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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枪老太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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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连连点头说:“顺利,顺利!好多人都说天干饿不死手艺人,这样买卖做不了,就做别的,总会有翻梢的那天。”
  我们正说着,德敏回来了。我看她脸色不大对,问怎么了,她说:“法官说的,管手续的那个什么师爷出城了,要明后天才得回来。”
  有人在喊吃饭了,典狱官一边叫我快走,一边去吆喝那些犯人。俊清连忙抓住我的手,小声说:“大姐,你一定要赶快走,不能再来了。他们正在追问你的下落,如果万一有什么事情……”
  我和德敏回到玉珍家,她都在屋里等着了。说房子的买主都找好了,三天之后来办交接。她看看我和德敏,问:“三天够不够?”
  我叹了一口气说:“只怕等不到三天啊。”
  第二天,德敏又到县衙去等,半下午慌慌张张跑回来,语不成声地说:“大姐,不好了,衙门口正在贴布告,指名道姓要抓你,说是昨天有人看见你进了城,一晃就不见了。布告上还说,你是华蓥山上的女共匪,双手打枪,百发百中,要小心缉拿。”
  我问:“俊清的事情有着落了没有?”
  德敏说:“那师爷还没回来。大姐,你不能在这里等了,你为俊清已经担了这么大的风险,你的恩德我们今生今世也还不清,万一要是出了事,可就是我的罪过了,俊清就是好好地出来了,也不会饶过我的。你要赶快走,玉珍姐也要走,我留下来陪着俊清。他爹娘死得早,我们又没有孩子,我是他在这世上惟一的亲人。他要是出来了,我就和他一起回去,养好伤,还来跟着你;他要是出不来,我就在这牢房外面守着,守它个天荒地老,死也要死在一起!”
  德敏边说边哭,哭得我心慌意乱的,正打不定主意,玉珍回来了。她一看这情景就说:“你们都知道了?大姐,你赶快收拾走吧,我留下来陪着德敏。”
  德敏擦干了眼泪说:“你怎么能留下来,你是这里抛头露面的人物,又给我当了证人打了官司,一有风吹草动,那两个不要脸的东西还会饶过你?我求你了,你也快走,和大姐一起走,我的男人我自己来管。我彭德敏一贯软弱,可是这一次大姐你教会了我,这世道,真是把善人也要逼成恶人……”
  我和玉珍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话来。
  眼看天就要黑了,玉珍把她的房产地契都交给了德敏,说:“如果俊清的事情有什么波折,这些钱就留给你们打点官司用。”然后就和我一起出了门。我一路走一路在想,这事到底是谁告的密?说那姓金的吧,不像。他要是去告了,这私自买卖枪支是犯法的,告我等于告他自己;是陈素英和李文清吧,也不大像,他们要是知道我还在城里,一定猜得到玉珍这里……我想起昨天进城去的时候,脸都是遮了的,一定是有人从身影上认出来,却不知道底细。于是我就躲在一个角落里,把几件换洗的衣服叠好,用一个布包袱皮拴在腰上,装成一个快要临产的孕妇,坐在一乘滑竿上往城外走。我在滑竿上唉哟连天地叫唤,玉珍在一边直是对轿夫说:“麻烦你们两位大哥搞快点,她都快要生了。屋里老人突然生病,说是她犯了血光之灾,一定要她到城外的娘娘庙里去生,要是生在路上,冲了你们二位也不好。”一边说一边往轿子上拴避邪的红布条。
  轿夫听了,一路吆喝地跑,到城门口直喊:“快让快让!莫让血光婆冲了,大家都不好!”说着一阵风就出了城,把我们丢在城边的娘娘庙,拿了钱就转身就跑……我和玉珍等他们走远了,连忙把身上的衣服都解下来,赶到一个土地庙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收拾上路。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还是冰天雪地的,不知不觉就到了仲春时节。虽说清晨的风吹来还冷飕飕的,但是路边的麦苗都已经齐腰深了,挂满了亮晶晶的露水珠儿。我一下子又想起了当年我带着几个农民弟兄从马盘山运枪回山,躲在麦土里被露水淋得透湿的情景,连自己都忍不住好笑。唉,不管怎么说吧,这一次又总算逃出来了,如果真如我们估计的那样,不牵涉唐俊清他们的话,也许他和德敏在今天,最迟不过明天也会出来的。
  正想着,冷不防路边窜出两个人来,手里的枪一横,就喊:“站住,干什么的?”
  我把玉珍拉到身后说:“不干什么,我们是到前面六马铺走亲戚的。”
  其中一个看看我,又看看玉珍,问:“你们俩是什么关系?”我说是姐妹。
  那人一摇头:“不对,你们不像姐妹俩,你的口音不对,不是本地人。”几个人一听这话,一拥而上,不由分说把我们拉到了乡公所的一间房子里,关了起来。
  这一下我可急了。这个地方叫甘鸡场,离广安城不远,现在通缉令正在到处张贴,要是被人认出来了可不是开玩笑。我拉拉玉珍,叫她沉住气,一边四处张望,发现这屋里关的都是些女人,其中还有两个显然是做“暗门子生意”的妓女。一个在说:“抓女共党,跟我们有什么相干,我们又没少给他们占便宜。”另一个说:“我以为他们就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了,一个女共党就吓成这样?”
  我一听,知道事情不妙,想了想,就问旁边的一个暗门子:“你们这里的乡长姓什么?”
  她把嘴一扁,瞟了我一眼:“姓谢。”
  姓谢、姓谢……我突然想起我有一个很要好的堂姐,叫陈菊君,嫁给了甘鸡场一个叫谢宁西的地主,他父亲曾经当过广安县长,在这一带很有些势力。于是我就大起胆子走过去,扬起脖子问看守的乡丁:“你知道不知道一个叫做谢宁西的人?”
  看守一惊:“怎么不知道?他是乡长的叔爷,我们乡长还是他保举的呢。”
  我笑笑,写了一张条子给他,又给了一块钱,叫他赶快送到谢家去。
  那家伙拿了条子,飞一样跑了。不一会,又气呼呼地跑了回来,说:“乡长的大娘来了,坐滑竿来接你来了。”接着就听见有女人大声武气地在外面骂人,一边骂一边喊:“三妹啊,你大姐来了。”说着那女人就威风八面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那个乡长。我一见正是多年不见的菊君大姐,就一脸的委屈迎过去说:“大姐呀,你要是再不来,他们就要把我关死在这里了……”
  乡长一听,连忙过来,亲自给我开了锁,直是说:“对不起,对不起,三姨妈,我大娘都骂我了。我已经在屋里吩咐了饭菜,给您老人家赔不是。”
  菊君大姐还是气呼呼的,坐在那里发了一阵脾气,最后拿了一件衣服出来,瞪了我一眼说:“看你穿些啥子名堂,你不晓得他们这些东西只认得衣裳认不得人吗?”那乡长忙说:“大娘你言过了。不过三姨妈,要是你老人家真的穿上了这号衣裳,说不定就没事了。你不晓得我们昨天黑了才接到广安打来的电话,说是要抓一个才从广安城里跑出来的叫陈玉屏的女共产党。”
  陈菊君冷笑一声:“陈玉屏都叫你们抓到了,还叫陈玉屏吗?三妹,我们走。”
  一到谢家,菊君大姐“三妹前三妹后”地不绝口,一屋人都直是给我赔不是,那位老县太爷还摆了酒席给我压惊。吃完了饭,她见我急着要走,眼一瞪,把我拉到一边说:“你以为我不晓得你是干什么的吗?现在到处都贴起大布告要捉你,你出了事怎么办?别忘了,你还有两个娃娃!别说了,就在这里住两天,等风头过了再说。”
  我没办法,只好住了下来。
  第三天,我无论如何要走了。菊君大姐没办法,叫了几支枪要送我们。我说:“这怎么行?”她却反问我说:“怎么不行?现在大户人家的小姐太太用几支枪送送是常有的事情,又摆了威风又保了安全。我也不问你要到哪里,你自己说个地方好不好?”
  我本来还打算到合川看看刁大哥,可觉得她也是一片真心,再说现在到处都在捉拿我,是不能再在路上去抛头露面的,太危险。想了半天,一下决心就说:“那好吧,要送就送到底,你把我们送到重庆吧。”
  就这样,我没有到合川,错过了和刁大哥的最后一面。一年之后,他在一次战斗中被敌人包围,苦苦血战突围无望,最后自杀身亡。
  赴苏之行
  重庆的天气,已经暖和了。我一回到李子坝,曾三姐和韩嫂就是一阵埋怨:“看你都瘦成啥样子了?还要命不要啊?丢下乖乖的两个儿女不当回事,哪有像你这样当妈的?宁儿、彬儿,这回莫让你妈跑了,看着她点!”
  彬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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