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红十月”号潜艇
除了那些值勤的军官外,所有的军官都在军官餐室。桌子上放着几壶茶,谁也没喝。门又锁上了。
“同志们,”彼得罗夫报告说。“第二批胶片剂量计被污染了,比第一批更糟。”
拉米乌斯注意到彼得罗夫心绪慌乱,神色狼狈。这不是第一批剂量计,也不是第二批,而是出航以来的第三批和第四批剂量计了。他挑选的随艇医生选得好。
“坏胶片,”米列克辛咆哮着说。“这是在北莫尔斯克的一个龟孙子——或许是个帝国主义的间谍在搞我们的鬼,这是典型的敌人干的勾当。等抓住这个狗娘养的,我非亲手毙了他不可——不管他是谁!这种事情是叛国行为!”
“规章制度要求我报告这一情况,”彼得罗夫说。“即使仪器显示出平安无事。我也得报告。”
“医生同志,你坚持规章制度是有目共睹的。你做得对,”拉米乌斯说。“现在,规章制度规定我们还要进行一项检查。米列克辛,我要你和鲍罗丁亲自办理此事。首先检查一下辐射侦检仪器本身。如果它们工作正常,我们就可确定这些胶片剂量计是有毛病的,或者已经受到反射。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就此事故打的报告就会要某个人的脑袋。”喝醉酒的造船厂工人被送往古拉格的事是众所周知的。“同志们,我认为,这事跟我们毫不相干。如果有渗漏的话,米列克辛同志几天前就会发现的。就这样吧,我们大家手头都有事要干。”
半小时以后,他们全都回到了军官餐室。在这里过往的水兵都注意到了这一情况,他们早已低声议论纷纷了。
“同志们,”米列克辛宣布说。“我们发现一个重大问题。”
军官们,特别是那些年轻的军官们,脸色有点苍白。桌子上放着一个盖革计数器,已被拆成许多小小的零件。在计数器旁边放着一个从反应堆舱舱壁取下的辐射探测器,它的检验表罩也被取掉。
“阴谋破坏行为。”米列克辛责骂道。这是一个可怕的字眼,足以使任何一个苏联公民不寒而栗。房间里死一般寂静。拉米乌斯注意到斯维亚多夫紧紧地绷着脸。
“同志们,从机械的角度来说,这些仪器是很简单的。大家知道,这个计数器有十个不同的调定值,我们可以选用十个灵敏调整度来侦检微小的渗漏情况,也可确定出重大的渗漏数量。拨动选择器,就可使其中一个电阻器增值。这种仪器连小孩都能设计和维修。”这位总工程师轻轻地叩着选择器刻度盘的底面。“现在的情况是,原来的电阻器已被剪断,焊接上了新的电阻器。1至8的调定值具有相同的阻抗值。我们出航的前三天,同一个造船厂技师检查了我们所有的计数器,这儿是他的检验单。”米列克辛轻蔑地把检验单扔到桌上。
“或者是他,或者是另一个间谍阴谋破坏了这一台和我检查过的所有其他计数器。干这种事对一个有熟练技术的人来说,一个小时也用不了。这是就这种仪器而言。”总工程师把那个固定探测器翻了过来。“你们看,导电部件都已被断开。除了测试器电路,这也是重新接上的。我和鲍罗丁从前舱壁把这个探测器拆了下来。这是件技术活儿,只有专业人员才能干。我认为是个帝国主义特务阴谋破坏了我们这艘潜艇。首先,他使我们的辐射侦检仪器失灵,然后他可能设法让热导管低渗漏。看来,同志们,彼得罗夫同志是正确的。我们可能有渗漏。对不起,大夫。”
彼得罗夫尴尬地点了点头,这样的客套是在意料之中的。
“总的辐射情况怎样,彼得罗夫同志?”拉米乌斯问道。
“受辐射最大的当然是轮机人员,数量最大的是米列克辛同志和斯维亚多夫同志,有50拉德。其他轮机人员是20到45拉德。但是在人向前走动时,累积辐射量就迅速降低。鱼雷兵只有5拉德左右,多数低于5拉德。军官们(工程师除外)是10到25拉德。”彼得罗夫停顿了一下,心想要讲得明确一些。“同志们,这些辐射量都不是致命的剂量。实际上一个人可以承受到100拉德而不会有任何近期的生理上的影响,达到几百拉德也还能活着。我们现在确实面临一个严重问题,但还不是有生命危险的紧急情况。”
“米列克辛,你有话说吗?”舰长问道。
“轮机设备是我管理的,我有责任,但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不知道有渗漏。这些胶片仍然可能是有毛病的,或者是受到过破坏的。这完全可能是那个死敌对我们玩弄的恶毒心理战术,旨在破坏我们的土气。鲍罗丁会帮助我,我们将亲自修理这些仪器,并对所有的反应堆系统进行一次彻底检查。反正我这把年纪也不会有孩子了。眼下,我建议我们应该停止反应堆运转,用电池组继续工作。检查最多需要四个小时。我还建议我们应该把反应堆的值班时间减少到两小时一次。同意吗,舰长?”
“当然可以,同志。我知道没有你不能修理的东西。”
“对不起,舰长同志,”伊万诺夫大胆地说道。“我们是否应当向舰队司令部报告这一情况呢?”
“绐我们的命令是不能打破无线电静默。”拉米乌斯说。
“如果帝国主义者能阴谋破坏我们的仪器……假如他们事先知道给我们的命令,并想方设法逼我们使用无线电,从而探出我们的方位,那怎么办呢?”鲍罗丁问道。
“这是可能发生的事。”拉米乌斯回答说。“我们首先应该确定一下我们是否有问题,然后再看看问题的严重性如何。同志们,我们有优秀的水兵,有舰队中素质最好的军官。我们会留意自己的问题的,我们会解决这些问属,并继续我们的使命。我们大家都想去古巴玩一玩,我要满足大家——让帝国主义阴谋见鬼去吧!”
“讲得很好,”米列克辛赞同地说。
“同志们,我们要保守这个秘密。没有理由让全体水兵为这个可能是无事生非的事闹得心神不定,顶多也不过是我们自己完全可以解决的事。”拉米乌斯结束了这次会议。
彼得罗夫感到有些忐忑不安,斯维亚多夫正竭力保持镇定,他家里有爱人,而且希望有朝一日能有几个孩子。这个年轻的海军上尉曾经受过刻苦的训练,懂得反应堆系统内的全部活动,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他也知道该怎么办。聊可慰藉的是,他知道,书本上可以找到的解决反应堆问题的大多数办法,都是这间舱室里的一些人所写的。纵然如此,某种看不见、感觉不到的东西正在侵袭他的机体,任何明白事理的人都不会对此感到高兴。
会议散了。米列克辛和鲍罗丁向艇尾的工程仓库走去。一名值勤准尉电工跟着他们一起去取一些有关部件。他注意到,他们正在翻阅辐射探测器的维修指南。过了一小时到他下班时,全体水兵都知道反应堆又关闭了。这个电工与他邻铺位的一个导弹维修技师交换着意见。他们一起讨论到底是什么原因影响了六台盖革计数器和其他仪器的工作,他们的结论显然是一致的。
潜艇水手长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讨论,而且对他们的结论自己也思考了一番。他在核潜艇上已呆了十年。尽管如此,但他没有受过教育,因此把反应堆舱里的活动都看作是类似巫术的东西。它使潜艇行驶,但他不知其所以然,不过他肯定这里面有邪。现在他在怀疑,是不是那些他从未看到过的在钢桶里的魔鬼已经解脱出来了?不到两个小时,全体水兵都知道出了毛病,而他们的军官还没有想出办法来对付。
可以看到,从厨房向水兵舱室端送食物的炊事员们尽量在艇首多逗留些时间。拉米乌斯注意到,在驾驶舱里,站着值班的人员比平时更频繁地倒动着双脚,一到换班时间,便匆匆向潜艇前部跑去。
美国“新泽西”号战列舰
海军准将扎卡里·伊顿在回想,干什么都得慢慢习惯。当他的旗舰建造时,他还在浴缸里开小船呢。回首当年,俄国人曾经是盟友,但只是权宜可以利用的盟友,有着共同的敌人,而没有共同的目标。他认为就象今天的中国人一样,当时的敌人是德国人和日本人。他在20年的生涯中,曾多次去过这两个国家。他第一次指挥的一艘驱逐舰曾常驻在横须贺港。那是一个奇妙的世界。
往事休絮,且来述说他的旗舰吧。他的旗舰相当大,在10英尺高的波涛上行进,才刚能使他想起他是在海上,而不是在办公室。能见度约为10海里,大约在800海里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