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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麽可能……”小樱轻轻捂著嘴,她并不反对同性恋,必竟生为新新人类的她来说,这种事情也早已司空见惯了。只是……如果他是女的话,她还可以和他比,可是他是男的,她要怎麽比?
“很惊呀对吗?堂堂的棋坛贵公子,四冠王名人塔矢亮,喜欢的居然是男子。”声音中带著丝不屑,而对於她脸上的表情,他欣然接受。“其实,我并不是喜欢男子。只是,我爱的人刚好和我同性罢了,除了他,谁也不行。也许就因为这样,才造成今天的局面吧。”
“可是……你们都是男的呀……你们的父母…。不会……”说到这,小樱的声音弱了下去,今天塔矢伯父来她家就是为了解除婚礼,难道说……他已经知道了?
“四年前,或许他们不会接受。可是在经历了这四年之後,他们也只能接受了。”亮一直轻握著光的手,不愿意放开。
“可是你们不怕受到社会舆论的压力吗?”小樱莫名的想让他放弃,虽然他爱的人是男子,这一点她无法比。但是身为女生她对於公众人物的他来说,她不是比较有优势吗?
亮摇头,轻笑,社会舆论这些东西,早在几年前他们已经抛开了,“现在双方的父母都同意了,我还会在乎这些吗?”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名誉声声望,还有你有可能不能再下棋了!”对於同性恋平常人还行,但是对於亮有样的知名人物而言,就会令他几乎失去所有。
“就算拥有全世界又如何?失去了光就等於失去了一切,名誉声望对我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他而已。至於能不能下棋……”亮转过头看著光,笑了,笑得幸福,“你认为只有棋士才能下棋吗?就算不成为棋士,我的身边有他那就够了,我们会在一起下棋,下一辈子的棋。”
“你是因为他的棋艺才……爱上他的吗?”若是这样,她是否能接受?必竟她知道亮喜爱围棋,因为这样而爱上一个人,也并不是不可能。
亮轻轻的摇摇头,“不是这样,我并不是因为他的棋艺才爱上他。或许,他的棋艺确实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可是我爱上他不是因为其它,而是因为他是光,进藤光,唯一能走进我心里的阳光。”
“我不明白…。。不明白……”
“你知道,为什麽我们一直在这里说话却吵不醒他吗?”不理会她的失措,亮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光洁白细致的脸颊,有点暧昧有点温馨,却又完美而又自然的存在,没有一丝的不妥,而又相当的唯美,仿佛本应该就这麽做。
“为什麽?”今天她受的打击够多的了,所以一直没有反应到有什麽不寻常的地方,原来…。。。是躺著的人,一直没醒过。他们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却足以吵醒在身边睡觉的人。
“光,他在四年前的意外中,成了植物人,一直没醒。”沙哑的声音似乎有丝痛苦,有些懊恼,但只是针对他自己。
小樱再次瞪大了双眸,再次惊呀的看著光又看看亮,“他……他…。。是植物人?”植物人醒来的机率是很低。“这样…。他…。。你……你们……”小樱现在没有办法说出一段完整的句子,这样他还依然爱他吗?
“你要听我们的故事吗?听完後,你或许会了解一切。”亮微笑的面对他的惊呀。
而对亮坦诚的目光,小樱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她莫名的想知道关於他们的故事……
於是,亮略带沙哑的嗓音轻柔的响起,听起来让人倍感舒服。
於是,他开始告诉她,关於他们的故事,因为她有权知道一切,这算是对她的抱歉和道歉。
“和他相遇是在8年前,但是至於是在什麽时候爱上他的,我已经忘记了,只是当我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走进了我的心里。那时……”亮面带轻柔的微笑,声音柔和的缓缓道来,一只手无意识的轻轻摸挲著被他轻握著的光的手,一边回忆著以前的过往,幸福的或是悲伤的,一幕幕重现在他们的面前。
“……是我先发现了自己的感情,可是没想到,却是他先向我告白的。就在那一棵树下,那天的阳光很耀眼,可是却不及他的笑容来得夺目……”他笑得温柔,一想到那一天,他总是觉得有一种幸福冲击著他的胸膛。
小樱看著他,她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棵树,因为她也是在那儿向他告白,可是他却拒绝了。而且还告诉她曾经有个人在这儿向他告白过,那时的他笑得苍白。後来,只要找不到他时,她总会发现他在那树下坐著,而他的脸上总是带著丝幸福的悲伤。原来,那儿是他们开始的地方,他是在那儿回忆他们的过去。
她听著他说著关於他们之间的故事,就像和他们经历过一样。从10年前的相遇,6年前的相许,5年前的分手,4年前的生离死别,以及现在的重逢。
从年少时就开始的互相追逐,不经意之间的默契,对彼此的在意,不敢说出口的爱恋,对方在乎自己时雀跃的心情,两人走在一起时的幸福,两人相处的温馨与甜蜜,对未来的不安,无情的阻碍,分手时的无奈,相隔两地的思念,相见却不能相拥的悲伤,相爱却不能相守的痛苦,被思念啃蚀的无力感,以及光坠海时那种绝望,四年来的折磨,重逢时的那种喜悦。她都从他的言语中一一感受得到,他们之间的纠葛缠绵与牵绊,他们对彼此的感情。同时,她也明白了一切,亮为什麽那麽爱光,不是因为其他的,而是因为他是进藤光,唯一带给他幸福的阳光,唯一能走进他心里的阳光。
他们的故事虽然不是最唯美的,但是却依然打动了她的心弦,字句里流窜的真情并不是装得出来的,那是亲身体验过的人,真心相爱的人才能体现得出来的,那是一种感情的流露。不用刻意强调,刻意表现,就可以轻易的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言语,不经意之间的表情,一个随意的动作,就可以体现得到。
她输了,或者说……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只有彼此的存在,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的出现。其他的人,对於他们来说,只是局外人罢了。而她就是站在他们之外,从来也没有进去过。所以说,她没有输但是也没有赢,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参与过他们的爱情,他们之间也没让她进去过,至始至终她都是一个局外人,又何来的胜负?
仔细回想过往的种种,原来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对於她,亮从来都把自己置身於事外……
如果这次他没有找到他,他们也无法完婚吧。他原来从四年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得到的本因坊後随他而去……能走到今天,一切都是因为他,他最重要的阳光……。
亮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她……又能用什麽去和他比?
看著面前的他们,只是自然而随性的一个动作,却美得像画一般,两人的身影在暗淡的灯光中却散发著淡淡的光芒,那是她进不去的世界。
四年来,她努力的让他的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可是却不直没成功,他依然冷漠如冰。而光的出现,却一下子打破了他四年来带在脸上冷漠的面具。四年来,她再怎麽努力也做不到的事情,而他只消微微一露面就可以轻易的办至一切。
放弃吧,她……注定成不了他的幸福!就算认识他的时间再长也好,陪著他再久也罢,她依然不是带给他幸福的那个人。
“其实,你一直都没有想和我结婚过是吗?”好久,小樱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认清了一切。
“对不起,小樱。”亮对此感到很抱歉,四年来在无意识中,造成了对她的伤害。
“不怪你,”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笑容也有些免强,这四年来他一直处於被动状态,只是她一直没看清事实,把他的隐忍当做了默认。“只是我认不清事实罢了。”
“小樱,你是个很好的女孩,我相信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亮真心的说。
她有些悲哀的看著他,真的能有比他还好的存在吗?“除了你,还会有更好的存在吗?”
“小樱,不管他是不是最完美的。但是,若那个人真心爱你的话,那他就是最好的。一个人的好坏不是看外表,而是看真心。”他真切的对她说。
小樱低下说,轻声叹息著,“我明白。”但是要找个和自己真心相爱的并不容易呀,听了他们的故事,她还真有些嫉妒。那麽早,他们就碰到了和自己真心相爱的人,虽然过程有些辛苦,可是他们最终还是在一起了,而有些人辛辛苦苦寻找了一辈子也都没找到。
她抬起头来看著他,“那你……心里面有过我的存在吗?”
亮有些讶异的看著她,但是表情有此抱歉,“我……一直当你是我的朋友。”
小樱耸耸肩,罢