备了黄亭子请了御冠,因郭氏是个要犯硬证,故此将她一同解京。
各位堂官又来到大理寺,先把御冠请出,大家验证,供在上面。把郭氏带上堂来,问她:“御冠因何在你家中?”
郭氏此刻已失去昔日威风,老老实实地回话说:“小妇人实在不知。”
都察院总宪范仲禹大人饶有风趣地问她:“此冠是从何处搜出来的?”
郭氏低着头,慢腾腾,吞吞吐吐地说:“从佛楼中间龛内搜出。”
杜文辉大人问道:“是你亲眼见的吗?”
郭氏夫人抬起头,看了一眼杜大人,又低下头交待说:“是小妇人亲眼所见的。”
杜大人叫她画了押,画了供。然后吩咐带马强,马强刚到堂上,一眼瞧见自己妇人,就猛然吃了一惊,暗说:“不好,她如何来到这里?”只得向上跪倒。
范仲禹问他:“马强,你妻子已然供出九龙冠来,你还敢抵赖吗?快与郭氏当面对来。”
马强听了,战战兢兢问自己妻子说:“此冠从何处搜来?”
郭氏回话说:“佛楼之上中间龛内。”
马强哪里肯信,反问了老婆一句:“果真是人从佛楼里搜出来的吗?”
郭氏看丈夫那多日住在监中,焦急、不安的脸色,不得已地回答:“马强,你如何反来问我,你不放在那里,他们就能从那里搜出来吗?”
文彦博大人这回对马强一案算是“王八吃了秤陀——铁了心了”。认定这小子是罪魁祸首,又诬赖太守、北侠,哪里容他再辨,大喝一声,冲恶贼说:“好逆贼!连你妻子都如此说,你还不快快招吗?”
马强此刻万念俱灰,心如刀绞,九龙珍珠冠大案已定,自己与叔父马朝贤都要死罪,五位堂官都把目光集中到他一人身上,只吓得昔日恶魔目瞪口呆,叩头碰地,口中嚷着:“小人作了冤孽,情愿画招,请各位大人宽恕小人一回吧!”
左右衙役叫他画了招,颜查散大人吩咐把马强夫妻带在一旁,立刻带上马朝贤,叫他认明宝冠和郭氏口供,连马强画的招都给他看了。不看则已,看了后只吓得他魂飞魄散,又当面问了郭氏一番,无可奈何地说:“罢了,罢了,我命绝矣!事已如此,叫我有口难分,老奴画招就是了。”
左右叫他画了招,各位堂官相传看了,下令把他们叔侄分别带下去。文彦博大人又问郭氏所告被劫一事。
这里眼看已见分晓,忽听外面嘈杂,有人喊冤,只见街役跪倒禀报说:“外面有一老头子手持冤状,前来申诉。众人将他拦住,他那里喊声不止,小人不敢不回。”
颜查散大人闻听对衙役生气地说:“我们是奉旨审问要犯,何人胆大,擅敢在此喊冤?”
差役解释说:“那老头子口口声声说是替倪太守鸣冤的。”
都堂大人陈公公说:“巧极了,既是替倪太守鸣冤的,不妨将他带上来,各位大人问一问,听一听,说不准时案子大有帮助呢!”随后有人吩咐:“带老头儿。”
不多时,见一老者上堂跪倒,手举呈词,泪流满面,日呼“冤枉”。颜查散大人吩咐把冤呈接上来,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对各位堂官说:“原来果是为倪太守一案。”随把那呈子传递给各位大人看了,大家一致认为:“此状正是奉旨应讯案件。如今虽把马强一案未能质讯,今既有倪忠补呈申诉,理应将全案人证捉到当堂审问明白,明日一并复旨。”
皇上钦命都堂大人作出指示:“正当如此。”于是接了冤状,便往下问话:“你就叫倪忠吗?”
倪忠听得上面问话,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主人的冤案该有个了结了,想到这里不敢怠慢,急忙回话:“是,小人叫倪忠。特为小人主人倪继祖前来伸冤。”
陈林公公见他们主仆感情深厚,老仆人忠实厚道,情真意切,便对倪忠说:“你不必啼哭,慢慢地诉上来。”
倪忠在公堂之上为主伸冤,说起奉旨上杭州接太守之任后,如何暗暗私访,如何被马强拿去多次。“头一次多亏了一个难女,名叫朱绛贞,乃朱举人之女,被恶霸马强抢了去,是她把我主仆放走。慌忙之际,一时失散,小人遇见个义士欧阳春,问明情况,他便去了马强家中,打听小人主人的下落。谁知小人的主人又被马强拿去下在地牢,多亏义士欧阳春搭救出来,否则早已死于反叛马强恶奴刀下。义士了解到马强罪恶深重,决定帮助太守捉拿恶贼,义士果然有胆有识,带领二十名捕快,没动一刀一枪就捉住马强,护送出了霸王庄,直到府城外。”
“我家主人在杭州太守任上,审了马强几次无奈恶霸总不招承。后来马强家中遭抢劫,他得知后一口咬定,说小人的主人结连大盗明火执仗,差遣恶奴进京主控。”
“可怜小人的主人,虽是堂堂钦派太守,经恶人反诬,就被羁案,遭这不明不白的冤枉,望乞众位大人明镜高悬,细细详查是幸。”
都察院总宪范仲禹大人问倪忠说:“你主人既有冤枉,你如何此时才来申诉呢?”
倪忠说:“只因小人奉家主之命,前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