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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弹一个!”琼斯笑了。“谢谢上帝!目标方位仍是2…2…5,距离700码。”
“科诺瓦洛夫”号潜艇
“没有爆炸?”图波列夫奇怪了。
“保险机,”副舰长骂道。他定位太匆忙,但又不得不如此。
“目标在哪?”
“方位0…4…5,同志。方位未动,”值勤准尉答道,“正迅速靠拢过来。”
图波列夫面色苍白。“左满舵,侧翼前进!”
“红十月”号潜艇
“转,从左向右转。”琼斯说。“方位现在是2…3…0,稍过了一点。舵需要往右转一点,先生。”
“瑞安,右舵五。”
“五度右,”杰克回答。
“不,右舵十!”拉米乌斯取消了原来的命令。他一直用笔和纸在跟踪。他是最了解A级潜艇的。
“十度右,”瑞安说。
“近场作用,距离到400码,方位是2…2…5,对准目标中心。目标在忽左忽右摆行,更多地是向左。”琼斯迅速地说。
“距离……300码,射角零度,我们与目标在同一水平上,距离250,方位2…2…5,对准目标中心。它跑不了啦,舰长。”
“要击中!”曼库索叫道。
图波列夫要是改变深度就好了。事实是,他倚重了A级潜艇的快速和操纵的灵敏性,忘记了拉米乌斯对此了如指掌。
“目标要夺路而逃——瞬时回转,先生,”
“站好,准备撞!”
拉米乌斯忘了有碰撞报警器,等他想起来拼命拉响后不到几秒钟就撞上了。
“红十月”号以30度角撞到了“科诺瓦洛夫”号中部偏后的地方。碰撞力击裂了“科诺瓦洛夫”号的钛制耐压船体,把“红十月”号艇首给撞扁了,就象个挤扁了的啤酒铁罐。
瑞安站的不够稳,一下子给抛到了前方,脸撞在仪表板上。艇尾,威廉斯给从床上弹了起来,被诺伊斯一把抓住,险些头碰甲板。琼斯的声纳系统全给撞毁了。这艘导弹潜艇在A级潜艇上弹跳了几下,这一冲力,冲得她往前向上,龙骨从那艘较她小的潜艇甲板上擦过,嘎嘎直响。
“科诺瓦洛夫”号潜艇
“科诺瓦洛夫”号有完整的全水密装置,但也无济于事。两个舱室顿时给撞开了口,海水哗哗涌进;控制室和艇尾各舱之间的舱壁不一会儿就因艇体变形而倒坍。在图波列夫眼前,层层白色泡沫从右舷席卷而来,他被吞没了。A级潜艇向左侧滚转,擦到“红十月”号的龙骨又给翻了过来。几秒钟的时间,这艘潜艇就翻了个个儿。整艘潜艇的水兵和器材装备给撞得乱七八糟,象骰子一样四下溅落。半数水兵已被淹没。“科诺瓦洛夫”号的舱室全进了水,尾部对着海底沉了下去,同“红十月”号的接触就此结束。政委最后一个有意识的动作是猛拉灾害信标操纵杆,但一切都已无济于事:潜艇整个翻了过来,电缆都缠在指挥台的围壳上了。“科诺瓦洛夫”号墓地上的唯一标志是一堆泛起的水泡。
“红十月”号潜艇
“我们都还活着吗?”瑞安的面部在大量流血。
“上,水平舵向上!”拉米乌斯叫着。
“一直向上。”瑞安右手按着伤处,用左手刹住倒回。
“报告损坏情况,”拉米乌斯用俄语说。
“反应堆系统完好无损,”米列克辛立即回答。“损害控制板显示鱼雷室进水——我想是。我已经送进了高庄空气,水泵也已经开动。建议上浮至水面判定损害情况。”
“好,”拉米乌斯一只脚蹦到空气管道那里,把所有的浮筒都灌满了气。
“达拉斯”号潜艇
“天哪,”声纳军士长说,“有人撞了什么人。我听到了破裂声向下走,艇体开动的声音向上走。说不上哪个是哪个,先生,两个轮机都没声了。”
“赶快上浮到潜望镜深度!”钱伯斯命令道。
“红十月”号潜艇
当地时间16时54分,“红十月”号首次在诺福克东南47海里处破大西洋洋面而出。周围看不到其他舰只。
“声纳全完了,舰长。”琼斯把他的那些盒子都关上了。
“没了,全都碎了。就剩一些乱七八糟的侧向水听器了。没有主动装置,连水下音响通信也没有了。”
“到前面去吧,琼斯。你干得很好。”
琼斯取出烟盒里最后一支香烟。“随时效劳,先生——但我夏天就要离开了,看情况吧。”
布加耶夫跟着他向前面走去,鱼雷刚才的那一下碰撞弄得他还是什么也听不见,只感到震惊。
“红十月”号静静地停在海面上,艇首下沉,压载水舱开了孔,向左倾斜20度。
“达拉斯”号潜艇
“这么着吧,”钱伯斯说,他拿起了话筒。“我是钱伯斯中校,他们击毁了A级潜艇!我们的人都平安无事,现在上升至海面。准备好消防救护组!”
“红十月”号潜艇
“你设事吧,瑞安中校?”琼斯小心地捧着瑞安的脑袋看了看。“象是撞碎了玻璃,撞得很厉害,先生。”
“别担心,血止了就好了,”瑞安摇摇晃晃地说。
“大概是。”琼斯将手绢捂在他的伤口上。“但是我真希望你别老这样流个不止,先生。”
“拉米乌斯舰长,请批准我去司令台同我的潜艇联系,行吗?”曼库索问。
“行,我们可能需要帮手修复损坏。”
曼库索穿上外衣,摸摸他留下的小型步话机是否还在袋中。30秒钟后,他就站在司令台上了。他刚朝水平面一眼扫过去,就看见“达拉斯”号正露出水面。天空好象从来没有这么美好过。
相距400码,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肯定是钱伯斯。
“‘达拉斯’号,我是曼库索。”
“舰长,我是钱伯斯。你们的人都没事吗?”
“没事儿!但我们需要帮手。艇首全给压扁了,艇体中部挨了一枚鱼雷。”
“我能看到,巴特。瞧瞧那儿。”
“天哪!”一个锯齿状大洞一半在水上,一半在水中,艇首把潜艇拖得很下。曼库索真不懂她怎么还能浮起来,可现在不是探问究竟的时候。
“过来,沃利,把救生筏拿出来。”
“来了。消防救护组已准备好,我——啊,我们另一位朋友也来了。”钱伯斯说。
“步鱼”号在“红十月”号正前方300码处升上水面。
“‘步鱼’号说,这一地区无任何障碍。除了我们没别人。这话以前听到过,是不是?”钱伯斯笑了,但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们发电求援怎么样?”
“不用。先看看我们能不能对付。”“达拉斯”号靠近“红十月”号。几分钟后,曼库索指挥的潜艇已到左方70码处,十名水兵正在一条救生筏上拼命劈浪前进。在这之前,“达拉斯”号只有几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他可以看到他的部下在指指点点地谈论着。好一篇精彩的故事啊!
损坏不象他们原来担心的那样厉害。鱼雷室没有进水,冲撞把传感器给损坏了,示数失灵。前面的压载水舱向大海开了口,修不好了,但是潜艇很大,压载水舱又很分散,所以只是艇首沉下8英尺。唯一有点麻烦的是艇身向左倾斜。不到两个钟头,无线电室的渗漏就给堵住了。拉米乌斯、米列克辛和曼库索讨论了半天,最后一致认为,只要他们继续减速而又不下到90米以下水域行驶,他们可以再度下潜。他们去诺福克要迟到了。
第十八天 12月20日星期一
红色十月号舰
雷恩攀着直梯穿过舱盖一路爬上舰桥指挥塔,站上驾驶台后,他不忘谢谢雷明斯让他上来,雷明斯摆手笑了一笑,说他功劳最大理应出来透透气。是他和曼库索俩人一个由下头托一个在上头拉,才把雷明斯硬给弄上驾驶台的,这一次又是他们三人围在这一方小天地里。下头控制室中,曼库索舰上过来的官兵已经接了手,机舱里头也补齐了些人员,这样至少可以轮班守值诺大的装备,以便大伙喘口气。电讯室里的堵漏不尽如人意,海水又慢慢渗了进来,不过好在它的舱间位置高过水线以上,所以没有什么好操心的。轮机长设法用平衡水柜调整了一下左、右舷的吃水,船身略为朝右扶正了一些,只是改善不大,左舷倾角还有十五度。舰首也依然往下埋在水里一大半,尤其是几只水柜为了调整平衡打空了之后,好像还更往下沉了一点。半球形舰首撞凹崩裂的地方,迎着一波波涌浪,激起了不均匀的水波,朵朵乌云月儿半掩的黑夜里,水花飞溅起来的样子依稀可辨。伴护的达拉斯和波鱼两舰,潜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