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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府外抓他,不犯毛病。”
“他如果不出来呢?”
“这事就全靠你了,要不怎么说别人指望不上呢!”
“四叔,我是先锋,到时点卯,去晚了,元帅会怪罪的。”
“放心吧,仁贵还等我呢。你只要把李道宗引出府外,就没你的事了。”
“好!四叔,您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你回家找秦英……”
“四叔,那孩子就会淘气,找他有啥用?”
“嗐,他不是打过李道宗吗?……”
程咬金面授机宜,秦怀玉笑逐颜开。他告别程咬金,回到府里,找到秦英,说:“儿呀,你不是恨李道宗吗?为父现在就要去抓他。可是,抓他不容易呀!只能用计擒他,这就得委屈你一下了。”
秦英听说要抓李道宗,非常高兴,答应一切照办。秦怀玉吩咐将秦英捆绑起来,带着随从和秦英,骑马来到了江夏王府。下了马,秦怀玉让秦英跪在府门前,自己上了台阶。王府的家人认识秦怀玉,忙上前参见。
“免礼。你家亲王在府里吗?”
“在,在。王爷没事,哪儿也不去。”
“好,你往里传禀一声,就说我秦怀玉求见。”
“是,您稍等片刻。”
李道宗正在书房喝茶,忽听家人来报,说秦怀玉求见,还说府门台阶下边还跪着个小孩儿。李道宗心里琢磨:别看我与秦家算是亲戚,可一直没啥来往。薛仁贵坐牢时,小娃娃秦英把我打了一顿。今天秦怀玉干什么来啦?恐怕是夜猫子进宅,没什么好事!
我得小心点儿为好。李道宗想罢,吩咐家人:“就说孤王有请。”
李道宗刚进待客厅,家人已把秦怀玉领来了,二人寒暄一番,分宾主落座,有人献上茶来。
李道宗见秦怀玉态度很谦恭,对自己十分尊重,所以,说话的口气也显得温和了:“怀玉,今天来府上有何贵干?”
“皇叔,我今日就要出征,在临走之前,有一事拜托您老人家。”
“不知何事,但讲无妨。”
“提起此事,您老人家难免又要生气。嗐,犬子秦英不懂人事,公主又过分溺爱,从不让我管教他。我只要一管,公主准翻脸,有时还和我大闹一场,天长日久,把孩子惯坏了。本来凡事我也有主见,可自从和公主成亲之后,总觉着低她一头,真没办法呀!
我早就想登门道歉求您老别跟这个孩子一般见识。“
李道宗一听,明白了:哦,原来他出征不放心秦英,怕我寻机报复呀!哼,打我能白打吗?至于什么时候报复,怎么个报复法,那可是我说了算啦!李道宗心里暗自得意,笑呵呵地说:“怀玉,你就为此事来的吗?”
“正是,皇叔,您老人家多担待了。”
“哎呀,怀玉,你拿我当做什么人啦!我偌大年纪能跟个孩子一般见识吗?你只管放心出征,家里有什么事,由我来照看。俗话说:是亲三分向,是灰比土热。说实在的,勇孝虽然打了我,可我早把这事扔到九霄云外去了。你别挂在心上。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对天盟誓。”
“不必,不必。我是非常相信您老人家的。我总觉得对不起您老人家。因此,在临出征之前才绑子来赔罪。”
“什么?绑子赔罪?”
“是这样。我已将小畜生勇孝捆绑起来,让他在您府门前跪着呢。”
“哎呀,快叫他进来。”李道宗说着就要派人去叫秦英,“来人哪!”
秦怀玉急忙拦阻:“皇叔,不必派人去叫。就是去叫他,他也不敢动地方。”
“这是为何?”
“我跟那小畜生说了:你姥爷如不宽恕,不叫你起来,你跪在那儿一动也不许动。”
“哎呀,快出去给他松绑,叫他起来吧!”李道宗说着拉起秦怀玉就往外走。
李道宗前脚刚迈出府门,就看见石阶下跪着的秦英了。他紧走几步,下了台阶,虚情假意地喊道:“孩子,快起来!”
他刚扶起秦英,不知在哪儿藏着的一伙人一下子围了上来,为首的正是程咬金。程咬金大喊一声:“抓住他!”
话音未落,从人一抖手就把铁链子套在李道宗的脖子上,拉着就走。
李道宗一怔:“这是怎么回事儿?”
程咬金哈哈大笑:“带你见万岁去!”
站在府门口的家人,听说“见万岁去”也就没敢声张,撒腿就往里跑,禀报王妃张美人去了。
李道宗大叫:“程咬金,你要知道,可没有捆我的绳啊!”
“我知道。老小子你看看,这是铁链子,不是绳子!”
“程咬金,你好大胆呀!”
“胆子是不小。胆小能敢来捉你吗?快走吧,老小子!”
秦怀玉把李道宗诓出府外后,就给秦英解开绑绳,让他赶快回家。秦怀玉要看看程咬金怎样惩处李道宗。
程咬金命令从人将铁链子多勒几下,把李道宗憋得脸通红,喊不出声来了。有人牵过几匹马来,程咬金命人将李道宗搭在马上。他和秦怀玉扳鞍上马,带领从人飞奔而去。
他们来到离校场不算太远的僻静处,下了马。那里有一口大铁钟,这是程咬金派人从庙里抬出来的。大铁钟旁边有二十几个人和一大垛干柴。
秦怀玉一看就知道程咬金用的什么计策了。他觉得程咬金没少费心机,这一招儿确实奇妙。问道:“四叔,我还干什么?”
“你先看看热闹吧。”程咬金说完,忙吩咐众人将李道宗用铁钟扣上,四周围上干柴,点起火来。
霎时间,浓烟升腾,火呼呼地着起来了。
程咬金大叫:“李道宗,你这老小子不是好害人吗?这就是你的下场!”
李道宗在大铁钟里破口大骂:“程咬金,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我不得好死,你得好死?真让你拣了个大便宜!老小子,我不得好死,可我还没死;你得好死,那你就先死吧!”程咬金像个老小孩似地笑着、叫着,在气李道宗。
干柴噼噼啪啪直响,火越烧越旺。
李道宗声嘶力竭地叫骂着,声音渐渐地,渐渐地低下去了。
烈火熊熊,火舌拚命地舔着铁钟。
大概李道宗已受不了这种烘烤,他有气无力地央求开了:“程王兄,你放我出去吧……”
“老小子,你就是管我叫祖宗,我也不放你呀!”
铁钟现出了红色,李道宗开始呻吟起来,渐渐地,渐渐地没有声息了。
火势减弱了,铁钟渐渐地由红色变为微红色,又渐渐地恢复了本色。
程咬金对秦怀玉说:“你去告诉仁贵,也顺便禀报天子,就说我在这儿正收拾李道宗呢,请他们来,叫你徐三叔也一同来。”
秦怀玉催马来到校场,禀报了这一消息。李治大为惊诧;薛仁贵心花怒放;徐懋功神态自若,好像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尽管他们的心情不一样,但都急匆匆地随同秦怀玉奔往现场来了。
程咬金见李治来了,忙上前见驾。李治四下张望,没看见李道宗,只见一口大钟扣在那儿,忙问:“皇叔何在?”
程咬金说:“万岁,他在铁钟里。”
“快把铁钟搬开,让皇叔出来。”
铁钟还有余温,但不妨碍挪动。二十几人上前搬动铁钟,一具被烧得抽缩的尸体展现在众人眼前。
“这就是皇叔?”李治显然不相信这就是李道宗。
“正是。”程咬金说完又补充一句,“秦怀玉和这些从人可以作证。”
这句话是对天子问话的回答,也是为消除薛仁贵的怀疑而说的,因为从尸体上已无法辨认是不是李道宗了。
李治勃然大怒,喝道:“大胆的程咬金,擅自杀害皇叔,该当何罪?来人哪,绑!”
御林军上前就要捆绑,程咬金冲他们大叫一声:“慢!”而后,泰然自若地对李治说道:“万岁,且息雷霆之怒,绑我不得!”
“你目无王法,怎么绑你不得?”“万岁,当初命微臣三请薛仁贵时,微臣提出若能请出薛仁贵,不求记功,只求在以后犯下罪过时请万岁免罪,万岁也已答应。君无戏言。
微臣以为,万岁不该降罪于微臣。再者说,微臣所以这样做,也是事出有因。只因微臣奉旨去请薛仁贵,薛仁贵提出条件,其中之一就是要拿江夏王祭旗。微臣为保我主江山,便答应了薛仁贵的条件。“
“程咬金,朕怎么没听你说这一条件呢?”
“微臣回京交旨时,向万岁一一禀报薛仁贵所提的条件,可万岁没等微臣说完,就说‘薛爱卿提出的条件朕都应允了’,微臣以为既然都应了,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