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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黝黑的眼珠子通红,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唇,那一瞬间的苍白取代了原本的嫣红。
“轶儿……”
到底是自己打小看着长大的,梁越看着自家小孩这般难受却又强忍着心中的感觉自然也不会好,更何况这些人还是和自己一起被派到这里的,现在自己还活着,而他们却阴阳两隔,梁越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伸手默默抚摸那军牌上刻着的名字,竺琊轶突然带着微不可见的哽咽的开口道:“在天狼这么些狼崽子里,就数晓卿那家伙的嗓门最大,每次训小狼崽子的时候,满军营的就听到他的声音,吵得上下都不得安生的。可是别看他是个大嗓门,但是人家却出身于书本网,琴棋书画那可是无一不精的,过年的时候就数他事多,非要按照他家的规矩画消寒图,结果咱们营中个顶个儿的全是门外汉,真是白瞎了他那一手的好画攻啊~”
“小冽为人机灵,是营里的侦查的一把好手,最擅长的便是化装,还记得那时候咱们被回纥、吐蕃的联军困在贺兰山,差点就被他们发现咱们的藏身之地,就是小冽聪明,办成了贺兰山民给他们指了条别的路,才让我们免于全军覆没,葬身贺兰的结局。”
“小觇为人低调,不怎么喜欢说话,但是,谁也想不到他平时没事就喜欢拉这个人给他讲故事,而且还是那惨绝人寰的鬼故事。用轩白的话来说就是:‘我半夜敢在乱坟岗睡觉,但是每次看到小觇拉人讲故事,我都想找个人给我壮胆。’呵——”
说到这儿,竺琊轶顿了顿,露出了一个说不出道不明的苦涩笑容,随即接着说道:“轩白这人绝对是嘴硬心软的最好诠释者,从训练到生活,上到蒋叔,下到火头兵,轩白样样都关心,这架势和我舅妈差不多。不过,说实话,现在想想能被人这样念叨着,惦念着,这感觉还真的挺不错的,至少我是挺喜欢的。”
絮絮叨叨的话语静悄悄的回荡在整个山洞,虽然竺琊轶说的只是一个个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那种酸涩的感觉却充满了所有人的心中。
“轶儿……别说了……”看着如同受伤的狼一样暗自舔舐这自己的伤口,梁越不忍心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柳浮云和叶炜虽然并非是天狼出身的人,但是竺琊轶现在的状况他们还是了解的,看了看那坑中的白骨,柳浮云忽然疑惑道:“对了,照琊轶的说法,这些天狼将士和梁军医你是在一个多月前被派到这里的,但是就算他们在一个月前就死了埋入坑中,那尸体也不会立即便腐化成白骨啊?”
听到柳浮云的话,叶炜也惊异道:“而且就算是腐化,骨骼也不会变得这么干净,连皮肉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我半夜敢在乱坟岗睡觉,但是每次看到小觇拉人讲故事,我都想找个人给我壮胆。
这句话出自齐桓,我改变了一下,没办法,士兵里我最喜欢的就是齐妈这句话呢
☆、但愿长醉不复醒
“一般情况下,在夏日人死后七天左右会出现手脚皮肤脱落,而冬日则为一个月,虽然洛道气候潮湿,会影响尸状,但是一个多月的时候绝对不会形成这样的状态,所以……”被柳浮云和叶炜的话提醒后,竺琊轶猛的反映了过来,看着一旁苦笑不已的梁越,一字一顿道:“……除非是有人故意将尸体的骨肉分离保存,不然骨骼不会如此干净,我说的可对,师兄?”
看着竺琊轶的目光,梁越不禁压下一丝苦笑,点点头,道:“没错。”
“我记得裴元师兄曾经说过,当初师兄拜入花谷的时候的医者之试选的是刀?”顿了顿,竺琊轶又开口道。
乍一听竺琊轶提到这个,梁越心下徒然生出一股无力,感叹道:“六只猴耳……”
医者并不如众人想象的那样不沾血腥,只要一入江湖,又有谁可免杀生染血?
不然为何万花心法除了那救人生死的离经,还有那花间游?
“刀者,坚忍果决、超脱常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竺琊轶直愣愣的接着说道:“师兄承继于杏林之下,自是习得万种医术,而其中的外科之术,师兄最是擅长不是?”
“……是……”顿时明白竺琊轶的意思,梁越再次承认了下来,随即开口打断竺琊轶接着绕圈子的话,直截了当道:“轶儿不必再说了,没错,晓卿他们的血肉的确被我从骨上剥离,埋入他处了……”
“这……”
听到梁越亲口承认,周围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翻天覆地,一时之间感触良多。
而竺琊轶却像是丝毫不受这种心思的影响,接着开口问道:“为何?师兄……”
“……因为这是晓卿他们的遗愿……”
……也曾经是我的……
深深的叹了口气,梁越复又开口道:“当初你派晓卿他们四人和天策将领一起行动的时候为保安全,让我也一同跟来,没想到我却成了最终结果了他们的人……当真是……世事无常啊……”
这句话一出口,竺琊轶心中就觉得咯噔一下。
虽然心中对于梁越很是信任,但是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弟,他清楚的知道梁越这句话中所包含的深层感情。
“其实任务初期我们行动的很是顺利,顺着隐元会所提供的线索,我们很容易的便找到了叛军与毒尸的来源地,也打听到那些操纵毒人的便是苗疆天一教”
“天一教?”竺琊轶一听这个从未在江湖上听说过的教门,立即追问道:“那是什么?”
“根据我们的探测,天一教是五毒教的分支,教主为原先的五毒教左长老乌蒙贵,他为夺教主之位,携女儿灵蛇使玛索发动叛乱,但被右长老艾黎成功镇压,随即带领部下逃出五毒,自立天一教。”
“而在这天一教种,苗人教众多是乌蒙贵从五毒带出的弟子。轶儿你也是知道的,西南边陲,苗人与我汉人纠纷甚多,但是苗疆终为西陲偏远之地,与我汉人势力较之自是不敌,而在这五毒教中很多教众都曾感受过我汉人对苗人的迫害,他们复仇之心甚重,在他们的心中,只有对汉人怀有强烈仇恨的左长老乌蒙贵才是苗人对抗汉人的希望。所以在天一教成立之后,乌蒙贵为了增强教内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刻意夸大汉人对苗人的残酷暴行,使天一教中更是充满了对汉人的狂热敌视气氛。而在这天一教中还有那南诏的兵将,他们则多为南诏国为瓜分中原土地而对天一教的支援。当年南诏力量薄弱之时为得到唐朝支持,对唐朝百般恭顺,及至完成对洱海六诏的统一,力量壮大之后,南诏乌蛮的扩张欲望便一发不可收拾。天一教秘法所炼制的尸人威力惊人,南诏抓住天一教这个得力臂助,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在介绍完这些资料后,梁越顿了顿,随即接着道:“当然在这天一教中,最值得我们关心的便是那尸人,也就是在外边的那些毒人。所谓尸人,是被天一教秘法炼制而成的受天一弟子操控的傀儡般的生物,它们百毒不侵,刀枪不入,力大无穷,最可怕的就是制作尸人之原体功力越高,制成的尸人也就越强。耳在我天狼与吐蕃的石堡之战中出现的那些毒人军队,便是南诏与天一教在这洛道之中捕获中原武林弟子,然后从南诏悄悄运往石堡的。”
飞速的将这些探听到的信息交代给竺琊轶后,梁越又转回到他们这一行人的经历上了。
只听他接着说道:“原本在谈听完这些事情后,我们便可撤回到江津村,随即赶回天狼,但是因缘际会,我们在李渡城内遇到了一群人,一群还存有理智的毒人。”
“李渡城内有一个叫做长醉村的地方,当时瘟疫四起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全部都变成了毒人的模样,有的和我们在外边所见一样,完全没有思维,但有的人却和这个村里的人一样,除了身子外貌外都和正常人无异,于是他们这些还保存又理智与人性的毒人便组织了这个叫做长醉村的地方”
“本来我们只是想避开这些叛军,便决定从城中穿过去,岂料刚进城没多久,就遇到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子,那时候她正在玩捉迷藏,李渡城那个地方你们过来的时候也见到过,城内全是毒人还有被感染的动物。所以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我们曾想把她带出这里,送到江津村找户好人家收养她,谁知道这小女孩却不肯,要我们陪着她去找她的爹娘,我们也没法子抛下她,所以便跟着她找到了长醉村,找到了她母亲,知道这时候我们才知道她是唯一没有城内唯一没有中尸毒的人。”
“小邪子,也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