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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起身搭言道:“他既无情,莫怪咱们不义。待小弟杀了他,替嫂子出气!”
老太太一听,可吓坏了:“女儿,饶他一死吧,千不看,万不看,就看在为娘的面上。”
柳大洪也忙着向妹妹求情。柳迎春转身对周青说:“贤弟不可鲁莽,莫要吓着母亲和兄长。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快些把他放了回来。”
周青搓着双手笑嘻嘻地说:“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替嫂子出出恶气。既然嫂子有令,我遵命就是。”说到这儿,凑近前低声说:“嫂子,我再吓唬吓唬他,保证伤不着他,行不行?”
柳迎春听他那语气,看他那像个小孩子似的调皮的样子,憋不住噗哧一声笑了,点了点头。
周青乐颠颠地跑出前厅,来到柳刚、孙九面前,板起面孔,刷!把刀抽了出来。柳刚、孙九以为要杀他们呢,吓得不住地哆嗦。周青大叫一声:“柳刚!”把大刀一晃,“若不是看在大元帅的面上,若不是大元帅夫人、老太太和你儿子、儿媳妇给你求情,你就到酆都城见阎王去啦!”说罢,又把刀在孙九面前晃了几下,“还有你这个狗仗人势的小子!”
孙九哭叽叽地央求:“军爷饶我一条狗命!”
“我杀了你——”周青一举刀,“怕你黵了我的刀!”
周青把刀送入鞘内,吩咐军兵给柳刚、孙九松绑,喝道:“你们两个还不赶快到前厅谢罪!”
柳刚、孙九站了起来,地上湿了一片。原来两个人刚才吓得尿了裤子。周青见此情节,觉得十分惬意,抿着嘴直笑,说:“你们主仆俩一个味儿,心肠坏尿的尿也格外臊!
你们俩听着,一进前厅门就跪下磕头谢罪,头磕得要响,若是没人叫你们起来,你们谁也不许起来!不然,本官可饶不了你们!“
他们两个也真听话,一进前厅就磕头谢罪,头磕在地上砰砰响。柳迎春和老太太都侧身坐着,也不开口。柳刚满面羞愧,一面磕头谢罪,一面给儿子使眼色。柳大洪坐不住了,上前把柳刚搀扶起来。孙九还在不停地磕头谢罪,也没有人理他。过了片刻,周青喊了一嗓子:“行了,快滚出去吧!”
顿时,前厅静了下来,柳刚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要开口,又不知说什么好。周青打破了沉闷,说:“嫂子,府上的亲友都在等您。大元帅要我来接您,咱们走吧!”
柳迎春答应了一声,起身告辞:“娘,我走了,过几天再来接娘和兄嫂到府上去住。”
柳刚搭讪着说:“女儿别走,在咱家住些日子吧。”
周青狠狠瞪他一眼,吐了一口唾沫:“呸,在这儿住还怕你用乱棍给打死呢!”
柳刚的脸腾一下红起来,紧接着嘻嘻一笑,便跟在妻子、儿子、儿媳身后,送柳迎春出门。
大门外,聚集不少乡亲,正纷纷议论,指责柳刚嫌贫爱富,无情无义。柳刚假装没有听见,老太太斜瞅他一眼,故意问:“他们这是说谁呢?”
柳刚哑口无言,嘿嘿一笑。
柳迎春命人叫来轿夫,周青一声令下,带军兵护送柳迎春离开了柳家庄。
柳迎春回到府中,亲友宾朋该走的都已经走了。薛仁贵问过周青原委,心里才踏实下来。随后,他让王茂生担任外总管,梁好友担任内总管,在府内给这两对夫妻安排了住处。
十家总兵各自回府。程咬金告辞还朝。
此后,薛仁贵每日与女儿金莲习文练武。日月如梭,一晃将近三年。
一天,京城奉旨钦差来到府门外传下圣旨。什么事情呢?
原来天子李世民病重,想见一见薛仁贵,叫他速速进京。
薛仁贵接旨之后,做了一番安排,单人匹马随钦差奔京城而去。
正当他们起程的时候,唐太宗李世民驾崩,太子李治即皇帝位,历史上称他为唐高宗。
这一日,时近中午。薛仁贵等人进了京城长安。行进间,忽见一队人马迎面而来。
队伍中突然窜出一匹马,坐在马上的乃是李道宗。
李道宗是唐高祖李渊的堂侄,因屡建战功,被封为任城王。太宗时,封他为江夏王。
李道宗为了达到一种不可告人的目的,精心策划了一条毒计。他派人探知薛仁贵此时进京,于是带领人马出府。他看见薛仁贵,装出偶然相遇的样子,主动招呼“那不是大元帅吗?”
薛仁贵看见李道宗就勒住马了,甩镫离鞍下马,上前施礼:“亲王可好?”
李道宗显得热情异常,竟然也下了马:“大元帅这是从哪儿来呀?”
这时,钦差带领随从离去了。
薛仁贵说明原委,李道宗说唐太宗驾崩新皇即位之事后,说道:“如今已到中午,今天也不能见驾了,走,到我那儿去坐坐吧。”
薛仁贵不愿意去,连连推辞。李道宗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本王再三请你到府上去坐坐,你若不去,让本王这老脸往哪儿搁呀?今天不管说什么,你也得去坐一会儿!”
说着就给薛仁贵拉马。
薛仁贵知道不好再推辞了,只好跟他去王府。
二人来到王府进了待客厅,分宾主落座,有人献上茶来,李道宗东拉西扯,没话找话。薛仁贵本来跟他无话可说,所以,只是在他问到自己时,才简单地回答两句。李道宗一见唠不起来,就大谈起当初跟随唐高祖李渊征战的那些事儿来了。
对方跟你侃侃而谈时,起身告辞是不礼貌的。薛仁贵只好硬坐在那儿听。李道宗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说了一个多时辰才停下来,紧接着吩咐:“来人,摆上酒宴!”
薛仁贵忙起身告辞:“亲王,不打扰了。”
李道宗上前拦阻:“酒席都准备好了,马上就开席,你若走了,不是卷我的面子吗?
你说啥也不能走!哪管喝上两口酒,吃上两口菜,你若再走,我不拦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确实不好推辞,薛仁贵只好在席前落座。说“马上开席”,其实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才上酒菜。酒壶端上来了,这是一对鸳鸯壶,两个仆人各端一把,为李道宗、薛仁贵斟酒。薛仁贵打算喝几杯之后再告辞,可是,两杯酒刚下肚,就觉得有些晕眩,说:“亲王,我不能再喝了。”他觉得头昏脑涨,不由自主地趴在桌子上,再也动不了啦……
李道宗的嘴角、眼角露出几丝奸笑,他对身旁的仆人一摆手:“你下去吧,这儿有张发一个人就行了。”
那仆人前脚刚出门,李道宗就站起身来,对站在薛仁贵身旁的仆人张发说:“他已昏迷过去了,待我再去说服女儿。”
“您去吧,我看着他!”
李道宗迈步走出客厅,直奔翠花宫。这翠花宫里住着前房王妃留下的女儿翠花公主。
翠花公主见父亲急匆匆来到宫中,便问:“爹爹,出了何事?”
“女儿,为父今日要托你办一件别人办不了的事儿。”
“不知要办何事?”
“女儿啊,你还记得你外祖父全家满门被抄斩之事吧!”
“我外祖父何时被满门抄斩?”
“嗐,为父说的是张士贵。”
“哦,他那事儿我知道。他在东征时当先锋官,谋害薛仁贵,还谋害万岁和皇兄李治,多亏薛仁贵救驾,才保住大唐江山。后来万岁识破他的阴谋,便传旨抄斩了他一家,真是大快人心哪!”
翠花公主说得兴致勃勃,李道宗急得抓耳挠腮:“嗐,为父是说薛仁贵害了你外祖父张士贵……”
翠花公主感到迷惑不解:“爹爹,本是张士贵要害薛仁贵,怎么成了薛仁贵害张士贵呢?”
“哎哟,我的女儿,你想想,若没有薛仁贵,你外祖父一家能死吗?你外祖父一家被斩之后,你小娘张美人天天啼哭,非要报仇不可。近几年来哭得为父心肝疼痛,坐卧不安,无奈才和你小娘、张发谋划一计,趁薛仁贵进京之时,为父在大街上迎住他,把他诓进府中,用蒙汗药酒将他灌醉。如今他已昏迷过去,为父才来找你商量大事。”
“什么大事?”翠花公主一怔。
“为父打算把薛仁贵抬进翠花宫,等天亮之时,让你上殿面君,告薛仁贵酒后无德,闯入翠花宫,意欲对你强行非礼。这样一来,你皇兄必定斩杀薛仁贵,这不就为你外祖父一家报仇了吗?”
翠花公主目瞪口呆,半晌无言。李道宗又说:“女儿,事到如今,只可如此了。”
翠花公主断然说道:“爹爹,此事女儿不能从命。张士贵一家被抄斩乃是罪有应得,与薛仁贵何干?您为何要谋害贤臣呢?”
“要是没有薛仁贵,张士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