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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但不可误了时辰。”
紧接着,胡国公秦琼之子、太宗皇帝的驸马、当今天子的御妹丈秦怀玉等人也为薛仁贵保本求情,李治依然不准本,只许他们去法场祭奠。
罗通、秦怀玉等人下殿。秦怀玉把罗通拉到一边,问:“你到亲王府是怎么验的尸?”
罗通说明经过之后,问道:“你对此事有什么想法吗?”
“我认为薛仁贵乃是正大光明、屈己从人的大好人,不会干出那种事来。再说,他虽然好喝酒,酒量大,可是从来没醉过呀!为何却在亲王府醉得人事不知呢?实在令人不解,这里面恐怕另有文章!”
“对,言之有理。在验尸回来的路上,我怎么琢磨也琢磨不透,总觉得这事儿蹊跷,便暗中派马童去卢国公府报信儿。我想卢国公经得多,见得广,有心计,准有办法弄明真相!”
“好!咱们再好好去劝劝仁贵,如果他说出确无此事,咱二人与文武群臣可联名保本,请万岁明察。”
二人把这一想法告诉前来祭奠法场的文武群臣,众人齐声赞同。他们来到薛仁贵面前,罗通说道:“仁贵兄,我们看你来了。”
薛仁贵抬起头观看,见几十人站在自己面前,不觉泪水溢出眼眶,声音也颤抖了:“谢谢诸位,我死前还能和大家见上一面,也算我有造化……”
秦怀玉用袍袖为薛仁贵揩了揩泪水:“仁贵兄,我等想问一句,江夏王所告之事是真是假?”
薛仁贵脸上现出一丝苦笑:“我怎么说呢?……嗐,我心屈命不屈呀!”说完,低下头去。
从这深沉、痛苦的声音中,众人意识到其中必有隐情,他冤枉呀!秦怀玉恳切地说:“仁贵兄,你有冤枉为何不说?你说出来,我等便上殿面君,联名保本,请万岁明察。”
薛仁贵摇摇头说:“不必了。”他知道自己也说不清此事,至少说不清翠花公主是怎么死的。在金殿上,他不就是要诉冤吗?可是,天子不容他说。天子乃金口玉言,说啥是啥。难道还会更改吗?
秦怀玉也意识到了薛仁贵并不相信联名保本会改变天子的旨意。怎么办?谁能搭救薛仁贵呢?英国公徐懋功足智多谋,明察秋毫,他或许有办法可保薛仁贵性命,可他在叠州;薛仁贵的义父鄂国公尉迟恭有“打王鞭”,他可以保薛仁贵的性命,可他在监修大佛寺。远水解不了近渴呀!卢国公在京城,罗通的马童送信儿早已回来了,可卢国公怎么还没有来呢?罗通、秦怀玉焦急地等待着,把希望全都寄托在这位卢国公程咬金身上了。
卢国公终于来了,骑着那匹“大肚子蝈蝈红”奔来了。他年事已高,无事不上朝。
罗通的马童送信儿之后,他知道事情不妙,情况紧急,但没有立即上朝。他在冷静地琢磨对策,从最坏处打算,想出一计。于是,吩咐儿子程铁牛立即去准备东西。程铁牛把东西交给他,他放置好了,就带儿子火速奔往午门。
程咬金和程铁牛下了马,众人拜见程咬金,罗通把事情经过简要叙说一遍,最后说:“四伯父,这事全靠您啦!”
程咬金一听到赞扬他的话语就飘飘然,随口说道:“不要紧,我这一来就算没事儿啦!”
秦怀玉知道奉承与激将对程咬金同样有效,便说:“四叔,您先别夸口。这事非同一般,翠花公主可是死了!”
程咬金哼了一声,说:“死了就死了呗,死个公主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秦怀玉继续激将:“四叔,我们众人可全没保下本来呀!”
“你们能跟我老程比吗?闪开,我先见见仁贵。”程咬金来到薛仁贵面前,“仁贵,仁贵!抬起头来,我老程来啦!”
薛仁贵抬起头来,眼含热泪:“卢国公,您老偌大年纪还来看我……”
“仁贵,我不是来看你,是救你来了。事情急迫,不容多说,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对翠花公主做没做非礼之事?”
“没有,我连翠花公主的面都没见过……”
“好了,我就要你这一句话。”程咬金转身对儿子说道,“铁牛,你保护法场。如有人敢动薛元帅一根毫毛,你就亮斧子剁了他。”
程铁牛答应一声:“遵父命。”
程咬金对秦怀玉、罗通说:“你们俩跟我上殿,看看我是如何搭救仁贵的,你们好好学学!”
前来祭奠法场的群臣也都想长长见识,于是,与罗通、秦怀玉一同回金殿。
黄门官传报卢国公在金殿外等候见驾。李道宗忙对李治说:“万岁呀,程咬金十有八九是为薛仁贵保本而来。如果万岁准了他的本,你的御妹可就白白地丧命了。”
“皇叔只管放心,不论谁来保本,朕意已定,定斩不饶。”
李道宗心中大喜,说:“谢万岁!”
李治命黄门官传程咬金上殿。程咬金迈步走上金殿,后边跟着罗通和秦怀玉等人。
李治问:“卢国公来到金殿何事?”
程咬金暗想:真有你的呀!你明明知道我是干什么来的,还明知故问。好,看我怎么对付你!说道:“万岁呀,微臣在府中正看兵书……”
这句话一出口,文武群臣都觉得可笑,为啥呢?谁不知道程咬金不识字呀?他还愣跟天子说在府中看兵书呢。
程咬金接着说:“府中出去买东西的家人回来告诉我,说午门设法场要杀人。微臣不知谁犯了死罪,这才上殿面君,问问万岁要杀谁。”
李治心想:嘿,你真能装相!便说:“老爱卿,你是明知故问吧!”
“微臣确实不知,哪能故问?”
“老爱卿,你在府中看兵书,不知道朕杀谁,这合乎情理。
可是,你路过午门,难道还不知道杀的是谁吗?“
“万岁既猜着我的来因,为何还问我上殿有何事呢?”
一句话问得李治直眨巴眼,刚张口想说什么,又合上了。
罗通心说:还得说四伯父有两下子呀!
李治咽了口唾沫,说:“朕杀的是薛仁贵。”
“万岁,他身犯何罪?”
“老爱卿,他酒后无德,私闯翠花宫,强行非礼,逼死公主。按律应抄斩满门,朕念他是功臣,才只斩杀他一人。老爱卿,你说该不该杀?”
“万岁,微臣以为此事应三思而后行。薛仁贵进京为何要进亲王府?薛仁贵从不贪杯,为何到了亲王府却烂醉如泥?若说翠花公主被薛仁贵逼死,实不可信。”
“皇叔状告薛仁贵,朕派罗通验过尸,见薛仁贵躺在公主尸体旁,他将薛仁贵抬上金殿,朕审过之后才定下要斩。”
“万岁,不知万岁想过没想过,李道宗跟薛仁贵有无冤仇?”
“他二人哪来的冤仇哇?”
“盐打哪里咸,醋从哪里酸,祸从哪里起,请听微臣说一说。常言道:会说的不如会听的,万岁听了,如认为微臣说得对,就放了薛仁贵;如认为微臣说得不对,就当我没说。”李治心说:你纵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说道:“讲。”
“万岁,想当年,张士贵奉旨到龙门县招兵,薛仁贵头一次投军时,张士贵见薛仁贵三才俱全,怕以后压倒他父子,就说仁贵的‘贵’字冲了他的‘贵’字,把薛仁贵赶走。仁贵二次投军,改名薛礼。张士贵说仁贵穿白上公堂冲了他的官运,又把仁贵赶走。
仁贵回家路过金钱山,打猛虎救了我程咬金,我给他一支金鈚大令,他三次投军,张士贵无奈才收下仁贵。东征时,薛仁贵屡立战功。张士贵上欺天子,下骗仁贵。后来,张士贵一看纸里包不住火,意欲谋害贞观天子和您,仁贵又百日两救驾。真相大白后,贞观天子下旨抄斩张士贵一家。可是,别忘了张士贵还有个女儿赛天仙张美人已嫁给李道宗!她并没死,人还在。今天仁贵出了这意外之祸,微臣以为跟张美人有关。这是不是张美人与李道宗定计陷害仁贵,要为张士贵报仇,请万岁明察。“
李道宗听了这话,吓得心中乱跳,他故作镇静,上前说道:“万岁,张士贵一家之死,罪有应得,张美人从未提过报仇之事。她常讲薛仁贵功高盖世,令人敬佩。请万岁做主!”
李治说:“程爱卿,仁贵的功劳,不必提了,他如无功,能封他为大元帅吗?有功则赏,有罪当罚;王法镇乾坤,国法不认亲;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意已决,定杀薛仁贵。程爱卿回府去吧。”
敢情程咬金说了半天全没用!
程咬金并未气馁,他话锋一转:“哦,微臣明白了。徐懋功、尉迟恭都不在长安,万岁才毫无顾忌地要杀薛仁贵。微臣以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