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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连续侦察了两天,没有发现目标。在富田的二十八师师长公秉藩,到了5月11日,还未接到南昌的复电。疑虑颇重的公秉藩带领他的属下,登上了富田东南面的山顶上,用望远镜观察东固方向的群山。他仔细观察了一阵子,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放下望远镜,仍不放心地目视着那个方向。提起东固,就让地心有余悸,上次同张辉瓒在浓雾中火拚,张辉瓒部被歼,幸亏他逃得快,没有遭到全军覆没的厄运。这次他慎重多了。他的属下提醒他下山。公秉藩似乎还不放心,临走还回过头来再望一眼。他边走边说:“进入红区愈深,困难愈甚。”他的手下也附和地说:“这里的老百姓都被共产党赤化了。”
公秉藩心情沉重地说:“所过之地,看不见人,无人为向导。房屋一空如洗,没粮、没有锅、碗、瓢、勺。实在进退两难。”有人说:“游击队到处放枪,还捕杀掉队的弟兄。”公秉藩再没有言语,闷着头走下山。山下的马夫已为他们备好马。他们跨上战马,驰回师部。公秉藩刚到师部门口,收发报员手拿电报迎出来。
“师座,南昌急电。”
公秉藩让他念电报,他就大声念道:“二十八师:连日派飞机侦察,均未见敌踪,仍盼鼓励部属,不顾一切,奋勇前进,如期攻下东固,树各路之先声。
南昌何应钦5月11日公秉藩这下放了心,毫不犹豫地对参谋长吩咐道:“通知团以上军官,到师部开会!”
毛泽东、朱德等利用战前的空隙来到医院,看望正在住院的朱云卿参谋长。朱云卿一手拉住朱德的手,十分动容。朱德要他安心好好养病,朱云卿则认为自己这病算不了大病,在“反围剿”的关键时刻,他应该到前线去,却躺在了病床上,心里很是不安。
毛泽东安慰他:“既来之,则安之。国民党的军队一时消灭不完的,今后有你打的仗。”
毛泽东、朱德看望朱云卿后,回到东固坳上的红军总部。
这一天正好是5月15日,红军的电台在实施监听中,突然收到一个很强的信号。
战士们在议论:“二十八师的电台功率真大。”
“把它给弄过来就好了。”
“那我们就可以直接同上海的中央联系。”
突然,电台出现了明码联络。王铮头戴耳机一阵紧张,示意大家要静,并飞快地作记录。电台中出现了如下对话:师部电台,功率大,声音大:“我们现驻富田,明晨出发。”
吉安电台(吉安是二十八师留守处):“到哪里去?”
师部电台:“去东固。”
王铮取下耳机,拿起抄收电文,一阵风地跑了出去。
毛泽东、朱德、郭化若等聚在一起正在商讨敌情,王铮高兴的忘记了喊报告,一下子闯进来。由于激动,口里叫着:“电报、电报……”毛泽东接过看后喜形于色,电报传到朱德手里,看后说:“功夫果然不负有心人,终于等到了。”
毛泽东也兴奋地说:“这个牛角我们终于穿通了!参谋长,你派人把十二军军长找来,为了保密我要当面交待。同时,对各军的作战行动命令,以书面形式,派专人送达。”
郭化若走后,毛泽东、朱德进一步研究了作战方案的细节。
朱德要求红三军团加上三十五师为左路军,担任迂回包抄任务,经红树头、固陂圩向富田迂回进攻;红三军为中路军,沿东固中洞大道向桥头江方向攻击前进;红四军、六十四师和十二军一部为右路军;四军担任第一梯队,十二军担任第二梯队,分两路抢占九寸岭和观音崖,正面迎击敌人。十二军原来担任钳制郭华宗的四十三师和总预备队的任务即行撤销。
“报告。”
“进来。”朱德听出是罗炳辉的声音。
罗炳辉一进来,朱德就对他下达了作战任务。
这时,郭化若已选调了几名职务较高的年轻干部,都牵马立在总部门外等待受领任务。郭化若将人员分为三组,每组二人,并交给每组一份用牛皮纸封好的作战命令,临行又给他们提出了要求。
三组六骑人马,接受任务后,一起离开总部完成各自的任务去了。
不一会,毛泽东走出总部,叫上警卫员吴吉清、陈昌奉上了战马,消失在天地一色的夜幕里。
毛泽东和警卫员来到红三军军部。红三军军部设在大山深处的一个小村庄的农舍里。此时,黄公略正在灯下趴在地图上寻找进军的捷径路线。
“黄军长,一切都布置好了吗?”毛泽东和他的两个警卫员来到门口,一进门就看见聚精会神的黄公略,问了一声。
黄公略听出毛泽东熟悉的声音,虽对毛泽东的到来感到十分意外,却爽快地回答道:“一切都布置好了,就是如何尽快赶到伏击地点还没有把握。”
毛泽东:“呵!我们想到一块了,看来你是要准备出奇兵呀!”
黄公略被毛泽东一夸奖,不好意思地笑笑。
毛泽东严肃地说:“为了保证这次行动,只有少数人知道。
我们面对的对手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他不同于张辉瓒。总部的作战命令是先吃掉公秉藩的二十八师和王金钰的四十七师。你们军的任务就是对付上次溜掉了的二十八师。要赶在敌人的前面,就得抢先占领将军帽!“
黄公略正在此为难地说:“从地图上看,没有小路可通将军帽。”
毛泽东诙谐地说:“如果地图上有,早就被敌人控制了。
我们就是从没有中去找有。“
黄公略大悟:“找小道?有谁能知道呢?”
毛泽东微笑地看着他:“我们有的是群众,可以去调查一下吗。”
黄公略也是个急性子,说干就干。静静的山夜,朦胧的月光下,小山村一片模糊。毛泽东、黄公略和警卫员吴吉清、陈昌奉来到村口一户人家。吴吉清向前敲门。
“谁?”屋里传出一个老人的问话声。
黄公略答道:“孙老爹,是我!黄公略。”
屋里的灯亮了,门“吱”地一声打开,孙老爹披衣出现在门口。看上去他年近六旬以上,额头的纹理刀刻的一般,证明了他饱经风霜的一生,不过精神很好,身子骨也很硬朗。他热情地把四位让进屋。
屋内东西不多,倒也干净。
“随便坐吧。”孙老爹热情地招呼他们,自己先坐下,问:“深夜找我老汉,想必有要紧事吧?是不是要找一条小道,上将军帽?”
黄公略大为惊奇:“孙老爹,你真是料事如神呀!”
孙老爹自谦地说:“什么神不神的,咱们的毛委员,那才叫神呐。我估摸着,要抄‘刮民党’的后路,只有抄小道上将军帽。”
毛泽东同黄公略无声地对视一下,不慌不忙地问:“孙老爹,上将军帽有没有小道可走?”
孙老爹这才注意到毛泽东,抬起头打量着这位身材高大的人,觉得既面熟又面生。他转向黄公略问:“这位是……”黄公略笑着说:“他就是大家常叫的毛委员呀!”
“毛委员?就是那个……”孙老爹揉了揉双眼,仔细打量毛泽东:“就是歌里唱的那个毛委员?”说着他不由得哼了起来:“朱、毛会师在井冈,革命力量坚又强,不费红军三分力,打垮江西两只羊(杨)。”
黄公略一阵欣喜:“哎呀!老爹还真唱的不错呀。”
孙老爹:“黄军长,是那个毛委员吧?”
黄公略:“是!”
孙老爹既惊奇又意外地站起来,激动地拉住毛泽东的手:“你是咱穷人的大救星,大恩人啊!”
毛泽东和蔼地说:“老人家,快坐下,快坐下。”
孙老爹重新坐下来。黄公略问道:“有小路通将军帽吗?”
“有!有!”
孙老爹边说边用木棍在地上画着:“这条大道南侧,过了三采就有一条小路,向南直通将军帽,从这里向西直通观音崖。”
黄公略很有礼貌地问:“老爹,走小道到将军帽比大道近多少?”
孙老爹说:“大约要短半天的路程。”
黄公略:“这条小道你走过吗?”
孙老爹很有把握地说:“走过!那年逃兵,早起匪兵追我,我就是走的这条小道。匪兵走的是大道,我到了将军帽,那里的老乡才吃早饭,匪兵赶到时天已正午。”黄公略激动地一把抓住孙老爹的手,使劲地摇着,连声说:“谢谢、谢谢!”
毛泽东和黄公略回到军部。毛泽东在自制的地图上,用红蓝铅笔标上了一条通往将军帽的红线。并对黄公略说:“凌晨3点行动!三军改道,沿着这条小道,高速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