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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肯向秋田拱手道:“请问大侠如何称呼。”
秋田道:“鲁莽村夫,我姓秋,单名一个田字。”
“秋田!”邓肯寻思着,江湖上没听说个这人的名字呀,既如此,这人也未必有什么了不起,刚才法禅大师为他所伤,恐怕是一时疏忽大意才受了伤。
想至此,火眼金睛邓肯道:“在下邓肯倒要领教几招。”
言罢亮出了兵刃,大伙一看邓肯这兵刃可有些特别,他使的这兵刃叫乾坤太极图,纯钢打制,外头罩着金衣,二尺四寸长一根,两根是一对,头上,是个茶碗口大小的圆片,圆片两面都是阴阳鱼,底下有五个小云彩托托着,往下来,是太极图的图杆,后头手攥着的地方往下,有个八宝灯的疙瘩。攥手的地方有个护手就是小月牙儿,利锐爽快。
邓肯把太极图往怀中一抱:“秋田,您请吧。”
秋田双剑一分,一个大鹏展翅,双剑左右直砍邓肯双肩。
邓肯把太极图左右一分,左手太极图往上挑,挑开来剑,右步往前插,右手太极图往下落,太极图的圆扁中秋田顶门就点。
秋田纵蚕眉睁虎目,抬头看太极图来了,双剑一搭,跨右步,往外一捅这太极图。
邓肯往后一撤步,秋田右手剑坠时沉肩,左手中剑抖了个剑花,直奔邓肯胸前刺来。
邓肯双图一搭,左右一分,合图往前捅,一个在胸膛,一个在小腹,对准秋田就到了。
秋田跨右步斜身,右剑往上支,左手剑往下压,两个人当场动手,四条兵刃打在一处,但是并不快,步眼都看得清楚,肩架非常好看,哪一招哪一式出来都是四明儿见线,让您看得见功夫。
只见这二位图来剑往,大褂兜起风来,亚赛蝴蝶相仿,滴溜溜的打旋,大厅前好一场鏖战。
看着看着,只见邓肯双图一晃,对准秋田小腹便点。
秋田一收腰腹,脚尖一点地,抱元守一,唰的一下,左手剑奔邓肯面门刺来。
邓肯右手太极图在上,右手太极图在下,对准秋田后腰上便点。
秋田来了一个鹞子翻身,右手剑一顺,正好搭在邓肯的胳膊上,往下一滑,“哧溜”就到了邓肯手腕子这了。
这下可把邓肯吓坏了“当啷啷啷”,把右手的太极图扔到了地上,因为再不扔,手腕子就被剑削掉了。
其实,这还算秋田手下留情呢,如果在刚搭上胳膊上时剑不往下滑,而是往下削,那么邓肯的整条右臂就没了。
只剩一个太极图了,不能合二为一,成了孤掌难鸣,也没法使了,邓肯往后一撤步,阴沉着脸道:“好剑法,我邓肯输了,不过,我邓肯还想和秋大侠比试另一种技艺,你如果还能胜我,我就心服口服,火烧玲珑岛,隐姓埋名,永不出江湖。”
秋田问道:“我们还比什么?”
“蹬萍渡水。”
这一下四周的人们“哄”一声可炸了,“蹬萍渡水”,以前光听说过,可见过的真不多,除了展昭,欧阳春外,别人真没见过。
开封府的人都为秋田捏一把汗,不知秋田的轻功如何。
玲珑岛的贼们这下可来劲了,既然大庄主邓肯亲自说出口,那肯定是不一般了。
“对,比蹬萍渡水,比蹬萍渡水。”
秋田微微一笑,道:“到哪里比试呢?”
“跟我来。”
邓肯头前引路,出后庄门,越过一道山环,此处豁然开朗,前面一个深深的大坑,方圆也得有一里地长,里头足有三丈多宽,里面的水湛清碧绿。
这蹬萍渡水可是一种轻功,你这脚一蹬上水皮,就等于一只船放到水皮上一样,所以才不下沉,在脚的周围要有一种力,水的深度还得够,这水的浮力才浮得住。
其实,邓肯早就练过这个。
大伙都站在水边了,邓肯道:“秋大侠,我们谁先来?”
“还是您先请吧。”
“好吧,邓肯献丑了。”
只见邓肯气贯丹田,抱元守一,力量放上了,这式子可不变,左右相合着,左脚在前了,上有步,啪啪,两脚换步,这脚往水皮上一落,水往四处荡漾,啪!啪!啪!啪!,邓肯一个来回之后,退到地面,鼻孔之中一省力,深深地出了一口气,道:“邓肯献丑了,秋大侠请吧。”
众人都替秋田捏着把汗,因为他们不知道秋田的轻功如何,况且这次比试只能胜不能败,大家看着秋田。
秋田可不慌不忙,似乎对这个已经见怪不惊了。只见秋田把自己长衫撩起来,抱元守一,拿桩站稳,气贯丹田,两道蚕眉微立,虎目圆睁,二目凝视往前瞧,啪!啪!啪!一路水皮,转眼之间一个来回。
“好啊,好漂亮的功夫!”
开封府的人乐得欢呼跳跃,八卦山的贼们可怕了,眼巴巴得望着大庄主邓肯。邓肯转向秋田:“秋大侠,武功盖世,确实让在下佩服,我认输了。”
又转向开封府众人,道:“我邓肯身为八卦山大庄主,也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手下人也替我卖命,我也觉得对不住他们,不知道我有一言,可否大伙点个头。
众人不知他要说什么,都望着他。邓肯接着道:“我八卦山手下兵了犯下的罪孽,可否由我邓肯一人承担!”
话音刚落,只见邓肯从旁边一个兵丁手里抢过宝剑,一下子就抹了脖子。
这邓肯还真讲义气,众贼见大庄主死了,早已树倒猢狲散,纷纷逃去。不过,丁世美和胡元可不能放了,因为他俩的罪过太大了,只能押回开封府由包大人定夺。
众人把两贼打入囚车木笼,展昭等回去向包大人复命,想也不会有别的事了,让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留下让他们押囚车断后,慢慢地往开封押送。
秋田、蒋平、展昭等人上了马,先回去报信去了。
展昭走后,这押囚车的可就剩下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和十几名兵丁了。
王朝见多识广,连连叮嘱众人,一定要加紧防范。
这天走到阮江的江堤下边,往西是一段山沟、南边是大片的竹林,湛青碧绿。这个地方叫青竹塘冷风嘴,王朝叮嘱赵虎等人。
“这个地方十分凶恶,加倍小心。”
也该有事,一伙儿正往前走着,突然呛亮亮一阵锣声震耳,顺着江堤以内,呼啦啦冲出四五十名喽罗,各持腰刀,喊杀连天。没想到还真碰上了贼人。
王朝见势不妙,一声令下,十几名兵了,刀出鞘,箭搭弦。呼啦把囚车一围,脸冲外一站。王朝、马汉在左,张龙、赵虎断后,看看来人。
再看从江堤后边穿出四个领头的,为首者手持明亮的钢刀,恶狠狠扑向囚车,后面的三个,一个大高个儿,面似生羊肝,一身蓝,使一对二郎锛。一个中等身材,一身蓝,黄脸膛,掌中擎五股托天叉。另外一个肩宽背厚,大高个儿,一脸的大麻子,十分凶恶,手中一对短把牛头铛。
四个人如一阵风,直向囚车奔来,王朝高声断喝:“什么人,竟敢劫持官家囚车?”
那为首的家伙狰狞一笑:“什么人,反正不是好人,你就过来比划比划吧。”
举枪便向王朝咽喉刺来。
王朝不敢怠慢,双手捧刀,往上一挂,噌的一声,那人来了个趔趄。王朝又趁势一刀,那贼人退头一躲。王朝一抬腿,正是那贼子的胸口,“嘭”的一声,把那贼人踢出一溜滚儿。王朝飞身过来,举刀就剁,那贼人自知性命难保,两眼一闭,等待刀落。
正在这时,那个满脸麻子的高个儿贼人从后面杀来,兵刃冲王朝后心刺来。王朝顺势返身退头一躲,用进手绝招,左手掌奔向那贼人面门,那贼人后仰躲过。两人拆招换式,战到了一起。
那边几个贼人也把马汉、张龙等人围到圈内,好一场恶战。
更有几个喽罗兵,冲向囚车,掏出铁挫,嚓嚓嚓把锁挫开,砸毁囚车,放出了了世美,胡元二人。
王朝偷眼一瞅,坏了,真是双拳不敌四手,猛虎不如群狼呀!
反正也豁出去了,想到这,王朝疯了一般把手中刀抡开,逼得那贼人后退几步。
紫脸大个使一对二郎锛,这二郎锛三尺六寸长,两头好像冰镩,手中还有护手鹅眉枝子,十分厉害。他左手锛一晃,右手一推,叫佛倒拜香,照王朝胸前便扎。王朝刀往上翻,一挂锛,闪左手迎风劈柳盖顶就剁。可后边使叉的黄脸哗啦啦一抖大叉,对准王朝后心便扎。王朝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撤刀换式右脚扎根,一旋身鼻子尖找地,跟拧旋了一样,左脚踹使锛的小肚子,右手刀拨草寻蛇,砍使叉的双腿。使叉的脚尖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