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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顺顺从地说:“我说,我说还不行……”
王佐详细听了袁顺的报告,解除了心中的疑团。他突然扬首大笑。这一笑倒把袁顺吓懵了。
“当家的,你……你……”
王佐止住笑,在袁顺肩头重重的一拍,拍得他浑身发麻,拍得他心中颤抖,拍得他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袁顺瞪着疑惑、迷茫的双眼,看着王佐的表情变化,生怕祸事临身。
“袁顺,有你的!”
袁顺不自然地“嘿嘿”一笑,那笑比哭还难看。他不知道王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回去告诉你大当家的,就说我欢迎他们上山,想和那个毛委员面谈。我也要作个准备。他们讲理,我们也得讲义。”
袁顺紧悬的心,这才放心地落下。不无埋怨地说:“你一惊一炸的,吓死我了。”
“哈、哈、哈。”王佐又是一阵畅怀大笑。“我怕你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靠。有意考考你。”
袁顺下山复命去了。
毛泽东同战士一路行军,来到了湘赣交界处的山口。毛泽东命令部队停下。这时,一个侦察员跑来,向毛泽东报告情况。毛泽东得到报告,放心的命令部队前进。这时部队一分为二:陈浩、徐庶、韩庄剑和一营营长黄子吉、党代表宛希先带领一支队伍向茶陵方向前进;毛泽东和张子清、伍中豪、何挺颖带领一支队伍向酃县方向前进。
经过几天的行军,毛泽东于10月23日,来到了随川的大汾镇。
夜幕笼罩四野,大汾镇黝黑迷茫。镇中布置了流动哨。
从宁冈到酃县,再到水口,连续行军,打了几个小仗,战士们都累了,一到宿营地就躺在稻草上睡了。
毛泽东和张子清、伍中豪、何挺颖毫无睡意,聚集在油灯下,商议下一步打下随川后,再向桂东方向发展的具体事项。随川在井冈山南麓,是一个山中盆地,物产丰富,同时又是向南发展的交通要道。夺取随川就形成了井冈山南、西、北三面相连的大好局面。目前,随川只有地方靖卫团防守。突然,一个哨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有一股地方靖卫团,偷偷包围了大汾镇。”
张子清、伍中豪、何挺颖一听,拔出武器准备战斗。
毛泽东冷静地思考一下。问:“来了多少人?”
哨兵说:“天黑,看得不太清楚。黑压压一大片,大概有三四百人。”
毛泽东叮嘱道:“告诉战士们,不要慌。我们分路突围。”
这股敌人是肖家壁的,有四百多人。肖家壁是随川县靖卫团团长,他得到有一个营的兵力到了大汾镇的消息,率兵悄悄包围了大汾镇。
敌人摸进镇中才被流动的哨兵发现。
军情紧急,且又不明敌情,毛泽东宣布休会,分头撤离。
张子清已带人同敌人接上了火。双方在巷战中僵持一下,等到后续部队赶来,奋力冲杀突围。
毛泽东在曾士峨、罗荣桓等人的护卫下,向镇北冲出大汾镇。
张子清在镇外同敌人打了一阵,观察到南面的山是制高点,他同左右的伍中豪、何挺颖简单交换一下意见后,命令部队夺取镇南的制高点。
部队抢占制高点时,敌人早已占领了山头。
山头上的敌人拼命阻击,有几个冲锋在前的战士倒在了敌人的枪口下。
天黑,谁也看不清谁。狭路相逢勇者胜。张子清命司号员吹冲锋号。几把冲锋号同时吹响。敌人不善夜战,又不知军情,一听冲锋号声,就仓促后撤。
冲锋号声中,伍中豪、何挺颖带头冲锋在前,逃得慢的敌人在我方的猛烈攻击下,一个个被歼灭。张子清第一个冲上山头,命人坚守阵地。
伍中豪和何挺颖赶过来,一阵欢喜。突然,张子清问:“毛委员呢?”
这时,他们还不知道毛泽东已经冲出了大汾镇,到了镇北的山上,同曾士峨、罗荣桓且战且走……
敌人已经退到山下。山上被打断的树木冒着余烟,战士们在清扫战场。
张子清对伍中豪和何挺颖说:“队伍打散了,也同毛委员失去了联系。我们怎么办?”
何挺颖说:“按着临行前毛委员的指示,放弃对随川的进攻。我们应该甩掉眼前的敌人,向湘南的桂东前进。”
伍中豪也表示:“我同意党代表的意见。毛委员那里有罗荣桓、曾士峨等人,他们突围后也会按原计划行事。”
“好,我也同意!”
张子清大声道:“同志们:大家检查一下武器弹药,准备向桂东突围!”
天亮了。张子清、何挺颖、伍中豪带领的队伍从大汾镇突围后,经过一昼夜的急行军,来到了湘东的桂东县东面的三岔口。
张子清命令部队停止前进。
何挺颖和伍中豪从后面赶过来。
张子清告诉他俩:“前面就是桂东县,我们怎么办?”
何挺颖看看这支疲惫不堪队伍,忽然想出一条计策来,对他二人说:“咱们穿的还是国民党军队的军装,加上这里驻军混杂,谁也弄不清谁,是不是……”伍中豪高兴地说:“你是说来一个以假乱真?”
何挺颖惋惜地说:“如果有一面国民党的军旗就好啰。”
“军旗?”张子清眼睛一亮,嘿嘿笑了。
“你笑什么?”何挺颖疑惑地望着他问。
张子清放下身上的背包,慢慢打开。
何挺颖和伍中豪不解地望着他的举动。“你这是干什么?”
张子清也不答话,从被包中取出一个东西,在他俩人面前一抖,展开了一面国民党旧军旗。“我可不是‘急时抱佛脚’。怎么样?”他得意地看着他俩人。
何挺颖孩子般地跳了起来。“老张,真有你的。快打起来。”
伍中豪跑到一边的竹林里,砍来一根竹棍,把旗帜绑上。
战士们好奇地走过来,问:“营长,这是干什么呀?”
张子清神秘而狡黠地说:“干什么?带你们到桂东县打牙祭去。”
傍晚,到了桂东县。国民党县党部的头头,以为来了国军,个个喜笑颜开,热忱地欢迎张子清他们。当晚,在一处较为讲究的客厅里,有当地官员、豪绅、县警备队队长参加,为这支“国民党”部队的官长设宴,接风洗尘。
张子清、何挺颖、伍中豪等也毫不客气,谈笑风生地入席,大大方方地落座。
酒过三巡,人人喝得满面红光,欢声笑语不断。
一位穿长袍马褂的豪绅,端起酒杯来到张子清面前。张子清起身的同时,对一边的伍中豪使了个眼神。伍中豪乘人不注意,悄然离席。
豪绅说:“张长官,你们国军一到,老朽从心眼里欢迎,全县民众无不欢欣鼓舞。近来匪患猖獗,铤而走险,刁民乱党到处闹兵潮、闹农潮,实乃苦不堪言。桂东之安危,全仰仗长官鼎力相助。”
“是呀!是呀!”
一班人忙附和。
豪绅把酒杯一举,礼让道:“请张长官干杯……”
“都不准动!”
伍中豪突然一声吼,把举行宴会的当地官员、豪绅、警备队队长一个个吓瘫在地。
冲进来十几个战士,缴了他们的枪。
豪绅壮起胆子,胆战心惊地问:“你们是……”
张子清告诉他们:“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工农革命军,是专门镇压你们这些喝人民血的豪绅、老财和贪官污吏的!带下去!”
解决这里的以后,张子清亲自带人直奔县警备队大院。
一间大房,有盏忽明忽暗的油灯,照着长长的通铺和熟睡的警备队员。
门旁的枪架上,摆放着各式枪支。
另一处的房内,有几个人围在一起摸牌九消遣,不少人在观战。屋内烟雾缭绕。
张子清带着人悄悄包围了警备队,分几路进入房内。
大房内熟睡的人神不知,鬼不觉被缴了枪,一个个光着身乖乖当了俘虏。
张子清冲进摸牌九的房间,如雷贯耳般的大吼一声:“不准动!”
他们见进来的人是穿国民党服装的部队。一个当官的点头哈腰的说:“误会,误会,咱们同是为党国效劳。”
“什么误会!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工农革命军。”一个战士告诉他们。
有人想反抗,被张子清一枪撩倒。“缴枪不杀!”
众人被他这一声大吼,吓得乖乖地缴了枪。
张子清他们押着俘虏,扛着缴获的枪支,出了警备队大院。
为了扩大政治影响,他们打开了桂东县粮仓,开仓放粮。
金黄的谷子满仓满囤,甚是喜人。旁边围满了当地群众。
何挺颖往高处一站,大声号召道:“老乡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