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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卷已经在底比斯处理过了,不是吗?”帕札尔正直地不肯退让。
她微微一笑,“你的心不会是石头做的吧?”
“但愿不是。”
勇士这时放下了心,开始蹦蹦跳跳,还不时嗅一嗅地面。
“最后一个问题,王妃,你见过亚舍将军吗?”
霎时间,她整个人变得僵硬,声音也沙哑了。“他死的那天,我一定会大大庆祝一番。但愿地狱的魔鬼将这个屠杀我族人的刽子手碎尸万段。”
苏提的日子过得通遥自在。由于他战功彪炳,又身负重伤,上级特许他休息几个月后再归队。
豹子扮演着温顺伴侣的角色,但是从她做爱时的激情奔放,便可证明她的性情可是一点也没有变。他们两人之间的竞赛每天晚上都要重演。有时候她胜利了,便满脸得意地抱怨爱侣的雄风尽失,不过很可能隔天就换她大声求饶了。性爱的游戏让他们如痴如狂,因为他们不但能一同享受乐趣,还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肉体不断地挑逗对方。然而,豹子总是说她绝不会爱上埃及男人,苏提也坚称自己讨厌蛮族女子。
当苏提说要离开一段很长的时间,不知道何时回来时,豹子立刻跳到他身上猛力捶打。苏提把她压在墙壁上,拉开她的双臂,用力地吻她,这是他们同居以来最长的一个吻。随后、她开始像猫一样掇动,并挨在他身上磨磨蹭蹭,惹得苏提一把欲火再也压抑不住,站在墙边摁着她便翻云覆雨起来。
“你不能走。”豹子像是命令,又像是哀求。
“是秘密任务。”
“你要是走,我就杀了你。”
“我会回来的。”
“什么时间?”
“不知道。”
“你骗人!你有什么任务?”
“秘密。”苏提还是不松口。
“你对我从来没有秘密。”
苏提哈的一声说:“别这么自大。”
“不然你带我去,我可以帮你。”
苏提倒是没有想到这点,监视谢奇想必要很长的时间,也可能是无聊,况且在某些情况下,多个人也是多个帮手。于是他便事先讲明:“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砍下你一双脚。”
“你不敢。”
“你又错了。”
他们只花了几天的时间就摸清谢奇的作息路线了。上午,他都在皇宫的实验室,和几名全国顶尖的化学家一起工作。下午,他就到偏僻的军营,每次总要等到天亮才离开。
别人对他的评语,大多都是赞赏之词:勤奋、能力强、谨慎、谦卑。要说缺点,大概只有过于沉默而经常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豹子很快就厌烦了。既没有行动也不刺激,每天只是守候、观察。这样的任务一点意思也没有。连苏提也觉得气馁。谢奇谁也不见,只是自己埋头苦干。
圆圆的满月照亮了孟裴斯的夜空。豹子缩在苏提身边睡着了。这将是他们最后一个监视的夜晚。
“他出现了,豹子。”
“我想睡觉。”
“他好像很紧张。”
豹子嘟着嘴,朝谢奇看去。
“谢奇走到军营门口,坐上了驴屁股,两脚有气无力地悬着。那只四脚畜生开始往前走。”天快亮了,他又要回实验室去。“豹子却似乎十分讶异。苏提继续又说:”我们的任务结束了。谢奇这条路行不通。“
“他在哪里出生的?”豹子突然问道。
“在孟斐斯吧,我想。”
“谢奇不是埃及人。”
“你怎么知道。”
“只有贝都英人才会那样上驴子。”
苏提的车就停在皮托姆城沼泽区附近的边防哨站外。他把马交给马夫之后,便飞快去找移民书记官。
凡是想在埃及定居的贝都英人,都必须在这里接受详细的盘问。在某一段期间,则完全不准贝都莫人进入。有许多由孟斐斯当局的书记官所提出的申请案例,都被驳回了。
“我是战车尉苏提。”
“我听说过你的辉煌战绩。”
“有一个贝都英人应该已经入籍埃及很久了,我想查一下他的资料,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
“这有点不合规定。你的动机何在?”苏提低下了头,故作尴尬状:“是为了爱情。
我若能向我的未婚妻证明他原籍不是埃及,她应该就会回到我身边了。“”好吧……他叫什么名字?“
“谢奇。”
“这里有一个谢奇。他的确是贝都英人,原籍叙利亚。他申请进入埃及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了。因为当时情势还算缓和,就让他通过了。”
“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他没有煽动闹事的纪录,也没有参加过任何对抗埃及的战斗行动。委员会经过三个月的调查,给予他极高的评价。他后来改名为谢奇,在孟斐斯当起了冶金工人。根据他定居前五年的监控记录显示,他从未违法犯纪。你那个谢奇恐怕已经忘了他的根了。”
勇士乖乖地睡在帧札尔的脚下。
帕札尔以最后的一点精力勉强支撑着,拒绝了布拉尼的好意。虽然他一再坚持,但是帕札尔总觉得拍卖老师的房子太可惜了。
“你确定第五名退役军人还活着吗?”
“他如果死了,我就会从感应棒感应得知。”
“他既然放弃退体金而隐姓埋名,就必然得工作赚取生计。可是卡尼已经很有条理地做了深入的调查,却还是没有结果。”
帕札尔从高高的阳台上凝视着孟斐斯。突然间,他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好像这个大城的宁静即将受威胁,好像有种潜藏的危机正逐渐蔓延开来。如果孟斐斯被攻占,底比斯也会跟着投降,然后整个国家就完了。他由于内心不安,便坐了下来。
“你也感觉到了,是吧?”布拉尼看透了他的心思。
“好可怕的感觉!”帕札尔有些恍惚。
“而且还在扩大。”
“不会是我们幻想出来的吧?”
“你所体验的是一种骨子里的不安。刚开始大约在几个月前,我以为只是个噩梦。
但是它一再出现,而且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沉重。“”这到底是什么?“
“一股无法辨识的暗流。”
帕札尔打了个寒颤。刚才不安的感觉暂时平息了,但是他的身子却不会忘记。
一辆战车在屋前骤然停下。苏提跳下车便往屋子的二楼跑。
“谢奇是贝都英移民!可以赏我一瓶啤酒吧!对不起,布拉尼,我忘了向你问好。”
帕札尔搬出了啤酒,让好友喝个痛快。苏提则边喝边说:“我从哨站回来的途中想过了:喀达希是利比亚人,谢奇是原籍叙利亚的贝都英人,哈图莎是赫梯人!他们三个都是异族人。喀达希虽然成了有名的牙医,但还是会和同胞跳那种猥亵的舞蹈;哈图莎一直不喜欢她的新生活,一心一意只为自己的族人着想;而谢奇则老是一个人做一些奇怪的研究。这就是你在找的阴谋!背后主谋:亚舍。正是他在全盘控制。”
布拉尼没有说话。帕札尔怀疑苏提的这番话是否为他们所忧心的谜题提供了答案。
“你结论下得太快了。哈图莎和谢奇以及哈图莎和喀达希之间,能有什么关联呢?”
“对埃及的恨。”苏提斩钉截铁地说。
“哈图莎很厌恶亚舍。”
“你怎么知道?”
“她亲口说的,我相信她。”
“放聪明点,帕札尔,你的论点太幼稚了。客观地想想,马上就能得到结论。
哈图莎和亚舍出主意,喀达希和哈图莎负责执行。谢奇现在在准备的武器可不是供一般军队用的。“”你是说有叛乱?“
“哈图莎希望有入侵行动,亚舍就负责筹画。”
苏提和帕札尔同时转向布拉尼,迫不及待想听听他的意见。
“拉美西斯的势力尚未减弱。他们即使有这样的企图也难以得逞。”
“可是计划正在进行中啊!”苏提认为,“我们必须展开行动,趁着计划还在萌芽阶段,就把它扼杀掉。假如采取司法途径,他们会知道事情败露而开始害怕。”
帕札尔却不赞成如此躁进的做法:“如果我们的指控被认为是无中生有、意图诬蔑,我们将会被处以重刑,而他们也就更自由了。我们一定要一击命中。现在只要能找到第五名退役军人,亚舍将军的信誉便会严重受创。”
“你要等着灾难降临吗?”
“让我考虑一个晚上好吗,苏提?”
“随便你,你要想一年也没关系。你现在根本没有权力开庭。”
“这一次,”布拉尼开口说道,“帕札尔不能再拒绝我的房子。你一定要尽快偿清债务重新执法。”
帕札尔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